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恰同学少年

穿云 · 发表于 2005-7-27 23:50

[这个贴子最后由穿云在 2005/07/27 04:36pm 第 1 次编辑]

　　读书从撕书开始
　　　
　　学前班跟一年级在同一间教室里，各据半边。这天大约是我上学的第二天或第三天，名副其实的一个小文盲。不知为什么我跟一年级的马超搞翻了，我们在互相撕书。他撕的是我的语文书，我撕的是他的数学书。语文书比数学书要厚，这是我在当时万万没有考虑到的。也就是说整个事件从开始到结束，我不仅没占到便宜，还吃了亏。书是早上才发下来的，崭新无比，或许都在想着等中午放了学上山去摘几颗桐子带回家去，拿刀削了尖，用渗出来的桐子浆做胶水，找张旧报纸给包上书皮。没想到就在这时，一场冲突始料未及的发生了。
　　照我小时候的个性，事端很可能是我这边首先挑起的。大约因为一件什么事情，我对马超产生了不满，想跟他打一架，但又怕不是对手，于是决定破坏他的财产。而马超呢，把我揍一顿应该不在话下，但他想得可能比较复杂，好比他会顾虑到我正在本校上学的大哥跟堂姐，也或许他想得更现实一点：打我一顿我可能马上就恢复了，但被我撕过的书永远否恢复不了。于是他决定不能便宜了我，要以欺人之道还治欺人之身。
　　从封面开始，我先撕了一道小豁。马超照着我的样子也撕了同样的一道小豁。见没占到便宜，我有些不高兴，把撕下的小豁又加大了些。马超也毫不示弱，学着我的样子也进一步扩大战果。刚开始大约就这样，礼尚往来，你撕一点儿，我撕一点儿，对垒了一会儿。后来一年级的女班长来了，对此好象很感兴趣，并很乐意的做起了裁判。公平起见，她还找了一把尺子，把我们俩撕的豁口特意量了量。结果证明我撕的多了那么两毫米，于是她让马超再撕两毫米以平分秋色。马超照她说的果真就比着尺子又撕了两毫米。我知道那个女班长跟马超一个年级，有意袒护他，所以就越发不高兴。并且我还发现我撕的是直线，而马超撕的是曲线。这点发现让我更加伤心。恶向胆边生，我壮着胆狠狠地突飞猛进了一下，以示抗议。这时马超的数学书封面大概就快要掉了。马超显然比我要沉稳，他不慌不忙的也给我的书留下了最后一厘米。我见这样下去，毫无便宜看占，心生一计，突然间一下子就扯掉了他的封面，然后就飞快的去夺我的书。马超防备不及，被我抓着了几页，但悲剧就此发生了：由于用力过猛，我不仅没把书抢回来，还把自己的书给扯掉了好几页。这时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故事进展到这个地方陡然加速。我把所有的责任都嫁祸于马超，开始一页一页的撕他的书，以求报复。马超见此可能比我更伤心，跟我一起哭了起来。一边哭也一边一页一页的把我的书往下扯。短短三分钟不到，他的书、我的书变成了一地碎片。
