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诗歌部分集中－－约48首

一树碧无情

■听觉
从过往的车辆中
我听见了钢铁与橡胶的怒吼
我坐在深夜
收集白昼留下的咳嗽
道路两侧，两栋房子
它们通过噪声传递心跳
不需要光芒
所以，我把所有黑暗都亮在明处
包括中耳
它一片一片切开了声音
■一片树荫
惠宾街与科研路交汇处
每天清晨
一棵大树按时撒下树荫
几名清洁女工
按时围坐在树荫下
等待雇主
在这个炎热的夏季
捱到中午，多数叶子开始休眠
树荫变得奢侈
她们由面对面消遣一副扑克
变成背对背压迫一张报纸上
过期的新闻
生活就是这样
把一片小小的树荫
放在需要它的地方
而把大片大片的阴影
置于无用之地
■一阵风
我们正在交换秘密
谈话被拦腰斩断
在两棵树之间我们已
相形见拙
何况汉白玉张开大口
坐成了两樽狮子
由于秘密不被珍视
它的主要部分被风带走
其余的无关紧要
像那些为数不多的叶子
即使没有风
也会离开树枝
■夏天行将结束
下午六点同事倒掉一天的茶梗
他在点燃最后一支烟的时候
报告了立秋的消息
我勉强扶起自己的身体
以一串呵欠结束工作
现在，我得尝试进入新的季节
有序的事物注定半途而废
一路上预料中的雨
宣告夏天不过是一块被淡忘的草坪
高处的广告牌闪烁其词
那些火爆的时尚充满忧伤
生活。被炫耀的将迅速贬值
■减速带
我差点碰到她
其实只有一秒的距离
我的视线就能进去
她碰巧低头
去捡一枚硬币
她是那么裸露
我的眼睛因丧失机会而
转向别处
她是那么美
我差点找到一个做梦的理由
可能性
我将变得十分富有
拥有权力
成为人群的象征
并假设受人爱戴
我将施舍大量金钱
为流浪汉定制一套别墅
在过时的报纸中收集
贫困者的困惑
通过拍卖的方式
售出所有不安
我将成为一座山
它埋藏深度的金子
并被浅层的智慧覆盖
■症状
我患上了季节综合症
总是把从前的一个秋天拿出来
认真端详。从内心珍爱一片成熟的土豆
并非难事。但我想的不是果实
如果那些牵牛花还在的话
相同的季节之间几乎没什么不同
■风三
女孩被想象中的手牵着
她固守
一片空白收进了云的经期
宽手掌撑开日月
骨节啪啪作响
她欲哭无泪
猫、猫、猫
哆嗦着从邻居家逃走
流言有一些日子了
她反复晾着潮湿的花朵
■一片天空垂直落下
很久没有抬头了
崇高及仰望早已印在心里
毫无理由
身处低微
只能尽量站直了
高的一定还在那里
每个人，每件事
如掌纹一样清晰可见
俯下身来
只需捧起一把泥土
就能想到位置与距离
看见自己
很久以前
你已被它洗得干干净净
现在就让它褪色吧
■镜子后面袭来了潮水
它可以是池塘，被子，一块方形草坪
可以是沉默，成串的马蹄花，一汪
沙子舔过的阳光，可以是满屋子静，一团
皱巴巴的棉花，声嘶力竭后的沙哑。
初步的状态，粗厉的肢体，感觉与敌视，
因人而异。我们，你，老人家刚刚走过，
发出长短不一的叹息，泪水擦破了笑容，
一粒雀斑，一条皱纹，一张鬼脸。谁也不能
得到自己的宽容，得到赞美，都吐了口水
吐了吐牙齿，都往前去，长大，成熟，老死。
■垃圾运移
把这座城市抬到一边去
让太阳照它的屁股
把玻璃装在上面
下水道堵死
把姑娘们运到郊外草丛
说完话再回来
把街道打结
把十字路口拓下
粘在木门上
把楼房打包
寄出去
把你撵走
想通了再来
■子不语
祖先们，穷尽智慧
一语惊人
口惹悬河三千年
但最终
无语而终
我翻阅古籍，句句精华
高谈者，阔论者
百年一轮，
最后
也是此句收尾
■樱桃树下
记得那天
一把伞漏洞百出
你嗓子沙哑
眼睛像两颗樱桃
布满血丝
天空哭哭啼啼
一夜未歇
我们展开一本相册
怎么也找不到从前的合影
一盏灯楞在那里
你不置一词
背靠瘦弱的树干
手哆嗦着
像要把一场雨撒向别处
■阳光倒下，何时爬起？
你途经此处
他爬起来一秒，或更长
你走了
它又爬下
你走来走去
它爬上爬下
直到，天黑
你们当中一个离开
■羽毛
再次来到东湖
一片幼年的池塘
它漂着一群鸭子――
十四只或者十六只
（两只在岸上，其余在水里
