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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强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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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28 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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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强的诗


 《小城印象》
小城行人不多车辆不少
黑烟从汽车尾部扩散人影
街道两旁偶尔飘过枯叶纸团
新种的樟树半黄半青
穿过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可以看到一条古代的护城河
依旧拨动着历史深处最后一丝荣耀
黑黢黢的河水静止不动
果皮菜蔸易拉罐似沉非沉
过去老人常在这儿说书唱戏
现在全都挤进了公园阳台
假山上树林单调得似乎不堪重负
花红草绿的景象只是一种记忆
老人说从前鸟儿常来这儿筑巢
旁边的城隍庙年初就已推倒
现在正紧锣密鼓地兴建娱乐城
江边的老城区刚刚面目全非
禁行告示似乎提醒人们耐心的重要
本市的新外滩正在建设中
新景观将比陈年遗迹更具魅力
扩建的大广场成为集会观赏的好所在
新建的音乐喷泉被小孩们奔走相告
昨天市长在这儿慷慨讲话
扛回卫生城奖牌是全市的光荣
早晨我走过广场时果真就有一些激动

 

 《认识一位拾破烂的老人》
从前大院里时常走过
一位拾破烂的阿婆
骑着一辆破旧三轮车
在早中晚所有门窗洞开时刻
大伙儿一边浸泡家的温馨一边俯望
一位老人缓缓带走污秽气息
这位话语不多的老人
把大家等同垃圾的东西
一堆一堆清出大小价值来
那些形同废品的酒瓶
眨眼成了一叠酒钱
这位小心翼翼的老人
蹒跚着搬运破烂时
还不忘帮助主人打扫
弄脏的地板
那一年大院里老是丢东西
人们异样地注视着
这位拾破烂的阿婆
蹒跚着从大院里走过
有一天老人在垃圾堆刨出一袋美金
她哆嗦着把钱交到传达室
门卫数一数多达四万元
大家叨呱足够老人度完余生
那一年大院里老是丢东西
老人放在楼下的三轮车突然不翼而飞
我看到老人背着比人还高的塑料袋
凄厉地哭出声来
后来再也没有见过
那位拾破烂的阿婆
传说她被幡然醒悟的儿子接走了
传说她在一天早晨摔断了腿骨
再也不能重操旧业……
后来大院里再也没丢过东西
大伙儿却总感到丢失了什么
说着说着就说起那位拾破烂的老人
从前时常在大院里走过

 
《 一枚公章的奇遇》
一截木疙瘩被纹身镀金
从城市的印章专柜出发
颠簸散发劣质烟味的背兜
没有惯有的轿车送行鞭炮奏鸣
弯弯山道一圈圈烙痛心坎
它嘤嘤哭泣自己的惨遇
想着那些跳进国家机关的“兄弟”
那些倘佯公司厂矿的“姐妹”
一枚公章在翻越最后一道山梁时
泪雨滂沱咽不成声
不敢想象即将面临的牛粪味时光
芦花公鸡啄醒的早晨
它极不情愿地醒来
一张结婚介绍信给沉闷的房间
带来一分钟喜意
它看见一张新版人民币
泛亮着印泥一样的光芒
一枚公章在乡村的大屋独自欢歌
威严的时光是如此繁忙
那些迁户口的那些外出打工的
那些满脸堆笑需要盖章的人
点数钞票的指法让它心醉
空手而来的人总是空手而去
一枚公章惊讶自己无所不能的权力
常年不敢轻易返城探亲访友
(害怕惊动循规蹈矩的“兄弟姐妹”)
它是永远的新娘
村官们总是争着与它相守长伴
在轮流坐庄的日子里
一些房子和公章的表情一样
一天天高阔起来
  
《一辆蓝色怪车驶过大街》
一辆蓝色生活垃圾压缩运输车
时常驶过喧嚣的大街
发着水泥搅拌机一样的轰隆声
使一条条街道毛骨悚然
一些违章的三轮车自行车被强行
扔进蓝色车身
顷刻化为麻花状废铁
你看见执法人员举着一把大铁锤
使劲敲打违章摊贩的板凳
人声鼎沸的街口
一群孩子兀自伏地恸哭
一辆蓝色怪车缓缓驶过
繁华的大街

