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村姑翠儿 于 2019-3-4 20:45 编辑
心里满满的感激和歉意,小青导演和各位版主们辛苦了,翠儿还从本场助兴的资深师友们那里,看到了诗歌不一样的异彩。
感谢舞会里共舞,互动,和未能来得及互动的所有亲友,作为人族的首领,亚历山大,有幸让我感受到了,
不是小村姑护着大家,而是被所有善意的亲们爱护着,关心着,这感觉好暖,爱你们,没商量,
接下来的日日月月,希望我们还能在诗歌里,继续相亲相爱。(舞会里欠下的诗,翠儿记在心里,希望还有偿还的机会)
村姑翠儿篇:
《墨痕》
如果选择存在的方式 我愿是 秋果旁 最不起眼的一根稻草,被你 困在秋天的画框里,不飘不动不落 不是主角,也没关系 当所有的果香 都在喧嚷 只有我 不声不响 等 看够了你,为她画眉,点亮胭脂 就轻轻熄了 这盏柔肠的小灯
《消失的十一月》
其实,我也只是一个过客 和你一样,和那些失眠的青灯,残卷 一样,学着放生自己 反正就像你,一个飞翔的眼神 尚有鸟雀归巢的温存 等不到熟透的果实,步摇风落了 木叶纷纷,指尖零落的香 又七里 只是纵身一跃,就到了冬天
《这么浅,那么深》
立冬以后,更多的白 停留在笔尖。那些无言之言 还在时间的折痕里 蛰伏得太久了,沉香,忽浅忽深 在层层掩蔽的落叶里,到处都是秋天 隐忍的齿痕
《风誓》
借着风势倾斜着,这样的姿势 距离昨天的你 最近 或者拧大音量,留住沥沥的雨声 我朝向你的样子,我行至的每一处陌生,都会撞上 似曾相识的身影。我走失了,果子还在 像稿纸上,这个下元节的圆满 所有的聚拢都被允许,所有的分别都被忽略
【第二场】@【假】泰戈尔
【湖畔】
我还是我,比小还小的我,比清凉还清凉的 一碗忧伤。我已经不是我了 异国的湖畔,十年,十一年,十二年。。 粉红的妆容,早已被深秋的残黄代替 长发,一年一年疯长 枕边的你,一页一页泛黄,大胡子 我有多久,没有翻动你,抱着你流泪了 一泓碧水里漂泊,水上的情怀 捧出没有生灭的语境,从相反的方向 写满孤绝之光,将自己一滴,一滴穿透 一个词,独自成为一个人的异乡 到朗读,呓语,大胡子,我该如何 向晚,此后,如何靠近 你沉重的沉,裸行的眼神,挚爱的胸口
【潮水】
红,正在褪色。我和我的故事已然老了
关于秋,莫过于凋零时,刹那的惊艳
关于冬,莫过于白,刻骨的单纯
枯墨处,陈年的痛, 刻进每一个关节
既不为陈述远方,也不会解读命运
是混沌,持久地消隐和显现
直到镜像坍塌,翠鸟返回人形
我的大胡子,褴褛的青衫,再也裹不住我
破败的江湖。马蹄声远
最初的跫音,泽国,香艳的肉相,美味的骨头
都如潮水般退去,徒留下残桓与断壁
你为我展开 没有尽头的尽头
至此,才有了
用来惺惺相惜,相忘的一生
【涉水的云】
到处都是你的云,你的水
云水的日月,从幻化到碰撞
到 有了一朵雪花的肉身
白花花的时间里,云裳摇曳,水袖曼舞
心一慌,就落了,落成一场雪
黏住你 指尖上的小船,黏住小小的一点帆影
此身在,谁堪凉,谁,可以把过往的火焰
舒卷于胸,唤出故人。也许,还不够
那一年,也是你弹,我唱,在黎明, 在夜半
我的雪,总能以最简单的技法
把这无用,无奈的喜欢 切入一张 无辜的白纸,把自己重新经过 直到风声再起,升起海水
被翻动的心,才有了片刻的安宁
【雪落肩上】
这一朵和那一朵,已有了七分醉意
