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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流动性是词的重要特质之一/作者: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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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8 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音乐的流动性是词的重要特质之一/作者:时新

  历来对于词的特有性质有各种不同的理解和说明。那么,应该如何理解这一问题呢?一般说来,应该在诗词总的性质基础上,从词的产生、发展及其与诗、曲的比较中,来把握这一特质。由此而进,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词之重要特质之一,是音乐的流动性。在过去的词评理论中,对于这一点虽不甚明确,但也时时可见。如刘熙载在《艺概·词概》中说:“太白菩萨蛮之繁情促节,忆秦娥之长吟远慕”。这里的“繁情促节”、“长吟远慕”,就含有关于词的音乐性的分析。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亦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上自贤圣,下到愚 ,微及豚鱼,幽及鬼神,群分而气同,形异而情一,未有声入而不应,情交而不感者。”这里的“声入情交”,亦含有对词的音乐性分析。本文认为,词之重要特质之一,就是音乐的流动性。
   
一、词家对于词的文辞特质的分析
  
词家对于词之特质的分析与认识,较多的则重于词的思想性与语言特色方面。
   王国维氏认为: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
   张惠言氏认为:词者,其缘情造端,兴于微言,以相感动,极命风谣里巷男女哀乐,以道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以喻其致,主张词应优美精微,意味深长。
  叶嘉莹氏认为,词有一种新的特质,就是具有显示作者心灵中深隐之意的特质,因而,词具有一种诗所不及的深情与远韵。她认为词的发展经过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言志抒情的诗化阶段(冯延巳,李后主,温庭筠、韦庄等)。具有一种不经意中的自然之美。第二阶段是抒写怀抱的豪迈雄浑阶段(苏东坡、辛弃疾等)。东坡之词如天风海涛之曲,中多幽咽怨断之音;辛弃疾乃词中之龙,气魄极雄大,意境却极沉郁。第三阶段是以思力安排取胜的赋化阶段(姜夔、吴文英、周密、王沂孙、张炎、周邦彦等)。这一阶段打破了诗学传统的写作方式和表达方式,而是通过词人用思力安排了独特的蹊径,具有一种曲折含蕴之美。
缪铖先生认为,与诗比较,词有四个特征:一是其文小:取材用意,多取精美细巧者,故能造特殊之境,言近诣远,以小喻大。二是其质轻:如平湖受风,微波荡漾;凝重有力词不如诗,摇曳生姿诗不如词。三是其径狭:能言情写景,但说理叙事,绝非所宜。四是其境隐:词境如雾中之山,月下之花,迷离隐约。
   俞平伯先生在《唐宋词选释》序中说,词的特点是:一是各式各样的,多变化的。假如把五、七言比做方和圆,那么词就是多角形。假如把五、七言比做直线,词便是曲线。它的格式有上千种之多。二是有弹性的。体之于调,约为三比一。个别调之体,有数十种之多。又一体,使人目眩。作词,可以尽可能地奔放驰骤。三是有韵律的。两千多格式,不是毫无理由。大多是从配合音乐旋律来的。四是它在最初是接近口语的。这个传统在后来的词里,一直保存着。五、七言所不能,或不易表达的,在词则多半能够委曲详尽地表达出来。五是最初是相当地反映现实的。它是乐歌、徒歌,作者不限于某一阶层,大都是接近民间的知识分子写的。
上述这些关于词之特质的说明,对于词表现出来的与诗、与曲不同的特殊之处,着重从词的语言和文词方面给予了说明。这是由于词原有的曲谱绝大部分已经遗失所至。而词原本是从歌唱开始的。后来,词谱诗律化了,原有的音乐性,就不再明显了。但是,词原有曲谱的失却,并没有彻底地取消了词的音乐性。而恰恰是词的音乐性,成为词区别于诗与曲的特质之一。
        二、词曲谱的分析
  
虽然原有的词曲谱绝大部分遗失了,但仍有少数的遗留了下来。我们对于词的音乐性分析,可以从中略窥一二。
  词的歌唱起源于隋唐时的曲子,如敦煌曲子、古乐府、新乐府、教坊曲、大曲。到唐宋时,就出现了词,有令、近、慢等形式。此后,到元代时,是北曲。到明时,是南曲。到明清时,则有散曲、剧曲、小令、套曲等。当时的词曲谱现在大部遗失,只有极少数的遗留下来,如有:《刘智远宫调》、清乾隆年间编的《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等。宋姜夔的《白石道人歌曲》集中有《越九歌》十首;琴曲。特别是其中有十七首词,注有宋俗字谱。这十七首分别是:鬲溪梅令、杏花天影、醉吟商小品、玉梅令、霓裳中序第一、杨州慢、长亭怨慢、淡黄柳、石湖仙、暗香、疏影、惜红衣、角招、徵招、秋宵吟、凄凉犯、翠楼吟,这十七首俗字谱是今日仅存的词的乐谱资料。龙榆生认为其中后十二首是属于自制曲。杨荫浏认为其中霓裳中序第一是依旧谱填词;玉梅令是范成大作曲,姜填词;醉吟商小品是依旧传醉吟商胡渭州琵琶品弦法写谱并填词;其余则是姜自已作曲填词的。姜自己在长亭怨慢序中称:“予颇喜自制曲,初率意为长短句,然后协以律,故前后阙多不同。”这就是所谓“以文化乐”,是和当时依曲填词不同的另一创作方法。
  姜白石的这十七首词谱,最早见于元至正十年(1350)陶宗议的抄本,清雍正十年(1732)周耕余根据元本转抄,后由清人张奕枢等多次校勘。1955年杨荫浏有《白石道人歌曲研究》油印本,后正式出版了《宋姜白石创作歌曲研究》;书中译了姜白石的十七首词谱。这十七首词谱能给我们那些方面的启示呢?
