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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介绍、评论张岩松的三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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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5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篇  《敲打黑色的门:张岩松访谈录 》

谈话人:张岩松、人邻
时间:2003年4月14日
地点:三维空间(电话、互联网)
人邻:你的诗歌里,我感到有一些东西是真实的。比如那首《在茫茫雪原》里的句子:“在大车后面/溅起的雪泥打湿我的脸面/……此刻,如果有一个孩子跑过来告诉我/大车溅了我一身泥水/你应该跑到它前面去/我会很感激/心里泛起温暖的涟漪/我依然死心塌地地跟在大车后面”。
这首诗歌让我非常感动。我觉得你就是那样一种人。那种“死心塌地”的感觉真好。
张岩松:我很想迅速地把自己冷却,从浮泛的商业中抽身出来,回到当年自己拎着“诚实”这唯一的行李,表达自己的无能为力。你说“死心踏地”,你说出来时我才感到。很显然,世界上的很多事物都处在无知的状态,它直接影响着我的诗写作,比如我最近写的《识字课》,我们不肯承认生命的真实状态,总想用诗意、诗境涂抹我们的生活,要警惕人在境界后面做了手脚。这幅模样相当于随环境变色的虫子,它用树叶的颜色为自己的猎食做了手脚。我以为诗只有在真实的情境中,而不是在诗意的情境中,才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我们有时候喜欢扭曲这个世界,诗人喜欢扭曲自己,玩腻了就扭曲他人。但他人会反扑过来,诗人这时就绝望了。诗坛弥漫着这样一些一边警惕别人的反扑,一边对自己的绝望冷嘲或谩骂的诗篇。我不喜欢这种表达,宁愿去读电动剃须刀的使用说明书,它的客体性有时会令我感动。
人邻:也许可以把你的诗歌分为两部分来讨论,1987年到1992年,可以算是前一段。那是你诗歌技艺的打造阶段,但已经有一些个人风格极其鲜明的句子。比如:“我热烈地握住/感觉到皮肉里坚硬的骨头/骨头抱着骨头/外面是温热的握手”(《硬壳》)“我对刀俎的熟悉/使我走回熟悉的楼道/房门关闭/门把手和螺钉在他们的粗大抚摸之间”(《寄生虫》)“我低头竭尽吞咽/吞咽不动/那是你早晨顶在猪的脖颈上僵硬的膝盖/鲠住了我的咽喉”(《吃》)
我觉得在这些诗句里已经呈现了作为一个诗人最为重要的东西。它们不仅是心理性的,甚至会叫人有一些生理性的感觉。它们硬朗、执着,直接就触痛了人。
张岩松:那段时间,我的生活就是写诗、教书,并没有直接受到什么伤害。我对人的特殊性一直比较迷恋,看似平静的日常生活却暗藏杀机。面对人,我不想用思想和艺术性来诠释,只想通过人本身的感受,让你们看清我的本来面目。我可以拒绝这个世界,但我生活在其中,我只是突出一些需要被拒绝的身体体验,来和艺术人生进行一番较量。那些深深热爱这个世界的人,他们需要美丽的场景来俘获他们,甘愿生在其中,做一个囚徒。我想告诉人们的是,我也深深爱着,也想做一个美的“囚徒”。只是这种样子需要一个过程,而不是顺手而来,顺手而来的美是恶的。我在这个世界感受着,记得捷克有部电影,画面上纳粹分子在挖坑活埋两个儿童,儿童说:“叔叔,不要把我们埋得太深,妈妈回来会找不到我们的。”我想说,你们也不要把我埋得太深,我的亲人不懂得诗歌,他们也会找不到我的。
从87年开始,我在写作一首诗时,总在等待荒疏感的出现,形象出现了荒疏的隔离,它若能把现实某些场景纳入其中,我的诗也就来了。这大概说的就是灵感。大部分的时候感觉有了,可我正骑车走在上班的路上,下班时往往沏一杯茶,正式坐在斗室的桌旁,诗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所谓荒疏感,就是我对人身上猛然出现的一种东西的不适应;所谓和谐,它类似于猛兽在捕食前的悠闲,当饥饿袭来时,它的悠闲我们可看作是一种掩饰物。那些诗也是我内心激烈的痛楚,如果蜇痛了他人,只能怨我没有把他们深埋。
人邻:你2001年以后的作品,按照你的说法是“反抒情”的。这些作品更成熟了些,智性的东西多了些。也许人在某一个年龄段会觉得会“蔑视”那些儿女情长的东西。但是,我看你的诗歌,似乎你的“反抒情”是对抒情的推进,而不是像某些人的彻底反叛?
