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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飘摇——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探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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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22 02: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心     路    飘   摇
                        ——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探幽(五)
                              
          女性视角的定位:男人、女人和世界
    女性诗人以其主体意识为依托,在诗歌写作中,寻找自我的言说方式。在长期的探索过程中回望,反思女性自身和社会,逐渐发展为女性诗歌的一个写作心态。在这个过程中女诗人也进一步认识到以女性特有的视角客观地关照自己和身外世界的重要性。
    “我将关注更加广阔的空间以及身边的万物”,“我必须超越个人的命运和爱情,把目光放到更远的地方”。(26)诗人在创作摸索中,逐渐发现了“自身生命的欠缺和个人经验的有限”极其“本能的自恋、自我中心主义以及情绪化的偏狭”,(27)极大地束缚了诗人的创作,使诗人无力关注自身以外的事物。女性作为人类的半边天,同男性共处于一个完整的世界。她们过重的“自我发现”、“自我抚摸”(谢语)。(包括苦难意识、躯体心态、焦虑不安、反抗与逃循等)导致了“有的女性诗歌缺乏对现实的关注和深刻真实的生存体验”(28),并进而使部分女性诗歌流于情绪化和理想化。南子也谈到其诗歌“缺乏女性本身意识的自觉和追寻,缺乏那种自我迷失到自我丧失的心灵痛苦的撞击,也缺乏生命大迁徙中绝望和困惑的精美……”。(29)女性对自身和世界的契入,在诗歌和现实的壁垒面前“进亦艰,退亦艰”之时,女性不得不转而反思自我和世界。她们把女性的主体意识融入人类的客观意识之中,真正地以人类另一半的视角去关照人类生活,“在一个大的现实背景和时代背景下去展开真实的女性对世界的认知”,“关怀现实社会中妇女的真实命运,将之作为创作的一种基石,作为一种写作的大背景”。(30)女性从而把封闭、狭隘的女性世界向博大开放的世界靠拢,诗人不再用偏激或纯女性的眼光看世界,而是以一个女性的视角客观、理智、平静地抒写生活。蓝色马蹄莲在谈到她的诗歌探索时说“我的诗歌目前正是朝这个方向在伸展,尊重事物原型并融入自我情感,形式语言力求随意简练、意识上向往大自然的纯真美好,通过诗歌的真善美叠现同时代精神领域的渴求和应世观物的态度,更多的时候是积极向上的生命的愉悦,我希望我的诗歌同我的人一样给彼此带来快乐,并把这种快乐延伸到与我有关的任何事物上。”(31)她的《这个冬天》 就是女性对冷与热,淡淡的忧郁,又不乏淡淡喜悦的独到感知。
    爱情、婚姻、家庭是女性意识中最敏感、最伤痛的部分,对女性来说,它成了女性感受自身和世界的最敏锐的神经。“对于女人,爱情就是一场命运”(《夏娃的天空》南子),“婚姻与做母亲涉及她整个命运”(32),是最密切地关及她们的地方。女性要从附属地位成为同男性平等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讲,对爱情的渴望是女性情感世界的支柱,对婚姻的自主,是女性自身对人的尊严的维护。女性诗歌对自我和社会的反省与探索的焦点就很自然地聚集在爱情婚姻家庭上。张烨对女性爱情婚姻家庭的剖析反思已站上了一定的高度。她对女性心态的发掘已拓展到历史的深度。如《姐妹坡》(组诗),《鬼男》(长诗)等。