　　其实事情究竟是不是这样我并无把握，也就是说上面这几段是我根据当时情况作出的一番比较合理的想像。我只记得在我刚刚上学的时候跟一个人互相撕书，并且把书从头撕到尾，至于对象是谁我已经忘了，更不要说当时的细节。直到有一天马超留了一级跟我同班，问我还记不记得以前跟他撕书的事，这时我才确定那个人原来是马超。我跟马超说我们要是打一架就好了，又不需要本钱，干嘛要撕书，那可是花了钱的，并且一个学生没了书还算什么学生。马超说当时要不是看我小真的就揍我了。他说的或许是真的，马超比我大两岁，揍我一顿真的不成问题的。这从侧面说明那时的马超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哥们意思跟君子之风，孺子可交也。假若他的君子之风再彻底一点，我想结局可能要好多了。
　　不打不相识，从我们同班开始，我们成了小学时代最好的朋友之一。五年级的时候，学校突发奇想，为了丰富我们的课余生活，说要办个图书馆，只是这书得让我们自己凑，一人五本，不够的交钱。结果我把我哥的一本《大地的儿子》给捐出去了，一捐出去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发现只有我最认真，找的都是像样的书，而别人差不多都是应付。其中《大地的儿子》还是上了教科书的。后来我哥到处找这本书，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纳闷，小时候我们家有好几种版本的《毛泽东选集》，当初我为什么没把它们给捐出去。
　　建成的图书馆开放了，里面最多的是连环画，其次是故事会、故事大王等。负责外借的是校长夫人，我们背后叫她校母。不知道校母上过学没有，每次借、还书她都让我们自己填。有一天马超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个借书不还的办法，并且已经试验成功。我问他是怎么弄的。马超说很简单，你再去借书时趁校母不注意把你前一次借的书后面写个“还”就行了。我照他说的试了一次，居然得了手。后来我们开始合伙作案，他帮我写“还”，我帮他写“还”，屡试不爽。我打算利用此种办法把我捐的《大地的儿子》给弄回来，结果却发现那本书放在架子上根本不外借，大约是当好书收藏了。
　　我跟马超弄的都是连环画，不过我没马超那么大胆，弄过几次之后就不敢弄了。马超还是一如既往。结果马超的抽屉几乎成了一个小图书馆，于是我干脆不去图书馆借了，直接找马超就行，因为好看的都在他这儿。六年级快毕业的时候，图书馆终于关闭了，因为里面的书差不多快没了。我相信这决不是马超一个人干的，钻这个空子的人很多。
　　成年后的马超外出打了几年工，学了厨师，一度开了个小餐馆。后来找了个女朋友，结果未婚先孕，没有出生证办不了住院手续，结果为办出生证被镇上的计划生育服务站罚了五千块钱。听说不久后他老婆就跑了，马超又去找，现在不知找到没，已经好几年都没看到他了。

