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自己

屈得中

           给我们自己

    周末回老家看九旬老母。
    吃饭时候我在她身边坐，她的白发在叨菜时飘下来，像河边的垂柳。
    她用手随意向身后甩了一下眼前的几根白发
    却在我的头上轻抚着：你咋也会有白发？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
    其实，她也知道，儿子已近花甲。
    只是在记忆里：只有孩子。
    想起那天你对我说，天还很蓝，我们眼里咋就昏昏的？
    我们都不相信，年轮比爱老的更快。
    可不知不觉，朝如青丝暮如雪。
    我偷偷在镜子里看一看：
    你依旧煊吵四月，我照样香醉明月。
    只不过看到母亲在河边
     伸手在水里捞着
     我们永远达不到的世界。

这里有阳光

母亲，世界上最伟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