很可能在我们数完最后
一只数时，它们将交换位置）
但黄昏，鸭子形影不离
美丽的脚蹼藏在水下
帮助身体前行
它们游走，像一片片
完整的羽毛
被风吹动
它们游走，身后留下
两条，或者一条被折叠的丝带
■路边
我们踏着茂密的青草
想起另一个季节
一些事物化作尘土
毫无消息
两个孩子来回奔跑
不知疲倦
向日葵蓬首垢面
早已习惯了尸体的味道
几棵树各有自己的名字
栽它的人却无名无姓
人们步履匆匆
始终没有留下问候
■我一生中捡到的第一笔钱
被一棵草拦腰截住
在红领巾和一年级的秋天
来自某个倒霉蛋的口袋
粉红色的图案
写着：1977年
它新得让我目瞪口呆
像一块金子
沉甸甸地落入我的手中
我记住了每一个字：
中国人民银行　壹角
■93节台阶
从一楼到六楼
从六楼到一楼
对于一个按部就班的人
左脚与右脚
很难分出轻重
每次
我都怀疑它
踩到了第几节
刚刚离开的哪个数字
是69还是71
偶尔我也怀疑
上午或者昨天
一部分台阶被省略
■不可能――题西边雨画三
你一直抱着山失眠
此刻，它们脱落
你的手在腮边，画笔像一条
拐杖――一棵树刚刚醒来
你把另一侧所有的事物
转移，现在一只手空着
■一棵早孕的梨树
它过早地背叛了秋天
下一个早晨
我们将饮下它的汁液
大方地食用禁果
那些日子
天空暗淡无光
在一片温和的春风内部
花朵接受了意外的吻
一棵树提前嫁接了幸福
■盘锦把苇子寄往他乡
又是秋天，苇子开始思念
远方。一座年轻的城市
拥有传统的典雅和密集的思维
它把水抽走，重新注入心脏
产业化的镰刀在秋风中发出冷艳
之光。屠杀从一群贫困山区
游手好闲的男子开始，经过马车和
日伪时代的窄铁轨，运往他乡
■美容院
一堵玻璃墙兀自倒下
两片嘴唇夜夜无眠
马路上流动的舌头停在它们
中间，广告师拨掉了它的牙齿
一座制造美丽的工厂
将改变什么。吸脂机、激光、进口药水
各司其职，提防那个戴口罩的家伙
他离过五次婚，见过各种丑陋和肥胖腩
老板从欧洲某国归来。那里的女人
长大后都要经过机器再分娩
她说出这句话后
眼睛放出一道蓝光
■锡林郭勒
上世纪五十年代父亲决定从那里南下
他放弃牧马改做耕田――
我查过地图，总感觉自己的血
流淌在锡林郭勒河下游
一只蒙古小尾羊的肚子里
并发出轻微的呻吟，天外。
一片云被乌兰察布的风吹向北方
母亲土生土长，她的爷爷是个地主
但没赶上批斗。如今那些坟茔
一把野草，可能还是父亲年轻时
嚼过的味道。
■低处的事物
我的思念常常于黄昏走失
一半在泥土，另一半不知所终
一条蚯蚓从花盆中拱出自己，
在地板上蠕动――它多
像一条反方向生长的蛇啊
我暗自吃惊：它也丢了一半
还有更小的生物，此刻它们
抓着我的手指，用力吮吸
企图与我分享一块过期面包
那个丢弃的易拉罐把手，布满尸体
许多事物习惯于被藐视
并活得津津有味
夜晚来临之前，我的思念
已全部交出。除了养花我还养了
鱼和龟，你看它们毗邻而居
酷似一对兄弟，毫无疑义它们
将与我一起进入梦乡
■目击一群鹅入水
大概有十只，昂首挺胸
择平缓处入水，绕过假想的礁石
身体纹丝不动，但它们在前行
再次经受洗礼，保持虔诚的姿势
看不见脱落，包括旁观者尖刻的语言
它们走过一条新的曲线，行走
从不摇晃，被一阵风推向绝境
那些白羽，从梦中归队
帆的影子晾在一片波光之上
牵着我的视线，择平缓处，上岸
■他乡
一座城市正在长大
但与你的厌倦无关
你想让它回到从前的森林
召回被驱逐的鸟和猎枪
你怀念那个小镇，怀念小镇
之前的一缕炊烟，炊烟之前
的某个清晨。
但你厌倦缺乏朝气的想象
从回忆中走来你的爱人
她感谢你所厌恶的一切
并愿意修补你的伤口
你藏起她的眼睛，给未来一只手
满怀期待回到这个城市
一只苹果掉在盘子里
它算是幸运的
充当一个时代丰富的晚餐
的一分子，当然是幸运的
那时候我站在门厅，从他们的
肩膀上递过去一些目光
我喜欢它，喜欢那个苹果
盘子托起它的腮帮子
我的童年，它下陷处留下的疤痕
曾经沾染了我的唾液
现在，那个人用筷子动一动
碰巧尝到了我偷窃时
弄伤的那部分
■虹柳
它躺在那里，横过你的头顶
