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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琉璃姬 于 2021-11-6 00:23 编辑
我们都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 王尔德
有人问我,琉璃,你很有思想,是不是读过很多书,其实读书与思想的产生,没有必然联系,思想产生于生命的经验与辨识,确定与感性,知识首先是感性的,动态的,鲜活的,主动的,经过沉淀后,才是理性的,静态的,凝固的,被动的。我在积木随笔里写过,永恒这个词语的存在,表达有恒定不变的真理,水能浇灭火,火能蒸发水,人痛苦时会流泪,高兴时会发笑,这些物理与生理现象常识,除非发生超自然与病态的情况,否则再过一万年,也是恒定不变的常态,常识与逻辑,思考建立在认同常识与逻辑之上,没有前置,知识就是资料,工具,是冷冰冰硬邦邦的文字排列与语音重复,只有与你的生命发生内在关系后,确定了“我”,知识才是思考,进而产生文化,思想与文明。这是侧重于人文主义的思考。
因此读书,我认为是感知与经验上的交流,确定,增减,建立。从而升华至精神之谈吐,不是一种技能与仓储,而是一笔精神上的存款,学识完全不等于见识,更不等同于思想,方向错了,思想于人类就是有害的,而真理是恒定不变的人类增益。
思考是人类的天赋进而作用,精神的可持续推动与递进,时间只有在思考这个领域,才是存在的,曲折的,有限的,线性的,人类的思考是持续的,超越时空的,同时也被所处时空制约与限制,不是一代人,不是一个民族,地域,国家,语种,肤色,政*体,思想属于全人类,全人性。真理具有普遍,普世性。
康德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自己居住的小镇,也终生未娶,个子矮小,体弱多病,生活很规律,平淡无奇,却用密集与严谨的思维境域建造了完整的思想哲学体系,这种经验不是生活与阅历上的经验,是知识与生命互动后,于精神层面的经验,天赋进而作用,也就是思考。
我有读书的习惯,但我的阅读是碎片的,提取的,大学毕业至今,都有保持有阅读的习惯,但我的阅读量绝对不是你想象的如此浩瀚,更多时候是我自己在思考,二十多岁时我非常贪玩,但每周我会抽一天时间到图书馆与书店里去,买一瓶水,坐一下午,有时候与同学们一起去,一次找好几本书,一目十行,不求甚解,我只读我感兴趣的,怀疑的,求证的,需要交流与确立的,甚至阅读后我连这本书名与作者都未必记得住,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发呆,对一个观点与自己的生命体验产生互动,交流,向内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在那个无法描述的领域,真理是动荡而恒有的。
我的大部分阅读是在网络中,这是信息时代的优势,检索我感兴趣与想探索的资料,有时候要花钱,我也会充值将资料读完,很少买书,一是经济条件不允许,我总是四处租房,没有固定的书房与书柜,移动不方便,二是没有必要,因为知识已经在我的宇宙中(写作者的精神是一平米宇宙)伴随生命体验,经验,会不断产生思维,进而思考与“我”的建立,确定,产生逻辑,再递进才是思想,而真理,也就是哪个漩涡,是无限的思想,我真正从思考中产生思想是在33岁以后,我确立了“我”的存在。
同时我也很少引经据典,因为我确实记性不好记不住,而且我不喜欢用名人的观点来支持自己的思考与论述,否则我的思考毫无价值,有时候我自己说过的话,写过的诗句,我会引错,只有在写论述与思考笔记需要引用时,本着与写诗不同作文严谨的精神,才会百度核对与头脑中的资料是否准确,我甚至没有完整的读完一本书,我买的书只有诗集,散文集,多是自己喜欢的诗人,散文家。作为个人收藏,对长篇小说与长篇诗歌则没有兴趣,对于插科打诨鸡毛蒜皮的信息量会本能的筛选有价值与趣味的,屏蔽消耗(我在上文论述过时间在思考中有限存在)所有经典著作我都是做一个大概的故事框架与书评阅读了解,而且我还不一定记得住,所以我的阅读量可能还没有你多。
我阅读的内容非常琐碎,杂文,短篇小说,时评,诗歌,科普,宗教,历史,影乐评论,地理,物理,艺术,哲学,娱乐,我也爱玩电子游戏,玩游戏时一定要挑选单机游戏,独处的,挑选有文化内容与文艺性质的游戏,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在思考,人们知道我喜欢摇滚乐,饮酒,爱看电影与漫画,摄影,会画画,偶尔也去旅行,兴趣爱好广泛,所以我的阅读同时又非常多,因为思考从来没有停止过,我把思考视为有效阅读,每抽一根烟,喝一杯酒,走一段路程,听一首歌曲,经历一段人事,与网友聊一段话,我都会保持思考,不断产生思维,意识,怀疑,探索,否定与确立,这也造成了我喜怒无常的性情,不是那么地容易相处,更没有太多时间与精力去经营人际关系,揣测人情世故,所以能与我做朋友的人,心性与胸怀是非常大的,写作中我的灵魂不安分,不平静,常常处于焦虑与怀疑的状态,精神世界是那个巨大的漩涡,有时候平静如水,有时候不断发生剧烈状态,所以我的诗歌写作也是两个极端,没有一个稳定的写作者状态,有时候平静悲观如帕斯捷尔纳克,保罗策兰,有时候庄严又激情上升如李白,金斯堡。
坦白的说,在当下的语言环境写诗,写作,我很孤独,也很孤立。但这并不是一种羞耻,汉语写作中喜欢小众与独处的人非常少,人们都喜欢把时间消耗在人际交往与功利性的事务上,甚至大部分写作者是为兴趣爱好与人际关系中的面子在思虑与创作,只能叫创作,不能叫写作,在思考中能保持自由穿行的人则更少,写诗与社会观察又会让我趋向于性情,感性,影响了我理性与审慎那个层面,我思考了很多问题,但并没用形成系统的学术框架,理论体系。如同我的阅读,提取,甚至诗歌写作,也是碎片式,解构的。当然我对人性的复杂也十分了解,有时候我自己也对“我”无法确立。
好的读书人不一定是好的诗人,好的思考者。会生活,有生命经验,能够独处,自得其乐才是写作者的天命,学者不等同于诗人,诗人也未必等同于哲人,我交叉过,只是因为我热爱。
于写作来说,读一些书是必要的,但读书不是为了成为人体图书馆,人体资料库,人型档案室。不是作者与思考者侧重的“有限时间。”
我读书就是为了确立,确定“我”的存在,探索与对话,这其中很大程度的是兴趣与快乐,不是为了成为学者,甚至不是为了成为作家,没有指向性,工具性。因此从不越轨读书,更不会迎合谁去读书,不会选择与我的三观与生命体验完全合不来的作者与文本阅读,其中是有一些作家,诗人,甚至乐队歌手,运动员影响过我,比如屈原,雪莱,谷川俊太郎,艾薇儿,阿伦艾佛森,鲍勃迪伦,惠特曼,安妮塞克斯顿,赫尔曼黑塞,于坚,阿赫玛托娃,茨维塔耶娃,加缪,哈耶克,王小波,索尔仁尼琴…… 甚至一些不知名的,不是作家,网络媒体中的公共知识分子,诗人,编辑,爱思考与表达的普通人,我在写作中的阅读与思考是这样,也许让提这个问题的网友大失所望,我并没有什么崇高的理由与高尚的典故因写作而阅读与思考,仰望星空,只是“我”兴趣所在,天性如此。
20211105 琉璃姬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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