  一、以文化乐。这是文人词出现的最早途径。原有的民间乐曲多是乐伎、乐人创作的,当文人介入以后,把原有的俚语、俗词,改造为雅辞,或文词,可歌之词亦就出现了。以文化乐就是文和乐的结合,也就是语言和音乐的结合。以文化乐的过程中,要求词者和乐者都识字、辨声、明韵、知律。从而,使词在字、声、韵、律几方面都与乐曲的要求紧密结合,并逐渐趋于规范。
  二、乐曲板眼与词的节奏。乐曲中的节奏是靠板眼来表现的,同时,也形成了不同词调的不同节奏。
  板有板位。板是歌曲节奏的规定,而板位就是乐曲中板的位置。它是根据文辞的句读来确定的。
  有以板点韵的规则,即词中的用韵处,就是板位的位置。如霓裳中序第一:
         3  2  7  1  |  3 — 7  2·3  |  7  6  3   1·3 |  2·0
         亭 皋 正 望   极,  乱 落      红 莲  归 来     得。
其中,极、得都是以板点韵。
  又有以板分步的规则,在乐曲中就是用板来划分乐句;在文辞中则是以词意来定句读的。如霓裳中序第一:
         4   5  2  -  |  3   2  3  5  |
        人 何  在?    一  帘 淡 月。
   人、一分句,俱在板上。
   词的句读停顿,形成 乐曲的板眼。字数有定,句读明确,即有乐曲的节拍。
眼,是指板与板之间的空处。空处并不空,只不过是曲的缓处而已。不同的词曲有不同的板式,如一板一拍,一板三拍等。文字在板眼上的位置,就是字位。板位与字位往往是相协调的。从板位上看,板在字韵上;从字位上看,则是字韵在板位上。
  有板有眼,方能形成曲的节奏。有了节奏,乐曲才是流动的、起伏前进的。
  三、以字声行腔。就是依字的平仄四声阴阳而行腔,即词的演唱,须遵循四声、阴阳、“五音”(喉、舌、牙、齿、唇)、“四呼”(齐、撮、合、开)等方面的要求。
  姜白石比较注重文词中字的阴阳上去的区别与运用。他认为“七音之协四声,各有自然之理。今以平入配重浊,以上去配轻清。奏之,多不谐协”。他主张以平、入为平,要配较低的音;以上、去为仄,要配较高的音。但在实际创作中,他并不完全遵守。
  用音乐的高低走向来配合语调的升降。
由平而转去时,乐曲上行。如杏花天影中:
3|  1  -  6  7  |  6  -  ;
待    去,  倚 兰   桡。  
3   |  1  -  6  7  |  6  -  ;     
       日     暮,  更 移   舟。
   由平而转上时,乐曲下行。如杏花天影中:
3   4   5   1   |  3  -  2 ·1  |  7·  ;            
又  将   愁  眼    与    春       风;
  3   4   5   1   |  3  -  2 ·1  |  7·  ;
       满  汀  芳  草    不    成        归;
      可见,后来词谱中要求明确上、去字的规定,是依乐曲的要求而定的。
  四、文腔相合。旋律的发展,始终是与文辞的发展相联系的。在实际演唱中,旋律就转化为行腔。行腔是由字腔、板眼和过腔结合而成的。行腔的过程始终是与文辞的演进相联系的。
  字腔是按照字的四声调值的走向,形成旋律。过腔则是字腔与字腔之间连接性的旋律片断。
  字腔、板眼、过腔组合,即腔句。腔句结束时,就会出现结音。结音是乐句中的结尾;韵字是词句中的结尾。乐曲的句腔,就是文辞的词句。结音即结在字韵上。
  从词曲方面来看,句与句之间、句内词组之间、词组内的字与字之间,都有着语气、呼吸的缓疾、张驰之别,由此而协调于乐曲的旋律变化。文辞的这种发展变化,是乐曲旋律展开的依据。
当大部分词谱遗失之后,虽然,我们无从知道词的乐调、曲谱、节奏等乐曲形式,但是不同于歌词的乐曲的音乐流动性却保存了下来。音乐的流动性就成为词区别于诗与曲的重要特质之一。
三、词的音乐的流动性分析
   1、音乐流动性在词的韵律上,表现为缠绵的连动
  与诗相比,词在韵律上不仅表现出了更大的灵活性,而且,更明显地表现为一种缠绵的连动。它不象律诗或律绝那样因叶同一韵,在一个方向上因连续排比而出现的一定程度上的单调和平稳。古风虽然出现了平仄通叶或换韵这样的叶韵方式,但在韵位上变化仍较小。所以,在韵律上表现出来的灵活性,仍不及词。《全唐诗》中曾说:“唐人乐府原用律绝杂和声歌之。其并和声作实字,长短其句以就曲拍者为填词”。方成培《香研居词尘》中,亦说:“唐人所歌,多五七言绝句,必杂以散声,然后可以被管弦。如《阳关》诗必至三叠而后成音,此自然之理。”如《阳关三叠》即由王维的《渭城曲》演化而来。可见,词最初依曲而用诗,将整齐划一的诗句,经过乐工泛声、散声与和声的演唱,添加衬字,或重复诗句,而转变长短不同的词句,从而导至韵位的变化。不再是整齐划一的在同一位置上叶韵,而形成了韵位多变的叶韵方式。从而,使得词在叶韵上,表现的更加缠绵。
