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诗<雨.焰.莲>

菩提萨埵

长诗
          雨。焰。莲
一。人何时才能成为神？我把你的名字埋在雨水里
你离开的第二天，全世界都在下雨
在我悲伤的十万公里高处，你狂喜、踱步
随手把一些无人读懂的预示夹在雨中
雨在医院那幢大楼旁边变成血红色，大理石竭力摆脱时间的足音
有人站在更广阔的雨水中呼喊，收起你银铃般的笑声吧
当雨成为野草的镣铐，拖着春天走向大海
那些两次被永恒触及的人，在时代的斜坡上
宁愿站成墓碑，也不愿走下来
当我跟随你，越过灵魂所能到达的界限
我的手变成剑麻
在河流交错的平原上，我会让人群哭泣
不是因为压抑太久的沉默，而是我们已经积累了太多的愤怒
那夜，有婴儿呕吐
雨水把粮食珍藏进穷乡僻壤
由于心灵的纯粹渴望，我们从未变得如此赤裸
多少年后，仿佛世界将在雨水中再次诞生
我把城市的耻辱写在每一片枯叶上，再把几千万人的躯体
标记在墙壁与墙壁之间，就象在别的黄昏
我们手挽手从楼上下来，也不回头，径直走过你们走过的街道
在死亡的庭院里，绕树三匝，但是星星与月亮仍然在我们光滑的羽毛上流淌
但雨会停顿，就象黎明会从乡野身上消失
沉睡的人们在破裂的梦中，挖掘童年时的嘴唇
借来的阳光会暂时从商场的玻璃上折射到你空寂的眼睛里
不要阻止我，也不要引诱我上升，我仍然坐在大地上
但现在咀嚼的已不是你当初遗弃在尘世的关于人类永不衰老的悲伤


二。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当我仰望，雨早已进入河流
以月光凛凛的水面，揉合你的神秘预言，你有村庄的网
油绿的桑叶，我只有一根快腐烂的船缆
在我的家乡，我几乎每天都要从当年张若虚站立、追问的江畔经过
他的背影是纸剪的，并不比风中的芦苇更会摇曳
这条江在唐朝叫曲江，现在叫廖家沟
只因1942年的一次塌江，一个叫廖家的村庄一夜之间被水所埋
全村一百多户人家连条牛都未能跑出来，江水只是增加了一个平静的弧度
谁也不能说，我们能长久地在水面上就这么把月亮点燃下去
但有那么一刻，河流被远远地抛出去，抛到我们心灵之外
别的夏天，雨把汹涌的河流重新运回来
你的手盲目如秋天的镰刀，我们曾是
夜晚在打谷场脱粒，并把火把带回家中
他们以月亮掏空江水的黑暗。苦难，多年生木本植物
它使大地繁衍生息、郁郁葱葱；你的手和我的手
它们会象河流一样抚摸？厚物载德？这应该被期待吗？
如果河流之中真有什么强迫或拒绝
祖先们就不会世世代代在江边打鱼，以前的渔村早已成了城市
现在它也不会这么平静地在城市中间穿过，这有什么错？
我知道我们永远不会满足，对世界保持贪婪意味着什么？这里，周围
在一场持续之雨的打击中，你将不得不压抑愤怒

三。那时，人以自己为炼石，通过火焰冶炼，才重新呈现为人
不要再给重新返回的火焰命名，神的眼睛闭着
我们渴望，如同永恒的光，融化野兽的呼喊   
荒谬里，火焰在吼

但黑暗仍然会降临，骤然间，黑暗会象体积巨大的乌云扑面倒下
黑暗会用我们被撕碎的灵魂撕碎大海的骨头，早被狂风卷走的书中
人曾经被描述成黑暗的旷野，把那本书还给我吧
我宁愿象蜻蜓贴着大地，在风中颤抖
如同波浪和果实的梦，内在的道路，我们找不到自己
春天，廖家沟，一些事物穿越江水而至
即使在你们抛下的睡梦之网中
鱼群也戴着非州黑女人的面具，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月光栖息
你们的眼睛一旦丢失
你们手中的光象十万对翅膀在激起的黑暗中松开伸邃
那里，我们象石头一样跌落
我不会跃入水中打捞沉入水底的烽火
但我会坐在文昌阁喧嚣又寂静的石阶上，倾听夹杂秋风的金戈铁马
茱萸湾一带的勺药一年比一年妩媚了
你就在那儿，象睡莲那样醒着
又被雨安置到更远的梦里
如果我们只有昼与夜的反抗，我们甘愿歌唱吗？
如果我们不能将生命的泉水引向春天，不能将春天的大雪带回火焰的胸膛？