《钓者与鱼》
钓者悠然抛下大团诱饵
浮标优美如蜻蜓掠水
水波浪来荡去一如往昔
水草在不知觉中成了共谋
钓者顺杆提起一条大鱼
一脸沾沾自喜表情
逃生的鱼儿来回欢舞水底
钩上的鱼儿也得意地摇摆
发红爆绿的病体
似乎在和餐桌诉说
贪婪是谁的丢命通道呢
       
  
《梦》
看门的老吴写了一辈子小说
从未收过一张采用单
突然被通知去领诺贝尔奖
醒来才知妻子的手
压痛了胸口
对门牛庭长家门庭若市
女儿扬着脑袋去了美国
当了一辈子审判长
临退休那夜忽然发现
自己站在被告席上
过去送钱的朋友个个朝他
戳着手指
醒来急着跟女儿通话
隔壁那个爱梦的女孩
昨天用身体在空中
划了一道抛物线
病床上她喘息着询问妈妈
感觉为何跟梦里不一样
你朝一个方向行进
目不转睛的姿式使鸟儿嫉妒
一大堆鸟屎追着你的脖子
坠落 外带一大把枯叶
 
   《人在歧途》
小站接待的全是过路车
僵捏一张无座的站票
暴雨由东向西瓢洒
你不时打一下冷颤
风儿露出波浪的形状
南来北往的火车
一副不情不愿模样靠站
多数车门闭得严严实实
总是一堆人
拼命挤踊一扇门
似乎站台爆发了九级地震
你庆幸成为本次列车
今天本站最后一个登车的旅客
代价是左腰被人撞了一胳膊
水果袋掉在混乱的站台
朋友的微笑和滞留旅客一起
望车兴叹
你夹在车厢连接处
浑身骨头开始散架
补买卧铺的欲望覆盖了一切遐想
仅剩的伙食费被挤得怪叫
列车长生硬地合上票夹
一再解释无票的缘故
你转身的瞬间
飘过来一位翩翩少妇
你转身的瞬间
她拿着新补的卧铺票
满脸一副幸福状
你抚摸一下鼓胀的口袋
发现钱币也有可怜的时候
车票竟有性别区分
这时一列快车迅疾划过车窗

《一条桉树掩映的边境公路》
这是一条低于内地标准的边境公路
却承载着不少幻想和秘密
夜晚走在这条桉树掩映的公路上
那些瞬间闪现的景象够你回味一生
一向表情温顺的鼹鼠忽然疯狂如雄狮
一束松针整整一晚戳着心窝
那些品牌各异的豪华轿车一闪而过
以时速150公里冲驰土质公路
似乎一生的光荣与梦想都要
在同一时刻完成
生命在车上显得微不足道
一条普通公路仿佛成了高速公路
你看见轿车穿梭一样晃过不停
听说一些车子会被石头撞翻
另一些车子则会撞大些人的胆量和幻想
(据说一些豪华别墅与此相关
据说一些漂亮女人与此相关)
夜晚走在这条桉树掩映的公路上
大串谜底像鼹鼠一样一闪而过
(自从境小城成立了缉私大队)
那些豪华轿车很快也像鼹鼠一样一闪而过
整晚整晚没有回头迹象
我走在这条低于内地标准的边境公路上
坐上缉私警察的摩托疾驰如飞
仍然感受不到一丝高速公路的氛围
这使我相信从前的感觉和景象充满了病态
 《想起那个人》
那是十年前一天傍晚
在桉叶覆盖的边陲小镇靖西
牛铎的叮当 声零碎而遥远
误车的我孤独地伫立路旁
好像错过了一个世纪的乘车时间
鸟屎坠下一脸失望
蛙鸣吼出竦人的氛围
一个骑车少年翩翩而至
桉叶丛晃动善意的微笑
他请我坐上破旧的自行车
好像没说什么客套话
我穿着普通的便装
坐车时他不知我是军人
我们陌生的交流断断续续
靖西人的心肠香汤一样可人
夜幕大块大块模糊
他大汗淋漓的头背前倾
一种努力的咔嚓声越听越清晰
一直伴我到达连队门口
一个名叫良丰的小村旁边
我后悔不曾问起他的名字
我后悔不再记得他大汗淋漓的面容
那个人 他简单地招呼我后继续前行
多年来我写了许多双拥稿件
我相信在遥远的边陲
老百姓的笑容和那个人一样真实
那个我不再有机会碰到的人

