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桃花和采藕人

真实面目

1


天气预报：空气质量优
骑车阔步桃花垠 寻觅淡淡的
花香 拯救酸楚我一冬的鼻子
可怜偌大湖边 桃花屈指可数
被贪婪手采撷折毁 如剩女般
香气冷落 昔日花魂安在？


2


一座纪念馆树形象成头菜
他烹鲜神奇国度大小事 也
烹饪着家乡菜：东方狮子头
但他选择世人遗忘他小家。
一树长满海棠花的旧园被他
选中 可作日理万机隐居地——
春天 海棠素裹万点红 从不与
桃花争红妆 它更内敛 更浓情
腥风血雨之后 那海棠依旧
恩来 读懂花人那就是你

3


大江东去 运河南来
往日的繁华随波逝水
这古运河岸边的残苇
仍召那么多东西聚集：
桃花 垂柳 迎春 小国旗
洗衣码头 小船 油菜花

4


这苇杆上的国旗标志
这位老人的领土水域：
只见他伏在小船的舷边
一手撑着长长的竹竿
一手伸进冰凉的水中
他的脸紧贴着水面 鼻尖
都没入了水 他在捞鱼么
“他在采藕 都半天了 还没有
捞上一枝藕 能挣几个钱？”
洗衣的大妈瞎唠叨


5


果然 他捞了一通 只捞上几个
残梗 然而 他试着调整方向
再一次把头伸向水中 船更
倾斜了 他似乎就要坠入水中
但船几乎更稳定了 一种意志
征服了我和水 革命者的执着？
莲花仙子 断不可舍不得你的
玉臂了 你有千条通天手臂
就和这粗壮的手臂和解吧
他没有豪夺巧取 请赐予……


6


终于 长达半个世纪的努力
他一下子采出了两枝整藕
他小心翼翼地抚摩着洗净
似乎在细吻一双洁白的手
而他的脸上却露出孩童般
灿烂的笑容 看桃花一笑舒
展了 空气含的阴霾也彻底
化开 我流畅地呼了一口气——
当我再次隐入城市 我梦想
中国的诗意何在 在水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