隔着厚厚的诗稿 溅出来,寒衣浸了,云眉低垂
待到零度以下,冷得通透,才会显出天意鸟的原形
我的良人,有着水质的剪影
触摸过万般凉薄的手指,明媚,幽暗
无数暗夜的辗转,无数初心的欢愉
仿佛花开,仿佛云散
仿佛一个转身,白马绝尘
言尽处,挽起他 赤裸裸的白,结冰的火
我不能问,旧词里,还剩些什么
可解我的相思之蛊。梵音轮回
每一笔,一划,都结着隔世的霜雪
我不能问,这么空旷的莞尔
可有一席之白,庇佑我的余生
《旅人》
继续向白靠拢,与每一朵闲云 称兄道弟 把白雪之白 装订成册 影子对着影子,打下的字,冰然一行 似已等待了一生 我这样 在白色的词根里哽咽 按住命里的劫数,按住指尖蠢蠢欲动的潮水 按住摇摆不定的心,无处不在的 幻灭。是呢,美如幻灭,不堪而倾 还有什么可以,献出和归隐 杯盏里的清愁,因豢养倒影而深邃 故人在天涯,与我相克相生 大胡子,我想,我又途穷了。 被猝不及防的 冷风 裹挟进陌境,那些异地里一次一次 经过的雪国,最美的时候,总是最荒芜
《逻辑的退让》
一方冻土就够了,蛰伏代替奔跑 在平实的句式里 制造雪域,激流还在 独白和倾诉 已然 难以跌宕和陡峭
对镜贴花黄 抹胭脂,以雪焰焚烧诗稿 等待幽会的人儿,破纸而入 我爱的江山沦陷,边塞风急,就象 你爱我,枯败的句式,异域 破碎的唱词,以悲伤接近喜悦 我们多么亲密,离虚无的冬日,只 一步之遥,一纸之隔,而雪,多么无度啊
这嚎啕之心, 在异乡与异乡之间 我深爱世间重重的迷途,这消退之美
让人滋生依恋 痴幻 忍不住,游走,隐匿,甚至偷欢
《见诗如面》
我在读你,雪白的羊群涌过来
也许是云朵。给我另一种光阴,在词语的
一端,世间柔软,生命蓬松
触摸不到的美,是不能吃饱的吻
是落花流水的惊悸,是填满迷雾的沟壑
是万朵雪花爆发的性感。我信了,这世间
真的有一瞥,惊了飞鸿,春宵一梦,又何止千金
无为尚好,以素颜之颜, 读你好好的心
从我到你,是一笔透明的原色
而你的雪,都是新词
其中虚构的白,那么甜,那么远
覆盖了我们用旧的人间。这样吉祥的夜晚
大胡子,我左手咖啡,右手啤酒
不知道该醉去,还是醒来
《我在梦里猜想你的地址》
梦园,一定是在喻的转折置换中被不断 勾画。重复的意象会累积为强烈的 象征,怎么追啊,那些多情的野香抱住我的 裸足,你风吹草动一下,我的腰肢,就会轻轻 摇摆。我是你的植被,我来,只为痴香,吞下 秋风。亲爱,你要看顾好我们的 果实,看顾她们生长之势,冰凉,滚烫,夸张,内敛的 表情,就像看顾最美的一瓣心香,最后一段 恋情。芳华,从来都只是刹那。太多的技法与矫情 泛滥,他们无法具体到一杯满满的凉,亲吻布满荆棘的 天空。月光,有多轻,多沉,像我欠下的 诗行,开始在你的手臂上发光,她落不下来的 泪水,隔着不期的风雪,从机场到酒店,从咖啡到 旷野,从鸟群到大雾,而醉了,那是时间以外的故事
《菟丝子》
攀缘,是命,所有的
欲望,源于你,就在身侧
寄生,茎缠绕
闭目,久了,就养出一尊
真神,所有的养分
生机,天涯之间,小小的
咫尺,都是你。寂静的笔墨,第八根
心弦,我的黄,我白色的
花冠,方能避开缥缈又变化多端的
劫数。我多爱,不如说,多
需要,你灵肉的滋养,语言的
生灭,原来,如此简单
【第二场】@【假】村姑
《》银汉迢迢
缓坠如蝶, 银汉迢迢,被浮云托着 而我不敢出声,我怕 弦音一起,最后一片 叶子就会离开了枝头,落进牵扯我最深的水域 这孤独的琴音,这夜、这冬雨,像另一片海 我怕我的礁石,浪花,忍不住,再一次引诱你 陷入塞壬的啼啭,而不能自拔
