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的选择】（女性必看）

西风瘦

[这个贴子最后由西风瘦在 2003/08/21 10:33pm 第 2 次编辑]

【顾影的选择】（短篇小说）
                                                                    ／西风瘦
　　　　　　　　　　　　　　　　　　　一
　　晚。时针不紧不慢地指向１２点。夜。如此的安静，安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墙上那只钟的心跳。月亮在夜空中有点忧郁的晃着，星星只顾眨着自己的眼睛。一条月亮的尾巴从宽大的、蓝色的阳台外伸进来，压在茶几上一只空玻璃杯上。水已经被顾影喝掉了。顾影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空空的杯子，月光温柔地披在她略显单薄的身子上。
　　顾影伸手去取那只杯子，一不留神却把杯子摔到地上了，“乒乓——”，一声急促的破裂，像是一个尖叫，她被吓了一大跳，手有些微微抖起来，身上出了一些细汗。顾影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卧室推开门。天涯微微地打着鼾声，安静的睡着了。顾影仔细端详着那张熟睡的、孩子般的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顾影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把手放在出水喘急的龙头下，感觉那种挤迫的力量。她的身子浸在水中，头靠在浴缸边沿，浴缸里的水早已满了，她也没有关掉龙头，只听见哗啦啦的水跳跃在瓷砖上，顷刻又被新落下的水给淹没了。
　　顾影从浴缸中站起，她前方的镜子里面开始有了动静；镜子里的顾影有着芭蕾舞演员般的身材，她的腿是那样的匀称、光滑，十分好看，那性感的胯部还滴着水，乳＊房圆鼓鼓的正一起一伏着。顾影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那么浓的青春气息，还有那迷人的身体，还有那一触即发的激情和欲望。
　　她用手划起水来往身上浇，手在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多么需要一双手在不停地穿梭啊！顾影的乳*房有点胀了起来。她把一只手伸到她的下半身不断的摩擦着，喉咙里禁不住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呻吟……
　　　　　　　　　　　　　　　　　　　二
　　顾影和陈天涯是大学同学。顾影在校园里的时候有众多的追求者，天涯是其中的一位，和另一位执着的狂恋者展开了“残酷”的恋爱斗争。最终还是天涯力挫群敌，赢得了顾影的芳心，抱得美人归。毕业后，他们俩又想法设法分配到同一个城市——广州，顾影在一家广告影视公司，天涯在一家外资企业。很快，他们结婚了。
　　婚后第三年，天涯因为表现出色，很快升任为地区主管。升了主管后，天涯出差就多了起来，有时一去就得半个多月。他们的经济条件也渐渐好了起来，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车子。天涯经常开玩笑的说，现在可是四子俱全，只欠孩子了。说完，顾影就会嗔怪地一笑，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说，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呢！天涯就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认真地听，然后说，嘿嘿，是呀，老婆果然有了呢！我还听见Baby在叫爸爸哟！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顾影一拳头就落在了天涯的头上，天涯“抱头鼠窜”，顾影穷追不舍。
　　顾影心里也十分想快点有个孩子，可是越是想肚子偏偏不争气，三年来始终没有任何动静。顾影开始怀疑自己的生育能力了，因为她的家族似乎有这方面的遗传。顾影的母亲的三个姐妹中，有两个至今未生育。她想到医院去检查，去弄个究竟明白，天涯却一派乐观主义者的神情，说，再等一段时间看看吧，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呢？顾影笑吟吟地说，啊，是呀，怪不得这两天吃饭不下呢，原来是小东西开始闹腾了呢！就这样去医院检查的事情就拖了开来。
