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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之麋
请先忘记吧,不去想那些不快,翻过一座山之后,一片城市会在你的眼前铺开。森林褪去了色彩,根深蒂固的柏油马路上,沸沸扬扬的滚滚洪流日夜刺激着城市的神经,变异中的城市燥热不安,为了一次简单的约会,不停地换着价值的外罩,直到凌晨才结束。
小寨子在天亮以前,匆匆地关上了所有的门窗,善良的眼神渴望收敛,风雨欲来的时刻,老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呻吟一回,然后昏昏睡去,在轰鸣的雷声唤醒自己的同时,也让一个梦丢失了魂魄。
用力抻平满是皱褶的棉布衣裳,猥琐的样子又明显了几分。四壁沙沙的作响,伸开手脚让身体在草垫子上尽情地放纵,汗渍的香味侵蚀着兴奋的尾巴,期待、贪婪、情欲张开大口吞进去又吐出来;草杆只会重复简单的姿势,这种吃力而费时让它絮絮叨叨地报怨。终于他忍不住了,露出一口白牙和一副灿烂的笑脸。
几卷历史名著,古色古香,持刀仗剑地舞弄一番,清瘦的面庞增加了侠者之气。凭着这份勇气走出溪谷, 让心坦荡地与旷野对话;一片喝彩,一片掌声,搞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
漂亮的橱窗,浮动着光怪陆离的迷惑,你的额头、鼻尖、唇颤微微地贴上去。“哗啦啦”,玻璃窗碎了,粉末涂在脸上,刺在脚上,柔软而尖利是你从未预料到的。昨夜睡在席梦思上,浑身便象缚满了草,翻来覆去,那温暖狠命地抱紧你的腰,一遍遍地重复。
雨后天气晴好,心情象草象花,几枚落叶预示着什么也没有发生,同样看到过去的事情,年年都是一成不变的经验。坐上三路车,下车,逛街;再上十路车,下车,闲走。成群结队,用眼神咬你的皮肤,你不觉得。
在一幅漫画前驻足观赏,一桶桶染料排列出一种乱乱的顺序,看不懂,也问不清,感觉那上面一举一动都显示着友好。再往前走,路越来越宽,广场渐渐开阔,视线散落在铺天盖地的广告牌上,全是温情,你有了压力,温情让人喘息。前后左右,你发觉一个巨大的陷井,它正在溶化着你的肉体。
其实,寓言早已盯上你,这是必然的结局。你从未停止过挣扎,并且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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