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两首

徐慢

小沈居士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位小沈居士
在山后居住
茅草屋坐南朝北，东西通风
摆放着生姜，黄豆，葱
他操炼羽毛，文字
思想剖为剑术与敌人
他的口型象刀鞘
屋前屋后，一黑一百
看不出有什么病灶
三十岁娶妻生子，摆脱了自闭
东厢房有一股仙气
西厢房有一股狐气
他常常跟着一团风后面
伤筋动骨，活象一只公鸡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位小沈居士
他号称通灵
内心空空荡荡
储存着一百克尘埃
4．13

小沈木刻
在我的书房里
挂着一幅小沈木刻
削尖的下巴，散乱的眼神
面色枯槁，鹳骨突兀
驼着背，怎么看
都象鲁迅笔下的人物
我常常停下手中的活计
细细揣测他的内心世界
虚无、焦虑、敏感、凄凉
沉迷在幻想中的幻觉中
脆弱得象一张锡箔纸
他习惯于摆谱与搔头弄手
演练怪异的花招
谁动了他的奶酪
谁将在他的口水中
搁浅，触礁
在我的书房里
挂着一幅小沈木刻
文不文，武不武
已经穷困潦倒
一个自大狂
一付寒酸模样
4．13

楼兰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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