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的花儿红啊（组诗）

橡树 · 发表于 2003-9-9 04:28

满山的花儿红啊（组诗）
1.夜航却远了
夏天，下午三点
该开的花全开了，她在窗前微笑
上衣口袋装满阳光
没有风
一个随意的动作，做手托下巴状，看不远处
航班来了又去
其实，每一次起降都是一次
祈祷
随舷梯而上而下
花边在空气中，她
顽皮地虚抓，抓到一片晚云
暮色就渐渐近了
而夜航却远了

2.何斯人
她可以用一个朴素的词
说：我爱你
夜就开始下沉，飞鸟陷入暮色中
习惯了它们的离去
花妖却在水边徘徊，她没有
梦的时候，有梦
也是灰的
就象飞鸟留下的最后身影
如字典中的形容词，她翻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对岸
蔷薇一点点老去，但她不需要厌倦
还要对植物说：
花妖，何斯人

3.雪，扑簌簌地落下
还是惊醒
陌生人习惯了离去
缩水的身子，绿格的衫衣
她猜测水妖那一年受孕，那一年就默然离去
也是，她家水边，长满了青草
起身、独坐、推窗
......记忆、叶子、苦瓜藤
在夏夜疯长
1990年的冬天
被邀请，在这个夜晚苏醒
她好象看到雪，雪
扑簌簌地落下

4.满山的花儿红啊
季节转换
浮云带着相同的目光，持续在她的叙述中
一些流沙，还有一些草木
都是她倾述的对象
爱情如春天的泥土，容易潮湿
更容易打滑
有雨吗
这个夏季，干旱已无法挽回
而她仍在自己的常识中
奔走，偶尔想起
那年的花开满了山野
她手持花环
看天空中，飞机掠过山岗
满山的花儿红啊

小兰 · 发表于 2003-9-9 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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