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马甲】不归是归

小芥

【】新年快乐TO：某人

我不想写字了
但我想跟你说新年快乐
顺带祝福你周围的人
你的周围，有这么多人
这么的，热气腾腾，喜悦，而鲜活
我还没来得及找到你
突然不想找了
留下字条，我以为，你会自己看到
但你会知道，我是惦念你的
你知道，我是一抹冷色
这一次，只有更冷
也只有更坚更固的失语
我想等那些无序自愈
我想你平安喜乐
我想你对新的一年淡淡的期待，淡淡的热爱
我会在后面某一个路口很自然的出现
喊你的名字
像晨曦刚刚透进窗帘
像一片云，慢慢移过天井
像我从不曾到来，也从未离开


【】夜色那么深

那就干了吧
把酒，和这如酒一般浓的夜色
如夜色一样深的，沉默
请你宽恕我的失语
它不知来由，也不知几时结束
也许偶然一束光，一个蓦然的抬头
就能让我找回雀跃
那是同样无来由的小欢喜
一个人，也能把时光过得像一大群小灰雀般热闹
但也如你所说
什么时候吹到哪里，我不会知道
我已经把自己交了出去
已经行了不远不近一段路
那就再干一杯吧
那就，安享剩下的
沉默和夜色，不归，也饮尽了


。* 冰心无恙 ——说与你【伊】旦旦是零


1
把动听送上二十六楼
我要仰起头，说想你，说晚安，说写给你之前我要静坐三分钟
等悬空的动静和尘埃，慢慢落下来

2
等自己尽可能接近一张白纸
我要收起属于诗的语言，尽管至此也没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其实，管他是什么。我就说我的

3
夜色并没有黑到底，一盏又一盏灯熄灭，一座城静下来
人间静下来。星子，和月亮又冷又干净
我用放轻手脚的方式， 惜这一份难得的互不打扰

4
当然，实则
是为不惊动心头已然为数不多的——纯粹，与柔软
好让他们化出文字之身
谁让我还是吵醒了那个耳朵（此处藏起一粒小得意）
可能许多年，都没办法允许自己糊弄一下的，那个耳朵

5
你说起相见的念头
我以为它是淡淡的，清澈的，长年贪睡只偶然醒来一小下的
我说，请保持你的凉意与冷情
并可以十二分相信，至少行至今日，我始终觉得它们弥足珍贵

6
至于那个杂味不绝的简单
被你点破，就请你负责且行且包容吧
我有豢养多年仍为数不多的，冒失
他们是童话森林里的草木精灵，易出逃，易受惊
不轻易示人

7
可在这江湖撞到你，就把你当成了半个主人
我要捂上眼睛才能告诉你，我阻止过
却还是如了他们的意。你说，耳朵软会不会也有良药可医

8
你还说，天地间留下一个你
我想说这是最好的归处，我想说，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这世间有种孤独无解
不与为敌，是我愿意给自己的唯一答案

9
夜还那么长
困意依然不够浓，需要借一本无聊的书调兑。要收起你的字
收入一粒小芥子不为人知的深处
然后温一杯白水，压一个雪白的小字条在你窗边

等你醒来，默读：
要 低声念我的名字，说，早安


【】七言八语——写给旦旦


1
被一个念头逗笑
是打出第一个字之前的事，指尖的停顿
让我生出一瞬恍惚
我几乎忘了还在一场大风里，弃守的一抹魂色交由它空荡荡吹着
不定，成了我唯一的定风丹

2
不归就是你我的归，你念过之后
对这个名字最后的一点摇摆就消失了，我彻底爱上了它
我是不归。归也不归。经过你就忍不住停下
捧送一段流年的不归

3
你有没有张开双手
在风的肩上，像露丝张开眼睛时，看见与杰克站在大船的头
旧年穿过我们而去，热气腾腾的人声穿过我们而去
这一路行来的尘，动过的念
都从我们身上抖落，掉进岁月的深不见底处
简单，又痛快

4
际此，幻想一下相见吧
这世间有一个人
我想我见她时要干净的素颜，穿朴素宽松的衣服，剪干净的圆指甲
我想相见时，只吃一碗素斋，喝自己煮的茶
然后看着她离开，渐远，说，不要回头
我会在无声处，吞下一枚哽咽

5
你与她不一样，你是青黄天地间唯一抹跳动的红
而我是个小灰雀
在飞抵你的视线尽头时，扑回来
继续吵你，围着你，啄食你在时光里散落的草籽
听他们在身体里破壳，发芽
长成一片弥足珍贵的生机

6
要收好你的暗喜，要骄傲的微微扬起头
我有不想坦白小心思
是我乐享这生命里，难得的，心甘情愿的小卑微

7
话多之人再说就回不来了
闭上嘴巴之前，再一次，给你温上一杯白水
小字条，是一个，归


【】旦旦，来易来，去难去

1
臆想有了色身，在文字里
就成为一种真实
我只给自己留三分理性，不少了，足够让一段飞翔在脱离视线前
戛然而止。你的颜色没人能定义
就像我能抵达的才是我的世界，也只是我自己的世界
不必管真相是什么，可能，只是空

2
真是空空
风和云，归与不归在今日都走失了
那是我的语言
我从未弄清他们的来处或去处，只觉一人一心，便能生出千百态
好笑的是，受迷惑也必有自己

3
乐见你花心，实心，粗心
是你接受，更希望是你享受的，心
把喜欢给喜欢的人，做想做的样子，可以不周到
不将就
你有多少放松，我便有多少自在

4
说起江南，在去年五月之前
是另一种定义
我曾多次往返，几乎准备好要把大半人生留在那里
如果再去，为那个红衣美人
送一壶酒和几朵野花，我想，我以为的勇敢一定不可靠

