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哑榴 于 2022-12-20 12:40 编辑
诗人是个孤独的模型
文/哑榴
“咔嚓”。剪刀手寄居体内多年
始终按捺不住出手的愿望
它剪断了脐带。灰色的脐带
让人们看见失血,苍白
它被自己的锋利所残
每一次血的淋漓的狂欢之后
它囚禁于自己为自己设置的凹槽
“咔嚓”。如蛇形的电火。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看那,那个披着胄甲灵光闪烁,被高压烧焦的人,至今仍是一块生铁。”
血肉模糊的剪刀手再一次缩回回天乏力的身体之内
绝望的忏悔。如警告
生日歌
文/哑榴
在碰壁中绝望,在绝望里碰壁
只留下
卑微而纤细
布满网状血管
断柱上的幼芽,冽开嘴,笑对尘世
一根飞翔的腐木落在冰雪之上
春风为之点亮生日蜡烛
这一年里我写的最好的诗
文/哑榴
365天
一条细长的裂缝
渐渐,深入
松土。和石头
仿佛是刚刚切削的脆萝卜
或西瓜
其实,西瓜,和萝卜
是自动开裂的
我捧起每日的萝卜汁,和瓜瓤
诗意地,栖居
这一年,反复遇见雪崩,塌方
一些轻微的震动
譬如,一块石头,一些新泥
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劫持
譬如,一座山,像西瓜一样
自动开裂
泉水,沁甜如瓜瓤
再譬如,这一年里我写的最好的诗
也仅仅是某月某日
在山谷遇见的天空像一只开裂的瓜瓢
从空而落的电弧噼噼啪啪
击穿了,他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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