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马甲：阿杜，小丽，还有一只黑猫

温柔的药

有人叫我小丽，也有人喜欢对着我叫：阿杜
小丽是阿杜家的，但阿杜未必属于小丽


《夜满关山》

小丽，夕阳已经消失
阿杜回家
关山在等待一支响箭穿过夜空的胸膛
我微微发凉

快看，那只白鸟刚刚飞离高枝
你想要晃动
想从黑暗中突围，小丽
夜色涌向四周，阿杜睁开眼睛，来不及适应
这快速抵达的黑

关山是敞开的
让星子寻找下落的缝隙。我是谁
当时间指向七点
有人停下，以月为弓


《梅花落》

有人没有告别就离开了我，小丽
伤心不是病
花落是因为病得不轻

我要跟阿杜说
不是每一朵梅都活得那么正经
小丽的心曾借给过它
我的，也是

它从两个人的心间落下，在以为的枝头重新打造空巢
北风凛冽呀
我也可以那么冷那么轻那么无所谓，阿杜

小丽对往事总是不肯死心
你要劝她
世间多花事，未了只自己


《晚弦》

我以为的晚是在看不到你的时候
阿杜，我的夜无弦
我的弦，不分昼和夜

小丽会来与我一起排练
一起念到：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那时，白鸟被林梢划伤
空气里没有腥味
我想对着空荡荡的东方喊自己

阿杜，我的指头满是血迹
小丽却没法看见


《三尺雪》

低下头颅未必能让神灵放过眼前的风光无限
小丽，快跑
阿杜等等，等我取回相片

你的唇上留着她的香味
令我想不起，黑与白混合是哪种结局

浮在日子的表面
不想浸湿自己，也不愿把门前的路打扫干净

那么多人穿越冬日火线
还剩下多少，值得你与我
我们共同深陷


《红楼飞羽》

投不中，就退
爱不得了，我就与小丽抱头痛哭

阿杜，冬天连做梦的机会都不肯借给我
时日多么动荡
我的头上冒出白气
小丽一心扑在缝缝补补的针线活里，你不要跟她怄气
也不要让我提醒，要注意眼睛

当她拉扯着丝线，从中获得快乐
阿杜，你也要学我
祝她快乐
可能一开心，那梦也会寻上门

我活在一月
有时像水，有时像月亮般消瘦


《本是江湖寂寞人》

阿杜，与小丽多聊聊
不要与我说话，更不要表白，不要浪费生命之光

我站在黄昏，眼见灰将天边灼烧
来不及呀，阿杜
我来不及扑灭，火苗从你眼中窜起。来不及割下寒衣的一角
裹住冬日的一次次汹涌

你的来路那么长，阿杜
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千里迢迢，小丽已经入睡
她像个无心的孩子
不怕冷 ，喜欢靠近我的一侧，和衣而卧

阿杜，我希望她是有梦的，也有幻想
有爱她的人勇于守护
也有我
在她沉默的时候唱走调的歌

我们会像雪片那样飞扬又坠落
又会像叶子
有时长在日子的左侧，有时偏偏出现在日期的右首

你不是我，不是小丽
我也不是阿杜


今夜，我想念的依旧是他与她
阿杜姓杜，小丽也姓杜。他们一人在南，一人在北
我成为中间人
左顾，右盼，像个钟摆


《远处有座雪山》

我在岸边等候
你没有从远方赶来，小丽。夜晚需要火光，我需要阿杜
也需要你
抱起云朵般的身体，走向山谷

他们不在
想我的，爱我的，以及被我恨过的

那山早已空洞
仅留下了风，一直盘旋于我们的头顶，小丽
你要把耳朵拉长，解开衣襟
让我躲进去

阿杜变得又懒又不愿说话
不愿看见那些曾养育过我的风找到出口
除非，雪开始蔓延
我把自己当作一根路边的野草
吹呀吹

山，近了
小丽，我的心慌着。阿杜不见了


《悬溺》

拥抱彼此
直到两肋之下长出缠绕不清的藤蔓。阿杜

你的唇是不是软着
叫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小丽不由自主地发软。我要倒下去了
阿杜，把我从这无尽的黑色
浮上去