我依旧可以看到熟悉的句子,“铁在火焰里煨着/显得清瘦”(《老房子》)“有些动作在工具上隐匿/上面的汗渍幽黑/表示它并没有走远”(《工具上的浸润》)“腐烂的骨头摆放在草丛/勾勒出最后的挽留”(《非生命和生命的挽歌》)“一个痴痴的眼神/那拴马的绳子,开始变直”(《房子和我》)我一直觉得这样一些东西才是你诗歌里最为重要的部分,或者说才是真正有价值的。我和唐欣、古马谈你的诗歌的时候,他们也都有这样的感觉。虽然你的《负债累累》里面也有一些我喜欢的东西,一些新的东西。你的《积木》甚至在形式上也有一些新的摸索。
张岩松:2001年我刚回头来写作时,连字词都有些想不起来了。因为十年的搁置,对于写诗用的语言我找不到,所以就从抒情开始。抒情最容易,把自己的心灵打扮一番,就能迷花了读者的眼睛。但我一直认为,诗首先得离开歌,我们的情感生活被吟唱所涂画,而吟唱外面,境界时常是我们躲藏的地方,诗就是在我们掩藏不好的地方露出它的面目。我说的“反抒情”也是反对打扮。装神弄鬼是允许的,但装神弄鬼时你不要显形,显形令人恶心。
经过十年的商海洗礼,我对文本中的人性产生了距离感,觉得有些言过其实。当人不在文学家的笔下,你逮不到他们时,他的模样有一种天然的神性。我其实延续着自己的写作形象,只是变得平和冲淡,造成了一些羁绊。我在注重表达艺术性时,心灵的麻木也就开始了。下一步的写作,我会重新拾起荒疏感,让你们看见人整个地躲藏过程。《积木》讲的就是这个意思。
人邻:你新写的诗歌里有一些是世俗题材。《崇拜的材料》、《化装》、《看一则“猴子在人类的小区被杀害”的新闻》都是这样。我不知道这对你的下一步写作意味着什么?
张岩松:把诗写在发生的现场,而不是臆造的现场,是我对自己写作的挑战,我还会尝试下去。诗有时也像一棵树,我们的生活就是树林,一个一个的生活场景弥漫开来,组成了鲜活的生活景象。诗人别把自己的心灵看得太重要。
人邻:还有一句也许并不多余的话,1992年到2000年之间,你似乎是有意识停止了写作?什么原因?我知道大家似乎都有这样的经历,这样阶段性的停顿,对你的写作会带来些什么?
