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一只鸟

渡江云

记忆中的一只鸟
　
   　　　　　　　　　　　一    　　　　　
　　直到今天，我还不知它是什么鸟。但它的确是只很漂亮的鸟。
　　说它漂亮，因为它有着有着红色的羽毛。但不是一色的红。不同位置上，它的红是不一样的。例如它有着通红的爪子和喙。而经常活动的头部和翅膀是绛红的。它最显著的特点，还在于它头顶的冠。长冠的鸟拒说都会带给人们吉祥如意。例如孔雀和传说中凤凰。
　　这只鸟的冠似一只倒置的锚。也像大学生毕业典礼上的学士帽。这使它看上去很幽雅。事实上它从头到脚都是幽雅的。它有着轻盈的步履和流线型的身体。
　　　　　　　　　　　　　二
　　它就这样闲庭信步地走在我们面前，相隔50米左右的距离。
   这一天，是八年前的暑假。高中时代的几个好友从不同城市、不同学校回归鄂西北的崇山峻岭。相约去攀登一座名唤牛头的山。牛头山的最高处是市海拔最高的天文气象站。那是我们此行的目标和终点。
   针对那只鸟，我们有着不同的说法：有人说它是朱鹳。有人说它是天堂鸟......
   一个学生物的朋友，说它将成为很精美的标本。
   对于我这个常打篮球，对自己的三分球很自负的人来说。这么近的距离，打不中一只体型比鸽子大两倍的鸟。也不失之为一种遗憾。
   但这只鸟背后似长了眼睛。石块接近它身体前，它总是能灵巧的闪避。
　　　　　　　　　　　　　三
   一路沿着气象站盘山公路，我们边走，边向它透掷石子。
　  它间或飞起，借以躲避我们飞石。却从不振翅高飞而去。
　　它在引导我们。一定是这样。可它这样冒险的目的是什么呢？答案令企图屠杀和圈养它的我们迷惑不解。
　　一只美丽的鸟，五个丑陋的人就这样鱼贯的前行在山间。我们停下休息时，它停。我们走时，它走！
　　　　　　　　　　　　　四
　　一个半小时以后，在距离气象站不远的一个山坳里。大山揭开了我们的迷团。一场山火，烧焦了对面郁郁葱葱的山林。那只鸟叫了。向着火的深处哀鸣。它扭过头看了我们一眼，旋即向着火的方位飞去。
   我们是从这片山坳跑上气象站的。几个人用力地砸气象站厚重的铁门。
　　开门的是一个带眼镜的老头。我们向他报告着火的情况。他却说三个小时以前就知道，并通知上级部门了。
   一个同学质问他：“为什么不找人救火？”
   老头便将我们领到望远镜前，叫我们看对面山林两侧的瀑布和山下的河流。随后告诉我们，火着不大，顶多明天就会自灭。
   我们追问道：“这些林木就不管了吗？”
   老头笑了：“那山四面险峻，没有道路。人怎么上去？除非是请驻军派直升飞机灭火。那价格远比这片林子要高。上头也不会答应。

                         五
   离开了气象站后，我们最后看了一眼那泛着浓烟的山坳。
   那片山坳曾住着这样一只鸟。它一路引领我们去看它着火的家园。那里有它的配偶、它的孩子、或它的伙伴。又或者仅仅只有一个供它安眠的窝。但不久那里什么也不会剩下。做为它寻求帮助的对象，我们只能叹息，或者无能为力地张望。
   后来我才发现，生活里这样无能为力的事还有很多。有时，我会想起那只鸟来。想起它向火飞行的那一刻。我至今记得它的眼神。其中蕴涵着一份无以言表的爱和执着。

20030504　　　　

青舟

后来我才发现，生活里这样无能为力的事还有很多。

游鱼戏石

衡量，选择，比较，考虑……
有时候这样以后，反而不知道什么才是应该，值得了

黎阳

我发现好文章越来越多，看来加精华要慎重了。请大家注意。最好两个人以上评好的再精华，好吗

游鱼戏石

说明大家都在进步哈
你说的也有理，怕后来需要三人，四人都喜欢才行
因为实在是好的很啊

青舟

下面引用由黎阳在 2003/05/11 04:31pm 发表的内容：
我发现好文章越来越多，看来加精华要慎重了。请大家注意。最好两个人以上评好的再精华，好吗

赞成捏~
嘿。

六脉神剑

！……

箫箫琴音

那眼神该是怎样呢，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