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

陈建正

端午

         文/陈建正

端午的长南河水涨得快
一下子就漫上了脚踝
我和母亲在高高的芦荡下面
鞋子湿了
我们就踩在石头上
采下一张张又宽又长的粽叶

风吹芦荡
鸟儿呼啦啦飞过头顶的天空
我和母亲吓了一跳
以为河里突然爬上来一个人
找了半天也没见着

走出芦荡
六月的阳光白得晃眼
粽叶安静地躺在竹篮里
我和母亲不时看过去
粽叶上的露珠多像一双睁开的眼睛

这天，我们怀念的不是屈原
而是我的外公
前年这天，他一个人下河捕鱼
被一场大水吞走了
我和母亲每年都到这个地方采粽叶
用思念包出一个个喷香的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