　　虽然没有孩子是个遗憾，但他们一天比一天更加恩爱。有时做完爱后，天涯就把顾影抱紧说，没有孩子也是一件好的事，要不，我们哪有那么自由呀？你的身材哪能保持得这般好呢？孩子真要出生了，你每晚就哄孩子睡觉，也就顾不得理我喽。顾影此刻就像一个天使般浅浅的笑，眸子里都是幸福的泪水！
　　也许是上天嫉妒顾影这般幸福的人，也许幸福本来就是来无踪去无影。让顾影措手不及的灾难降临了。一年前的一天，天涯要到周边的一个地区考察市场，因为路途较近，他就决定自己开着车子去。在高速公路上，天涯前面一辆车的轮胎爆炸了，他刹车不及，车子依然猛烈地扑了上去。整个车头都扁了。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员当场死亡，天涯也被撞得昏了过去。
　　顾影得知这个消息时，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人像被掏空了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几秒钟后扑通一声跌在沙发上。
　　等她赶到医院时，天涯浑身上上下下缠满了绷带，整个人已经没有了知觉。天涯的同事对顾影说，刚从车里拉出来的那会儿，他满身都是血，样子十分吓人。那个时候他还有知觉，嘴里一直叫嚷着要给你挂电话，让你不要担心。……
　　　　　　　　　　　　　　　          三
　　一个月后，天涯终于伤愈出院了。大夫告诉他，你的生殖器受到了损害，阴*茎不能正常勃起，暂时无法过正常的性生活……
　　生活一下子被改变了，改变得是那么的突然，是那么的真实。出院后，顾影带着天涯四处寻求专家，专家们都说男性的性能力，一半源于天生，一半源于心理。要求她给天涯信心、鼓励，以便重新唤起“沉睡”的性。长期以往，他就会慢慢恢复的。
　　顾影从此就更注意平时的穿着打扮，买了许多她以前都不太好意思穿的情趣内衣，并更加注意创造良好的做爱氛围。可是，任她怎么努力，任她怎么鼓励，诱引，他都不再有往日的威风，那个，怎么也硬不起来。一天晚上，顾影洗好澡便早早地上了床，在床上看书的天涯闻到她的头发里散发出的香味就有点情不自禁地搂住她柔软的身子，在她的身上放开了手脚。不一会，天涯气喘吁吁，浑身冒汗，最后瘫软在床上用一个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的眼神望着顾影，顾影装着若无其事般轻轻拍拍他的头，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来回抚摩着。顾影用温柔的眼睛看着天涯说，不要紧的，会慢慢好起来的。天涯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每次“做爱”都是失败告终，不欢而散。
　　没有任何起色后，他们又踏上了茫茫寻医问药之路，但不论是专科医院还是江湖术士，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不论是进口药品还是民间偏方，天涯始终都不能恢复哪怕一点点的“锐气”。
　　生理上的自卑也会导致心理上的消极，天涯变得十分消沉，脸上也始终没有一丝笑容，常常一个人对着镜子大骂自己，还把镜子砸破好几回。这一切，顾影都没有放在心上，还觉得这样发泄会利于他的病情。后来，天涯对工作也失去了以往的热情，业绩不断下滑，最后被公司婉言辞退。他对顾影也没有了往日的甜蜜的温柔，还常常借故发脾气。
　　被辞退后，天涯就成天躲在家里喝茶看电视，有时上上网。顾影看见这样也只有默默地忍受着，这不是他的错，她这样想着。
　　半年过去了。有一天顾影无意中打开他的电脑，发现他的收藏夹里面全部都是色情网址，还有一些和网友虚拟做爱的记录和网友照片。看到这些，顾影简直伤心欲绝。这就是那个她曾经引于为荣的、自信的、爽朗的、成熟的男人吗？这就是那个无微不至关心我、时时刻刻体贴我、说好一生都会呵护我的丈夫吗？在性的面前，我们八年的爱情就如此苍白么？
　　那一刻，顾影感到深深的悲哀。
　　她反省自己，虽然在无性的日子里，也有一些渴望与冲动，但她能克制，因为她想，两人之间虽然没有性，但还有爱。可如今，爱在哪里呢？
　　顾影只觉得茫然。
　　她甚至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原本幸福的生活！？
　　　　　　　　　　　　　              四
　　顾影没有放弃对天涯的鼓励和治疗，她还托人买来一些外国的色情光碟，里面有各种花样的性表演，有口*交，肛*交，人兽交的表演，可称蔚为大观。看完这些还真有点作用，顾影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加快，有要她的冲动和欲望。天涯的嘴巴和手在她光滑的身体上，圆胀的乳*房上，肆无忌惮的横行起来。她久未抚摩过的身体开始起伏跌岩，像一朵朵涌起、击碎又涌起的浪花。嘴巴里发出压抑的太久的叫喊和呻吟。有几次，她就要在浪尖上达到高潮，天涯就停下来。天涯最终还是无功而返，反而弄得她在浪尖上重重地摔下来。
