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王安石与鄞县与水

【辰】汪汪

《王安石与鄞县与水》

“草浪淹天径似鱼，送人烟涉远春居。挂帆山隐落霞初。
海上鲸来擎月照，尘间梦到点灯疏。荒墟犹见石头书。” ——浣溪沙.题记


民俗经这一小节通过百鸟扩音器
并不穿越政治长青带，但如石像倒地
正朝万物张开嘴唇，如历史的天使穿越广场
——没有亿万里前沿拦封，
当鄞县蒸发盐的躯壳——其内仍有心跳
为众多热望广播；一路裂开晨昏的豌豆荚
串串青圆滚迸，放射明亮残寒
纷然砸落猿啸到脚边。听子规十二时拥来啊
是向南天流域逼仄的门牌号，或是渔光吗
没有序幕般，迷雾往还世相如梭的眼
令两岸农舍之窗再度含泪。坐在石头上读信
不仅包括民情，一人即沧海
一生蒸馏到洁白云层，包裹日常的小冰晶。
固然事迹不受大自然访谈，
一崖一树，也都不像专派史官，
而是无数翁媪走上寺阶，走进无穷的祈愿墙
围到生命的喷泉边留影。

遭毁誉烧伤，亦要钉铆傲骨，
固定腿部的金色支架上，阳光为他铺盖版图
像床单，那时他几乎被齐胸的灰茫茫截断
知觉覆没在前景中。
斜倚变迁峥嵘，背靠背的梦，流泻烟光轻软
以天际为衬里垂悬群青，拉开风景录。
此地教化未开垦如雪川，小板块八荒放牧
嘶吼，撞击，轧合成巨大马鞍
漂浮在更广阔的生活洋流上。为接壤毗邻的
语言及市井，从荒渡铺设到昌荣
经史子书碰如浮块，如白牛群涌入蔚蓝的
宦海角斗厅，谁一跃而上冰河，成为新勇士
赤脚踩碎玻璃，即便被锋利的割据扎伤。
与文明对谈巍峨，马车危乎高哉
小面人似的低矮群山随从牵引水国，到北仑
他矗立成青春纪念塔。掀开石灰压的毡席
苏醒四野，祖先的襟怀旷古，辽阔
一万里晴翠，有细碎姓氏洁白，芬芳，寒冷
地名如浅草乱花，点点蹄踏占领春季。

那场复述比大宋边界还漫长
记载他消隐，身后拖着一滩滩谢幕光
衔连血色残照。从我们脚下延续古代至远方
划切河体为石板路，填缝生长碧堤
似宁波港往纵深摊平掌纹，任他卜问岁月。
由阿育王寺衍生的图案里，护法姿态殊异
收敛星罗棋布的万象，构成孔雀尾屏，印着
众僧侣手心交叠火彩，轮流擦亮
一个王朝的前额，天眼流逝晚霞河沙数
但见飞舟般穿梭圣哲之窗，用他恒久旅居
净无尘的心拂拭无边壮丽，沿途花叶皆睁开
成列闪着盲文的足迹绵延不绝。多少年
波浪移动为荒丘，宦海变成大漠，异乡人们
还想倒灌入出生地，追随乞水的驼队摸索
行在法度开凿的群雕墙。如果意志是族徽
烙于金色皮肤表里，他从老者退向婴儿
刻进曙色时，那一天太阳的形状代表东方。

彼东方不涉帝力，仅意味着来年。
水利经他山之石错，削磨修长的天青瓷护甲
安装峡岬作海洋辔头，为气候梳理鬃鬣
又弹奏利济泉鸣，和弦春耕田野的多声部。
似万千股鲜活，勾织鸥鹭衔来的
地方或天圆，他收束边角
缫灰蓝线团扯出无尽的漕运。江山固若牙樯
八方锦缆牵动远眺，堆垒丰饶
当地农人簇拥，把收获的金黄卸下琉璃船。
直至码头被空无刷洗，寂静曝晒
新生似盐晶析出，溶解在绿涛滚滚的劳作里
他与四月与风彻入大地
黎民接以高歌和稻粱。蓝墨线拖带峰尖，
山原自俯瞰相交于仰止，沿笔直甩出凹凸波
嘒彼小星划分到希望以上。故丘头顶苍天
而月色低垂冕旒，他对空气朝拜；每每追思
如父亲的殷切将他扶起，面誓言而立。

像拧开汽油瓶，辉煌泼亮海岸，火烧云追赶
画中小山包飞滚铁环，邓林也在寻觅他
上千年奔跑出的太阳轨迹
也许抛入某个傍晚，我从石头起身，正合上
古老的县志。我穿越广场
看到那群女孩男孩，希波克拉底
香樟树听着笋芽般的诵念拱破沉寂，扑面来
海雾阵阵，和暖如化雨春风。
到此一切戏剧皆要返场。有人猜那个流泪的
不是夸父，而是啄木鸟，叩问痼疾
到如今孩子们头上的绿荫已生机勃勃。
还有远方的朋友和故事走上落日街
像许多叶子彼此告别，久到
他还在江边挥手。培养孔里，许多分镜头：
被东方火把烧伤的人思念着火；
医生解剖大海，一具暮光的血肉
跳动旅人心；一位祖母藏起晚餐桌的盐；
“贫弱是罪”，白板擦去，“不，那是我和你”；
几个隐士听到自己故去的消息，其中一个
在写信；一柄青苗如闪电划破阴天…

地平线拉直钢丝。有关他的情景序列
像踩单车掠过高空，客愁来不及在幻灯尾
打出旁白，黑暗已如停电般落幕。他又鞠躬
作为课本里的诗人，但
“不是你的诗让世界怀念，是你让我们怀念”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辰】道

长篇，慢品。最后一行深入人心

【辰】道

长篇，慢品。最后一行深入人心

【辰】龙

学习一下写长的

【星】小星儿

哇！又来了个巨人

【辰】钱昭

恢宏啊

【星】途

一篇小说的长度

【星】杜小丽

哇，强

【辰】念

这只汪汪，是金毛，还是拉布拉多啊。好耐力。奈斯

【剧】杨盈

史诗一般，一气呵成的。
我是带着敬意，从第一个字读到最后一个字的。

【辰】汪汪

【辰】道 发表于 2024-1-12 19:07
长篇，慢品。最后一行深入人心

周末好哈哈

【辰】汪汪

【辰】龙 发表于 2024-1-12 19:09
学习一下写长的

互相学习，握爪

【辰】汪汪

【星】小星儿 发表于 2024-1-12 19:18
哇！又来了个巨人

不是很巨啦，就哈士奇那么大

【辰】汪汪

【辰】钱昭 发表于 2024-1-12 19:51
恢宏啊

其实就是没刹住车，吨吨吨的

【辰】汪汪

【星】途 发表于 2024-1-12 19:52
一篇小说的长度

是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