在以男性为中心的世界中,男性“仅将女人视为一匹温顺/繁衍的母马”,在对传统婚姻的蔑视,反抗与反思中,诗人感到了女性命运的悲惨。于是诗人盼望“你”(女性)“独立挺立”,即使“凝成一座旋刮着雄风的雪山”(《姐妹坡- 新娘》)。这种男性化的尴尬来源于“凑合家庭的遗痼”(《姐妹坡,我站得那么静那么优郁》),现代和传统意识的相撞与男女两性地位的失衡导致了家庭的摩擦与硝烟。正象诗人所表述的那样“妹妹,你的嗓音是矛/你的嗓音是盾/矛与盾在橙色空间交响”,诗人在诗的结尾,便忍不住叹惋了,“爱情啊爱情,真十有八九是凑合”(同上)。在“婚姻是一种怪圈”(张烨《月色夜话》、“永远无法逃脱这一命运,母亲”(李小雨《梵冈教堂》)的婚姻爱情网络里,发生了诗人的反抗与心态:“生儿育女,我不愿卷入/我缺乏母性是因为有太多的母性”(张烨《白雪诗人· 雪猫》。与张烨有所不同,萨玛,李轻松对母性部分地采取了认可和赞美的态度,“我胸围宽大/嘴唇厚实/适宜于做你们的母亲”(萨玛《天光》。翟永明在对待母性和家庭上,则是在正视母亲之时目光已超越了母亲,直抵母性(本性意义上的母性)的深层意识,把女性所依赖的家园置于家园之外的广阔世界。诗人在“无儿无女/一天天成为一件害人的事情”(《此时此刻》)和“男人在近处注视/巴不得她生儿育女”(《人生在世》)的日常生活里,依然固执地拒绝成为母亲,而宁可“表面保持当女儿的好脾气/重蹈每天的失败”(《黑房间》),宁可看见自己内心深处“升起一个天性当寡妇的完美时刻”(《此时 此刻》),她对母性这一角色的拒绝与“家庭是出发的地方”(《黑房间》)这一告白,几乎是同义反复。
     女性诗歌在对爱情、婚姻、家庭的反思探索时,对自身、男人和世界多了客观的心平气和的关照,使得女性带着更全面更平静更富理性的心态去诗中寻找灵魂的憩居点。蓝色马蹄莲说“我的诗歌一直都在寻找自我并突破这种自我,并希望自我在上述矛盾统一里消融,而使诗歌更像诗歌更忠于诗歌,从这一层面上讲,诗歌就是一种理想境地,是事物在现实中的临界点!是给人、事物以安慰寄存的空中楼宇!在寻找中解脱,在背离中回返。如此周而复始!”(33) 在女诗人人新的定位与观照下,女性用比较平衡的心态,梳理自己的意识,世界开始成为男女两性平等面对的世界。诗人把视线的焦点投向人,关心人的权利,价值和尊严上,不满人的现实处境,把人放在过去、现实和未来的关系中进行思考。她们所反映的生活更广阔了,同时,还增添了探究真理的色彩。这就使作品更丰富,更厚实,更有深度。对人性(主要指女性)和对历史忧患意识的深入,我们不能不注意到张烨,其诗在一种深邃缜密的内涵中,在一种内在的张力之下,对女性意识和社会历史表现了深深的关注。她的长诗《鬼男》就是一部以民族文化为背景,融入了宗教意识,并与时代精神意识相撞的诗。 傅天琳的诗站在人生的高度,以客体物像为中介表现人生的理想和追求,给诗以新颖的生命力和深刻的内涵;以敏锐的洞察力,揭示了事物的本质,并给人以深刻的启迪。如《真假绕口令》、《人与枪枝》、《逝川》、(长诗)等。舒婷在三年蛰伏期后复出,其诗作“坚定地站在个人生命和人性的立场,深入生存”,在她个人性题材中,展现出现代人的生存景观,具有浓厚的现实感和深刻性。如《国光》、《阿敏在咖啡馆》、《别,白手帕》等。黎阳在《  同   情》“ 苍穹,你告诉我,黑云何时才能散尽? /大地,你回答我,苦难几日方可暂停?/ 炎帝,你可知你千余年的辉煌已成冰凌?/ 黄帝,你可知你优秀的儿女全已遭囚禁?” ,在连续的“天问”与对“山风, 谷雨 ,黄金, 明星”的呼告下,采取了一个全新的视觉,不仅仅观注了女性的心灵,而且更多的关注了人类的灵魂心态。在《诗歌报》“女作者专号”98第5期中,这类诗作也得到了大量的体现。如李轻松表现的“生命低层的困惑、欲望、存在着的种种可能”和对“生存与毁灭”主题的关注。她的《微张的唇》、《微有缺痕》、《微澜 》等有着女性对自身和世界见惯不惊的平静或者有微有冷漠的反思感悟。又如雪凝对《雪原河流 》(组诗)“近视性”和“远视性”的关照。再如《 沉思生命 》(组诗,杨如雪)、《双人滑冰或永恒的激情》(雪女)、《女人河》( 陆朋红)等理性客观平静的剖析与沉思。