弓背弯腰，从你的左手出发
跨越百年，才触摸到你的右手
你一边写下它的名字
一边审视它的美中不足
它是怎样的一棵树啊
在太平河被故人命名
固执地恪守自己的方式
引水浇身，在黑暗的年月
拿头颅行走。像一个民族曾经
的伤口，谦恭的影子被流水带走
■画鹿者
――在太平河风光带观看一位艺人为石雕着色
他是唯一制造假象的人
作为一名艺术家
他为自己工作
毫无理由不保持沉默
此时的鹿，被新鲜的油漆
渲染。一些模糊的梅花下落
一只鹿跃跃欲试，最后一笔下去
它已腾空而起
■一条水蛇从河心转身
它与我擦身而过
船驶过时，我差点喊出它的名字
蛇！船夫关掉马达
它停在河心。突然换了姿势
从一根漂浮的树枝变成一棵直立的
芦苇，这段时间足以使尖叫声
脱口而出，而它已调整好航向
返回对岸
■驼鸟
基本上能够辨认：是一只鸟
儿子指着它说，生于沙漠
遇敌时一头扎进沙中
我不信。我们折断一棵桑树枝
伸向它的脖子：柔软的剑
蜕掉多余的羽毛，如果它可以劈开
沙砾，为什么不反攻敌人
三只驼鸟。保持距离
在陌生的游客之间
它们一声不鸣，偶尔进食
■我应该在哪里等你
在家吗？不能
你已离家出走
在某地？只有坟茔
人们才不愿说出它的名字
在秋天的第一个苹果落地时
我答应了。可是它到达地面时
并非第一个，
许多苹果后来居上
那么在何地――
一朵花突然开启心房。
也许，在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我去过
并刚刚离开
■某个没有过程的词语
它停在那儿，背对着你，一动不动
像你见过多次却没有认真推敲过的
另一个，你记得它。昨天还用自己的牙齿
咬过几遍。而这个不是，你甚至根本
没使用自己的眼睛就断定它毫无用处
你告诫自己的耳朵，绝对不可以怜悯它的
哭泣（尽管它没有反抗），你还是堵住鼻子
和皮肤回到自己经验的顶部，冷冷地
说了声什么。其实，你说出了它，为此那页纸
兴奋地撕开一个口子。但你忘了松开拳头，
你还是丢弃了它：一种可能，甚至一万种可能。
帮助你打败自己，摆脱庸俗和失败。
■花朵在无知中开放
一缕芳香很难与其余的芳香
结伴行走，同一物种
有的先行衰老，但并非妥协
那些将要绽开的事物
根据不同的喻指新陈更替
一朵花无法预约未知的灿烂
属于自己的先机在某个
不知名的季节。它只有
加速美丽的进程
才能在宿命中迂回
但玄机可能被一片落叶道破
它将于最后时刻
交出落寞
悄悄地释放
慢慢地解除与这个世界
的关联
■没有人知道我摘下一只苹果
它刚刚红了一点
那一点恰好进入我的视野
它在三片叶子的呵护下
贪婪地吮吸阳光
像我一样
它处于我所习惯的低处
（距我的心脏一米之遥）
我只需轻轻一跳
就可以据为己有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停了一下
无人知道我摘下一只苹果
它上面的那个代替了它
成为最低的一个
苹果很多
都红着脸
■兰花一跃而起
我买下它的时候
一只花盆不小心碎了
它被迫异地而居
我看见，花贩子一口气骂了六遍
兰花一跃而起
愣生生坐在他的头顶
■靶子
秘密武器
你血液中的泡沫
时间之箭
坚守的某个角落
你被逼答非所问
你将听见命运被镂割
的声音
胸前某个从前的孔洞
泛出碱
你的暗伤
■一秒钟
那个人，刚刚结束数数
急切想知道时间在左侧
还是右侧
停了片刻，他接着数
1，2，3，……
数着数着
他就成了一个钟摆
■桔子
此时，无论如何开始
你总是表现出熟练的优雅
去掉皮肤，咀嚼肉，吐出不多的
骨头。你尝试过不同的味道
包括捏在手里的，行将抛弃的
它们来自不同的树
有些地区并不盛产此类桔子
但你吃掉的那个可能正好出自那里
你还满腹狐疑，之前
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位果农脱下草帽
一把树剪刚刚合上，缩回到他的口袋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树叶低迷
像你此刻努力挣脱的情景