5
不知在说什么，一日恍惚
或许是昨夜的一口酒，不曾醒来
或许，是困意早至
但一想到你说拔下一根白发，我也疼了一下，摸不到，不知来处
不禁又怔怔望向南方了


【】妖月，你是鱼形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假象
如同你有时像狮子，像飞鸿，像一片云
也有像只大白鹅，像身披铠甲的不知名的虫子
你就是这样有无穷相，千般变化
我得承认，这很迷人
也得承认我曾多次受迷惑，以至呆坐出神
收获一段一段别样的小时光

摆出一条鱼的姿势
让我再次见证你怀藏大海
大海的蔚蓝，无际，波涛，与深
当然此刻，你风平浪静，在日光下闪烁成一片金色
又让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暖，与可靠
那就泊一下，胡思乱想也不错

我以为我有时也像鱼，木鱼
蕴空，名笃
几世修行才换来这一芥浮生，向空而生，以受敲为命
在一种空荡与单调的，反复击打里
发不属自己的声，愿闻者知戒
至少我自己受着，听着，心生欢喜

你我都是鱼，你我，也都非鱼
好吧，胡说至此，惭愧仍在继续，请允我吐个七秒钟的泡泡
然后在被你敲之前，滑入人间


【】仰望星空时，你是我的恋人

记得你说，时日待你我如情人
我没有恰当比喻
形容最接近真实的观感
但我想过，你于我是像什么
亲人，友人，恋人，或偶像，我以为都不对
没有趁意答案
我便以你就是你，不需答案，做了总结
喜欢深夜
人间会在深夜缓缓伏下
让我露出水面，拿到属于自己的呼吸
而星空悄然降临
我会偶尔写字，也偶尔拿一杯酒
轻轻晃动，便生出一片空洞与无边
我会像一尾鱼
滑进去，畅游，吻一粒星光，抱一抱月亮
如果今夜你看到流星
可能是我，留下的一抹鳞光
读作，念你


【】旦旦，把车停下来

突然顿步，在抵达终点前
我想换一个姿势
换我走左边
你看路旁鸢尾正试图冒芽
你看远天一片孤云，泊进湖心跟影子说话
你看那只孤鸿横翮而去
抖落了一身烟霞
我以为你我在他们眼中，一样生动
草木，石头和风
如果到处都是耳朵，如果他们乐听这人间
那就大方的把声音给他们
你放心羞涩
傻，就交给我
我也知自己总是冒失的开始
草草间，又忘了该把故事结尾引向何处
一月，或者春天
似乎依然被我默认成一种遥远
语言随了性子
也没想过会把路蜿蜒到什么方向，会不会只是原地打转
但手心温热，让我知道它被另一只手牵着
那真是良心不好的人吗
我只知道
我已把流年交付，已经走了一段又一段路
多情的魂或许有另外名字
叫不改，叫痴魂
说到这里，春天似乎已经到来了呢
就在脚下土壤的松动里
安心睡个觉吧
让我再给你温一杯白水
等你醒来，沿着纸条留下的方向
那是开满野花的小路
可缓缓，可花心看风景
那个篱笆小院，都会等在尽头

【】芥籽 说

许多年，几乎忘了发芽是一种使命
藏进草籽干瘪的呼吸
除了入定，除了留下最初的崚嶒
一个圆满的笑，我也给不出

还能说什么呢
大雨已然洒遍整个荒野
醒与不醒，春天都即将抵达
体内沉睡着一粒动静
仿佛，就是在等一段峥嵘破壳而出

误入江湖绝是命数
是那人剑气如鳞，片片扑入我的眉宇
自此看见草木摇曳，河水奔流
见虫子吮吸花露，见星空在头顶移转

我看见一只手，把骨头粒粒拆下
摆放在新年的冷风里
然后，一刀一刀，刮去苔藓的密绒

晓夕

不归当归~，你看看你多美啊

【君】石瓢

归还是不归

小芥

【君】石瓢 发表于 2023-1-12 20:51
归还是不归

需要答案吗，归跟不归，不一不异

小芥

晓夕 发表于 2023-1-12 20:49
不归当归~，你看看你多美啊

谢谢晓夕，偷偷告诉你  行之

含小蓄

归不归，我给你留门了，也准备好行囊了。要么回家陪我，要么我们一起去浪迹天涯。啧啧，都很美。

【君】石瓢

小芥 发表于 2023-1-12 20:56
需要答案吗，归跟不归，不一不异

理解的通透，写字开心

小芥

含小蓄 发表于 2023-1-12 20:58
归不归，我给你留门了，也准备好行囊了。要么回家陪我，要么我们一起去浪迹天涯。啧啧，都很美。

果然是最美的那个姑娘。那就贪心一点，先回家，然后浪迹天涯。更喜欢浪迹天涯

晓夕

小芥 发表于 2023-1-12 20:56
谢谢晓夕，偷偷告诉你  行之

嗯嗯，那个马甲出现的时候，我也喜欢了一下下

小芥

晓夕 发表于 2023-1-12 21:01
嗯嗯，那个马甲出现的时候，我也喜欢了一下下

我没想玩，是怕芥被人拿走了

小芥

【君】石瓢 发表于 2023-1-12 20:58
理解的通透，写字开心

谢谢石瓢谷粒，新年快乐

横刀

我从古韵转行现代诗很吃力 看你这般轻松 才发现天赋，还真的是硬伤

小芥

横刀 发表于 2023-1-12 21:10
我从古韵转行现代诗很吃力 看你这般轻松 才发现天赋，还真的是硬伤

这表扬过了，不敢接~
原来你，也是古韵转现代诗，其实我读过不少你的字
那你写这么好，传授下经验可好

李章喜

问好小芥，这次失之交臂了。

形影不离

不归不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