《》这么浅,这么深
下元夜的嫦娥,美得好像你,好像 邻家安静的小妹。我用同样温柔的目光 唤你,拥抱你的远与近,深与浅 不敢移开视线,我怕 低头的瞬间 ,会错过 天涯那端的温度,错过 停在高处的 果实,亲爱,今晚,可否用我 小小的肉身和全部的苦乐 交换一次圆满,与自己为伴
《》雪落肩上
隐去流水的身世,涨潮时预感 收起浪子的任性与不羁 今晚,只想是你呓语中的一场雪 每一个音节都充斥着甜蜜的耳语 这愈加空蒙的姿态,如此爱,如此敲击,代替 开裂的云间雨,代替闪电在你腰肢上烙下的齿痕 我想你的听觉飞得快一些 好让我们远方的这场白,早一点落下来
《》无涯
拿什么锁定,无涯,在 白色的修辞中,像歌者对自我的隐匿
上旋,下旋,风一吹,就动了凡心 每一朵云都是你,每一只鸟都是我 褪去这些未干的墨迹,聚合的歌声 褪去裙摆上破碎的期冀 褪去多余的赞美,只留下指尖的一场雪 等待 落下来,冲淡夜色
《》暗疾
不仅是光,不仅是齿痕和烙印 不仅是尖叫,呻吟,撕扯掉的纽扣和牙齿 最坏的结局,无非是,灰烬以后 云纹还是模糊,狼烟还是滚滚 闪电,继续闪电 荒芜,继续爱着你的野火
【人族】@泰戈尔,@诚约还叫悟空大诗兄
《清澈》
多么幸运,成为一个爱诗的人 爱稿纸的白,爱她柔软的纤维,曾经的 饱满与多汁 爱她节奏的阴影。美的两个极端 风有声,水有形,草木错落,大音不语 爱她的孤绝,成为天地间的一场大雪 只有脚印,会见证一行诗 从清澈的起点 奔向虚幻的远方
(来,宝贝,我们一无换一无 学着抱成一个团,再彼此相亲相爱 让雪花飞,听狐狸叫)
《陡峭的山坡》
那些会做梦的草稿,占据着天涯 词辽阔,暗喻八万里 要途中几番磨合,才能返回落红的山坡 也曾相互亏欠,滋养,掠夺,或毁灭 这空谷中行走的绝响,要像你我,互为陡峭 替彼此收拢,挡住虚无的火势 再后来,变奏的乐章,成为一堆回忆 但这里,早已没有了回忆的那个人
《那些话,已流落人间》
别让我的渴,遇上你的热血,别让我 藏在你的痛痒里,成为 会飞,会唱歌,会流泪的蚊子 真的很抱歉,这些雾气中羸弱的欲望,水与火 落叶与风速,这些被母语反复歌唱 的水域,曾经以怎样一种过激尖利的 抒情,爱过你的人间
《不曾抗拒》
太久不被表达的压抑与孤独,仿佛内部 的伤口,流失着火色,急需一次诗意的爆发 我已经准备好了,满头荒原,一身戈壁 这盛装的冷,只为迎娶你的一场雪 夜色 还可以更薄一点,尔后是键盘,指尖 直到一半的身体 也变得影影绰绰 词不达意,也是美的,由清澈到混沌 由我,向你。所有的期待与失望 冷漠与诱惑,孤独与幸福,都在教我们相信 爱,是我们遇见的 所有美的总和
《那是一首小诗》 (只给唐三妞妞写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一直悄悄愧疚着)
一天之中,我只能至于这些琐碎 况味里,它的硬,有着非比寻常的密度 当午夜走向深邃,被忽略的钟声 缭绕在夜的唇边
像返潮的小小波涛,那是一首小诗 是你怀里的雪,轻轻一漾
便牵出我的万朵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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