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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黑子

[转帖]凤凰劫(徐克武作品)每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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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20 20:01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凤凰劫(徐克武作品)每日更新

黑,好长呢,有空再读你转的好东东,问个好先!
 楼主| 发表于 2004-8-21 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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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有些想你  你慢慢看
发表于 2004-8-21 04: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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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凤不
发表于 2004-8-21 05: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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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想凤~~:)
 楼主| 发表于 2004-8-21 05: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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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想凤
发表于 2004-8-21 07: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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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雨儿又乖又好
 楼主| 发表于 2004-8-22 04: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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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
发表于 2004-8-22 07: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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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黑子也好乖
发表于 2004-8-23 05: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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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你的特别行动回归了吗?嘿,这个七夕混哪角落去了??哈,吐言
发表于 2004-8-23 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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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约会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8-23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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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黑子在家一口气看了10部爱情片
发表于 2004-8-23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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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看这么多,看到吐没?
 楼主| 发表于 2004-8-23 23: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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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的爱情还没有来到  没有人爱  我就写爱情小说
 楼主| 发表于 2004-8-24 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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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沅生、胡润方和沱崽就辞别了潘旺上路了。
出了桃源城,是一马平川,李沅生一行催马扬鞭,一路疾驰,几天的工夫,他们便到了龙虎山的地面上。龙虎山是沅江边上的最高山峰之一,这里是武陵山脉的一脉,莽莽群山,七十二峰连绵数百里,横跨常德和湘西两府四县,海拨在3000米以上,山上四季积雪,终年不化。当地人有一句民谣:“一进龙虎山,十年无人还”。可见龙虎山面积之广、范围之大,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就连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对龙虎山也是一知半解。这又为龙虎山平添了一些神秘的色彩。山下有几十个镇寨,均在依山而建,而凤凰寨只是它山脚下众多镇寨之一,这里山坡平缓,远看如展翅的凤凰,所以又叫凤凰寨。这个镇子依山傍水,气势不凡。居民以苗族为主,夹杂着汉族、土家族和瑶族,民风淳朴,集市繁华,但也是龙蛇混杂。
刚刚进寨子,就有人迎上来,问道:“请问是不是永安镖局的李掌柜?”
李沅生点点头。
那人一伸手,牵过马绳,说:“有人已经给你们预定下了房间,请跟我来。”
李沅生不明就里,胡润方倒是面带微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李沅生低声问道:“你笑什么?”
胡润方说:“我们只管跟着他走就是了。”
到了一个叫云梦客栈的地方,沈冰仑和他的八个士兵迎了上来。李沅生笑着对胡润方说:“你看我是忙糊涂了,差点把这么一个重要人物给忘了。”
胡润方笑着说:“还没呢,等一下还有好戏看了。”
正说着,沈冰仑迎了上来,向他们拱手说:“两位,你们把我等得好苦啊。”
“沈探长不辞而别,我还以为将我们两个老朽抛弃了呢。”
“怎么会呢?因为上峰临时来了命令,我不敢久留啊。所以,只好让罗署长代为致歉了,我计算着,今天你们也应该到了,所以就早早地订下了一桌酒席,一则是赔上次在桃源不辞而别的不恭之罪,二则也是给两位接风洗尘。请千万不要嫌弃啊。”
“沈探长,这出了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千万不要这么客套。”李沅生让沱崽见过沈冰仑,沱崽朝沈冰仑一鞠躬,喊了一声“沈探长好。”
沈冰仑眯着眼睛仔细端详这个半大的小伙子来,对胡润方说:“上次心急火燎的,没来得及看清楚,今天一见,你这徒弟果然是个俊才啊。”
沱崽怪不好意思的,一伸舌头,说:“沈探长,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你怎么还不开饭啦?”
胡润方一拍他的脑门,嗔道:“沈探长是你的长辈,说话没大没小的。”
沈冰仑说:“果然有曾三的豪爽之风,好啊,我今天这酒又多了一层内容,那就是为胡润方喜收爱徒表示祝贺。哎,我们也不要这么干站着了,咱们吃酒去!”