张岩松:1992年情人节那天,在我写完《吃》这首诗后,感到很落寞。我觉得我的诗已经写成,世人看不见。我无法对得起自己的诗,羞于求人的天性,我怎么也抹不掉,跑到编辑面前就无话可说。我无法融入一个叫做“诗”的体系中去,我的身体需要吃饭,需要被别人爱恋,仅在诗面前,这些粗糙的欲望只好委屈地收藏起来,装作看不见。那时的我已经难以承载诗了,于是弃笔经商。搁笔后,对语言和人性,在诗之外我反而体会得更加真切,它直接导致了我回头写作的题材的丰富性。

第二篇  《张岩松诗集序》
作者:唐欣

    一般说来,以中国之大,冒出什么高人我们也无须大惊小怪。但是这位冷不丁从斜剌里杀出的、诗界的陌生人张岩松,还是让人吃了一惊。说他陌生,是因为在此之前,诗界对这个写作已近20年的“老家伙”几乎未有所闻,而另一方面,此人对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已经安排就绪的诗歌界(假如真有这么一个小社会的话)也是惊人的无知。所以,在我们习惯的分类法之外,我们一时真不知道该怎样处置张岩松这些毫不理会文学史和既定诗歌系统、脱离了现有轨道、意外的、甚至是反向的诗歌。
    张岩松诗歌的一个突出特点,是此人绝不抒情。或者说,他自觉地、彬彬有礼地与我们那种伤情和滥情的诗歌主流乃至诗歌传统拉开了距离:“我是大街上人的某个难受的部分/依靠香烟喂养它们。”“窗外,雪压断了树枝/它也是我的烟瘾。”这使他获得一种独特的立场,我们不妨说,这是一种居高临下、冷眼旁观的立场:“地球带领我多转了几圈/我的年轮开始乏味”。“翅膀的羽毛坏了/破烂处/显示出它生活另外的样子”。他的眼光也因此刻毒而锋利:“以上是一堆积木/拼凑太过娴熟/插一句/玩具生产商现在狠赚了一笔”。这也形成了他与对象世界的一种奇特关系:“你的美像一把刀子在午后闪亮/对我是致命的威胁。”“你寒光闪闪/朝我微笑。”而“我倚靠窗台/死死抵住/对你的爱就要冲出身体/形成洪水。”“等我温暖过来/你又浑身冰凉。”这种对情感的穿透和超越,并进而分析情感,不惟是一个人的成熟标记,也是一个诗人的成熟标记。这意味着一种挤干水分、骨骼清晰、充满劲道的“铁石心肠”,这包含着混命了沧桑意识、疲惫感和成人觉悟等诸多要素的某种怀疑主义品质,也体现出试图重新绘制、重新言说、重新解释世界的恶作剧式的雄心(原先不都弄好了嘛!),这倒不是篡改或颠覆,而是不嫌麻烦地另起炉灶,归根结底,他似乎是要对我们社会的精神质量给出自己的诊断和判定,并进一步质疑我们这个笑逐颜开的时代。“沿着粗壮而脱了皮屑的根部向上/树木朝黑夜伸出触须。”“我敲打着黑色的大门/我的锤子却打不到落点/黑夜沉没进无边的黑暗。”这大概就是张岩松的诗歌状态,向洞达而明彻的智性敞开。它是冰冷的,但这只是它的表面体温,它是坚硬的,但我们并未触及它质地的核心。
    从形式上看,张岩松的诗歌也与我们熟悉的类型化的诗歌有所不同,也许是有意疏离通行的一些不成文法,或者干脆对这些劳什子就不甚了然,当然更可能是出于自由的天性,张岩松更注重身体磨擦和碰撞的生命体验,他的写作零敲碎打、漫不经心,有一种临场发挥的即兴感,但也有一种一以贯之、删砍枝蔓、直捣黄龙的抽象能力:“我热烈地握住/感觉到皮肉里坚硬的骨头/骨头抱着骨头/外面是温暖的握手。”他有一种把意念和情绪实体化的本领:“泥土被风吹刮得厌烦/它们用一个胃/把风吃进去消化/堆垒起来的土丘点燃了盏灯。”他经常采用的是一种回溯的、往后走的少见的技术:“有些动作在工具上隐匿/上面的汗渍幽黑/表示它并没有走远。”他擅长勾画某些放大的、笨拙的、有点粗重和踉跄的破坏力的图景:“我弯腰系鞋带时/脸伸出太远被楼梯转弯的扶手擦伤/伤口像小孩的嘴巴/我捂住它/害怕里面的秘密泄露。”他的诗,总让人感觉像隔了一层变形玻璃,有一种迷人的、类似观看科幻电影的不真实感:“我低头竭尽吞咽/吞咽不动/那是你早晨顶在猪的脖颈上僵硬的膝盖/鲠住了我的咽喉。”这大概就是他要的效果。而事实上,在普遍浮泛的阅读中,也只有这种强烈的效果才是有效的。
    张岩松的诗在80年代被拒绝,在新世纪受到欢迎,这表明,时间和他本人都有足够的耐心。尽管如此,这位前足球运动员、曾经的大学教师、现在的证券商,他的诗人身份仍显得可疑和矛盾,就像他诗中所言,“在我容光焕发的脸颊上有一条伤痕/显得非常多余。”但恐怕正因为他是这样一个“多余的受伤者”,才有可能给我们业就各位、沿惯性滑行的诗歌一些并非多余的补充,并非多余的修正。