穿云 · 发表于 2005-7-27 23:51

反悔的代价
　　　　
　　他大名叫石忠明，小名暂时保密。那年他10岁左右的样子，住小学三年级，跟我同班。上午的时候他卖给我了一把小刀，下午来时他反了悔。我不干，因为我中午把小刀带回家做了一番改造，磨快了刀刃不说，还在刀柄上穿了一根结实的尼龙绳，这样就可以挂在脖子上或拴在裤带上了。可他根本就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架势，拽着我的袖子就是不撒手，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严重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我有些不耐烦了，也实在缠不过他，就打算妥协。不过我不想白白便宜了他。我翻出刀刃，割断了尼龙绳，又在墙上的石头上使劲划了一下。我觉得我这么做天经地义，既然我付出了劳动，那劳动创造出来的新价值就该供我支配，我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我就把它消灭了，谁也无权干涉。
　　石忠明接过小刀检查了一下，啪的一声就把它扔到了地上，说我把他的刀搞卷了，要我赔。这么说我当时可能还没给他钱，不然他完全可以以不退款以为索赔。“想得美，陪陪坐坐不得闲！”我当时大约这样回答了他。见我态度强硬，他拉着我就要去见老师。尽管我心里觉得我的做法天经地义，但还是有点心虚，毕竟我把他的小刀给搞卷了。所以我就抱着教室前面的小椿树，任凭他怎么扯，都不去见老师。扯着扯着，听见兹拉一声，我的衣服被他扯的绽了线。我一下子就恼怒了，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由于他离我很近，又没防备，结果被打了个结实，一下子就把他打哭了。你看，那时我就是这么年轻气盛而又容易冲动。这下他似乎更有理由拉我去见老师了，于是就用两只腿蹬树，使出浑身力气揪着我的胳膊把我朝开拽。
　　这一幕至少被两个人看见。一个是我堂哥，他正在给学校盖新厕所，我看到他站在操场边上打着手势暗示我再来几下。另外一个是赵校长。赵校长因为一嘴能吃掉五个饺子，我们背地里叫他赵大嘴。此刻的赵校长正蹲在办公室外面的台阶上抽烟，不知道他已经在哪儿蹲了多久了。我怀疑他一直都在背后观察我们。
　　赵校长见事情闹大了，便叫我们俩过去。这时我才松开原本抱着树的两只胳膊，跟石忠明一起去见赵校长。赵校长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客气，处理事情也很果断，先让我们挨个儿陈述，然后又挨个儿给出意见。他对石忠明说，你把小刀已经卖给别人就不能再要了，你见商店有卖完东西又追回来的吗？接着又对我说，你不愿意退就不退呗，伸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什么事情要找老师解决。赵校长对我们晓之以理后，作出了一个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英明无比的裁决：小刀仍旧归我，只是这钱得赶快付了。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石忠明有个绰号叫“老奶奶”。因为他冬天穿的很厚，棉袄、棉裤一应俱全，像个棉花包，我们那儿的老太太冬天差不多都这个打扮。又因为他没什么劲，随便推一下就倒了，跟个老太太没分别，这也是我没他大却敢轻易下手的一个原因。别以为“老奶奶”是一个敬称，相反，在我们那儿这是一个贬义词，翻译一下就是老东西，而且是个女老东西。你看，那时的石忠明够倒霉的吧。
　　现在的石忠明仍然有些倒霉，大约他也遇上了五黄临太岁吧。两年前他去河南的煤矿上挖煤去了，留下老婆一个人在家。结果老婆跟自己的亲二哥勾搭上了，并于去年年底私了奔。过年的时候我去他家坐了一会儿，他家正在给他撮合我们老宋家村二队的一个姑娘。说起来这个姑娘我们都认识，上小学时她比我们高一个年级，常在一起玩。她的处境比石忠明好不了多少，甚至更遭：她的丈夫却跟她的亲嫂子年前也私奔了，并且是第二次。第一次时她喝了农药，这次她好像坚强了许多。这两起私奔成了我们老宋家村去年最最大的新闻。