李沅生他们随沈冰仑来到了客栈的二楼包间,分主次落座。沱崽急不过,抓起桌子上一个鸡腿就啃。胡润方剜了他一眼,沱崽只得乖乖地放下那只鸡腿,一脸不情愿地坐下。沈冰仑笑着说:“唉,小孩子嘛,让他吃。”说着将那只鸡腿夹着放进了沱崽的碗里,慈爱地说:“沱崽,吃吧。”胡润方让店小二盛了一海碗饭,再给他夹了一些菜,然后把碗递给他,说:“沱崽,你端着碗到外面去吃,我们三个大人有正要要谈。”沱崽机灵的眼睛从沈冰仑脸上一扫而过,那眼神里有一层与他年龄不附的深意。答应一声,高兴地端着饭碗下楼去了。
沈冰仑看着沱崽蹦蹦跳跳的背影,低头沉吟了一刻,然后假装羡慕地对胡润方说:“是块好料子,胡师傅慧眼视珠啊,曾三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和李掌柜的。”
李沅生摆摆头,说:“是不是块好料子,现在还很难说,毕竟跟着我们的时间不长嘛。”
酒过三巡,沈冰仑突然想了什么,问李沅生:“我让罗署长送给你们的礼物怎么样?”
李沅生以茶代酒,敬了沈冰仑一杯,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还得感谢沈探长的一番厚意。”
沈冰仑听出了话中有话,停下杯子,表情严肃地说:“你们把那个人放了?”
胡润方站了起来,笑着说:“沈探长,恕我直言,那个人水生益不过是个小喽罗,根本就不是什么凶手。”
沈冰仑表情一变,说:“这么说你们把人给放了?”
李沅生点点头。
“糊涂啊!我难道不晓得这个人不是真凶,这个姓水的不过是我精心设计的一个诱饵,目的就是要引出他身后的那个人。你们倒是做了好人,可那个真凶就要逍遥法外了。唉。”说到这里,沈冰仑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李沅生和胡润方吓了一跳。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沈冰仑这葫芦里究竟装着什么。
李沅生说:“沈探长,按你的意思,这姓水的和那个真凶是一伙的?”
沈冰仑叹了一口气说:“事已至此,我就不妨直说了。整个湘西北用蜂针杀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黑龙潭的杀手,另一种排帮的人,从覃盘刀脖子上的针眼来看,这个是个精于此道的老手,而且早有预谋。在河伏时,我就接到我们便衣队的报告,说此人已经出现,而且一直跟踪我们。这个人就是排帮的水生益。我让罗丙坤设下圈套,故意将覃盘刀尸体转移,造成一种提前离开的假像,然后引其上钩,将他抓住。我也晓得此人不过是一个耳目而已,但我的意思是,是一旦这个幕后的人知道水生益被抓,一定会来杀人灭口,到时候,我让罗署长将真凶抓住,不就水落石出了?可是,罗丙坤酒后失策,你们的轻率放人,坏了我的大计。我敢断定,这水生益此时已经不在人世了。”
“感谢沈探长的一番苦心,我们先把这件事放一放,还是找到熊仁山要紧。”
“覃盘刀的死和熊仁山师傅的出事说不定就是一个人所为,找到这个人,什么疑惑都会迎难而解了。”沈冰仑说。
一席话说得李沅生和胡润方都没有了喝酒的兴头,三个人来到住的地方,安顿下来,李沅生让沱崽在房里照看行李,自己和胡润方以散步为名,走了出去。
来到江边,李沅生突然问胡润方:“你觉得沈冰仑的话可信吗?”
“他的那番话虽然漏洞不少,但仔细想来也有几分道理。”
“沈冰仑这个人行踪飘忽,神秘莫测,我们也是初次结识,万成贞那只老狐狸把他派过来,不仅仅是查案这么简单,更何况一个大庸镖局的镖师犯得着他如此费尽心计吗?所以,我在怀疑他的动机。”
胡润方点点头,把目光投向辽阔的江面,说:“是啊,我总觉得这一段时间来怪事不断,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故意和我们永安镖局过不去。”
“所以我说啊,我们目前千万要保持冷静。”
胡润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覃盘刀的死,我们怎么跟大庸镖局的德祖交待?”
“我想德祖应该不是那么不懂道理的人,跟他说清楚就是了。”
“万一说不清楚呢?”
李沅生像被电击了一下,浑身一颤,旋即镇定下来,说:“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正说着一匹快马由远而近,一个头戴斗笠的少年像风一般来到跟前,高声喊道:“哪个是李沅生李掌柜?”