    最后交代一句,张岩松是我尚未谋面的朋友,在电话里,这位冷漠的诗人热情奔放。
2003/4/12

第三篇   《顺手而来的美是恶的”》
                --有关诗人张岩松的五段话
·黑陶·
    1、对于人在这个世界的处境,张岩松作为一个特殊的感受个体,有着他人不及的极度敏感--这就是他焦灼、痛苦的真正原因。他在电话里的一句话曾让我极其震惊:就是站在旷野上,也会不自在,也会有被盯视的感觉。张岩松这种深入骨髓的精神疼痛,具体源自于他对于“人”的坚韧不拔的自我剖析,源自他作为思想者和诗人的别具视角的世界观。他真切看到,在当代,人正在失去自我,失去个性,甚至失去名字,强大的物--金钱、权力、整体意识(各种各样的!),正以其无坚不摧的狰狞面目,抹平并物化着人。张岩松分析,物化也有两层,一层为初始的强迫物化,进而,是更为可怕的、在麻木状态下的自我物化;人在当代,普遍处于一种人性物化的悲剧状态,“充满泪水,但是哭不出来”。因此,驱策张岩松进行“使命般”诗歌写作的,不是如布罗茨基所说的语言动力,而是他感受到冥冥之中的召唤:他要表达出在人在种种不平等遭遇中所呈现出的真实样子,最终寻回真正属于人的爱、自由和本真!--上述种种,既是张岩松写作生涯所独有的深邃、宏阔的哲学背景,也是他全部诗篇的意义内核。
    2、“诗歌和思想是同一个交流手段的系统。两者的来源都是我的生命。”(奥克塔维奥·帕斯《双重火焰》)帕斯此言,正好可以恰切地用作张岩松的自我注解。由张岩松生命诞生出的诗歌和思想,奇异地混集于他分行的汉字之中。在具体的诗学追求上,张岩松一如既往地展现他性格中的反叛品质。我把他独特的写作方式命名为“感性的分析式写作”。他对传统的“抒情写作”是如此厌恶,“哪怕有一丁点儿的抒情腥味被岩松闻到,他就恶心”(梁小斌语);他认为,所谓的情感,极易变为媚俗的东西,“顺手而来的美是恶的”(张岩松原话)!他不屑于抒情写作、灵感写作,他大胆宣称着与传统文学教科书完全相悖的论点:写作应该是推导出来的。由此带来的结果,是他的诗歌风格有一种“诡异的冰冷和坚硬”(《文学报》俞小石语)。
    3、张岩松勇敢的诗歌主张,使他的写作蒙上一层冒险色彩,同时必将挑战诗歌读者的阅读惯性。但是,张岩松并不怕冒险,透过他那些节奏短促、斩钉截铁的诗句,我能够看见的,是他内心的决绝和自信。我当然不可能认同迄今为止张岩松写出的所有诗篇,在我看来,他的颇多篇什显示着让人费解的私人化倾向,但我能够说的是,他已经写出了若干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好诗,就我个人的阅读趣味判定,它们是:《吃》、《洗手癖》、《硬壳》、《敲打夜晚》。这些诗篇,即使放入百年汉语新诗的历史长廊里打量,它们仍不逊色,因为,诗人在他的诗篇中,已经为我们自己语言的诗史贡献了崭新元素:灼人的当代感。
    4、具体深入一下张岩松的诗歌文本。我热爱这样的句子:“骨头抱着骨头/外面是温暖的握手”(《硬壳》);“多余的鳍划动水泥案台”(《菜市上的鱼》);“有一团不熄的烛火在身体上粗糙地燃着”(《伤疤》)……这些富有力量的诗句,所包涵的意蕴极其丰富。握手这一常见的人性化动作,在诗人笔下是如此让人的视觉感到残忍;“多余的鳍”不是划动在清绿的河流,而是冰冷绝望的“水泥案台”--某种处境的象征,透于纸背!对于承载诗歌的语言,张岩松也是一个具有自觉追求的诗人。“我浑身冰凉/抱住你慢慢温暖/等我温暖过来/你又浑身冰凉”(《硬壳》)--晓白如话却又意味无穷;“我低头竭力吞咽/吞咽不动/那是你早晨顶在猪的脖颈上的僵硬膝盖/鲠住了我的咽喉”(《吃》)--僵硬膝盖顶住猪脖颈的这一动作,被汉语固定下来,并在“午餐”时鲠住了诗人的咽喉;“出于好奇/我摸进树干勒出的沟痕里/新鲜痕迹仍在悸动/我摸到绳索”(《洗手癖》)--从新鲜的沟痕里仍能摸到早已消失的绳索,这是凭借词语的“幻触”……于张岩松的诗歌写作中,形象特征强烈、具有无限表现力量的汉语,在很大程度上得以炫示了自身的潜力与魅力。