穿云 · 发表于 2005-7-27 23:52

　　大黄蜂、螺旋桨和羊
　　
　　羊是我小姑的儿子，住在我家对面，中间隔着一条河。他是羊年的生的，所以就叫了羊。其实我也是羊年生的，但我就没叫羊。羊比我大九个月，比我个高半个头，这种情况一直保持到现在。
　　羊比我早上一年学，三年级时留级跟我同班。同不同班并无关紧要，因为在此之前我们都已经在一起玩了很多年了。如果我们中有一个是妹妹的话，我想一定对得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八个字；只是我们俩都是哥们，看来只有做俩竹马了。不过彼竹马比此竹马要更像竹马些。
　　小姑家还有个女儿，叫小丽，比我们小两岁，平时我们出去玩很少带着她，那天是个例外。村里人都到大队部开群众代表大会了，我们也跑了去。在会场瞎转了一圈儿，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就撤了。我们跑到大队部后面的山坡上，原本可能是打算找鸟窝什么的。结果在一棵很高的松树上发现了一个水桶般大小的蜂巢，并马上引起了我们的兴趣。我们躲在灌木丛里准备拿石头那它给砸下来，可又不好站在地势较高的山坡上向下扔，因为前面就是大队部的房子，并且房子前面坐满了人，怕砸着房子跟人。只能站在侧面扔，树太高了，根本扔不上去。
　　我们绕着树转了一会儿，突然羊说他要用脚踹，说着就往树身上猛蹬了两下。见这阵式，我赶紧就朝灌木丛里躲。羊踹完树，也躲进了灌木丛。藏好了才发现小丽还站在树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树顶的大黄蜂见树下有人，嗡的一声就下来了，在小丽头上落了一层。小丽哭起来了，一边哭一边用手在头上乱抓。我们在灌木丛里叫小丽快跑，可她根本就像没听见，其实跑也已经来不及了。小丽是羊带来的，见小丽双手抱着脑袋在树下又蹦又跳，这时羊急了，不加思索就从灌木丛里跑了出来，上去帮小丽赶头上的黄蜂。黄蜂见又来了一个人，就开始朝他头上转移。结果黄蜂又在羊头上落了一层。羊也哭起来了，一会儿拨拉自己的头发，一会又去拨拉小丽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黄蜂才散去。小姑听到她俩的哭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溜小跑着上来了，这时我才从灌木丛里站起身来。记得那时羊才开始上学，而我还天天在家光着脚到处流窜。后来想起这件事，常为自己的明哲保身感到羞愧，为羊瞬间爆发的英雄行为鼓舞不已。
　　小时候，村里经常来一些外地人，有卖布的、卖衣服的、卖剪子菜刀的、卖玩具的等等。玩具可以用旧凉鞋底换，小的一般是一对一，如各种各样的口哨、小喇叭、万花筒什么的，大的需要好几只，好比大大小小的枪。有一种像只有两扇叶片的螺旋桨的玩具，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们就直接称其为螺旋桨，用两只手掌夹着柄用力一搓，它就飞上天了。而且飞的并不低。我跟羊每人都有一个。一日饭后，我去叫羊上学，羊正在他奶奶家。看时间还挺早，我们就在他奶奶家的晒麦场上玩起了螺旋桨。不料羊的螺旋桨落到前面的房子上，拿竹竿够不着，羊决定亲自上房子去捡。要上房子很容易，晒麦场紧接着前面房子的屋檐，一抬腿就跨上去，羊曾经上去过好几次。
　　就在羊拾到螺旋桨往回返时，一只脚不小心滑进了瓦沟，身子一歪，整个重心集中到了这条腿上，一下子把房顶给踩穿了，一条腿都陷了进去。屋子里刚好有人，好像还正在吃饭，落下去的瓦片好像还差点儿砸到他们。屋里的人抬起头看怎么回时事时，大约也看到了羊陷下去的那条腿。于是大声呵斥谁在他家房子上。羊很慌，急着想把腿从瓦缝里给拔出来，没想到把鞋子又给弄掉了。鞋子落到了下面的屋子里，成了物证。羊管不了那么多，赤着一只脚从房子上下来，叫上我就跑。羊跑回家换了一双鞋，我们就赶紧上学去了。那只丢掉的鞋后来他奶奶给送过来了。
　　关于羊的事情还有好多，用嘴巴说还可以，要是一点一点写出来，太累了。