  词在韵律上的缠绵连动,首先,表现在叶韵放宽,词韵不仅合并了诗韵的韵部,使相邻和相近的韵部之间有了共同点,扩展了韵的范围;而且,可以平、上、去通叶,可以平仄交错叶,可以平仄混叶,这样就使词在韵律上有了更多的起伏和变化。
  其次,韵位不固定,可以句句叶韵,也可以隔句叶韵,还可以数句叶一韵;不仅如此,有一些还有句中韵。这样,就使得词在韵律上推展收缩、连绵缠绕,使整首词从韵律上连绵起来,富于一种缠绵的连动。如姜白石:《永遇乐》次稼轩北固楼词韵:云隔迷楼,苔封很石,人向何处。数骑秋烟,一蒿寒汐,千古空来去。使君心在,苍崖绿嶂,苦被北门留住。有尊中酒,差可饮,大旗尽绣熊虎。  前身诸葛,来游此地,数语便酬三顾。楼外冥冥,江皋隐隐,认得征西路。中原生聚,神京耆老,南望长淮金鼓。问当时,依依种柳,至今在否。整首词通过韵律的波动而连绵不断,连动了起来。
   2、音乐流动性在词的节奏上,表现为参差的波动
  词的长短句语言特征,是因为词原本是为了歌唱而写的。一种解释如前所述:最初的歌词就是诗,但因为歌唱时节奏的变化,所以在诗的句子里便加入了衬字、衬词。后来,这些衬字或衬词与原有的诗句合在了一起,便形成了长短句。另一种解释是:词,本于燕乐,是民间传唱的民歌,或者是乐伎演唱的艳歌。最早也不是象文人诗那样规则,后来文人们接收并改造了这些民间的歌曲,而作成了后来的词。不论何种解释,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词的长短句式是因为词的音乐性而形成的。
  词的句式上,有一字句、二字句、三字句,直至十一字句,句式的这种变化,是适应音乐的需要。这种长短句式的作用,并不是简单地为了词语的变化,而是音乐变化的结果。音乐节奏上的这种差参变化,导至了词的句式变化。由此,也就形成了词在语句上表现出来的参差波动的节奏美。如姜夔的《暗香》: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3、音乐流动性在词的境界上,表现为不同时空中的情景移动
  朱光潜认为境界也可称为情景。乔大壮认为,词是通过“时”与“地”来创造境界的,境界就是情感在不同时间和空间中的表现。在对周邦彦《片玉集》的点批中,他曾说:“在一篇之中,分出时、地,方可云境界也”,“当时、今日,此词家划分时、地,创造境界之法”,“合时与地,遂成境界”。而这种时、地之间的变化,又是与音乐的流动性相关的。音乐的变化之一就是用不同的乐句表现不同的情景。
  唐宋时,与词调关系密切的乐曲主要分为杂曲和大曲两大类。杂曲是指单支的曲子;大曲则是指大型歌舞曲,是由同一宫调的若干支曲子组成的乐曲。杂曲包括单支曲子,或从大曲中摘出的曲子。根据其音乐上节奏、体制等方面的差别,杂曲可分为:令、引、近、慢;令:指令曲。已不可考,可能起于酒令;引:本为琴曲名,一说它是大曲之前序曲中的一部分。近:近拍之意。大曲中慢曲之后,由慢渐快部分的曲调。慢:指慢曲子。相对于急曲而言悠扬舒缓的曲子。这些曲调的乐句是不相同的,从而能够表现不同的情景。对于不同情景或不同境界的表现,不仅借助于音乐手段,同时,也要依靠词来表现,当曲谱遗失之后,词谱中表现出来的情景或境界差别,依然反映着音乐的流动性变化。
  词在时间和空间上的移动,是其区别于诗和曲的最明显的特点。具体表现为词中所描述的不同时空的情景转移。空间移动的例子,如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首词首先是:独身赏月——幻想月宫的清寒孤独——明月照两地——两地共婵娟。时间移动的例子,如纳兰性德《蝶恋花》: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连天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起于回顾(又到绿杨曾折处)——再次送行(踏遍清秋路)——远去(远向萧关去)——未来行综(明日客程还几许)。词的这种情景变动,与诗中所表现出来的情景变动是不完全相同的。这种不同,不仅是词语界面上表现出来的变动,更为深刻地表现为词人内心情感的流动。
