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无本质的不同

新泽飞翔

诗无本质的不同





相对于国内诗歌认知，诗无本质的不同意味着我指的是：古典与当代诗歌的本文写作。

而就现代诗写的林立多样；甚至“五花八门”除却了一些臆造的作品写作外，不能排除的是：这有着作为诗的潜在的放置环境因素起着主导作用；存在着一个诗歌（时间）版图，不同品种的诗歌构成的是一个诗歌大类，所有诗歌的可能性都被纳入了这个诗歌地界。无疑，这具有了把古典与现代诗歌放在类似地图（沙盘）这样的平面上进行共时性查看与考量的合适性。优秀的东西有超越现实存在的力量，这也意味着它有不受时间管束的特性存在，而这有利于解释一些优秀的历史诗歌在我们现实的诗歌视线中依然光彩夺目，与许多的现实诗歌“争奇斗艳”；诗歌存在着不同诗歌“时区”与诗歌“品种”的差异，这里时间的“同一”性，是我们可以依托进行观察、推想的关键，类同于库房里货物的种类、分布与堆放。
这样谈论的一个好处在于更便于我们对于诗歌的观察；解释诗歌现象给现实的人们带来的认识与判断困惑，这区别于我们擅长的以民族与传统以及国内与国外来解释诗歌的认知框架。于此，我所得出的一个结论是：古典诗歌的韵律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如同饰物，这是它的不同于其它诗歌的时间特征所在；除却时间特质之外，相互间无本质的不同，这里我得出的结论是：它们都有着共同的判断标准与价值方式。

对李白《静夜思》的前两行深入进行查看，细思一下“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是什么情况？你既然知道“床前明月光”又何来“疑是地上霜”，这不是无话找话；不是“废话”吗？但且慢，这里有不能归入“废话诗”废纸篓里的原因：假如有一种“倒错”结构的认知境况，只有（语言）顺应这种时空倒错结构才能实现表达，那么这种“倒错”就是必要和有效的；这是完成诗意的过程，细心的话，你将能从中体会到“摹写”的妙处；经验而言，你将能察知这种深化表达中潜藏着的是写作者的笔力。而这里它与我们对于现代诗歌写作的价值判断标准是共同的，即：对于表达客体的境态因素的基于恰当性和准确性进行了有效的描述与表达。

作为曾经嗜酒的人，我有过酒后醒来，去分辨屋内“地上霜”的经历；笔者也试着去表达这种当时的境况，但显然，我没有找到比“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更节俭、更好的表达了，因几乎不能替代，它的恰当性因此显现（包括对韵律环境下表达需要的满足）。而这也是李白这首诗在表达方面需要肯定的作为写作成功的地方；并且，笔者认为或许这“神来之笔”的灵感过往，正是促成诗人起身写作这首诗的主要动因。

前面说的是《静夜思》的前两行，那么李白的这首《静夜思》的艺术价值究竟如何？则需要深入探讨的是诗的后两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问题显然就出现在诗的后两行，这主要集中于两个地方，其一：这两行与前面多有重叠的地方，比如“明月”与前两行；而“思”与标题重合，我们知道诗是要符合表达需要的，这两个明月或许有可以容忍的地方，但“思”不行，用“思”表达“思”这就像是一首诗《爱啊！》下面出现了“爱啊”的本应有担纲表达目的的语句（要注意这也可能是让你“浮想联翩”“思绪万千”的可以有一万种理由进出；感慨与肯定的话），但因在诗中没有承担起相应的作用；没有提供有价值的认知而成为了重复的废话废语，这将导致相关的（语言）围绕失去意义，也就是说这后两行的艺术价值为0。于此，笔者能够找到的与这种写作相关现象的解释是：李白的这首《静夜思》是作者出于对前两行的珍视，而用后两行“简单”包裹起来“轻率”“草就”的。“拼凑”是的我说的是一种拼凑成诗的情况，此诗而言：前两行是神来之笔，后两行是人为“努力”与添加的结果。整体而言：这是一首应当“回炉重造”的诗。

此文仅举一例，结合对于李白《静夜思》进行的观念（认知方式的）试用，你或许能看到，我所使用的判断标准也是对于当代诗歌写作（现代诗）的价值认知方式，这一点或你从更多的古典诗歌作品的阅读与分析中得到更多的说明，当然你或许有属于你的发现。

相关大诗人李白，我们知道一个名诗人或者一个大诗人也是人，但一个执着于诗歌的人会去尝试诗歌的可能性，这是职业的也是素质的表现（他甚至会去关心醉酒行为本身会否成为一种诗歌方式的可能性，相关如当代诗人伊沙的《结结巴巴》，即是一种模仿成诗的尝试），也就不排除醉酒诗出现的可能（然这首《静夜思》的整体表现是失败的）。这一点作为作品的实验，读过李白的《蜀道难》的朋友不难想到他的“噫吁嚱，危乎高哉！”这是什么？这是当代诗人们所尝试的哩语入诗。《静夜思》一诗通篇浅显直白，符合当代诗人于坚所说的“拒绝隐喻”的诗歌主张，与此不管是古代或者当代其都可以划为探索尝试之列的作品。这一方面笔者也有过相关的作品，比如我的《古宅》与《地主》。当然，这里更具有比较意义的则是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而后者无疑也是这种笔法的写作成功的范例：它以看似松散、随意的语句成功地打开了人关于存在的深层思虑空间，并在其间留下了诗歌的孤独痕迹与身影。分析李白的《静夜思》的前两行无疑也是有着这种效果与追求的，因此说诗人李白（包括当时的一些优秀诗人）的诗歌探寻的触角已经深入到了几百年后的当代诗歌写作中间也是无可置疑的，而其中的某种（实验发现的）诗歌特质或许是其后多少代的文人，因为感受到其异样（人文视角），却没有可依据的现实判断依据，而心怀暧昧；难以断下结论予以是非定夺的原因，好在在诗歌方式得到了较为充分认识与发展的今天，我们可以看清这种实验写作的来龙去脉，而这正我们现在所使用的现代诗歌的重要表现方式之一。

由此，可以判断认为，李白是一个具有诗歌探索创新素质的诗人。同样，我们必然也能够了解，即使是一个优秀的诗人，也并不表明，他的每首诗作都是完整成功的，对此不能人为造神，也不能盲目地贬低他的优秀与价值。世界上没有神；都是人，他（他们）那些真正的诗人，只是比你更用心，做得更多、更好一些罢了。






2019.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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