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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一点将我,递到她的手上
在她爱情线的上方站直身子，然后隐没
成第三条飞纹。这事从一个夏天开始，她同宿舍的娅紫
从另一类书本里借一道目光，读出我
是她的第三次爱情。夜半我听到她们的喁哝
从我递给她的第一个微笑开始，到我可能在窗外
递出一个等候。她们不时小心地咯咯，象我身边
布谷鸟谈论枝头。我听到了，这声音
潜进我的第六感化成一声喷嚏。我听到她
说“睡不着”，她起身削一只苹果，我感到做为飞纹
在她的掌握里，恰能触到刀柄的力度。她
说：“不想吃。”便把苹果递给娅紫，然后笑笑
然后她飞快地冲出房门，把诧异
扔在娅紫刚咬一口的苹果上，恰巧没有掉下
我看到夏天常常出现的一片肌肤，从午夜闪出来
以飞快的速度和弹性，和白，飞快地触我的唇
我颤抖，我咬到一丝细汗当中的咸，我的初吻
便这样消失在这个午夜。这个午夜，她说
“没有化妆，是纯的。”我大为感动，我的泪
在她抹去时，沿那道飞纹渗进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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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一点，沿她的爱情线向回走，试图
穿越前两次的味道。在第二个叉道口，她抖了抖
坐进我心中。那时，我心中的青草坡正诧紫嫣红
刚出生的爱情鸟鲜黄鲜黄的嘴，脆生生地学习交流
那时我心中没有路，她每一步都是我生命的最初
如果她有水，会成为溪流。她的诉说，从她的第一次
到第二次无辜，绵延不尽；她的泪何时泻出
在我心灵的左上方冲开一道伤口。瀑布
便这样涌下来，有两条乌云中的黑影向下跌
两条，是的，很迅速在我心中游。她恐怖地喊
在我心中逃；她伸出手，向我求救。我看着她
拉起她，然后相拥而泣。然后沿那条爱情线
回到自己的位置。我能待多久？她望着我
我摇摇头。这是又一个夏日的黄昏，我把我
送给很多人，有的人笑笑；有的人只把我的面孔
放进嘻笑的眼睛，然后一转身，忘了
只有她跟着我。走过第三条街道，碰到一家舞厅
我听到一声哀鸣，她闯进去。我的惊回
已经迟了。做为飞纹，已在快三或慢四中被轻握
直到最后，她和另一个人登上一辆“V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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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天便下起雨来
我怔在原处。空。雨不能到我心中解除旱情
所有的青草都已枯黄；爱情鸟的单飞，已无踪影
那两个影子回到乌云里，发出空空的雷声
我是在高烧39度里认识了你，我的女神
你一一扶起我心中的树木，从一首唐诗里
倒出一股泉，那种温润，使离散的鸟群飞回来
依然相信故乡。我的体温，便这样回到春天
我去过很多地方。往心中移裁了很多奇花异草
只为你的来临。很多年了，我没再遇到她
是和娅紫的一次不期而遇里，我知道她的爱情线
又滋出许多枝枝桠桠，而我那道飞纹，已很难发现
19/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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