    5、张岩松的诗歌写作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他曾拥有过的不同身份:足球运动员、大学教师、券商、实业公司经理等等,给他的诗歌提供了复杂的、多种成分的营养。1992年,张岩松曾经弃笔从商,一去10年。成功的从商经历,连同整整10年的时光,却并没有让他遗忘文学,相反,蛰伏内心的诗歌之神一日甚似一日强烈地诱惑着他,呼唤着他,终于,2002年,诗人张岩松回归了久别的文字。在整个2002年度,个人最为感动的文学事件,就是我耳闻目睹的张岩松对于诗歌的沉浸和炽热之爱。从回归至今,积蓄多年的诗之熔岩自他内心汹涌而出,具有异样质地的大组新作,引起诗坛广泛注目。以“特别推荐”栏目推出张岩松诗作的《诗潮》杂志,在编者按中指出,“多年来,张岩松一贯的先锋写作使他放弃了只要跟潮就能知名的许多机会,他的诗更多地指涉内心世界和对语言极致的挑战,而一直未引起读者和评论家足够的关注,但随着他诗歌艺术的成熟,我们还是兴奋地看到了时间对一个诗人的追认。”诗艺是永远无法到达尽头的隧道和深渊,对此,张岩松有着清醒自知。实际上,无论是谁,只要他还想继续写作下去,那么,摆在他面前、需要他解决的问题,就永远不可能为零。就张岩松而言,不管他的问题存在多或者少,凭他已经客观化了的写作实绩和写作现实,我们都有理由对他寄予期待,正如他的好友、著名诗人梁小斌对他期待的那样,最后,张岩松应该“能够成为还原质朴生活的杰出思想者和诗人”。
2003、1、18

发表于 2003-5-5 19: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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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松的诗有些很好,很有创意。:)
 楼主| 发表于 2003-5-5 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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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松的人气上升得很快的。
发表于 2003-5-5 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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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说话粗声大气的很爽气!
发表于 2003-5-5 22:54 | 显示全部楼层
***** 版主模式 *****
该贴子是管理员从<a href=forums.cgi?forum=18>诗歌报活动论坛(原第二大厅)</a>转移过来的!
发表于 2003-5-7 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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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破把这个做到网站的诗歌理论栏目吧!
发表于 2003-5-7 00: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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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现在转贴的我一般不做的,我们一般没有得到授权,也不知道作者和被评论者的意思。
发表于 2003-5-7 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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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松的三篇文章是他自己授权让云抱贴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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