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成都夏日》

孤影书生 · 发表于 2005-12-29 08:19

《叙事·成都夏日》

——从侧面写或许好一些
1
我还可以运筹帷幄的
坐在长途车的窗口。那一年
顶着雪花，就如同避难似的
从相处了三十七八个小时的绿皮车厢里
背着小行袋，步履蹒跚的，来看蓉城的月夜
忽然想咒骂城市，让一个泥土上生活的人
遥远的分成两个世界
也许是恐惧太过耀眼的灯光了
我竟然语无伦次的对她说：
成都是我去过最漂亮的城市
她反问我，你是不是在山里呆的太久了……
2
其实是这样的，我感到了
我的变化，傍晚时分
沿着草堂路游走，那种心情
在减弱了，他老人家，绝不孤独
又何必多我一个
从侧面写或许好一些
我可以坐在面对着草堂的
一家饺子铺里，并不时和操着一口
流利的本地口音的美女
给她慢慢的解释
如何养成一个标准淑女的日常习惯
3
我会失去耐心的
我不是这城市里的一份子
那我究竟算是那一种身份的人
摸了摸口袋，身份证还在
这是否是惟一断定你是否是良民的惟一佐证？
从短短的门帘看过去
房东是一个老太太
正在用水一遍遍擦那张桌子
昨天看到那张桌子上放着几本书
是她心目中的神，李老师写的
晚上她突然敲门问我，问我是否想看
4
想起曾经坐在一个小小的阳台
是在三环路以外，家属楼外边
围绕着一条臭臭的水沟
偶尔翻翻五线谱，几句诗
上菜市场，刷碗洗碟子
偶尔到对面吃露天的火锅
这个夏天是这样渡过的
流着夏天的汗水，和几个嘴巴的体温
嗜好离落的错觉，并自以为乐
现在看着看着，有些字真是有些过时了
于是用笔草率的勾画掉，捏成一个小纸团
丢在过去的泪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