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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登山在 2005/08/14 02:28pm 第 1 次编辑]
乡下古老的村落,一位老者枯坐在窗口。大概除了心在跳动思想还在探索外,外形早已如雕像般杵在那里。身后那窗,约是六七十年代的木制的方形窗。窗分上下两层,以八等份分,在上二下六处横过一条方木,形成两个长方形。其中,用圆柱形的条木从上至下固定着,把两个偌大的长方形又分成了好几份。窗镶在青砖混合泥土砌成的已斑斑点点墙中,与老者形成一张古老而充满沧桑的照片。
这时,老者弯身离开了坐位,不知道何处捡得一根棍子做了拐杖,杵着,全身晃动着一步一步慢慢地左顾右盼着直到路口,停了下来。
又是一道美丽而充满伤怀的风景线。那原本干净的干得有些发白的泥土小路,如今已依稀长满青草。若非较之两旁的荒土地里郁郁葱葱的青草略为浅些稀些,还真不容易分辨得出来,那是路。远处的村庄,山脉,天空交织在一起,似乎是一幅美妙绝伦的画卷,再勾绘出这荒土地的青草,隐约可见的路,还有那弯腰驼背杵着拐杖的老者。我不觉泪已落下。
那老者还站立在那里,仿佛被施展了定身的法术。太阳渐渐滑落山头,晚霞的红晕缓缓地退去,天色暗淡下来,老者明白,今天算是这样过去了。
他回身走回窗前,仍旧那般杵着拐杖全身都晃动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只是少了那左顾右盼的动作。当他走到窗前,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提起那张等在那儿想回家的小板凳,从那扇同样充满沧桑的木门走进屋里,将凳放下后。转过身来将门板轻轻地推过去,紧紧地关上。
(新内容)
夜的宁静不被任何声响打破,夜的黑在月光的照耀下也不再那么黑。老者的房屋隐约可见;那扇窗也是。透过窗,一盏在黑夜里与月光争宠的灯,还亮着。而老者的手中拿着两张照片,上面一张是一双孩子。你瞧,那玩皮的样儿,那手不停的在动,一定是个男孩;另个一个,真是漂亮,一双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还发着光呢!一定是个女孩。
老者看着照片,笑着,那张纹邹邹的脸,虽又多了些纹路,但是让人看上支却不会为此而产生悲伤的情感。因为那代表着幸福。
光注意到这些。此时一幅笔墨画却吸信了我的眼睛我的心。那画中的女子似仙女般美貌,清纯可爱的面容让人一见便有想亲近的冲动;那笑容,更能让千万男子汉英雄儿为之倾国倾城倾心。若用出水芙蓉与之相媲美也不足为之。我不禁自问:她会是谁?
这时,老者将叠着的那张照片翻了上来。是一个女的?大约二十六岁,长长的辨子从背后斜跨至胸前,粉红色布料配上白色纱布花边,再搭上一条纱质的黑色长裙,一阵风过,裙边、花边迎风招摇,如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如仙女下凡尘那般轻逸动人;我忽然觉得此时已无法再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的心情了。她,太美了。
我回神注视着老者,他那长脸不知何时已添上了两颗通体透明的宝珠,用同样珍贵的链子悬挂着,像在告诉我一个很感人的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一位很有名气的画家,他长得高大英俊,但没钱也没权。一次偶然,他与照片也是画像的女主人公,相遇相识并擦出了爱的火花,他们相恋了。她是镇上最有钱最有权的富家小姐,因此,他们的爱情是不门当户对的是得不到赞同。为了不让他们在一起,小姐的家人将她与县里的一户在他们眼里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少爷订了婚。不愿接受家人安排的她与画家相约私奔了。他们来到一座三面环山的山坳里,而正前面可以看山赏景视野宽。他们选了下处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但外面不易发现的地方建起了他们自己的家,并在那里海誓山盟,天长地久,以天为媒地为证而永结同心。
“但好景不长。约三个月后,小姐的家人和那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少爷一起找来了。此时,小姐已身怀六甲,但为了不被家人抓回去,她誓死与画家在一起,并决定往山上跑。当他们跑一悬崖边上,小姐回头看了看追来的家人,仿佛在说:"永别了..."然后,她摸了摸肚子抬头看着画家并伸手牵着画家的手,表示我们永不分离。这时,当追来的家人伸手抓不住,喊声惊天动地之时,他们已双双沉入潭底。
“但是,画家并没有死。他醒来后顾不得身上有几处伤,也顾不得自己昏迷了多久多久没吃东西了,他就到处寻找小姐的下落。他沿着小溪找到水潭又从水潭找遍所有的小溪和有人住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找到人也没有找到尸体,所以他深信她还活着,她一定会回到他们一起住过的地方找他的。
“他回到了和她一起住过的房子里,住下,等着。一年二年三年......转眼很多年过去了,他没等到她却在一次外出回来的路上捡到了那一对儿女,襁褓里还留着一张小孩的照片。......
“后来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事业还有孩子孙子,但是她还是没有出现。虽然两个孩子也曾多次请父亲出去住,但是他没有同意,他总是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常回来看看我就好了。这里有我的点点滴滴的回忆,我要在这里等。”
泪干了,老者睡熟了。又见到了他的笑容,我想一定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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