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一壶 于 2022-6-5 11:39 编辑
1,大坝
春秋时涨落恍惚, 至夏有一盆冷水,它口若悬河 溅起雾白—— 云在峡谷里稀碎,凉蒙蔽脸颊, 窄桥上眼神迷蒙 看它不动,并无意叙述些什么! 良久。听雪落入, 库区在它抿唇不语的冬季尤其 安静,清澈。满腹老泥 像水银,紧贴起立镜面的背部: 清清楚楚,寒阳在天空 横贯的每一日,仿佛只是一颗心 在他的胸中仅仅跳动了一下。
2,童心摇曳
鸟语拔不尽,领巾如羽毛 我学不会用两只手敲鼓,偏颇的 数字,像苍蝇至今都嗡鸣 是多么混乱的一样东西在粘连着 ——有个爱理顺的媳妇儿, 好幸运的一个事。在高手撑开的 荫凉里生活之简洁,清爽 惯得纸张上爪牙任性,不屈挠地 像一个真正的坏男孩闹腾 不止,一边打不像样的某个高处 看他仰望树上麻雀握紧细枝 纷纷往天空里倒吊着摇晃小树林
3,端午
软糯之米槌出筋道 再蒸一次,怀里的石头就熟了! 在不流动的水泊旁 柳枝垂落之处,都是旁开的门! 远远地看着,缅怀若非已旧了, 就也是腐朽。再怎么俯身 也捞不起,像他的那么个自己!
4,六月丁香
好吧,远去还复来的香气 ——八岁就八岁, 他们说那满树的绿都是铁。 好吧,记住六月 在落草的那年并没有下雪, 我狠狠地咬了它 ——柔软汁液受犯而侵略: 是多么无视纵深的 一次击穿啊,想起来一次 都透彻。是足以串通 生死的苦犹萦绕的这时候, 我承认它做为最可 嬉笑并沉重依旧的生辰礼。
5,麦子熟了
手痒, 够不到怎么办! 有些羞愧,绝不能 回去纠偏 养着渐渐正老去的 技艺黄里 才透青,怎么办。
6,随口说说
一角和它的洞口是我的。 径深返回原地, 其间岔道,明灭,分野, 乃至猛地斩断于 受引诱而来的那些自己: 谁挥手作诀别 就都属于已然退出的谁! 但你露出微笑, 久候的我势必亦灿然着, 都不说起为什么!
7,那个饮酒的人(撒懒搬来一个)
——醉后以为松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后来依次是芝麻,栏杆,山壁, 黑狗刺……每一面墙,其上窗口洞开 神:莫过于少年,曾予童话以 晦涩的笑。其天真,则顺遂季候交替 摇摆,长大如植株——反过来 等那人犹晃动着近前,牵制足下之歪 堪堪停住,一探手在空气中搡得 满把空虚,一味讪讪的笑终是破碎了 之前杯中闪动过的一脸料峭: 意兴如雪,就那样在愈浓厚的清冷里
顿消去——自然他不逾矩, 不会轻易张开粗粝怀抱大幅改动词间 史实——仅仅依倚,在流水旁 新的眩晕里,先扶住内心木质的栅栏 再慢慢叙述其它之靠不住。但遇 陡峭之物,笃定罅隙里必有挣扎之人 努力于山风鼓吹的大片浩荡之中 冷静迎迓——有何物能挡如时光迅疾 又如它缓慢至不见动静的行走: 正直青松,只在见坟里灌木葱茏时才 围廓驻足,报以单独的侧倾 ——孤木无涛声,以低垂为仰止! 2022.6.4
8,一列火车在穿越烧焦的平原
辎重到来,押粮官貌似远至球外 踢得颤栗。我意,若它真的做出抛物线 不及收敛,就把弧圈都捅破了 拿回海,和海外所能有的岛屿和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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