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

夜航船

多年以后

鸡冠山，丹江和花庙都在，
我的小学去了哪里？还好
那条直通县城的大道辨得南北。曾记否
圆睁的大眼，执笔的小手
黑板，老师，方方正正的字体
本是高山的信念。从零做起又如何
年少就是本钱——
放学后去河床抠挖脑袋大小的河卵石
铺设操场，夯实甬道。
休息日写完作业，两两配对
你和泥，他塞满模具。当夕阳也弯了腰
身后便有了方方正正的土坯砖方队
垒墙顶梁，课桌课凳可都靠着他们呢！

作文课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我的理想》
那条直通县城的大道啊
定格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人提起了
当年老师重点表扬的那篇范文：
《多年以后我就成了你》
是她多年以后逆着县城的大道返乡
“我的小学重建合并成了城郊中心小学”
踏上直通县城大道的你和我哟，多年以后
再一次生发出开拓者的自豪
因为有她，有那篇范文的光芒引导
这群游子方得落叶归根
“《我的理想》娃娃们上周写作课作业”。

快快.

多年以后，你也当了老师。挺好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