李沅生大声答道:“在下就是。”
“桃源的潘掌柜让我日夜兼程送一封信来,要我务必亲手交到你手上。”那青年跳下马,将一封交给李沅生。李沅生展开来看时,脸上一阵惊诧,看完一声不响,把信递给了胡润方,说:“让沈冰仑料对了。”
胡润方看那封信,写道:
李、胡二位兄长:
桃源一别,天高水长,不胜挂念。今有一事特告,排帮水生益承二位兄长慈爱,放其生路,但第二天(三月二十一日)辰时,被人用镖射死于排帮码头上,那镖为贵镖镖师之专用凤凰镖。被疑为贵镖之人所杀,潘某不才,虽极力辩白,但无济于事。目前排帮正往龙虎山而来,找二位仁兄寻仇,为平息事态,请二位仁兄暂避一时,不白之冤,他日定会大白于天下,切记切记。余不及叙。
桃源丰宝斋潘旺
胡润方倒吸一口凉气,半天不语。倒是李沅生镇定下来,从怀里摸出两块大洋,递给那位送信的后生,说:“辛苦这位兄弟了,这点钱拿去卖茶酒喝。”
那青年站着不动,说:“潘掌柜让小的等二位师傅的回话呢。”
李沅生想了想,说:“你就这样跟潘掌柜说,我们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好,你们多保重,我先辞了。”李沅生偷偷地将两块钱塞进了他的口袋里,然后和他挥手致意。
李沅生说:“走,我们找沈冰仑去。”
两个人来到客栈,推开房门一看,沈冰仑正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见他们推门进来,沈冰仑忙站起来介绍说:“李掌柜胡师傅,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庸警察署的马如龙便衣,他也是应万成贞局长之邀,前来协助我们查案的。这二位是永安镖局的李掌柜和胡镖师。”
李沅生胡润方和马如龙一一拱手致意,马如龙说:“大庸镖局的掌柜德祖也带着镖局的人马,正在往这边赶,他让我转告李掌柜,一定要等他来。”
李沅生笑道:“永安镖局何德何能,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人?”
李沅生对胡润方说:“你陪着马探长聊会儿天,我和沈探长有两句要紧的话说。”说着一招手,将沈冰仑邀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沈冰仑看了潘旺的信,一点也不惊讶,他笑着说:“在我意料之中。”
“既然在沈探长的意料之中,那么这个幕后的真凶也一定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李掌柜不会是怀疑我跟这幕后之人有什么牵连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在这件事上,沈探长比我们都看得通透,而且也能料意如神,不妨给我们指一条明路,这个想置永安镖局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
沈冰仑两手一摊,说:“我也正在调查,请李掌柜稍安勿躁,我一定会找出这个真凶的。再说排帮寻仇的找上门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楼主| 发表于 2004-8-24 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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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果然是个繁华之都,想不到在这十万大山之中,还隐藏着这么一块世外桃源。特别是在晚上,凤凰寨几条临河的街上,灯火辉煌,游人如织。这一天是当地的插秧节,当地人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河滩上点起两堆巨大的篝火,篝火映红了河水,也映红了上千甸翩翩起舞者的脸庞。火光中,身着各种服饰的男人围成了两个大圈,这两个大圈不时变化出各种奇怪的图案。篝火的旁边,是喝不完的美酒和吃不完的美食,到这里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取用,也可以唱歌跳舞。伴舞的音乐是铜鼓和芦笙,旁边有专门的人伴奏,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他们赤着上身,皮肤黝黑,面相和善。而歌声则是来自那些跳舞的当地女子,她们穿着各自民族的服饰,用当地的土语演唱,嗓音甜美细腻,歌声宏亮悠扬,十分动听。但仔细一听,却是一句也不懂。还有几个唱傩戏的汉子,戴着狰狞的面具,赤着上身,腰间围着用稻草编成的裙子,在圈子的中间跳来跳去。
沱崽是这些人中最活跃的一个,他戴着傩戏的面具,像个猴子似,在篝火边跳来跳去。不时地引来那些舞蹈女子的哄堂大笑。李沅生和德祖坐在不远处的地上,他们前面是一块用来放东西的土织布,布上放着酒、水果和当地的小吃,坐他们旁边的依次是胡润方、沈冰仑、马如龙以及大庸镖局的覃盘铁、秦虎等等,沈冰仑带来的八个士兵,也换了一身便装,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德祖是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他是土家族人,自幼习武,深藏不露。与李沅生交往了几十年,两人之间惺惺相惜,义气相投,相互引为知已。这次见面,两人久别重逢,而且又逢此多事之秋,两人都非常高兴。吃过了晚饭,德祖便硬拉着李沅生几个人来到这江边,观看当地的插秧节。
