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诗】一垚 于 2018-1-14 16:19 编辑
@复多(图一)
文/【诗】一垚
1.
他说听雨,油毛毡上雨滴滚落的更欢
默迪先生停下粉笔字
世界的任一点游动在小小课堂
画面远了,返身的黑白中他扶稳时间的流
模糊而又清晰,从哪一道缝隙观望
都能触及并非存在的存在
2.
黑塞写弗里德利希“输了”,向晚的栅栏睡进风里
内与外每一格,或多或少、或浓或淡无不
经过
还有他不知和未予确认的,像只火烈鸟炫舞梦境
此刻,全部消逝
连半分颜色也没留
3.
抽离与剥离那么决绝
“死亡以后才能重生”,谁才是先行死亡者
物的内外,默迪先生懂得背转的孤独
与崇高
光线隐去最亮的部分
月霜更白,适合祭奠也适合
与另个自己对话
@吉他手(图二)
文/【诗】一垚
谁也没有质问,他举起手臂张开五指
让更多气流贯通肢体的
每一关节,打开
呼吸蓝下面所有生长和即将的泯灭
目光沉定
七月草漫过他离开家乡的脚踝
西天的云彩依旧如此任性,和夏小果读取他路途中颠簸一样
六分刁钻三分不屑,余一分在雁鸣的
啼啭里慢慢发酵
他谱曲、拨弦、引吭,又低下去
直至阒静填补夜的空白
芦苇写进大地深处
@雪夜(图三) 文/【诗】一垚
夏小果面前咖啡冒着热气 “绿野森林”乐吧人并不多,唱爵士乐的默迪先生仍旧 陶醉他的《Only You》
她嚼着世界和命运和你的木糖醇 未置可否,却反复回味雪窝里深一脚浅一脚的 跋涉 夏小果佩服自己没有摔倒,有很多次 她身体的重心早已偏离安然的 靶位,很惊异,夏小果在摇晃中定住每一次摔倒的 极大可能
“我鄙视你以远离的方式报复我的存在” 他的声音不高,声线清晰。夏小果透过雪的枝条痴迷湖岸那家发光的屋子 隐约的红,隐约的明黄,隐约的 哥特式穹顶
默迪先生除了陶醉他的《Only You》 后来,他脱下他的黑礼帽 抛向半空划出优雅弧度,默迪先生深鞠一躬 再唱的,是《Don't Know W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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