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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乔震谷浚波冲, 谷浚波冲去远征。 征远去冲波浚谷, 冲波浚谷震乔声。
注: 石梁飞瀑,位于浙江省天台山,是天台八景之一。天台山景点无数,瀑布亦处处可见。清初诗人潘耒在其《华顶》一诗中,有“峰峦一一插霄汉,涧瀑处处奔虹雷”之句。石梁飞瀑的美景在于浪花万朵,似堆雪撒珠,终年不绝,故有“冰雪三千尺,风雷十二时”之说法。石梁飞瀑并不比其它瀑布壮观,但它却有自己的独特指出:首先它有一条二丈左右的巨大石梁,横跨在两崖之间,那微微拱起的梁面,像一条匍伏的巨蟒。金溪和大兴坑两条溪水,左右而来,汇合于此。溪涧岩石坎坷不平,水流随之层层折跌而下,每一次折跌,激起一阵雪白的水花,接着又往下折跌。这样经过4次折跌后,溪流终于在阵阵白浪之中流到了石梁附近,聚集成一个巨大的雪浪团,向石梁冲激过来。一部分被打回,而大多数则从梁底穿过,坠入几十丈深的幽谷之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石梁瀑布附近还有宋代大书法家米芾所题“第一奇观”四字石刻、清末维新派领袖康有为的“石梁飞瀑”题刻,石梁腹部有郡守刘璈题的“前度又来”等。 回文诗,也写作“回纹诗”、“回环诗”;它是汉语特有的一种使用词序回环往复的修辞方法,文体上称之为“回文体”。自西晋以来,历代诗家争相仿效,在回文诗的创作上各擅胜场,独领风骚。经过历代诗人的开发与创新,回文诗出现了千姿百态的形式:有连环回文体、藏头拆字体、叠字回文体、借字回文体、诗词双回文体等等。回文诗多种形式如”通体回文”、”就句回文”、”双句回文”、”本篇回文”、”环复回文”等。“通体回文”是指一首诗从末尾一字读至开头一字另成一首新诗。“就句回文”是指一句内完成回复的过程,每句的前半句与后半句互为回文。“双句回文”是指下一句为上一句的回读。“本篇回文”是指一首诗词本身完成一个回复,即后半篇是前半篇的回复。“环复回文”是指先连续至尾,再从尾连续至开头。环复回文也称连环诗,多是指组成诗句的文字互相嵌套,如同环环相扣,所以叫连环诗。连环诗的形式通常排列成圆圈形,字数不限,读的方法很多,一般从圆圈最上边的当中一字起头,然后按顺时针或逆时针方向,每五字或七字一断,即可读成若干首五言诗或七言诗。也有的连环诗作品可以从任意一个字开始,按照规律可以读出许多首诗(多为每句字数相同的古体诗)。玉连环是回文诗的一种﹐由八字首尾连成环形﹐每四字一句,或左或右,以任何一字为起端﹐皆可成文。唐代上官仪说:“诗有八对”,其七曰“回文对”。回文诗的精妙处就在于能上下颠倒读,能顺读倒读,能斜读,能交互读。只要循着规律读,都能读出优美的诗篇。正如清人朱存孝说的:“诗体不一,而回文尤异。”“情新因意得,意得逐情新”,用的就是这种措词方法,充分展示并利用了汉语以单音节语素为主和以语序为重要语法手段这两大特点,读来回环往复,绵延无尽,给人以荡气回肠,意兴盎然的美感。回文的形式在晋代以后就很盛行,而且在多种文体中被采用。这种文体用在诗中叫回文诗,用在词中叫回文词,用在曲中则叫回文曲。广义的回文体诗,包括诗、词、曲、赋、箴铭等,狭义的则专指回文诗。回文诗是中国古典诗歌中一种较为独特的体裁。据唐代吴兢《乐府古题要解》的释义是:“回文诗,回复读之,皆歌而成文也。”回文诗在创作手法上,突出地继承了诗反复咏叹的艺术特色,来达到其“言志述事”的目的,产生强烈的回环叠咏的艺术效果。有人曾把回文诗当成一种文字游戏,实际上,这是对回文诗的误解。刘坡公《学诗百法》言:“回文诗反复成章,钩心斗角,不得以小道而轻之。”回文诗是中国文化中心一个特殊形式,也是世界上只中国独有的一种艺术形式。由于回文诗的用韵、形式要求苛刻,所以历代留传下来的绝大多数回文茶诗诗意不够新鲜、完整,有的甚至莫名其妙,辞意混乱,但其中还是有少量优秀之作,如庚信、白居易、王安石、苏轼、黄庭坚、秦观、高启、汤显祖等,均有回文诗传世。可以这么说:你能写诗,但不一定能写回文诗;能写回文诗,但不一定能成佳品。回文诗的创作由来以久,文学史上第一个作回文诗的是谁?朱存孝《回文类聚·序》云:“自苏伯玉妻《盘中诗》为肇端,窦滔妻作《璇玑图》而大备。”《盘中诗》是否就是“肇端”,说法尚且不一,但说回文诗因《璇玑图》而“大备”,却是古今文人公认的事实。「旧说以温峤和苏蕙诗为最早,实为谬误。温峤为东晋元帝(317-320)时人;苏蕙为苻秦时人(公元351年苻秦建国);苏伯玉妻为西晋初年人;故应以苏伯玉妻为最早。」世界纪录协会收录的中国最早的回文诗是盘中诗。回文诗是中国文苑一奇葩,很多是古代妇女在不能直言幽情暗恨时之苦心之作。其中以奇巧多变、文彩斐然而著称的,当推前秦苏蕙的《璇玑图》。前秦苏蕙的《璇玑图诗》,可说是中国古代女子才情与苦难的象征。据《晋书》记载,苏蕙之夫窦滔在前秦为官,不幸被徙流沙,苏氏因极度思念,故创制此诗。《璇玑图》,除正中央之「心」字为后人所加外,原诗共八百四十字,纵横各二十九字,方阵纵、横、斜、交互、正、反读或退一字、迭一字读均可成诗,构思奇巧,旷古绝后。每首诗语句节奏明快,对仗工整,韵律和谐。如诉如怨;情真意切。诗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成诗数量若干;明孝宗时,起宗道人把璇玑图分解为七个分图,读诗达三千五百七十二首。后来康万民读诗达四千二百零六首;乾隆四十六年,扶风知事熊家振撰修的扶风县志,言其读诗达九千九百五十八首。至今尚无定数。织者的悲欢忧乐,忠愤感激,好贤厌恶,跃然纸上。读之,伤感处催人泪下;愉快处,使人破涕而笑;真可谓妙手天成。例如从最右侧直行开始,随文势折返,可发现右上角红色区块外围顺时针读为「仁智怀德圣虞唐,贞志笃终誓穹苍,钦所感想妄淫荒,心忧增慕怀惨伤」,而原诗若以逆时针方向读则变为「伤惨怀慕增忧心,荒淫妄想感所钦,苍穹誓终笃志真,唐虞圣德怀智仁」,堪称回文诗中之千古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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