四。人真值得悲悯吗？谁来同情我们？今夜，我以雨的方式把城市揽在怀中
这被江水喂养的城市，在夜晚的错觉中生长
你把城市的一角卷至你的墓碑，栖灵塔远眺的目光，在白昼的谎言里白白流失
野兽啊，你们为何跳不出自己的陷阱？在解放东路，一群人
抬着巨大的广告牌，黑点般移动，雨在必然的时刻必然会淋湿街道、人流
留下来吧，把被雨淋湿的空虚注进五星电器的电视幕墙里
我们真的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流连过吗？一个狂暴的人在川妹子火锅店
摔碎酒杯，我们只是摘下树叶，扔进湖水
你听见过我以狼的声音叹息吗？今夜，即使不能以裸露的空气接近你
我也不会把其它的生活压缩进你窘迫的梦里
清晨，水银象迷雾，在街道上流淌
包裹住每个行人，包裹住汽车、 自行车，使之凝固、隔绝
我们甚至发不出声音，在水银里，我们卸下面具
这仍然不够，我们融化掉自己的躯体，然后跟着水银一起流动
我们的幻觉是使建筑复生的颤抖
我们的绝望被一个表演高空跳伞的人引向远方
那一天，你是否深感不安，在石头里辗转反侧
所以，我敢于在薄冰里吹奏我的萨克斯
为了让遗忘的人自以为在云上俯视，一旦进入了
就无法离开，从廖家沟赶过来的人，在城市的缝隙里
收集起肮脏的雨水，再把它们带回田野
我们的精子、塑料袋、精神垃圾因此得以传播

五。白昼有什么用？我的梦中之城在白百合的十字架上燃烧
你能看见的仅仅是速度，城市后退着进入白塔的倒影之中
我在工厂里一直给锅炉添加煤和氧气
夜晚，我爬到厂房顶上眺望廖家沟的江水是怎样添加十字架
日复一日，我在朝圣者的铁楼梯上爬上爬下，一晃就是二十年
火焰飘忽脸庞，千万年一贯的闪现
我们以自己为诱饵，把城市引进镜子的夹层里
一边是温暖的霞光，边是凄冷的水银
为了透露自身，我们手执火把，在舞台上
用漂泊多年的黑发打开河流在夜空下的嗓音
悲伤如鲁莽的阴影，如果世界复活
我们以火焰洗涤梦中的丝绸
你仍然从月光里归来，这不是最后一次
和你的姐妹们一起到化工厂上班
然后又到城市的角落里悄然怀孕
为了让胸前的玉米化为缤纷的弓箭
为了在细雨、音乐之前占据世界

雨看不见事物腐烂的面孔
火焰将我们的肉体与腐朽分隔开来
河流和星辰在我们身上汇合
你受难，构造出城池之中对立秩序的形式
眼看着越来越庞大、模糊、无效又混乱
从自然里诞生而忘记自己的赤裸
我们忘记生与死，因为欲望而抒情
因为信仰自己的欲望而而独自凝视
一代人拥挤着一代人
从万物粗糙的表面，逃避到火焰混乱的内心

六。一时，人群中没有一个不是无赖
日复一日，我们的地铁在运送，而贪婪是及物的
梦的下面是悄然无语的大地，真有人一动不动，经过漫长的季节
我避开雨、车站、人流，我避开工厂的性、街道的欲望

哺育远山的片断，使雨水停留在摇篮里
我们的摇篮里正繁殖着一堆堆昆虫
从存在到不存在，有些人来迟了
象那些死去的时间，又以别的形式在城市里穿行
而群山的欲望在夜间出没