《鬼才知道的奇遇》
到珠海时希望鸟成了朋友手机
怎么拨打也是关机
一只乌鸦悄悄飞向远空
蓝蓝的天空踅不回一圈鸟影
昨天我跟朋友说巳经失业
他重复欢迎的语辞鹦鹉一样亲切
在珠海时朋友一直音信杳无
不知是手机丢了还是人儿失踪
像那个熟悉的来电号码始终没有重现
陌生的街道五彩缤纷
却找不到一只熟悉的乌鸦
引起不安暗示的始终是一段劫财电视情节
和一个陌生的电信小姐语音
对它的面目我一无所知
就像此刻回想朋友的面目和语音
再三反复也是风沙中的面团
离开珠海时我身无分文
口袋飘荡不知所向的风中
似乎唠叨一只乌鸦一去不复返
就像失去一个时代一样简单
火车咆哮着驶出老远
剩下我蹲在无票的候车室
空自回想失业后的奇遇



《小地方离大地方有多远》
早上广播里喜鹊哇哇叫
好像说海南孤岛通火车啦
晚上大伙儿在电视上果然瞧到
很多大首长笑咪咪地鼓掌剪彩
背靠一列弯弯长长的火轮车
这是城里人的光景
大地方的消息闪电般快捷呢
那天我把这情况带回老家
村里男女老少议论纷纷
都说大首长啥时能来咱村笑笑呢
火车就能轰隆隆开进穷山沟啦
只有老七爹怪不客气地捅破嘴
叫嚷那是大地方的事儿哩
大地方离咱小地方远着哩
小地方究竟离大地方有多远呢
村里的小孩常常吵着问大人
其实有一年大首长来过咱们省城
二爷说离咱村最多两百里
跑到县城也才百多里
尽管另外五六十里不通公路
大哥说骑骡马也就三四个时辰
说得大伙儿惋惜了老半天



《早晨趟过的草坪格外鲜美》
摩天大楼眨眼撞得支离破碎
大洋彼岸突然有人杀人
声势越大越是诡秘
接着有人拍桌打椅有人东躲西藏
吵来吓去一派紧张景象
天大事情老百姓总是不知头尾
炮火就迫不及待地翻起大片山地
家门边有人打得不可开交
你知道我这人易患感冒
出门害怕天寒地热
街角一个满头脓包的孩子
被彪形大汉拧成麻花状展览
早晨趟过的草坪格外鲜美
老教授挟包迎面而过
他即上的课题我一无所知
去年我听过他讲过一堂课
好像是说恐怖主义可恨
没人喜欢什么霸权主义
对此我不爱议论太多
我喜欢前门小店的豆浆
一个人趟过早晨的草坪
无拘无束地打一遍太极拳
当然不要被人打了黑枪
管他来自何方
 

《一 块 地》
平平常常一块地
翻来覆去很多景象
它背靠青山面向河流
确是一处人见人爱的所在
不同的是格外肥沃丰美
也许这便是它不可避免的错误
就像人们常说的那种红颜薄命
在白面馒头金贵的年代
你在这儿种过金灿灿的麦子
起风时一百个金发女郎向你欢笑
生活常常使人改变美好的初衷
在菜价昂贵的时节
你把麦地改成青青的菜园
每一天都领略市民低廉的微笑
当鲜花成为街巷的一种时尚
你在这儿育出五颜六色的花朵
每一天把美丽从田野搬进城市
有时摊派就像一阵龙卷风
说来就来一幅画眨眼被吹得无影无踪
现在这儿是一片叫人垂涎的果园
荔枝香味不时拨拉湿润的喉咙
过去是你被迫折腾这块地
现在是这块地被迫折腾你
它攀上了高深莫测的地产商
有关收购价格一直是政府机密
有关推土机迟迟没有开进这块地
你仍然按要求把果树连根拔起
顺便劈成一块块耐看的木柴
在乡村在落雪来临之前
你相信多少会卖个好价钱