　　一段时间后，他们都装成一副不要性，不在乎性的样子，但他们彼此心里都十分晓得，没有性的日子，实在有点难过。
                                        五
　　顾影和天涯就这样勉强维持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一个人快乐的表现最显而易见，他会笑，他的脸上会开花，快乐是没有任何设防的；一个人的痛苦就要隐秘多了。哭并不能代表什么，婴儿哭得再昏天暗地也没有人认为他有多么的伤心，哭，只是痛苦的一种表现方式，并不能代表痛苦的程度。
　　人生的痛苦要是直接而短暂也好，比如被开水烫了一下，被榔子砸了一下。可是有一种痛苦却是深入骨髓的。
　　经过一段平静的生活后，天涯的心理逐渐恢复了正常，开始多干些家务，开始送些小礼物给顾影以表达他的愧疚和爱意。虽然顾影感到这样很令人心酸，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来得到他的爱怜，但转念一想，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的方法，于是泰然接受着他的这种特殊的关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另外一种依赖。
　　性，这个美好而诱人的字眼在顾影和天涯的话语系统里渐渐消失了，性的话题成为绝对的禁区。这样的日日夜夜在表面看来，似乎也“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但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生活中的许多事情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虽然如此，顾影也从未想过要离开天涯。有时天涯也会很含蓄地向顾影表达这种意思，也被她断然拒绝。顾影心里想，毕竟他们曾经爱过而且现在还在爱着，另一方面，她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道德，虽然很苦很累，但也还要坚持……
                                      　　　　　　　　　六
　　一天，顾影接到公司里的任务，到上海去接一个项目。
　　在飞机上，顾影呆呆地看着机窗外的的朵朵白云，它们是那么的轻盈，在蔚蓝的天空中是那么的飘逸无忧。她多想飞机就这样不停地飞，不停地飞，没有降落的时刻。
　　到宾馆开好房间后，顾影便换了件衣服来到大街上。天色已经晚了，霓虹灯把城市装扮成一个人间天堂，街上人群汹涌，车辆穿梭不息，顾影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不打算买什么，只是不想让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寂寞着。这时，天空中已经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说是雨倒不如说是一场大雾，雨细得你看不见它的线条。城市就这样笼罩在一片大“雾”之中，使得顾影的心更凭添了几份伤感。
　　这时，顾影背后有个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顾影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苏州。
　　苏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在挥舞，他兴奋地对顾影说，我刚才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背影，就感觉特别眼熟，就感觉是你，走到你背后还怕认错人呢，样子没变多少呀你！
　　顾影很是意外地看着苏州，刚才的愁云惨雾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顾影对苏州笑到说，是你呀，怎么你在上海？
　　苏州的脸仍然兴奋着，说，是啊，毕业后就在上海找了工作，一直都呆在上海的。
　　顾影笑吟吟说到，哦，我在广州，今天到上海出差，没想到会碰见你这位老同学，哎呀，可是多年未见咯……