虚无是存在的一部分
你的庭院从深渊里浮上来，那是我的牙齿我的手
我们的牙齿是花岗岩，我们的手象浮在水面的一根根枯枝
他们早已学会模仿昆虫和兽的攻击
他们爱过的姑娘一时都被收款机碾压
他们空荡荡的身体里一群乞丐在乞讨

他的虔诚里蛇在欢呼
街道从他悬置的肺笔直延伸
一直到墓地尽头，他内部的石碑下
埋的都是你们相互吃剩的骨头
月亮的盐粒是秋天的野花和经卷，我远远聆听人类的声音
从经历的远古到将至的远古，人类的过程只是从荒凉走到荒凉
当月亮再次来临，我伫立已久，双眼空茫
为了复活，残破的灵魂必须退回自己羽翼的边缘
不要在城市上空盘旋，我想起三千年前
女人们用箫声彻夜打捞湖中之月
被撞开的冰河以漫山遍野的野花呼唤死于饥饿的神灵
我只好以侯鸟的形式打开岩石耀眼的苍穹

七。那唯一的太阳将把人类带往何处？我一边自省，一边放纵
当眼含热泪的太阳低垂在城市上空
当廖家沟的潮汐带走二十四桥的风月，当我带着疑问把目光投向三千年以后
你只是让树继续睡眠，听说一位神在街心的千年银杏身上复活
他把幻觉放置进对面四季联华超市和麦当老餐厅的每一寸空间里
使进入的人都陷于迷茫而不能移动
路灯下的椅子一直在夜雨中伸展
空荡荡的大剧院以梦中的废墟撞击自己
空无一人的学校使劲把操场树叶般浮起来，越过紧锁的铁门
载着寺庙的重型卡车沿着无人的街道，依此停歇，只有几丝烟逃离出来
然而遭遇虚空的人将回到事物本身，箭头般移动的人群
通过咆哮而抵达七月的暴风雨，所有打开的大门都被拥挤
天空中晾满鸟的尸体，我们曾经生儿育女的城市被谁悬置
又无人看管
所以今夜我必将沿街叫卖这些不同大地接触的雨水
搭售粮食和尘埃，他们因为丧失而愤怒
你要唤回你的乡野
从灵魂的湮没中取出麦穗和镰刀
后来据说你们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狂欢
我带着廖家沟及沿岸的春天，乘着木筏赶到那里，莲花峰接纳我
用一场细雨，捧出金色的竖琴

八。我欲赞颂万物，赞颂自我，赞颂时间永恒，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你越来越难以辨别，在空茫的大地和人流之中
我已经厌倦爱或寻找，内部的海越来越轻盈
你的浆在你的未知与我之间又划离了一年
不，我会在旷野上尖叫，向你的幻觉求救
千年银杏的落叶、文昌阁上的星群，不会象你的墓碑一样一动不动

你知道我的虹。四月，当它出现在鱼的眼睛里
你在水底的燥热中苏醒，从翻转的树叶上
摘下眼睛，它们腥红，雾还在，隐藏着狂暴
兽将怪异的躯体升起，吼声逼退石头内部的火焰

这一段无人回应的历史在手掌上消失，我们再也不能歌颂自己带电的肉体
你将遗忘，让遗忘的天空下雨吧
而我将立在峰巅，将风的幻觉蓄进眼睛，呼告万物
为了什么而沉入，又为了什么要拆解
我逃避物质和河流，在钟声的谵妄中打捞自己的双手
在众人的呐喊中投身疑问
在波涛上将我击碎，一个浆果的思绪，一阵贫乏的麦叶上的油光
这集体行进的队列，将穿过你的身体
同时扔下来不及消化的旷野
一顶白色的帽子、手术刀、一排因愤怒而弯曲的胡杨，只期待松动的岩石让闪电扎根，
我希望我们将如花绽放，在金属的外壳之外
象当下，越来越是你
没有睡眠的火焰燃烧在祭坛与宽恕之间
万物只触摸到自己的沉重和冰凉

