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学习，来篇《学习》！

刘清泉

学  习（散文诗）
刘清泉
    一
    我过去是你的路人，从沉默到沉默，一路上花开无形。
    就像一种播撒：在极地，温度就是硬度，我打开各式各样的门，让你进来，让他们出去，让眼泪渐渐地流成河。然后干涸。血。以及上路的淡水，决心。或者比作迟到——在城市的炊烟里我闻不到麦香，布匹哗哗地响，刚好与繁华形成共鸣。后来我打开书，自以为掌握了真理。那些跳舞的文字啊，怎样去吵醒春天的梦？！而你，无动于衷。
    而你，无动于衷！
    二
    是不是需要一堆干柴和烈火，还有油？我站在旷野，旷野要把深沉给予谁？我站在语无伦次的节奏里，节奏啊，要把我敲打成几多碎片！我记得蒙昧是从你开始的，我读了很久的书，但是书页都被你的衣袖一扫而光，我只看见夜晚，萤火，以及黑暗边缘的你的名字；你引领着我，从虚空到虚空，从充满暗示的手指到手指，我一无所知，亦一无所求，唯幻想着那招摇的路标被轻风感动，齐刷刷指向你的内心。而那些文字依然会跳舞，从我的眸子里，庆祝你的美，一夜又一夜，我唱响歌谣给你听，我打开窗帘，让静谧和宁馨涌现，让你平安。
    而日子慢慢在融化，而那些文字依然会跳舞，而你，依然无动于衷？！
    三
    这只是些零碎的细节。只是细节，我体味不到其间隐藏的忠诚与绵长。
    或许你本是高深的。在这样寂寥的时刻里，我用尽了心思，把你的曼妙勾勒，揣摩，却不料你原本与众不同。我曾经邀约了那高高在上的月华，要把你探视，但深闺比人生更严密，没有缝隙；我曾经倾心于语言和操作，想将你赶走，但道路竟然比一支秃笔更短。你就用那目光养颜，用语言净身，出落得楚楚动人，在我的眼前晃动，在我置身的空间与时间里作出种种告别与靠近的姿势，使我伤心，又使我满心欢喜。
    偶尔，我也会四处走走，怀念从前。在越来越稀薄的空气里，我想你依然陌生，像一杆飘飘的芦花。但芦花越飘越远，远到泪水刚刚注满我的眼眶。我无法让假想活得更长久，就像我无法践踏周身的痛楚。我从怀里掏出书本，一遍又一遍地念叨“学习”这个词，可是那些文字依然要跳舞，它们推搡着我，向你致意。
    可是我不在舞台中央；可是你，依然无动于衷……
    四
    你用妙不可言隔开了我的注视与倾听。
    你用沉默道出了我的爱恋终归是沉默。
    我看见你在无雪的冬天里走动，菊花和倦鸟的影子被你挪在身后，被遗忘遮掩；我还看见你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述什么叫结束的那个景象，花开无形，月落失声，宛如将身体交付飞翔或燃烧。你让绝望出来，你把我曾经开启的门扉一一紧闭，你甚至说：“我们原本是一对路人。”启用了全部的温柔和练达，让我明白：结局就是结束。
    而我曾经长久地一无所知。我长久地闭着眼睛，让阳光只在心脏里照耀，欢呼；我幻想着灿烂，把粮食和鲜花高挂在屋檐，好让别人看见我的骄傲；我把彩旗拼命地挥舞，好让荒凉与苦涩快快闪开。可是我一无所知啊，这一切全写在书上，只剩下灰烬在缓缓零落。它们全都长着脚，跑到精致的花园里去了。它们全都长着脚。
    我依然是你的路人，从沉默到沉默。
    我依然要学习，从结束到结束。
    而你，永远无动于衷。永远。

游鱼戏石

很美的散文诗，倒是值得大家来学习呢
兄弟谦虚了

利子

同意鱿鱼DD

刘清泉

谢谢二位，多指点。

箫箫琴音

[这个贴子最后由箫箫琴音在 2003/05/12 08:25am 第 1 次编辑]

感情真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