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意】爻昭 于 2021-2-5 22:18 编辑
将将不复回
1. 一觉醒。斯文娇客,望来了? 斜阳倾榻,棚指凉山,实则花眼分三层归一 暗暗施了一个礼,挥去向远,可自择一则眉目虚晃,白日一弯月。 却非一个有礼的书生,再举手只出半个 连人掉下去了,竟无力能握住近空里 藤蔓,令其将一身懒肉都吊起来 倒像是要杀猪。年关近,到处 都是臭的。回首看过去数载、十数载才渐渐地 香了回来……又想继续 卧下去听炊烟如细沙摇摆一个造型是庄子里最细的那一握腰上生着妖娆之无限量…… 可是,罢了!如今是车,还是 在一艘花船上,由着匹马拉扯,肆意地跑一程或者 仍将有马达一阵轰鸣把时空又绞成了乱麻 不管怎么样吧,且滚下去蹲着然后 像个小人儿在长大慢慢儿竖起来绷直了。然后,依旧垮塌了一些 不算多,走起来微弯曲,迈腿正如虎步 ——一捧凉水,有那么燥热,那么急迫? 也没有吧,听它从盆底洞口,跌落,知道光阴就那样,被吸走了! 案前一犹豫,心惊于那窗子的掰开与亮起来 竟也耗去不少些——为何物所逼迫被何情急追着,像要 撕扯,要从身体里把谁,整个儿,掏出来!? 那么玖先生,看你,怎生指拨了。
2. 一愣怔。大风起,春水就要 漫上来,颈项一阵冷……找谁去讨计令旱鸭子从湖水中洑出来有谁将纵身不掩 春光来救我成双对,而一如乍泄呢?知 也装作未明吧!实则,也无畏于漫漶,这半罐 平生不就是吸红尘而思吐出清水的吗但如果 不随时小心琢磨着湖底,仿佛笑意盈满却寒光隐伏五行的 针,如梨花暴雨,攒射纷纷 难免化身一猬并再次沉下去——谁 将跟着也矮下来团做一枚幼小的 春。那么做个孪生的兄妹或者姐弟吧怎么称呼着都无所谓而所谓并蒂 着实才如我所期:孵化有多难啊,一层壳的 揭去与解取,只一双手多少年都未能够尤其 这一世打滚不为撒泼,又镶裹了几多层坚厚,却不知羞呢 ——怕就怕不怒不争不红着眼扑上去…… 但柔弱是对的,让扎根水中一再顾盼的木头如沐春风也没错了他将因此 报以不明含义的哗啦声以示 真诚,或者远远地点一下头也不怕张狂了给出竭尽全身心的 一丹田吼啸声—— 我自在北方偏西那条大水知情的和声里如痴如醉 且,于微微浅下去的歉意间敞开: 箭矢着地,是桎梏又失落了一重。当然 并非玩笑中你们未曾针对的我,于光天化日之下 一句自恋的臆语。
3. 靠过去。这就有些乏了?尚有春山后 一夜小楼听春雨,如木兮周正、委婉,南国犹佳人未能早相对,但又有何能说 端平了这一碗春?却也真正不为端着而来。只将将一身 如梦游般赴“红颜”,不沾染,也只假不真着:那夜猫还端坐, 瞧梦枕头上,奇光微露些,焦灼。或须抚去,也 服帖了一体细绒,留白。不言说 或如投石跳海不复回,饲她内心里养大的一只虎,渡她的她也渡我的我 踏春一路,也踩点自我的穴,一窝一窝地 刨开了,取他者悄悄赠予的锦绣更在偷,深埋膏肓里不明所以的家底是 去冬的雪,前世得得今生切切要留下的丝迹,如满月 来串通,来私会——介于一张纸一扇窗户间那尤物 奉献干净的身体生受瘢痕沙沙在蠕动,像虫要活过来,像刀刀 要饮血品咂……我以为,我觉知,谁曾告诉过我 至今也没有想起来:重要的 过往还有很多在未知中却又完全无须再得知——我只要她病愈 如一切分神,讪讪归来的那一页、一夜, 也将将令一小粒秒懂的小我 在某人的掌心里像雪花,终于溶解了也蒸发 于温热如初见的杂乱里再也不留,些微些微,痕。 所谓的,春色。
20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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