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需品》
我想要的,无非一口雪白的牙齿 和干净漂亮的皮囊,再往里一点 这个在身体里吆五喝六的小兽 从未对人提起 它一直克制着,与我相安无事 钥匙是对的,偶尔门不对,有些阴差阳错 让我们彼此陌生,我要说的 总是被她刻意遗漏,偶尔又见风就是雨 比预料中的还要蛮横,一点也不象我 没有逆来顺受的好脾气,她其实 更像你诗中经常提起的 那个我 几乎一般无二
《可以幻想你吗》
我喜欢被你捕捉到的 这个手势和表情 如现世中镜头的焦距,对准车水马龙之侧 这一双抚摸过月光、诗句与荆棘的手指
独自厌了,停在途中,或者天涯 湖边静坐的女子,十八岁 从此,她要忍住,不堪虚设的冲动 忍住下半生,更多的雨水 她几乎一直都在,像那个春天的我 而你的每一次的缺席,比在场还要醒目
《阳光中的沉默》
久久聆听,即使没有阳光,也闪烁着迷人的光
这些寻常,年年应时的雨雪 无风的晴夜,被你晾晒在枝梢的明月 还有无声的云,变幻着不尽的身影 都有着藏而不露的柔媚与脾性 我甚至隔着那一年的春天 在尚未吹来的暖风里 看到笑意盈盈的你,忍不住
低低轻唤: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打开门,眺望吧》
白日里显赫的,月光下,皆为虚设 在昏暗里,门开着,墙开着 她在其中,空空如也 她要一点一点放弃倾诉和哭泣 仿佛这个世界,早已失去了听力 这又有什么关系?你就在她胸口搏动的位置 稍左,或者稍右,她在,你就在
《谁在浅眠里,驾驶着一首诗》
再一次提到流淌,那么多圆缺,在身体里 很轻,轻到可以漂浮,可以折叠,弯曲 总是在低处伏下身子,这样的声响无形 给予我快乐,代替我倾诉 如果看得够远,还能看见,和风吹拂着湖水 那些陌生和熟悉的流动, 在南,在北 象我们的亲人,彼此独立,又相互依偎 我喜欢她,与生俱来的柔软和包容 对你牵肠挂肚,又从不刻意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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