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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诗的拯救 (胡说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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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9 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诗就是建造一个不同于现实的世界,在那里,一切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既是时空的,又是超时空的;既是现世的,又是指向终极的;既是一种总结,又是一种超前。最突出的是理性诗和德国浪漫派诗哲陈说形而上观念的诗。我们常人也会有那种仿佛突然感悟了某一种宇宙人生的奥义,一种关于生命的情感与理性,一种古人所谓“道”的东西的刹那,佛家所谓顿悟,而那就是诗情的闪灵与显影。但是我们更多只是陷于“道可道非常道“的无法言说之中。因而诗的语言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这也是为什么写诗的人多而写出好诗的人却很少的原因之一,尤其是在人心越来越浮躁,越来越被物所遮蔽的时代。常常,我们是把那些并没有真正找到与感悟相契合的感情与形式的诗当成了诗。——我们就这样将就着,多么无奈而可悲。
诗歌的特殊形式,它的分行与押韵,都表明和反映着人类心灵及思想感情的独特性。它就是这样充满断裂、冲突和跳跃又是那样玄奥与缥缈,真切却又难以把捉。什么时候要是真正能把握到了心灵的跃动,为它找准了可见的语言的外衣,那便是诗的产生了。
可以这样断言:任何一种语言形式的出现,首先都产生在诗的世界里。是人类对一个新的情感或思维领域的感知与发觉,使他们去寻找一种与之相契的语言和言说的方式。比喻、拟人、象征、错置……以及陌生化,它们最先就是在诗歌中被运用和放出光彩的,有些即使在今天依然是诗歌普遍采用的手法,因为它们正与心灵最想适宜。而新的形式也依然在产生中和正在等待产生,并且同样是在诗里。
诗对于人的亲近,正是通过其特异性完成的,因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都会有超越现世的一面,至少是有这样一种想往或渴念。诗并不一定要博得任何人的好感,去取媚每一个人。它应该首先是一种召唤,然后才是一种情感或思理上的同情与抚慰。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呼应这种召唤,诗既为诗,它便只能符合于那些同样是诗的头脑以及头脑中的诗性成分或瞬间。
一个人并非总是需要诗,但是他却一定会有也理应由需要诗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刹那。而如果现实的力量蒙蔽阻滞了人对于诗的渴求,当一个人在产生诗的需要时却得不到诗性的安慰,甚至是意识不到自己对诗的需求,他就会产生真正的空虚、失意、焦躁与颓唐。这是灵魂最虚弱和躁动不安的时刻。而在现代社会,物质性的极度满足却在取代和充当诗的愉悦与安慰,生命在形而下的争先恐后与迫不及待中匆匆划过(诗最多只是他们用以装潢或标榜的门面)——在这样的时代里,许多人甚至从来不曾诗意过——如果不是把作秀般的山林消费也当成诗性追求的话——不曾完整地生活过。
我们应该宁可过一种在真正诗的追慕中却达不到诗的生活,好过明明在诗的世界里,却感觉不到诗意。
诗是自足的,人却是虚弱而残缺的,是人的完善需要诗而不是相反。诗的地位永远神圣高贵而坚固,即便这个世界上只剩下骨瘦如柴、满脸泪痕的诗人还在虔敬它,即便就连诗人也已经奄奄一息而不能再为诗歌殿堂的壁炉添一把柴,也丝毫不会动摇诗歌本身的珍贵——相反却恰恰彰显出了人的无知、愚蠢与可悲。
诗歌殿堂金碧辉煌,却空无一人——除了几具诗人的干瘪的尸骸。
狂欢的人们都在另一间灰暗阴郁的铁屋子里,拼了命想为自己粉刷出一间堂皇的屋宇。我不敢说(也不愿说——如果事实是显而易见的话)这种努力必定会毫无结果,然而至少,那是走偏了方向的,因为真正的圣殿就在隔壁巍然矗立。
当人类渐渐实现其征服自然、征服世界的野心的时候,却也在漫漫失落自我,尤其是人身上最可贵的神与灵性。而自我与神性的失落,正是与诗相违背、相对立的,于是人们也便逐渐离诗而去。
当一个现代人白天要忙着争取或保住一个地位(无论是学业还是事业),要赚取人群中的所谓光荣与骄傲,赚取让自己活得堂皇与奢侈所需要的资本;而夜晚又要被灯红酒绿引诱和灌醉,被劣质广告或影视剧所占据和控制,乃至于连一个完整的睡眠也得不到;在夜梦中又要被生活的压力、野心与唯恐失落的忧惧充斥,他还能有什么时间与心情来想想那个诗意的自己,来滋润那颗哪怕早已经干涸的诗心?
也正是因为诗的高贵,诗的神圣性与超越性,诗便又是最忌泛滥的。作为生命最必要的补充与充盈,正是因其稀少而珍贵,因其不必太多而具有对心灵拯救的高效与可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诗如果太多便是有问题的。如今我们之所以会感到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无疑是诗坛缺少规范的缘故。诗的特殊性,她的难以言说甚至不可言说,难以界定甚至不可界定,使得很多人蒙混过关,他们以诗歌的名义,却说着有辱诗歌至少是不能为诗歌添彩的根本不算是诗的言辞。而来不及怀疑的人们也误以为那就是诗,至少是误以为那就是当下的诗,于是他们不是满怀着失望与讶异而纷纷走开,就是对如今的诗坛充满了悲愤、嘲讽以及诅咒。几乎是恨乌及屋地,诗歌原有的神圣光环,也便因此而黯淡下去。而那些本该是人们最后的指望的批评者们却并没有履行他们挽狂澜于既倒的责任,有些反而是助纣为虐,与那些不是诗人的诗人,共谋着对于诗歌最惨烈却又温情脉脉的暗杀。
诗歌已经逐渐沦为口号,沦为一个人人可以亵渎的名词。甚至连专业的诗歌学习与研究者,如今也差不多已经搞不清楚究竟什么是诗,什么才配得上被称为诗了。人们甚至要怀疑,是不是只要分行排列就是诗,是不是任何一段无以命名的文字都可以成为诗,是不是仅仅只要有人声称它是诗那么它就是诗。诗歌的神秘曾经是、也本该是她的荣耀,而今却成了许多人借以随意玩弄文字的口实。只是它的随和与敏感,一不小心就容易从诗歌一落千丈成为垃圾。
生活并不会有泛滥的诗意,而如果企图对诗作解构性的建构,在诗被冷落的时候却以对诗最本质的伤害,企图来重构诗的神话的做法更是不可取、也相当不智的行为。诗歌的确遭遇了困境,然而它作为人性、生命以及生活必不可少的成分的特殊身份,先在地决定了它的必要性和永恒性。——这是我们坚持对诗的信仰并且自信的根本原因和理由。所以我们完全不必也不应该以降低乃至丧失诗的标准、改变诗的特性的自杀性方式,来迎合、屈就乃至于取媚大众,来以此博取人的关注与好感。只要人还成其为人,只要诗性仍然是人最坚强的支撑与后盾,同时也只要诗是诗,它就终究会有它应有的位置。
诗永远是文艺园地里最高贵、最特立独行,同时又最亲密、最体贴人心的存在。诗还是需要以诗应有的身份与模样自救和自立于现实之中的。任何其他的企图终将只是一场悲壮而又难免可笑的闹剧。而20世纪诗歌的几度困顿,其实正是对诗歌本性有意动摇和扭曲的结果。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决绝反拨也只是在同一种思维里的搏杀,它虽然轰轰烈烈或者信誓旦旦,其实却与真正的诗丝毫无关。要拯救诗,首先是要回到诗。并且要有面对时代社会的严峻性的准备,要有一颗永远激越却又平和的心,一颗真正自信自足的诗的心。
20041210
发表于 2005-4-10 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诗的拯救 (胡说一把)