　　苏州拍了拍顾影的肩膀说，你一个人到上海么？走走走，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
　　苏州是顾影的大学同学，就是和天涯展开过“残酷”的恋爱斗争的那位执着的狂恋者！
　　在一家偏静的酒吧里，苏州要了几瓶啤酒，和顾影面对面坐着。幽柔的灯光里混合着模糊的爵士乐。顾影喝了些啤酒，她开始有些沉醉起来，心情也变得柔畅了许多。
　　你结婚了吗？顾影睁大了眼睛问苏州。后又觉得这真是个傻问题。
　　苏州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啜了口啤酒，淡淡的说，三年前，我的妻子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还带走了肚子里五个月的孩子……
　　顾影呆呆怔怔地望着苏州，嘴巴略微张着，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魂似的。怎么了，苏州关切地问道。顾影这时候突然哭了起来，她既为老同学的不幸，更为自己的不幸而哭了。
　　苏州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坐在椅子上总是左挪右移的。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急切切地问道，顾影，顾影……
　　顾影只顾自己小声的啜泣，苏州不停地给她递纸巾。顾影接过纸巾，轻轻地擦着眼泪，用非常低的声音把这些年来自己的婚姻生活中的不幸和生活的压抑都倾泄出来了。
　　苏州的手已经紧紧地抓住了顾影的手。顾影只感觉他的手是那么的有力，一种久违了的男子汉的力度，虽然她觉得有些不对，但无力也不愿不想让他的手放开。她的手在苏州温暖的手中像一枚雪花渐渐融化，像一片花瓣慢慢舒展。心，也在他手里宛如一条欢乐的小溪，涓涓而流……
　　苏州便把椅子挪到顾影这一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抚着她的丝丝黑发，手指张开成梳子状，温柔的上下穿梭着。
　　顾影的心情被这只神奇的手渐渐抚平了，只是眼睛哭的有点红红肿肿的。
　　苏州从烟盒里取出一棵烟，顾影便迅速地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给苏州点上了火。苏州的左手顺势把顾影搂在怀里，把烟雾吐在她密密的头发上。
　　顾影安静的靠在苏州的胸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听者那从来胸口传出的“咚咚”心跳声，幸福而安详的笑了。
　
　　　　　　　　　　　　　　　　　　　　七
　　两人来到顾影所住的宾馆，顾影打开了房间的，但她并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渗进的点点霓虹灯光，她拉着苏州的手，小心翼翼地向里面走去。
　　快到床边的时候，苏州把顾影拉在自己的跟前，给她脱下外衣。顾影里面穿着一件薄薄的、浅红色的网眼毛衣，圆圆的乳＊房急急地凸现在苏州的面前，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起伏着。苏州把顾影按倒在床上，嘴巴贪婪的在她的双唇、眼睛、鼻子、耳朵上粗暴地吻着。顾影把他的衬衣拉出，手伸到他的背部，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摩梭着。苏州的舌头像条鱼，柔软地跃进顾影寂寞的嘴巴河流，在里面随心所欲的游弋着。顾影只感到天旋地转，全身呆弱无力。
　　两人赤身裸体的相拥在一起，像一团炽烈的火，一个是蓝色的内焰，一个是红色的外焰。两人交织在一起，不停地翻滚，顾影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苏州的腰，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巴大大的张开，帮助鼻子迫切的呼吸。苏州像头发狂的狮子，搂住她的脖子，嘴巴在她雪白、圆滚的乳＊房上吸吮、舔舐。
　　两条干渴的河床，激荡的暴风雨，浪尖上的狂舞忧郁……
　　那一夜，他们疯狂的做爱，是淋漓尽致的一夜、放荡的一夜。两个人都想把自己压抑多年的情感和性激情全部释放出来，直到他们都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用眼神传达彼此的满足和幸福。
　　　　　　　　　　　　　　　　　　　八
　　那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回到离开苏州的日子里，顾影有些愧疚，但因为太久的压抑得到了释放，她只能在心里原谅自己，谁让她是个不幸的女人呢。