   
《邻居大伯去了医院》
空旷的草坪今天无人打拳
隔壁电话嘀铃铃响个不停
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声响
从城市上空传播开来
邻居大伯拄着拐杖歪进了医院小巷
他儿子当即请假准备陪床
他媳妇迅速回家煲起了参汤
同楼的老拳友开始相约看望日期
妻子一本正经提醒我
下午别忘了去趟营养市场
上午阳光老半天照不着阳台
熟悉的榕树突然一副老态龙钟模样
今天的天空好像与昨天不一样
中午我坐在客厅喝汤
庆幸自己半年没有去过医院
邻居的参汤一缕缕飘过来
妻子忍不住大开房门
恰好碰到邻居大伯被亲友簇拥着上楼
他随意地告诉我们
只不过今天咳嗽稍重一些
我知道这是感冒朝他身体
深踹了一脚
就像老人晨练时挥拳太猛
身体呈现趔趄状
七十岁的老人说起话来洪亮爽朗
这声音在乡下老家就会惊起许多羡慕
那儿的人们不会晨练也不上医院
有病就烧烧香火熬熬草药
很多人只能活到四五十岁
在城市 这个年纪称为中年

 
《漫步江堤》
浓荫遮蔽这座城市唯一的休闲所在
凉意撵着黄昏的步履顺江直下
傍晚人们才会三三两两光临
缓慢的人流甩掉车辆的喧哗
走过的地方草木都会心旷神怡
似乎一天的疲倦随呼吸舒进了江流
每一天都有老人擦身而过
慈祥的笑容使人久久回味        
老人望着老人心情格外踏实
偶而扎堆的老人谈天说地
一些秘密不胫而走
随便一个老人的消失都会
引起一阵不安和叹息
虽然没人知道老人的姓名和单位
        
小孩常常赶来江堤找乐
风筝扯得老人东倒西歪
年轻人望着年轻人格外兴奋
一对恋人借着暮色紧紧相拥
走过旁边的人们都有些不自然
老人的咳嗽特别敏感突然
        
每天都有陌生人迎面而来
逐渐熟悉的面孔互相微笑致意
谁也不管谁的喜愁哀乐
我和女儿天天漫步江堤
对岸的灯光准时提醒天色的早晚
半岁的女儿不知我们天天成为对岸的风景
而我希望生命中的精华部分
成为女儿一生百看不厌的风景
像江水后浪推涌前浪 
  
 .
《对抗:故宫草与时间》
在不经意中探出青葱不屈的旗帜
破损的石缝失去威武之仪
尽管一切并非
那么称心如意
你来了 在窒息的肃穆中
清洁工被扣去难得的一月奖金
冷风夹雪拂扫紫红宫墙
馆长说这仅仅是一种警戒
百年前一颗小草的出头露面
砍下的将不只是一颗人脑
那些泪水涟涟的小宫女小太监呢
游人纷杂的脚步来回穿梭丹陛
似乎在叩问岁月的沧桑
没人能预测你重现的时光
会给这唯一的圣地带来什么
你表情平静地与宫墙对视
伴着风声打着无法破译的哑语
直到被清洁工连茎拔断
多年来我仍然梦见
那些奇怪的哑语
伴着风声 轰鸣

《瓦罐饭》
我吃瓦罐饭的年代
这吃法已成一种身份标志
朋友从北方来
每次都要挤进这条人头躜踊的食街
饱餐一顿南方的瓦罐饭
他一边打着饱嗝喝酒
一边品说着饭香韵味
回到北方还常常打来夸赞电话
弄得我哭笑不得
1960年老家的墙壁黑得冒油
奶奶把祖传瓦罐炖得香气扑鼻
四岁的大哥围着火塘怪叫
大口吞下全家一天的口粮
在奶奶强咽糠粑的时刻
他拾起动作过猛弄掉的米粒
清香但沾满灰尘
火塘的光亮把他弯身的影子照进墙壁
多年以后剥一层
就掉下一个贪吃的影子
这些年来我频频出席各种宴会
以至不敢靠近老家的厨房
那堵墙至今黑得冒油
 
