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的温柔

会千江月

这是许多年前的事情
我外出打工    同一个姐姐
大巴行驶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路
被叫停
上来七八个男性
他们分散在车前车后左右身
当然    也不排除原本车上也没多少人
圆形的车轮依旧唱着前进的歌
此时突然听见拍掌儿声
唤醒我等昏昏入睡的人
是刚上来七八个男性中的一个男人
他坐在与司机正好背对背的地方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叫啥部位)   是那种呈长方形的凸起
只见他拍手说：大家不要睡了，我们来做个游戏
说话间     手拿一只笔
一根皮筋
我自是肯定有个稀奇古怪玩意
适合我的天性
我眯眯的笑看场免费的演出
那姐姐呢也是如此
他说套上呢或者赌钱之类（时间久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此时就有一农民模样的男性（后得知他们同是一伙天贼)
开始搭话掏钱出来
有场免费的演出     来了新鲜   提了精神  
车内
大家伙开始有了躁动  沸腾(现想起来主要是那伙天贼的煽动带起）
先是农民男赢钱，他有不甘在赌上
接着输输赢赢好几回
剧情跌宕起伏     设置悬念    紧扣人心   
叫人欲罢不能！（当时的气氛确实如此。现想起来，天贼学了心理学)
所以，旁边的姐姐要上   我赞成！
头局输    她也不甘
第二局时    不知为啥，她起身离我空排座位前一排坐下
继续进入她钱的’战争‘
此当儿     一个满脸凶气的大约三十几岁的男性公民
问我可以坐嘛？可是问话的当儿他已坐下-——
分明是搭讪
一个陌生男人   
我有了紧张与畏怯    讪讪着自己也说不清
他的目光像黑夜的灯光  
在我脸上扫射
第一次出门吧，呵
好像问了几句话
我低着头         都那样讪讪着
不敢又不愿的回答
他一直盯着看我
脸色柔和        甚至有些轻笑的语音   
此间   我也观看剧情

突然   姐姐输了    很多钱      
她哭了 说  骗子   
我的政治觉悟非常高
更愿为他人两肋插刀
倏然站起
这时    一只手掌摞在我肩上
力拨千斤
我被迫坐了下去
姐姐在吼在哭再骂
我情不自禁再次站起
可是    难     我已无力
那只手再次落在我肩上    不曾离开
我还有嘴呢,
岂料他早已预防
整个人看着我     没有凶气     一只手在肩    一只手贴在我嘴……
期间    姐姐被打嘴巴   几下      身子被拳击几下     被人凶吓
姐姐不哭了。。。
如此   大巴缓速  渐止     这七八人全部下车    对，
包括我身边的这个人
此刻这剩下的才是真正的旅客
此刻这剩下的人才如梦初醒！
可怜一袭红衣的姐姐
不但承受耻辱的疼痛
还没了一千多大洋
我想问这伙强盗  ，一千多大洋分到你们手中
各摊几两？
你们一生就这样下去吗？
看来你们是团体   有组织
为此也煞费了苦心
我想那个贼    你   的手有木的结实
石的坚硬
至于今天一想起
这肩似乎还隐隐的疼
在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
我完全有被掌掴的可能
如此看来
我是否可以说你们是残暴的温柔
是否我还欠叫你一声哥哥

快快.

叙事，分行。提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