一条从远道而来的河刚刚退出浪花的洗礼
你清晰记得，有那么一年
远涉西蜀，亲眼见到雪山如何涌出泪水
因此，你决定认真对付每一只桔子
像她那样，将没有用的器官全部扔掉
剩余的全部留下，并不再争吵
八月的炎热有所减轻
是夏，蜀中暴旱，树树自卫
难得有桔子脱离苦境
又一夏，雨落而洪
青桔处处，多数已投河自尽
■喷泉或其他
如果必要，生活将
提供多种选择
习以为常的事物
突然间成为别人的灵感
但荒诞作为一种形式
常常使人无法拒绝
艺术家为设计师和水管工
创造了相互勾结的机会
他们引用闸门和
自动电子装置
使不该发生的事情
能够发生
■学后班的经济学原理
这是为小学生及其家长
专门定制的服务
像祖先发现麦子一样
它被一些人洞察
随后，经济学家在市场部分
的有关著述被合理侵权
对于一些人，
他（她）们从事此类工作
从容不迫
教科书早已把需要与理由
混为一谈
当智慧的塞币口被一枚硬质
金属卡住了喉咙
他们说，每个人都在付出
■秋（组诗）
【之一】
天空退回高处
陈旧的事物表面
逐渐被赞美的句柄擦亮
深藏明火的季节
我们放弃自私
把忧伤交给远方
更多的事物留守低处
面对逼问我们羞于启齿
不久前相互敌视
如今一只手的宽度足以遮挡
内心的太阳
发现被一片树林追赶
已是另一个秋天
那时你还记得阴影
一只野山羊拽着它从岩石
返回悬崖
【之二】
又是天空，
悬着明丽的箭
你看不清它的方向
但要逢机射出
思念仅仅是一种假设
被每一对相互注视的眼神
拓成碎片
不，它们是完整的
躲进暗淡的月光
窗下，抑郁者的语言
为什么总是来自冰冷的身体
【之三】
午夜的旋律喑哑
再次出现怕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只被你丢弃的苹果
已瘦成一片落叶
那时，你能讲不错的方言
她用吉它弹出去几粒月光
听着听着天就亮了起来
你怀疑还是那种螺线式的发型
围起一张干净的脸
在某个路口呈现微笑
关于年代及爱情
被当作形式多次进入话语
但结果总是止于沉默
进入别人的家乡
骨头敏感，一切都理解为针
【之四】
没有谁说出自己的隐痛
那就阅读它的诗句吧
沉积下来的火埋没在土里
一口秋天的水井
搂着天空的心脏
我们一前一后打过水
打过莫须有的月亮
那些先人是质感的人群
相继病倒
一场风使他们游离家乡
秋风中的镜子疑虑重重
你抖了抖思乡的尘埃
发现它已失去重量
疾病变轻
你梦见自己变成一根羽毛
【之五】
其实我们早已互不相识
多年来用于遗忘一个人的力气
越来越无法抵抗
每一对回忆的翅膀
都保持湿重的骨感
一些落叶
留着被秋风擦伤的痕迹
我把你误认为另一个人
秋的镜子在金黄与墨绿之间
照出一颗树的谎言
我把你们放进傍晚的半杯酒中
用失味的舌头反复辨别
■柳窃取了夜色
经常被某种感动所折磨
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被柳折磨是幸福中的幸福
柳是现实主义者
出淤泥而染
深受疾病之苦并发出呻吟
我与柳同病相怜
容易被月光灌醉
容易陷入花的讽刺
柳在夜色中沉思
愚蠢的风乘势袭来
它把泪水劈哩啪拉砸向我的脸颊
■杨树的终点
轻而易举我的背就靠向它
像一棵幼小的乔木一头倒向大象
像无知的信徒把膝盖交给神灵
从小我就学杨树走路
把底气养足
在脚下钉满钉子
由低到高
在内心勾画思想的靶子
时间的跑道一年年变大
把伤口当作笑料
每一寸肌肤都保持乐观
直到遍体鳞伤
■槐花堤
四月可能并不存在
在生涩的春风中
一棵树的裙子悬挂着秘密
小溪与蛇的血液刚刚摆脱冬天的诅咒
在北方，人们把四月的花朵喻为毒辣的新娘
总是蜜蜂最先发现诱惑
我们用手指指点点
生怕漏掉一丁点儿赞美
四月，像狗一样被槐树领养
■榆树于某个年代关照过我们
从一些传闻中我知道它被剥了皮
长大以后，那些榆树就疯了
像一位臭老九吞下语言的毒素自尽
我也吃了一些皮
并尽量吐出最少的骨质
哪个年代，人们会把多余的口水咽进肚里
像某种体裁的诗歌一样被时代供奉
它的确使我们活了下来
并能够歌唱

