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耳语文没学好

夏超

             聂耳语文没学好


                  夏超


    时刻让家乡父老引以为荣的音乐奇才聂耳是云南人民的优秀儿子。我和大家一样非常喜欢听他写的歌。在从他的作品中得到美好艺术享受的同时，我还怀着对他无比崇敬的心情，根据他创作的《卖报歌》曲调，填写了《抚仙湖少年》、《夏超之歌》、《夏超词冠天下》、《夏超是少儿珠心算口诀发明人》等14首词。
    令笔者感到万分遗憾的是，聂耳的音乐才能举世无双，但是他的语文水平却让人不敢恭维。我的心中为什么产生这种想法呢？因为我从他的歌中发现了不少文字错误。
    存在文字错误的聂耳歌曲名字叫《毕业歌》。这首歌到今天已经传唱了80多年。其内容可以说家喻户晓。
    让人痛心的是，这首唱遍了大江南北，鼓舞过无数人斗志的歌曲，歌词中存在着三个明显的病句。病句一、“担负起天下的兴亡！”。这句话似通非通，我认为是一个病句。其错误的性质为动宾搭配不当。即“担负起”与“兴亡”搭配不当。“担负起”“兴”还有一点通，“担负起”“亡”就完全不通了。这句在歌中出现过两次的话改为“担负起救国的重任！”才通顺。担负重任是常用搭配。《现代汉语词典》举的例子就是这样的。病句二、“我们不愿作奴隶而青云直上！”这个句子的错误性质更严重。当我还是一个初中生，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的心中就感觉这句话有毛病。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种说法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更不是事实。道理很简单，给外邦做奴隶的人是不能够青云直上的。能够青云直上的只有汉奸卖国贼。这句话应该修改为“我们不愿作汉奸而青云直上！”或者“我们不愿作奴隶（改为懦夫更好）而苟且偷生！”。病句三、“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我们今天是弦歌在一堂”。这两个句子中的“是”字应该去掉。“是”字去掉以后，不仅句子变得更简洁明了，而且唱的时候更上口。此处需要注意的是，把“是”字去掉以后，曲子也要做相应的修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聂耳为“今天是”三个字配的曲是两个三连音。去掉“是”字以后，显然应该把三连音变成前重后轻，前长后短的两个音符。
    除了以上三个错误，歌词还有两个地方有修改一下的必要。一是把“我们要作主人去拼死在疆场”中的“主人”改为“勇士”。二是把“巨浪，巨浪，不断的增涨”中的“的”改为“地”。
    聂耳仅仅是《毕业歌》的曲作者，该歌的词作者是大名鼎鼎的田汉。我为什么据此认定不用为歌词错误负责的聂耳的语文没有学好呢？因为这首歌是先作词，后谱曲。不难想到，在为《毕业歌》谱曲的过程中，聂耳肯定读过、试唱过无数遍歌词。
    由于歌词的毛病至今存在，所以我们可以合理推定：聂耳在一次又一次阅读、试唱歌词的漫长时间里面，自始至终没有发现歌词中的错误。更不用说修改歌词了。这几天我不住地想：“要是聂耳的语文学得再好一点，他的这首歌一定写得更好，更受人欢迎。”
    需要说明的是，田汉的原词不仅押韵，而且整首词一韵到底。经过我修改以后，歌词变得不押韵了。为什么名满天下的大诗人田汉会犯如此低级错误呢？我在这里大胆推测：田汉犯第一个错误的原因，是写作的时候为了让歌词押韵。而在应该使用“勇士”“汉奸”两个词的地方误用“主人”“奴隶”则是为了追求对仗工整。一言以蔽之，田汉出洋相是因为搞形式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