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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2003断章(组诗)
文/花语/04/1/4
1 我的2003
从早到晚,和一些树纠缠
和一些路纠缠,和蜘蛛
在一枚弹片里,多年前留下的一滴泪纠缠
在两支华尔兹和一曲慢四里转弯
索拉,在遇到你之前,我的2003是说不出色彩的
我被天空,染灰,漂白又染黑
我的长睫毛和白衬衫
在一只倒车境里,分不出疏密和正反
我被绑在一只风筝上。想飞,飞不高
想跑,跑不掉。那只风筝
是一只大大的磨盘
在命运的手里,逆转,逆转
直到你,紧握十月的雨水,砍断黑色的咒符
我才开始清醒。回归自然
2 梦
你的翅膀真兰呀,亲亲
你飞的时候,沿途的风,都是兰的
我们披着轻纱,牵着手
洁白的,从异乡人飘雪的瞳孔里穿过
我们是南方人。没错。你带着我
飞过稻田,飞过菜地,飞过暮春的小雨
隐约是布谷鸟的幽鸣,我们在四分之一节拍里
完成最后的降落。那条小街,名叫索拉
一朵无名小花,开在念与眠床之间
冥想里收留的温情,象拉尔夫圣经里
永不凋谢的玫瑰,在梦里
沙拉沙拉
3 天空
这种恬静,无与伦比
那是来自灵魂的安宁
没有杂质的歌唱,迂回于鸽哨与白云之间
我们从石孔桥下穿过,行人,倒影
擦肩而过的脚步,匆匆的船桨,积郁于心
的哭声。走过,走过
我们一起走过
走过鲁迅故里,走过沈园的石径
还有被我们无数次亲吻过的桂花和翠鸟
这时节,都构成想你的元素
挂在高高的天空
4 活着
拿去吧,世人
请把我的骨头拿去!象磨刀石一样
把你们势力的剪刀在上面反复刮擦
看呐!206块骨头里最坚硬的一块
有石的硬度,也有齿的不甘
为了满足你们上扬的傲气
不要客气!请把你得意的形露于外的嚣张
在我的骨头上,镗来镗去
世人,有钱的世人,有权的世人
有钱有势的世人,请你们看着我的眼睛
三十个昼夜的奔跑,我跑丢了鞋子,残破的双膝
在长青藤纠结的故事里,已经被一根钎绳绑住
双眼昏暗。现在,请把我的骨头拿去
只要黑黑的锁孔,还能透过一丝微亮
引燃,我终将复明的温暖
我请你们磨刀,直到它
比刀,更锋利
比忧郁,更忧郁
5 魂
走了很久,幻想找到许仙
十月雨,恹恹地连着秋冬
雷锋塔和三潭印月还在
我在断桥的一边,忽冷忽热
说实话,我不是妖精,妖精是没有灵魂的
索拉,我们都无可奈何地活在自转与公转里
365里路,360的弧度
影子和对话,白天和树皮,红与黑,面具之下
我们一直都在自已的准星,半径和园锥里挣扎
我说我喜欢拿破仑,你说你喜欢司汤达
你说于连怎么看都有点傻。可是我说
我比他更傻。那场雨后,我再也没有走出
你撑过的伞,和你说过的话
现在,我在断桥的一边
忽热忽冷。仿佛雨,无声的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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