幽蓝的篝火，映照着你与我。阿杜
我们渴望失控
在彼此的世界里找到自己
渴望，双手交叉着，把时间的发缕轻易地分开

别去想小丽
她会咬着下嘴唇，朝向月亮
那么白，那么亮，那么让我喜欢

让我想她，阿杜
你的左手被小丽握得那么紧张

《被风吹散的我们》

小丽，你是不是我的侧面
是不是阿杜的新欢，是不是我稍微一冲就能遇到你

我爱自己的影子
可惜，她长得不好看，所以阿杜从不低头
也不与我提起遥远而苍白的从前

短暂，令人心紧绷，小丽
很多次了
我无力地倒入夜晚又不肯就此罢休地从夜的沼泽里爬上来
阿杜喜欢摸我光滑的脸庞
悄悄地说：
傻瓜，我分给你那么多时间，路就接上了

你不会知道
我多么享受在孤独时成长的烦恼，小丽
阿杜贴在我的后背
我不断地，不断地摇晃自己
这不是摆脱，不是
小丽，我的想太深太久，甚至忘记自己的姓名
————阿杜，阿杜

我的嗓子，哑了


《灯火未眠时》

意不意外
阿杜与小丽同时出现在我跟前。我还没卸妆，还没有触到一月的水凉

把手伸向灯火
烤我：时间温柔却不耐烦。它自顾开花，结果
让我摸不透底细

离他们远一点，再远一点
雪也会落得更快一些，更厚一些。去，隐藏所有的足迹

可，我有敏感的爱与伤
有埋藏的名字跟随自己一路飘摇。我的白发，我的红颜
我的，经不起折腾的情与牵挂

请回。阿杜
请进来，小丽

《尺寸以外》

舍不得，真的不舍得
陪我的阿杜与小丽。不舍得，舍不得。我两眼通红，怎么可能再柔情万千

小丽，借我一宿
让我看清他的眉眼，让我羞涩地将手软软地放在掌心
让我满头白发地面对阿杜

阿杜，我没有明天，没有姹紫嫣红去告别
我没有清澈见底的欢喜
被你揣进怀抱，不顾疲倦地跋涉

我如此怠慢又不屑地看着人间，只肯把目光放到三尺以内
你的头又在生疼
却呆呆而立，那么像
那么像过去的我
想抱住你，掏出胸口的空，掏出夜晚看不到的汹涌

阿杜，请在今晚带走小丽的影子和我

【鲜花铠甲】

一

禁城，灯火，倒地不亡的影子
我在等某个人
忧郁已穿透他的胸膛，并将波及今夜关于我的故事

夜空，垂直而没有空档
小丽不在，我竟找不到表现的欲望

只有大丽花愿意藏起阴影
一晃，再晃
知道的他，陷入无止境的梦境。谁托住了我的脸
让无尽的月色和雾
充盈我的世界

二

啪————
银瓶迸发的水花染湿了手掌。不要擦
他会来，循着声音
把我逼出黑暗

给我婀娜的腰，半透明的羞涩，或者几分殷勤
夜晚需要成熟的满月
要我，挠他的掌心
咯咯笑的，是不知情的风，撞向月历

来吧，把我推给他

三

破旧的玄色，拴不牢我的声东和击西
想念他的左心房
悬挂一面小钟，用天黑黑描述两个人在看不见的情节里
相互猜拳
或者拔剑刺向要害

不想倒入寒冷的一月，不想反扣他的脉搏
去成全这小众而出色的暗夜

我把黄昏让过了
他会送来黎明，带着梦的温润和惦记

四

春花的小径深处才会隆起冬的坟墓
我的血色在壳下
变得狭窄，不易被密码识别。他会介意，朴素的女身在大路上越来越小
惟以声音作牵引才不至于让我走失

一匹跛脚马的路程过于缓慢
水在还原清澈
北风忘记打结与行善。贪恋我的小城，一盏灯通宵失眠

别催我，也别记我

五


花潮从后山涌来，铁质的水让我尝到甜头
他忙于搬运一路上的尘灰
天亮的时候
请剪断眷恋枝头的红

要他，为我购置一座空城
我的弦太细，来不及分割曾经与未来。会有石头砸开涟漪
再去问问他吧
用哪一件素衣，裹我的今生


我转身
为更清楚地读懂阿杜的眼睛，为更加明白小丽的心

《一旬牵机》

十日为限。阿杜，这过程太短
我无法还原想念和怨恨，无法背对月亮