李沅生见德祖心情非常好,便没有把覃盘刀死亡的事告诉他,一直心存愧疚,两人话不多,所以都把眼睛盯在跳舞的人群上。好在有个跳舞的沱崽从中调节气氛,他那滑稽的动作,不时引得德祖他们哈哈大笑。德祖喝得兴起,拉着李沅生的手也要加入到跳舞的人群之中,李沅生推迟不过,只得邀上沈冰仑、胡润方、覃盘铁、秦虎一齐参加。令李沅生没有想到的,胖得像个皮球的德祖跳起舞竟然非常轻盈,而且还别有一番味道。而李沅生平生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舞蹈,动作僵硬,跟着那些人动了几下,才发现那些看似简单的舞蹈动作,做起来很难,而且极容易走样出丑。再加上由于篝火太旺,巨大的热浪已经让李沅生喘不过气来。跳了几下,便挣脱德祖的手跑了出来。胡润方好像比他强些,跳起来还像模样的,可见他以前肯定学过。而沈冰仑则完全不会跳,他尽往那些漂亮妹子中间扎,凭着他英俊洒脱的相貌,很快就和几个女子打得火热,身处花丛之中了。
德祖见李沅生下来了,也跟着停了下来。李沅生提议两人到江边走走,叙叙旧情。德祖欣然应允。篝火通明,把沅江映成了一条通红的河流,向上望,错落有致的街道被一盏盏松油火把照得十分华丽,山顶上一轮明月辉映,给整个凤凰寨镀上了一层蓝色的背景,那街那屋那火把遥远而缥缈,远远望去如坠梦幻之中了。
李沅生千头万绪,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走了一段路以后,倒是德祖先开口了。“熊仁山师傅上龙虎山之前,曾在这个凤凰寨碰到了我,当天晚上喝酒的时候,熊仁山师傅就说他这趟凶多吉少,恐怕会遭遇不测。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熊仁山那种表情,他是一个快活人,但那一天他表现得很悲壮。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不肯说。我说派几个人陪他一起上山,但他又不同意。我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就派了两个年轻的镖师尾随其后,万一不测也好有个接应。但我一回到大庸,就听到跟着他那个两个镖师回来报信,说熊师傅出事了。后来我反复问了那两个人当时的情形,那两个人他们离熊师傅有半里之遥,没有听到打斗声,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只是听到了熊师傅的一声惨叫。等我那两个镖师赶到的时候,看到了一大滩血迹和他的两支镖。熊师傅出事的那个地方是一条绝路,下面就是万丈悬崖,所以他们估计熊师傅可能掉进悬崖里去了。后来,我们曾组织很多当地的山民,在悬崖下面寻找,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只找到了他的马,已经摔成了肉酱。我估计,熊师傅多半是遇害了。据当地的采药的人说,那悬崖刀劈斧削,绝不可能侥幸生还。”德祖说到这里,仰天长叹,眼睛里溢满了晶莹的泪光,说:“可怜啊,熊师傅一世英名,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沅生,你不要怪我,我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
李沅生听到这里,一股巨大的悲痛涌上心来,眼前一片模糊,胸中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齐聚眼眶,眼前一片模糊。他想对德祖说些什么,但喉咙里被一团什么东西堵住,什么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他隐隐听到了背后也传来了一声叹息,转脸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胡润方已悄然跟在了他们身后。
“德祖掌柜,仁山出事的那地方叫什么名字?”胡润方问道。
“那地方叫老鹰岩,离这里大约有两天的路程。”
“那你晓不晓他的师弟彭汉初住在哪里?”
“彭汉初是位隐士,除了熊仁山,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
“那你见过他吗?”
“没有见过。”德祖很遗憾地摇摇头。望着李沅生想说什么,但忍住没有说出来,而是拍了拍李沅生的肩说:“你还是节哀顺变吧,熊仁山的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而我的人死在你那里,总要给一个交待吧?”李沅生刚想开口解释,德祖竖起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说:“明天早晨我到屈原草堂等你。”说着,转回身叫上覃盘铁和秦虎离开了。
李沅生和胡润方两人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站在沅水边像两具泥塑一般。过了好久,胡润方拉着李沅生的手说:“你不要太悲伤了,从我师傅培爹的卦象上分析,仁山应该还没有死,我们继续找吧。”
李沅生摇摇头在眼眶里盘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说:“你没有听到德祖说吗?那么高的悬崖连鸟都飞不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凡人呢?”
“沅生,你太感情用事了,反正这次来龙虎山,我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可是永安镖局的主心骨啊,千万不能太脆弱,知道吗?”
李沅生一抹脸上的泪水,自嘲似的笑了起来,说:“他XX的,我怎么变成一个娘儿们了。润方,你听到刚才德祖说什么了吗?”
“他说明天早晨在屈原草堂等我们。”
“你没有听出来他的口气不对吗?那个覃盘刀的死,我们也的确是要给人家一个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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