   4、音乐流动性在词的情绪上,表现为情感冲击的传动
  词更侧重于词人情感的表现,它熏香掬艳,眩目醉心,运密入疏,寓浓于淡。词所表现情感的方式,也不是直叙式的。而往往是以连续冲击的方式表现出来的。常常出现不同的情感单元,形成一连串的情感冲击波。如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首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寺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叹千古江山,英雄无数——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四十三年偏安一隅,悲感万端——欲战不能,徒有悲愤。词人整首词作,这是在作者这种悲愤情感一波冲击一波的传动中演进的。而张孝祥的《六州歌头》: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黯消凝。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看名主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   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渺神京。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则多用三字句,韵位密,平仄交错,急韵而下,连续冲击,感情极为悲壮激烈。
   5、音乐流动性在词的思想性上,表现为心灵的互动
  不同时代,音乐有着不同的主流形式。音乐总是反映着时代精神和社会情绪的。也就是说,音乐所承载的时代精神特征,更直接地存在于词上。因而,作者与读者的思想交流,必然要借助于音乐和词了。诗词都十分注重作者与读者的思想交流。特别是词,它原本是唱者与听者的交流。而不象诗可以自吟自诉。所以,词所表现出作者与读者之间心灵上的互动,借助于音乐,就是必然的。如李后主《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问君能有几多愁,却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是问读者,也是自问作者,更是读者与作者共同体验那作者所经历的亡国之苦。
   6、音乐流动性在词的语言上,表现为在不同文化层次间的移动
  音乐的时代性特征对词的影响,不仅存在于词的思想性上,而且表现为不同文化层次间的语言差别。词的语言有其文化的层次性与历史的习俗的局域性。最初时民间的艳歌、令歌,后来改造过的豪壮文辞,再后来文人以思力而写的丽词,均是因其文化和习俗的差异而产生的。不同时期的词在语言上的差别,直接地来源于该历史文化的差异,更重要的是受到该文化中的音乐传统的影响。如后来发展为北曲与南曲之间的差异,就是基础于北词与南词的差异。在当时,北词与南词的差异不仅在词语上,也在音乐上。因此,词就在这不同的历史文化层面间移动。从而,形成了词的不同语言风格。
  上述对于词的特质的分析,并不是绝对的,词的音乐流动性特质,并不是每首词都十分充分地表现出来,而是有变化的。词的这些音乐流动性是具有弹性的,并不是死板的规定。可以根据需要变化。这种弹性就表现为词在韵律、平仄、句式、节奏等方面,都没有诗那样硬性的规定,而作者可以根据需要,作出适当的调整。
  总之,词与诗相比较,其特质就在于更多地表现出了音乐的流动性。同时,与曲相比较,因为词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词谱,因此,它又不是与音乐直接联系在一起的。当我们了解了这些之后,对于词的阅读理解上,特别是在词的创作上,就必须清醒地注意到这一点,才能正确地把握词与诗、曲的差别,并依照词的这一特质去阅读和创作。
发表于 2008-12-9 18: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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