让月光跳过唱盘
从小丽的手中接过十二月的明信片

阿杜，我忘记启动唇语
在这个腊梅花香充斥的夜晚，伏于你的手背

离开从前，令手指变得粗糙而生硬
我在想象暗流
想象自己，把一只脚伸进滚烫的黑暗里，你用力地
推了我一把

没有碎
没有溅起水花。阿杜，我被小丽及时救醒
从心口，诱出久久的回音

《蚀心之月》

阿杜，用嫌弃我的夜晚，避开人间的清醒
我也有内心的高架
却接不通最近的南城

我松驰，像被遗忘的魔方
再也想不起昼夜统一，想不起你的每个表情
很悲哀吧
当尘埃带我走向尘埃
月光将洞穿暗度我的流年

带我离开看不见意识的房间，阿杜
用园丁般的爱护
替我修补，胸口插着弯刀的月亮
我要它的日夜起伏


《逍遥散》

撕下夜的边角，留给阿杜
时间让我习惯在见不到彼此时，练习自我陶醉和安份

阿杜去了南方
去重温故事的开场白，或者为我再买只红色发卡
卡住情节不必重合的夜晚

我们落进慢慢当中
有时像船，在快要被水漫过时又同时转到另侧
这是不是更危险

阿杜不怕，我也不担心
漆黑的夜晚是用来享受冷静的，当火焰开始沿着字体
从第一字向最后蔓延
我会起身

用一月的冷香，滴下去
仰面，我要让阿杜再次看到自己的清冷和迷离
让他及时从南方返回
把我送到，更深的夜的怀抱

《夹竹桃的春日》

做个配角，认真地爱一回
阿杜。没有一朵花愿意提前退出春的舞台
也没有一个人，如我
明知你虚构了履历仍念念不忘

你用声音打开了沉默与默契间的通道
向前一步，我将看到
自己的苍白在光线中幻成七彩
别轻易说再见
如果，我只是一个梦的附体
如果，我重复地说出爱

来吻我，阿杜
用春天的低音指挥月亮看向我
我还会冒出新芽，在明晃晃的日头下
像找不到错误的孩子
贪婪你递来的，每一道叫不出名目的香气

《寒魄》

找不到我的地方，叫月光森林
找不到你的呢
阿杜，离你太久，记忆之弦忘记第一个音节

不肯回头，阿杜
我不肯出卖自己过多的时间，去交换
并不诚实的倒影。我在2024
在你看见又不相认的此时，一边抽丝，一边把薄纸团作团

扔出去也听不到声响
我知道。阿杜，等候的时间过长，会让人
失去方向和胆量
失去那时天真，同样的心跳

但要信我，阿杜
当天青色落得越来越快，当我又学会另一种编舞
时间能找到的那里，叫弥补
我错过它
又将得到你的另外一部分
我这样叫着：心


【线性摇滚】

小钉钩。算你狠 ，从命运开始转动齿轮
月亮已不是当初的月亮
流水的墙壁繁殖狐狸们的后代
我，妖不妖
我不妖，也是妖
潜伏夜的黑腹，借胡杨的独木桥走一遭暗道
初月升起时
躲避它的眼睛，我怕冷
白色勾勒着它的轮廓，有时需要抢下你腰间的葫芦
猛喝一口
烈风喜欢我的傲骨，也喜欢我对它抛个媚眼
我穿过雪的故乡，与你提起深海
那些背上长出羽翼的飞鱼
每跃出一次水面，就会遇见一位恩人
你不必借用雾里看花的技巧
也不必找来人间的梯子
我总会越长越矮小
越来越模糊。到达你的月亮河，盗你的灵草泡自己的药酒
把你的赞美留待日上三竿时
你要，继续把小盈盈哄好
用她的口红，画梦中的安娜
或者在三重门外，为她跳一出皮影大戏
她笑了，你在偷偷地叹
世间冰凉
养活了多少如我这样的人
我在大雨刚停的夜晚从东大街走到南大街
看不清你的脸，是一件失望的事
揉一揉刚刚被腊八粥滋润的胃。至少还有我，站在杂草丛生的三月
有时把弧度从嘴角画向眉毛
有时，蒙面跳到你面前
不要交出什么
也不要用美酒陶醉经过我的夜晚
我的怀里藏着前世的休书
会因为一块奶油，忘掉所有的恩仇
你要沉浸朦胧
想到石头上坐过的两个人影，就不必客气地对我
假装失明
假装一个字颠来倒去地写了又擦