《观 音 土》
一种瘦肉色土壤
土地凝藏深层的鲜血
饥饿年代它才
大大方方走出来
通过一双双枯瘦如柴的手臂
从土地的心脏一直走进人的心窝
让那些颤巍巍的人们撑住门框和希望
烧成的瓷器鲜亮耐用
大家亲切地唤它观音土
那些借贷无门的汉子
那些家徒四壁的娘们
一想起土的恩情
就掉下大颗泪珠
土吃下的是人畜的粪便
吐出的却是丰登的五谷
在特殊年代还要献出
这种充饥止渴的“肉体”
那一年七旬奶奶在突击训练军姿
(工作组说一切行动军事化)
爷爷被生产队长踢下操场
他站立不稳全身浮肿
在深夜用一双挖尽观音土的双手
紧抠膨胀如裂的肛门
土在腹中咽不下一口气
死活不肯顺气消压
看来土也有无奈时刻
那一年爷爷跟很多伙伴一块
一声不吭地迁去了观音土的故居
邻居大妈悄悄劝慰抽泣的奶奶
说老爷子进了享福的天堂……
 

《遗 言》
老马曾是伐木队的标兵
那一年作为劳动模范
笑嗬嗬被总理接见
有一天老马伐倒一棵大树
双腿就像锯断一样疼痛
后来 他栽一棵树
疼痛就减少一分
退休后他干脆带领全家
漫山遍野刨树坑
昨天年过八旬的老马病危
老伴趴在床沿询问遗言
老马泪汪汪地说
举十年锄头抵不了扛一年斧头
说得亲戚朋友如坠五里云雾   



《霉变的情节》
去年你在这百年老店
退掉一盒精装月饼
今年有人把它作为大礼
送进你的家门
不同的是
披了一件漂亮外套
对此你一无所知
你嚼着陈年馅料
把亲情友爱笑成出水芙蓉
昨天你剔掉砧板残渣的怪相
此刻从镜面消失
或许浑然不觉有时
就是一种幸福
陈年馅料周而复始的故事
每年迟迟登上大报小刊
对面窗口有人频扮鬼脸
你看到钞票在饼厂堆成了山丘
山脚下隐若有一种东西在沤料发臭
 
政府反复公告公众道德准则
你一个人面对大镜面唠唠叨叨
或许问题不在条条框框的多少
对此来访的朋友也诉说不清
 
《那山口有座烈士墓》
那山口过去有块风水碑
文革之后换成了一座烈士墓
村里从北方迁来的一点荣耀
迁墓那年村里有人考上大学
老老少少都说那墓吉祥灵验
烈士曾是名牌大学生呀
当兵那年没赶上扛枪打仗
据说牺牲得像打仗一样壮烈
可村里没谁说得出个中细节
第二年开始怪事一桩连一桩
清一色的小青年死得不明不白
有的在水里有的在路上年年不断
风水先生咬定是烈士找伙伴
这活儿像炸雷响遍前村后岭
当天不知是谁砸了烈士墓碑
坟头坟脚塞满了牛屎堆
后来警车呜呜地铐走了砸墓人
后来鞭炮啪啪地送来了修墓人
后来村里再也没有死过年轻人
后来村里再也没有考上大学的幸运人
那山口每年清明都摆着一些花圈
纸幡飘飘好像喃喃解释什么

《蜡烛和练功者》
蜡烛一着火就流泪
好像哀叹人生苦短
前门有位古怪的练功者
昨天在宿舍焚烧自己
门口贴着他的遗言
说是点亮自己迈步天堂
蜡烛和练功者分别化为
两滩灰烬
一滩曾经光明
一滩始终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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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承强简介:1971年出生于湖北蒲圻县,毕业于南京政治学院,曾任指导员、《解放军
报》记者等职,现供职广东省军区政治部宣传处,业余主编民刊《剑麻诗刊》, 《漆诗歌论坛
》和《剑麻诗刊论坛》版主。1988年1月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已在《诗刊》、《解放军文艺》
、《星星诗刊》、《绿风诗刊》、《诗林》、《诗歌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报
刊发表作品若干,出版有诗集《热血》、《背对月光旅行》等多部,曾获《南京日报》正方杯
诗赛一等奖,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会员。
  
  
  通联:广州市禺东西路55号广东省军区政治部宣传处
  邮编:510501   电话:13538853623 020-87165331
  


发表于 2003-9-28 05:52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承强的诗

这样的诗歌 缺少一点诗意 多了一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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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28 06:12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承强的诗

看的出你对生活的热爱,为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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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28 06:28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承强的诗

这才是真正的诗歌,严谨的诗风,现实的目光,老练的表达。
挂起来大家评。并精华之。
同时相告黑子诗友,不能总是过份要求别人,眼高手底也要谦虚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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