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艾的姑姑之一。她的21岁,我无法复制在你的面前
Ⅰ 他也叫我小艾,虽然我一再强调:叫全名吧 一个好听的名字,你为什么偏偏就不肯依我一次 ”不是,是这样的 直呼大名总觉得隔得远了” 姓艾的那么多,他叫着小艾的时候,一定有另一对耳朵在发痒发烫
Ⅱ
我叫艾慕。因为想见一个人去过一次北方 可惜,当时北方突然骨折。我不可能让已经降温的十月拖累一个伤者 送去的普洱与银器放在他侧门的信箱里 没有留言,他应该知道是我 即使当作不知,我对此没有意见
Ⅲ
站在十月的云朵下,我远远地望着他的家,三间平房靠近村庄的东头 门口闪着白光的树至今没打听过出处 我不明白,还没有到深秋,树叶子就那么单薄 信箱是在第二天傍晚被人打开的,里屋并没有他的声音 风中长满我的耳朵。但他出入的风里,歇满睡莲,香火,泥土的灰烬
Ⅳ 那个女人叫艾慕。她在北方逗留了三天 他看着她坐在村庄的田梗上,裹紧风衣与长发。她的一头黑发真美 在金秋荡漾着阳光 三年后,他对当初的借口后悔不已 那些衰老的感官不能成为避开她的正确发音
Ⅴ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听他叫全自己的名字 那么美的名字需要一张记得住的嘴。如她唤他时,总是轻轻:晴 他的眼总在诱惑她进一步的探险,像白天不常打开的门,那里面的光只会与黑暗对峙时 才凌厉与决绝。他时常忘记自己与白天耀眼的光 回到没有争议的夜里,他想着一个名字,仿佛想着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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