生活并不会有泛滥的诗意,而如果企图对诗作解构性的建构,在诗被冷落的时候却以对诗最本质的伤害,企图来重构诗的神话的做法更是不可取、也相当不智的行为。诗歌的确遭遇了困境,然而它作为人性、生命以及生活必不可少的成分的特殊身份,先在地决定了它的必要性和永恒性。——这是我们坚持对诗的信仰并且自信的根本原因和理由。所以我们完全不必也不应该以降低乃至丧失诗的标准、改变诗的特性的自杀性方式,来迎合、屈就乃至于取媚大众,来以此博取人的关注与好感。只要人还成其为人,只要诗性仍然是人最坚强的支撑与后盾,同时也只要诗是诗,它就终究会有它应有的位置。
握手,问好阿末。
诗歌困境的产生只是更多的预示转机的出现,回归语言的审视和思路的探索是诗的必然。个人认为社会转型时期的语言分裂是在所难免,很多机会主义者的经营也是有机可乘,但诗论统一的趋势和诗个性的容纳的主流都已经渐成气候,这也是网络诗歌的功劳--对民间资源的重视。
目前的诗歌不是拯救问题,而是谁是审定的权威的问题,他的定位是什么,何以服众。我们期待着纵横家的理论作为和秦始皇的雄心大略
 楼主| 发表于 2005-4-12 19:1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诗的拯救 (胡说一把)

:)
献丑一把!
谁是审定的权威的问题,他的定位是什么,何以服众
这个确实任重而道远了
但是确实也值得拥有信心
因为目前诗歌一直是在走向前去
比白话诗的初始已经走得很远,很多时候其实只是阅读的问题,读者的问题
也就是,如果没有轰动的效应,没有大量的受众,我们是否依然可以命名诗歌及其价值?!
我愿意认为是的。
问题只在于评价标准也许,和真正的关心……
问好:)
发表于 2005-4-12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诗的拯救 (胡说一把)

大师还没有诞生之前,一切都是混乱的
发表于 2005-4-13 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诗的拯救 (胡说一把)

     阿末的文章里对“谁是审定诗的权威”的问题,已有了清晰的脉络。
     很赞成该文对当代汉诗处于困境与如何超越等问题的深透分析。
     诗者本应捍卫诗的神圣,而不应该去制造那些与灵魂、生活、时代的完美进化、文明无关的、取悦于食利者阶层的、没有品位、没有真善美的文字垃圾。
     真正的诗者应在追求圣洁而不朽的诗歌的道路上不断地完善自己,而千万不能在那些庸俗、卑下、丑恶的物欲的满足中自甘坠落。若如此,诗也随之坠落了。
     建议精华该文。
发表于 2005-4-13 18:4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诗的拯救 (胡说一把)

欣赏中
 楼主| 发表于 2005-4-17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诗的拯救 (胡说一把)

下面引用由泽润2005/04/12 04:55pm 发表的内容:
阿末的文章里对“谁是审定诗的权威”的问题,已有了清晰的脉络。
     很赞成该文对当代汉诗处于困境与如何超越等问题的深透分析。
     诗者本应捍卫诗的神圣,而不应该去制造那些与灵魂、生活、时代的完美进化 ...
谢谢老师的读
我想诗歌永远是属于高贵者的
或者属于对高贵的信仰
而高贵需要一种虔诚的受苦
真正的诗中,我想不会有轻而易举和所谓的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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