　　女人的感情和性的闸门一旦被打开，欲望之水便“覆水难收”。感情在心里焦急的渴望着，性的欲望在身体内像海水拍打着礁石一般，每一浪都是生命本能无限的怒吼。
　　顾影心里想，我已经是个不忠的女人了，忠贞的女人常常是痛苦的，不忠的女人却是欢乐中的痛苦，痛苦中欢乐！也许她的生活就这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顾影想，他和她的丈夫多年的爱情，多年的的婚姻生活，就这样轻而易举，始料不及的就崩溃、瓦解了。自己毫无防备，毫无抵抗能力的让“敌人”攻城掠地。不用敌人吹灰之力便“缴械投降”了。做了爱和性的俘虏。
　　　　　　　　　　　　　　　　　　　九
　　那以后顾影经常借故到上海出差，每次出差都与苏州极度缠绵，仿佛想把过去的损失统统补回来。
　　女人一旦沉溺其中，她是不愿意挣扎的，即便挣扎，多半也是心理上的、象征性的挣扎。
　　清醒的时候，顾影也经常扪心自问，我这样是不忠么？我这样是背叛么？我怎么会变的如此堕落？我是一个被社会、家庭、丈夫、朋友、自己所不齿的“坏女人”！但每次她都会为自己找个解脱的理由，她不想做个不完整、“残缺”的女人。那种深入骨髓的，欲仙欲死的感觉已经深深的植入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在每一时刻的脑海里汹涌着、沸腾着、燃烧着。
　　离开苏州的时候，顾影会疯狂地想他。有时，一想起他，就会有一股冲动和渴望。她想，大概是我压抑得太久太久了。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与苏州在一起的时候，顾影也会想到天涯。天涯是可怜的，可怜的是他的妻子已经不属于他了，而他却浑然不觉，即使他知道呢？也许他知道了，便会增加他的可怜度。
　　虽然有些心痛和心酸，但顾影已经深陷其中，无力自拔了。
　　顾影就这样在广州和上海之间扮演着妻子和情人这两种角色，不知道这是对不幸婚姻的一种补充、弥补呢，还是对另一种新感情（爱情、性）的向往和憧憬？
　　或许都有罢。
　　现在只是在做填空题，空缺的便补上，不要去想对或不对，也无法知道对或错。
　　　　　　　　　　　　　　　　　　　　十
　　顾影在家中依然“若无其事”的承当着妻子的角色，只是面对天涯清澈的眼睛，有那么点负罪感。
　　不过，顾影和天涯早已分床而睡了，天涯也并没有察觉到她有什么异样和反常。
　　一天早晨醒来，顾影感到胃有点不舒服，有想吐的感觉，并急忙跑到卫生间，呕吐了一些秽物，脸色有些苍白。
　　难道怀孕了？顾影想，她和苏州两人在一次次的激情做爱当中，从未采取过任何避孕措施。她又想，不会的，和天涯这么多年未孕经历及家族有不孕的遗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有了呢？她又惊又喜，又有点害怕。
　　为了保险起见，顾影偷偷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拿到诊断书后，大夫笑眯眯地告诉她，恭喜你啊，你怀上了！
　　顾影欣喜若狂，连忙抓起电话给苏州打去说，我……我怀孕了！
　　苏州在电话的另一端高兴地说，啊，真的吗？……影儿，嫁给我好么？……嫁给我！
　　顾影眼里噙着泪水，没有回答。电话两头都沉默了，只剩下咝咝的电流声……
　　苏州知道，顾影要在他和天涯之间做选择有一定的困难，所以他说，我愿意等，哪怕等个五年十年。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顾影知道苏州对她是真心的。她还知道，这个承诺对于苏州来说，其实也是十分沉重的，毕竟抢了同学的妻子是件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还是乘人之危。
　　顾影心情十分繁乱的回到家里，望着这个熟悉的家，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天涯在午睡，顾影望着他婴儿般熟睡的面容，回想着这么多年的点滴恩爱，她心乱如麻。
　　
　　Ａ和Ｂ
　　Ａ不等于Ｂ
　　　　　　　　　　　　　　　　　　　　　　　2003年5月5日一稿
                                             2003年8月7日二稿
                                             2003年8月17日三稿

青舟

Ａ和Ｂ
Ａ不等于Ｂ
我喜欢这样的写作手法，也喜欢这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