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太白酒桶 于 2025-11-30 09:00 编辑
小雪 文/操场上的二炮手
“‘劳动不仅仅创造奖章,而且还创造诗意’,还记得这句话吗?”她说,“只有通过劳动我才能够报答祖国的恩情”。既像观察极其细致且写作技艺十分超群的诗人,又像严谨求实一丝不挂的科考队工程师,劳动定额员雅克.罗西在她的工作簿上记录了根据雪地的情况为铲除积雪的囚犯确定了不同的劳动定额:刚刚下的雪,小雪,被轻微踩过的积雪,被踩过的积雪(需要用脚蹬铁锹铲除),被反复踩过的积雪,结冰的积雪(需要凿除)……即使在考虑了所有这些因素之后,还有“一系列说明铲雪的距离和厚度等等标准的系数”。
注释一:“只有通过劳动我才能够报答祖国的恩情”,是伊尔库茨克郊区的一个劳动定居点的标语。 注释二:关于积雪的分类,参见《古拉格:一部历史》P241 注释三:原题为《劳动不仅仅创造奖章,而且还创造诗意》。
2025.8.17,2025.11.24
定西寬粉 太白酒桶
它不是米粉,也不是紅薯粉,更不是水泥粉 它是定西寬粉,曉渡說,來西北,請嗦粉 想想就美妙,一群人端著海碗,蹲在山坡上, 一邊是野蕎麥開著花,一邊是白色的羊群, 二兩,好黑、泥巴、曹兵, 吹牛的吹牛,抬杠的抬杠,時不時的就嗦一口
2025.11.27
情书 ——致呆呆 文/操场上的二炮手
一说你前日还在湖州昨日就到了南通,一说你本就是奇人 来无影去无踪,但这些我都不信 我只知道湖州浮在云雾里吃着巫气,远不如海边敞亮 而南通是条渔人养在入海口的网箱鱼,身不由己 往北走最多可到海安,往南最多可到启东,显然不适合你 弹琴画画写诗,那么你又在哪里? 通州还是崇川?三星镇的叠石桥还是边上的如皋如东? 亦或隐身在一片外资逞强的开发区? 呆呆我要告诉你的是,那时我也年轻潇洒,经常 的的的骑着马儿走在你的地盘上,但从来没有想过 要拐进一个人的花园,也从没有想过一路摇啊摇 去旖旎的湖州找你谈谈山水,我只是偶尔情急 站在渡口的浓雾里伸着脖子一等就是半天,尽管我不知道 我等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没错,那时我也曾 在叠石桥张望过一个倩影,坐夏夜的露天长椅上 抽着烟,喝着啤酒,与人说古道今。但光阴荏苒时不我待 漂亮的妹妹一茬一茬走过去,丑陋的男人 一茬一茬走过来,我的确不知道 昨日水绘园见到的那个旗袍诗人,既不是聂隐娘 也不是玉娇龙
2025.11.27
情书 ——致呆呆 文/操场上的二炮手
一说你前日还在湖州昨日就到了南通 一说你本就是奇人 来无影去无踪,但这些我都不信 我只知道湖州浮在云雾里吃着巫气, 远不如海边敞亮 而南通是条渔人养在入海口的网箱鱼, 身不由己,往北走 最多可到海安,往南最多可到启东, 显然不适合你 弹琴画画写诗,那么你 又在哪里? 通州还是崇川?三星镇的叠石桥 还是边上的如皋如东? 亦或隐身在一片外资逞强的开发区? 呆呆我要告诉你的是, 那时我也年轻潇洒,经常 的的的骑着马儿走在你的地盘上, 但从来没有想过 要拐进一个人的花园, 也从没有想过一路摇啊摇 去旖旎的湖州找你谈谈山水, 我只是偶尔情急 站在渡口的浓雾里伸着脖子 一等就是半天,尽管我不知道 我等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没错,那时我也曾 在叠石桥张望过一个倩影, 坐夏夜的露天长椅上 抽着烟,喝着啤酒, 与人说古道今。但光阴荏苒 时不我待,漂亮的妹妹 一茬一茬走过去,丑陋的男人 一茬一茬走过来, 我的确不知道 昨日水绘园见到的那个旗袍诗人, 既不是聂隐娘 也不是玉娇龙
2025.11.27
記一下。
給你們看看河南河北到底有多大區別,沿著一條20年沒走過的河邊小路,我走了兩個小時,看到了都市角落的真實。斷壁殘垣,廢棄的停車場,雜草叢生的小徑,幾塊擠在鐵道與道路中間的農家菜地,偶爾竄出來東嗅西嗅的土狗,河邊直插雲霄的水杉倒影在寧靜的河面。我覺得我也是在穿越一個僻靜的疆域,儘管我沒有駑騂難得,我只是自在走在鄉間,掛著耳機,聽著童孔淺吟低唱那年的鄉妞,我忽然想起一個人的憂傷,不過是時間帶來的刻痕。其實,以前這些地方非常漂亮,我們也在這裏看春花摘秋果,河水悠悠然,靜謐的農舍里偶爾走出幾個讀書的孩子,但現在這些都看不見了。江南水鄉的韻致,現在被遺棄了,我看到的是還沒來得及徵地拆遷。在河邊一個岔路上我走了進去,那裏還有幾幢過去的老房子,我知道裏面住的都是所謂底下活禽販售點和加工場,沒錯,一個騎摩托的中年婦女還向我問了聲你好,轉過巷子,我就看到了一個鴨棚子,不少村人在裏面捉雞鴨……我決定重讀《申江記》。
2025.12.28 酒桶小記。
丑角 操場上的二炮手
聚光燈用一束亮晶晶的釘子打在舞台中央, 巴斯特基頓在操縱一列火車的旅行, 卓別林是印象派大師,手提鐵扳手緊盯著滾動的齒輪 發怔的觀眾化身頭戴鴨舌帽的燈光師 在偷窺幕布後面一排黑手黨如何躥進了導演組
2025.11.29
最後一天 操場上的二炮手
恍若時間盡頭,踟躇在马路中间的栅栏旁边的 不是昨晚剛從山那邊調過來扎群島上搞水處理的工程師 也不是眼前的翠萍和餘則成,非得在機場 再一次致意,讓隔著玻璃的瞭望與叮囑 愈發牽心掛腸,夜色迷離,斯人在望 只是新的任務說來就來,奇崛而又熟悉的日子 似乎才剛剛開始。
註釋一:“踟躇在马路中间的栅栏旁边的”,引自李好黑《時間的盡頭》。
2025.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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