    女性以自我的眼光正确、客观地面对的自己,男人和世界,必然有自己独特的对世界的感知方式,她们用自己的眼光看世界,必然带着“自己的情绪和感觉”(翟永明语),“无一不带着自身的气息――― 我生命的东西。它无法脱离我内心固有的状态而孤立地存在,它甚至带着我固执的血型、容颜与命运”。(34)李玲认为真实而充分地表达“女性大成一个世界的心绪”(35) 应该被容忍乃至于理解。与此相反,沈绮、崔卫平、藏隶等主张“无性别写作”。他们认为心脏、灵魂、生命、诗歌艺术是超越性别,超越角色的。唯有如此,才能触及人类意识之共同视点和深度,去混沌而真实地理解和把握这个世界,并使自己的诗歌进一步开阔,高远和永恒。在女性诗歌的写作过程中,有的女诗人也自觉不自觉地受到无性别写作的影响,使部分诗歌失去了性别角色的视点,或有略有性别角色的视点。无性别意识的诗歌写作虽然没有挪用“男性话语,也摆脱了”,“女子气”的写作方式,但仍带有很强的“群众体话语”写作倾向。我个人认为人类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从生理角度上看,男女是有差别的。女性特有的生理又决定了女性特有的心理和看世界的特有视觉,何况传统意识的积淀依然厚厚的存在。蓝色马蹄莲在谈到自己的定位策略时说“只有一点,就是在维持自身与生存世界的客观联系之外保持自己应世观物的态度,在两厢交错撞击后寻找并建立自己特有的精神宗教感,每一个可能和每一次机会都会造成新的意志的形成!我们必须时刻警惕着时刻准备着,不必附庸更无须裂变,这个时代赋予我们机会,我们没有逃脱的可能,只有迎面而上,把一切揉入自己体内并吐出奇异的花朵!”,(36)女诗人在写作时,不妨作一些一些参照。 同时,我们也不妨读读蓝色马蹄莲、黎阳(《抒情平原》、《为了母亲》、《淌过男人河的女人》)、伊果、伊俨,咕咚等女诗人的诗作。作为近亲参照,我们也不妨读读一些女作家的散文和散文诗,如《诗歌报》网站中心情文字里青舟、利子、纸耳环、萧萧琴音、月白流苏、秋千、清舞流云、深谷岚烟的一些作品。
      鉴于此,女性诗人的写作就一定多或少带有“女性特有性别”的因素。女性认可和理解男女有别意识,将有助于女性自觉认识自我和把握阴阳共存的世界,从而给诗歌的写作寻找到了一个依托点,并在诗歌写作中得到了更为本真的表现。如伊果的《清明在农村》、《阳光三部曲》、《花间小店》,桃子的《十 二 月》、《水  色》、《麻 垅 女 孩》 、《我是你额边的另一种雪》,黎阳的《抒情平原》、《为了母亲》、《淌过男人河的女人》等以女性细腻的笔调诗意的抒写生活,透视了女性关照世界的温柔细腻视觉。其实,女性意识作为女性诗歌的一个憩居点,过去,现在如此,将来也如此。它将在很长时期内影响女性诗歌的创作,并作为女性诗歌的独有的美丽而有趣风景线而长期存在。
附注:
(17)(18)(26)(30)《凝望世纪之交的前夜》,陈旭光,《诗探索》1995年3期
(27)、(34)、《致命之处》李轻松
(29)《生命是一强烈的渴望》南子  
(35)《诗歌:跨越身心的独舞》李玲
    上出自《诗歌报月刊》98年5期
(28)、(30)《凝望世纪之交的前夜晚》陈旭光《诗探索》95年5期
(32)《女人是什么》西蒙娜· 波伏瓦著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8年6 月版。


 楼主| 发表于 2003-5-22 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心路飘摇——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探幽(五)

清舞流云,sorry.又戴错了性别帽子。
发表于 2003-5-23 16:09 | 显示全部楼层

心路飘摇——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探幽(五)

呵呵,你要仔细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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