【闲情了了】

提起你的酒壶，往关山面前一站
——杜小丽
你家的玻璃我来赔

关山不缺刀客与神仙，也不缺谋士和花蛇
关山不收杜小丽
她的心眼太小，她把秋花折了去泡药

她从你跟前晃过，不及
一片白月光
站在离你八丈之远，她有时用乌发泄雨
有时以白发招募新生的燕语


【黑白相间】

我叫杜小丽
近视，散光，纯粹凭感觉进出关山。遇到的第一个人，叫风
后来遇见的，统统称作：兄弟

我时常忘记把一只缺口的盆
从火中移开，再放入另一只崭新的
有人告诉：镀金者，必先将其手指染墨

我害怕双手发黑，也害怕十指苍苍
猫咪靠在怀里
会像婴孩，一边帮我驱赶恶魔，一边唤来旧书里的交好


【天国容不下一只猫子】

海上之国，远我
海上人不知我叫杜小丽。他们对着天空，天就落毛毛雨
他们到弄堂口烧纸
我的夜晚就会看到失踪很久的亲人

我不会让猫咪独自离开
它叫布丁
已经帮我泡软脚边的石头，也惊走了无数小鬼

我不想抬头对着青天喊出冤枉
外婆去那里很久了
有时会摸着额头，跟我说：好囡囡
天黑，就拉直床头


【来不及失聪】

杜小丽很忙
习惯在星期天的早晨来来回回地把风搬进搬出
然后，把火熄灭
听飞机送远冬天的消息
一头扑在被絮上，唱自己听不清的歌

有人嫌她啰嗦
一件事翻来覆去地说上三遍，最先忘掉的，还是她

她渴望水又忘了给暖瓶装满
她的花，仍在去年的花瓶里开放，红的叫喜梅
白的叫忘忧

她有些迟疑，望着叫名字的人
今天几号


【可以抱抱她吗】

那么到海的那头去
那么让风改姓，叫杜小丽

离开的日子应该添置了不少窃喜，与小无奈’
杜小丽在装傻
把白天叫君子 ，在夜晚她自己做小人
想抱走她的
被她喊成：阿杜

别与她计较
杜小丽敏感，多疑，文不对题地说野话
那是猫咪教唆的
天冷，要抢温暖的手掌
把日子当了，杜小丽就是一个p

晓夕

抢沙发

小猫会飞

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都是美丽的药药

晓夕

自带剧情的一场，带着阿杜和猫猫火出圈了

温柔的药

晓夕 发表于 2024-1-22 09:25
抢沙发

我还在想，怎么来描述这一次的心历呢。。你快，问候晓夕

温柔的药

小猫会飞 发表于 2024-1-22 09:25
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都是美丽的药药

你是哪个马甲？

娜末正好

哈哈，你果真是女王——药
名气早已雷贯耳，这次来红颜也是为了亲眼目睹女王神姿
不禁感叹————哇塞，真的好哇塞，连怀里的猫都超拉风

小猫会飞

温柔的药 发表于 2024-1-22 09:28
你是哪个马甲？

【辰】星，没怎么露面

娜末正好

温柔的药 发表于 2024-1-22 09:28
你是哪个马甲？

另一只猫是【辰】星

余梦江河

在这看到杜小丽了，是药，这道风景我一直远望着

横刀

你好像又没整理完整。偷懒成了惯犯

沐风卧竹

依然很厉害
所以，还是绕着走

娜末正好

晓夕 发表于 2024-1-22 09:25
自带剧情的一场，带着阿杜和猫猫火出圈了

是吧是吧，她抱着猫一出场，我就圈粉了

温柔的药

娜末正好 发表于 2024-1-22 09:29
另一只猫是【辰】星

出来几回？名字看到你们有@，人没怎么看到

星宇

这一场是，没认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