穿云 · 发表于 2005-7-27 23:57

　　校园里的资本主义萌芽
　　每年端午节刚过的时候，六队的谢琴便用书包装了她家的桃子带到学校去卖。这是夏天最早成熟的一种桃子，个儿也最大，小的如鸡蛋，大的如拳头，由于在农历五月成熟，所以我们那儿称其为五月桃。谢琴根据桃子的大小、同学的亲疏，把桃子的价格定在二分到五分不等。大约再过一个月后，谢琴书包里的桃子又开始换成梅子了。梅子的个儿大小比较平均，一个差不多二分钱。卖完梅子，暑假几乎就要开始了。等过完暑假，重新开学时，她家的桔子又成熟了。
　　像谢琴这样一边读书一边兼职在学校买她家水果的，还有几个，大多都是六队的。那时六队有村里惟一的果园，一片桃子林、一片梅子林、一片桔子林。不知道是每家都分了几棵还是被几家合伙起来承包了。有时谢琴也会把带去的水果给老师分一些。谢琴的生意好的时候，一至四年级的学生跑到她的教室里挤成一堆。
　　那时候的小孩兜里差不多都有那么一点零花钱，并且这些钱来得很容易。比如上山逮了蝎子卖给乡里的收购铺，那时蝎子的价格是大约是公的五分，母的一毛。或者偷家里的鸡蛋卖，大队部的代销店常年收购，有时学校老师也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偷现金。当然是偷自家的了，所谓家贼难防潜意识就是说偷自家的东西比较容易。我小时候的零花钱几乎都是从我父亲抽屉里拿来的。我知道他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等家里只剩我一人时，我便拿了钥匙，开了抽屉，取出装钱的皮夹。我的胃口不大，知道细水长流，每次只拿里面的角币和分币，而且总数不会超过一块。我哥哥就不一样，比较贪心。有一次他偷了张一块的，不幸的是他在掏东西时钱掉到地上被我妈看见了，问他哪来的钱，他说不出来历。结果被痛打了一顿。其实我小时候偷的钱比我哥要多的多，却从来都没有出过事儿，这些钱大多被我买玩具了。
　　马字平是大队书记的小儿子，说话特别结巴，每次喊老师得先把“老”字重复半天了“师”才出来。我们都喊他马结子。他一听有人喊他马结子就要打人。结果那些打不过他的乖乖的都不喊了，而那些高年级的大学生还照喊不误。有人学他说话，差点儿把自己也给学成个结巴，后来都不学了。看来结巴也是可以传染的。
　　夏天的时候，马字平喜欢用空酒瓶装了糖水带到学校去喝。瓶盖上钻了孔，里面插根皮管。有时水里还掺了黄酒。开始只是他自己喝，后来专门给别人喝。别人喝是要付出代价的，得从练习本上撕没用过的纸换。撕完纸给他，他会在瓶子上指定有个位置，等你喝到这个位置时，他便把皮管从你嘴里拔出来。有人耍赖，咬着皮管想多喝一点儿，他便捏着皮管不让水通过。马字平的这一创举取得了空前成功，他把挣来的纸订成了厚厚的几个草稿本，自己用不完的就卖人。不久就有人学他的样子，从家带自酿的汽水到学校，谁要喝也拿纸换。一个夏天过去，许多人的练习本就剩下几页了，有一个原因就是被撕下来拿去换水喝了。

穿云 · 发表于 2005-7-28 00:01

[这个贴子最后由穿云在 2005/07/27 04:11pm 第 2 次编辑]

受不了，系统居然说我“你所写的内容中也许包含了一些本论坛不允许发布的言论，请仔细检查后，重新发布，谢谢！”。
欢迎去我的博客转转，里面还有一些，就不在这儿贴了。http://www.tianyablog.com/blogger/view_blog.asp?BlogName=chuanyun

星星小倩 · 发表于 2005-7-28 00:11

[color=#9932CC]
呵呵，恰同学少年，笑靥如花，单纯而可爱。
要生气就大胆地生气：（
要开心就大胆地开心：）
童稚的个性，竟然因为一些小小的矛盾而撕书，呵呵，还似乎把这个当作了一种乐趣。看了让人忍俊不^-^
但童年仍然有着很多的挫折和欢愁，比如第二楼的那一篇《反悔的代价》。
可能还有很多故事吧。看穿云发了那么多篇，以后也可以慢慢看。
问候你的“恰同学少年”！

星星小倩 · 发表于 2005-7-28 00:15

下面引用由穿云在 2005/07/27 04:01pm 发表的内容：
受不了，系统居然说我“你所写的内容中也许包含了一些本论坛不允许发布的言论，请仔细检查后，重新发布，谢谢！”。
欢迎去我的博客转转，里面还有一些，就不在这儿贴了。http://www.tianyablog.com/blogger/vie ...

[color=#9932CC]恩，去看过了。已经添入收藏夹，以后也可以再读。系统这事，有时是这样的，你可以明后天再试试：）
问候穿云。建议在帖子主题上补上“原创”字样：）

穿云 · 发表于 2005-7-28 00:21

谢谢小倩，你的回复一直都是我发帖的动力

断点 · 发表于 2005-7-28 02:35

[color=#0000CD]儿时的记忆，总是那么难忘。毕竟那是儿时最珍贵的曾经嘛……
穿云发了好多哦，点点看了几篇，下次去该网站仔细阅览。
问候楼主：）

墨客 · 发表于 2005-7-28 02:48

恰同学少年
儿时的点点滴滴生活经历,如今历历再现.长大的我少了几分童趣,多添了几分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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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恰同学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