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最近的几个

婴儿的眼泪 · 发表于 2005-12-1 03:43

《简（女贞）的书》
在接了三个电话之后
再次接触到遥远的未见面的人
她对我很重要
关于小小婴，昨夜出现在梦中
在出生后第三天开口讲话
我教他喊妈妈
在他的小手触到内心的花园
骨血变得温热
和坚韧
打电话的是在苏州打工的叔叔，我托他买书
他在那座古城四处寻访
从最大的新华书店到角落里的小书店
穿过许多棵树，阳光落在他的肩膀上
像薄薄的雪。他打电话时
若有所思地看我端坐在此处
翻看《红婴仔》，想念小小婴
和梦中亲手缝制的小棉衣

《日子过得飞快》
日子过得飞快，我一直以这样的姿势观看
一群忙碌的蚂蚁将四年的粮食搬进了洞
日子过得飞快，冬天就要来了
虽然辨别不了方向，但是越来越冷的时候
风向南吹，从前门吹向后门
穿过了身体带走温暖，穿过了书桌翻起书页哗啦啦
像十月的风在枯叶里翻腾，你站在树下
头顶上一大群的候鸟飞过，菊花开了
我在屋子中央，风必经的地方
等着风吹来的时候，看见树梢上挂着月亮
却想不起月光下自己的模样
《暮色四起时，想起月亮却记不清他的模样》
晚归的鸟唱着相同的歌
夜色也如从前
手指划过，依旧掀不起它的黑
突然想起某年向北驶的客车
晚点之后恰逢一弯弦月
从南向北，一路跟随
麻痹的双腿在走下车的一刻踉跄了一下
月亮似乎也跟着抖了几抖

《被沉重的呼吸搅得睡不着觉》
每次能吸上一口气，就像
从鬼门关又回来了
我想睡，可是我担心
那一口气是不是真的提上来了
我想伸手，摇一摇
即使摇不醒，你会翻动一下身子
这样呼吸或许会顺畅一点
鼻子真的失灵了，肺活量很小
或许被子再朝上盖一盖
他说别人的手一捂
就真的晕了过去，或许再也醒不过来
很多次，我想伸手摇一摇
第二天看你依旧能醒过来，我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