山海心路

尘埃

山海心路
尘埃
“山离人尘近，海离世间远”，当我疲累了人尘,就渴望奔向大海。
在一个停电的雨夜,黑暗洞穿了我的心思，我没容时间的钟摆再多摇第二下，抓起旅行包直奔机场。反正没有人在乎，反正今晚天再黑，亮也不会回家，反正这日子我也不想过了，反正……噙着两湾失望的泪，推开夜幕，奔向那个我心想往的地方，我的故乡。
飞机降落了，很快，比亮从工地打车回家还快。我一手提着行旅，一手拽着一个电话号码，在飞机上我就捏着它。其实四年来它从未变过，四年来我也从未拨过，然而想都不用想，我记得它。是涛的电话，他从日本回来就告诉了我这个号码。我意识到在冲出家门的那一刻这个数字就在我脑海中一遍遍闪现。
难道我是为涛回来的吗?不，不，我只是为了大海才回来的。强捺住想接通这个号码的冲动，我驱车去了哥哥家。嫂子开门看到我时惊讶的象看见鬼。
“小妹?你怎么会在这?一切都好吗?还好吗?”原来是我披头散发，一脸苍白的冰霜。
“好呵，出差路过，回来看看，你们好吗?哥呢?”我不想吓人，抖落一地的委屈才进门。
“你哥呀，不着家，天天在外边忙。”
“你不管?”
“你哥也不容易，公司刚成立，应酬的事多，我只怕他天天喝酒胃会受不了。”嫂子忙着收理满沙发满地的侄儿的玩具。
“思思呢?”我问。
“睡了，看这屋被他搞的多乱。”柔和的灯光下嫂子忙碌的身影是那样的无怨和充实。
“小妹呵，你可瘦多了，丁亮好吗?他没有欺负你吧?”嫂子正触到我心中的痛，可我不想说，突然不想那么任性了。我耸耸肩很无所谓地说：“他忙着呢，没时间来欺负我。”
“那你在这多住几天，男人嘛，总得要干事业。”嫂子很体谅地说。
“不行呵，工作很忙。明天看看海就走。”
亮是个山一样的男人，生在山里长在山里，有着山一般坚实的胸膛和刚毅挺拔的骨格；有着山一样的粗犷性格和豪迈的霸气，这是当初吸引我的磁场，没想到也是现在钝伤我的挫刀。那时涛说：我在夏门等你。可我因习惯了海的秉性，而投向了对我来说极为神秘的山的怀抱，没有犹豫。
此刻，我真的厌倦了山的冷傲？我真的渴望海的温情？走在沙滩上，温暖的海水一波一波舔吻着我的裸足。我坐了下来，倾听它的诉说，波一浪一浪涌来柔情激荡，一环一环扩散宽容退让。我从朝阳读到夕阳，终于悟懂两个字“宽爱”。电话号码被我深埋在沙里，我们不用听到彼此的声音，这潮涨潮落的涛声就是你我的祝福。
回家的迫切比离家时更甚，远远的看到家的灯光，我的心比脚跑的快，在掏出钥匙的一刻，门已敞开。亮憨厚地笑迎着我，“饿了吧，我做好了饭。”
“呵，我饿极了。今天可真忙。累死啦。”他一定闻不出我带海腥气的湿润，那只是一个有海的梦。亮怜惜地揉着我的双肩，“艾，对不起，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没忘，可工地上山体滑坡。。。。。。”“嘘，嘘。”我阻断他，不说才是你。
“我今天过生日，你好好吻我一下算你的礼物”

                                                    2003．3．25夜

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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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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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秀士

日记，往事回忆抑或其他。
有些温馨的感觉。

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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