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老头子和他的人文关怀——读诗随笔

阿弟

                           老头子和他的人文关怀——读诗随笔

    我其实对老头也疯狂所知甚少，对他的诗歌读得也并不多，但就是在寥寥几次的网上（就对方的诗歌）交谈和基于我读到的他的一些诗歌所获得的印象中，他是一个感情细腻充满质感的诗人，他透过他的充满人文关怀的文本获得我的尊敬——即使他是个小我近十岁的“毛头”小伙！
对这个小伙子，我开始习惯称呼他“老头子”了，这不因为别的，只是我的习惯，我习惯给我尊敬的人一个特别的称呼。
    老头子开始引起我的阅读兴趣，源起他的一首短诗《落日.麦地》：

某个下午或者傍晚
春天或者夏季
在我喜欢的这个季节
或者 这个时间
我用眼睛装下落日
却装不下麦地
那些比落日还要
辉煌 庞大的麦地
他们比落日更要让农夫们欢喜

    在这首短短九行的诗中，老头子把自己放得很低，低到比落日还要低，因为他觉得，处于生活底层的农夫们依然值得他敬仰。那些自视清高的诗人，或者随便其他谁谁谁吧，看看“我用眼睛装下落日\却装不下麦地……麦地\他们比落日更要让农夫们欢喜”能不触动吗？我们谁都不要以为自己才是救世主、为社会做了如何了不起的贡献，这些实实在在劳动的农夫们，他们的一生也许就要终老在“卑微”的农事上，但也正是有了他们，构成我们多彩社会的金字塔才不至于倒塌。
    当然，我并不说老头子这诗也就怎么非常好，诗的开头部分还可以更简洁，但这诗写得平静、从容，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冷”吧，这点就足够值得阿弟学习了。
    而老头子让阿弟感到吃惊的是最近的《写给一个遭遇车祸的男孩》，我不敢肯定这是老头子最好的诗，但我敢肯定阿弟写诗超过三年，还从来没有写出过这样一首直接击中我灵魂深处的作品：

《写给一个遭遇车祸的男孩》

我看到了一个孩子
在一面雪白的墙上种下
永不凋零的花
那应该是在一个午后
夕阳像妈妈的手
摸娑着你的脸颊
你用小脚丫
敲打出比泉水还要美妙的旋律
你可能刚刚学会了车水马龙这个词语
那些像水流一样急促的车轮呀
就把你带进了一个孤独的世界
在那一阵刻骨铭心的声音里
你 被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刻
那个午后 夕阳不再让人留恋
世界 被重新地涂上了一层颜色

    这首诗起句平平，我能搜索到的关键词是“孩子”，当然，这其实也是本诗的“人物”了，一开篇就交代人物（事件的主体），似乎不是一般诗歌写作的习惯，再看下去，二、三句，也是平平的，不就是写一个小孩种花么？可细看一下，精妙之处出来了：这花不是一般的花，是血花！标题已经说了“遭遇车祸”，墙的“雪白”与花的“鲜红” 比照得让人惊心，一个“永不凋零”暗示着死亡，暗示着车祸的发生事实不可改变。 “那应该是在一个午后”，这个“应该是”，似乎是推测，实质是在强调，因为午后，午后的夕阳，一般给人的印象是祥和、安乐，代表“夕阳” 的老人家常在午后饴子弄孙是我们最易联想到的，何况作者紧接着写到 “夕阳像妈妈的手”，那应该是一双温馨的手、呵护的手。可就是这么一双手，却不能好好保护该被保护的孩子，这是多么的令人心疼！“摸娑着你的脸颊\你用小脚丫\敲打出比泉水还要美妙的旋律”，老头子，你别说了，阿弟看到这里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 “学会”“车水马龙这个词语”，一个学会，付出的是多昂贵的代价！夕阳所以不再让人留恋，是因为不该是夕阳的夕阳；一个年轻的生命（甚至是学步小童啊）被关联到垂暮的夕阳，让人如何不悲伤？世界被涂上的颜色不是什么（喜庆的）红色，是令人伤心欲绝的黑色！
    剔除内容不说,单是这首诗歌的技巧，阿弟也认为是非常老到的。这诗歌巧妙地利用颜色的对比，白色和红色,夕阳过过后的(黑)颜色，这些颜色的对比运用将悲伤、沉重刻意地渲染和提升起来了；这首诗歌里的情感是用了渐升的形式，随文字营造的氛围一步一步推向高潮，行问至最后一句看似平淡的评论（实质是暗含追问）“那个午后 夕阳不再让人留恋 /世界 被重新地涂上了一层颜色 ”，则将哀伤、悲愤推到极至！这诗除了激发读者的同情外，也很好的留下空间让人思考。
    这思考，正是老头子的人文关怀，他把自己满腔的爱注入到他的诗句里，让人无法回避。
我读到和认识到的老头子，他的魅力似乎开始走向诗外，相信不久必是我的非常要好的朋友。

阿弟/23-6-2004/深圳(1605字)

武陵狼

发错地方了吧，老兄！

fanmask

略微有阐释的倾向，第二首比较明显……。

fanma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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