孤标

创作颇丰，祝贺！我读两遍要花两晚上捏——先下载了慢慢欣赏吧：））

拯救

太多了,需要细读,所以没法留下意见,呵呵,建议可以分成几个部分来发,便于交流.

一树碧无情

下面引用由孤标在 2005/09/04 10:05pm 发表的内容：
创作颇丰，祝贺！我读两遍要花两晚上捏——先下载了慢慢欣赏吧：））

谢孤标先生阅读在下拙作！

一树碧无情

下面引用由拯救在 2005/09/04 10:19pm 发表的内容：
太多了,需要细读,所以没法留下意见,呵呵,建议可以分成几个部分来发,便于交流.

注意到，拯救是一位热情、富有朝气、认真、不中庸的好版主，符合诗歌精神。无情问候并学习！

天堂马匹

感觉大多是有质量的短诗,短而有张力...
先红一下,大家看.

褚国刚

一树你好，拜读大作，欣赏。八月的果实，很丰硕，闪烁你汗水的光泽。

一树碧无情

谢楼上几位阅！

月光之中

成熟.
我特喜欢[槐花堤],学习,问好.

易州米

从第一个开始，就被 深深吸引了

彭进华

哇，硕果累累啊。高作。欣赏。：）

月色如水如天

一树的文字一向以理性为重,所涉及的生命思考也较广泛.看来八月没有浪费啊,祝贺了!推荐精华!

一树碧无情

下面引用由彭进华在 2005/09/05 09:19am 发表的内容：
哇，硕果累累啊。高作。欣赏。：）

谢阅读！

一树碧无情

下面引用由月色如水如天在 2005/09/05 09:25am 发表的内容：
一树的文字一向以理性为重,所涉及的生命思考也较广泛.看来八月没有浪费啊,祝贺了!推荐精华!

问好月色，你的鼓励使在下不敢懈怠！

胡惠良

淬火的诗歌,高产的诗人!佩服.
尤其是成熟有语言,快捷的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