九。如果黑暗以双倍的重量落下，我们将放弃一些尘埃
回到发咸的黎明里面，在冰里凿出磁针
在大地的憔悴中提取红颜
不要用荒芜支配我，不要以迢递的忧伤在万物的寂灭中游移不定
鹰脱下布帛，擎起烛焰
而孤独早已不是孤独本身
明月的落瀑中，你将翻转，伫立荒野，目光比唱片里的大雪还薄
苦涩的是生灵？生锈的是死者？
大地的齿轮日夜转动，悲伤的不是在沙中凝视自己
马可。波罗从扬州带走岩石、暴雨、莲花和火焰
从鳍到翼，我俯身追赶，并把悬崖绝壁推迟到今天的黄昏
脆弱的生命以水的形式装满时光的陶罐
是谁以清泉的流动维护那寂静？
我们从公园出来，在柳湖路，一眨眼，你就化为尘埃
用远去的故乡还原成秋色中的孤帆
总有一天，洞察结束，心灵与大地的断裂使千百万亡灵再次苏醒
剩余的季节在芦花中穿梭
果实、爱情和落叶将信仰弃在中途
因为孤独而制造喧嚣，因为失望用虚假的幸福来遮掩
在夸耀和羞愧之间越是空虚而愈贪婪
暴跳如雷的城市有时只扮演了一个旧事物的追随者
不要打开秋天隐秘的悲愁
万物在这里成熟，这不是你所愿望的吗？
内部的火焰一经碰触，我们以陶土幻化成野马，逃离各自的天空

十。我见过河流和大地，却总是胡言乱语，洪水和火焰来临，我空手而来，空手而去
从未有过完整的季节让所有愿望都发芽
天空在旋转中抛下茶杯、椅子、去年死去的牲口
我能加入到这万物的循环中去吗？薄暮，江水在舌尖下卡住
我们已经在那儿，不要说起苦难，不要说起火焰的黑暗
我们日夜在城中行走，只要有木筏，我们也能回到大地眺望的源头
心中装着大地的人最易受到大地的伤害
欲望、冲突、奢侈、满足
有人脱去马匹，有人穿上丝绸
有人被野草和火焰逼到荒芜，有人被乌鸦衔走
有人 从事物的根部重新冒出来
我只在大海的肉体里，日夜掩埋这个正在消逝的世界
欲望生长死亡，生长的好奇使你我如此不能确定
谁能否定这是万物无力的根源，神灵的嘴唇星光一样柔软，而人类的结局从未改变
因为微渺和轻盈，我不得不写到神灵
我的语言被束缚，我的诗歌被掩蔽，多少迷雾里的事物无法看见
而我们看见的，象海其实并不是海，只是鱼群对记忆的追溯
薄暮中的蝙蝠，荒原上的狼群，废墟上的幽灵
你们已经生活得太久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的面具不是事物对自我的扩展、沉寂、覆盖、遗忘、稀释
我用泥土深处的根须和封存在秋露里的眼睛来追寻
那夜，万物在共处的黑暗中将自己祭献出来
河流的母亲是大地，大地的源头是冰川，更多的乌云聚集
我已经这样焦灼，眼看就获得的，却在指尖呼啸的瞬间消失殆尽
我曾经发誓用我的舟戢运走众生的苦难
而此刻，忧虑被忧虑打碎，又定型为流水的杂乱无章

十一。后来，我搂着词语虚构的莲花的臂膀，在群山里面静坐
你们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狂欢，翅膀如同神的厚嘴唇
在雾弥漫的群山深处敲鼓，回声跌落山谷
我们把我们的虹遗留在那儿，只要你一迈步
就进入万物离开后的空虚里，我试图用一个梦来阻止，把你们的暴风雪都带来吧
与我们内心的火焰一起叫喊，再顺着秋天的嗓音攀登
但另一个春天的火焰是紫色的，为了皈依
我们把我们的肉体融化在星辰悲伤的眼睛里
而幽兰刚刚握过莲花的手，一个走向山谷，一个仍然立在雪中
风在暮色中穿过两次呼喊的河流
但我的手指被这冬日的寒霜凝固在石头里， 要衰落就让它们衰落吧
现在是冬天，连野兽都躲进了洞穴
坐在这一月的雪上，你的双手托着莲花，我就坐在莲花里，预示万物
把花瓣上的月光收起来吧，一生流过
你要合拢我的莲花，永远不让它说出内心的尘埃
如果我仍然用内心的黑暗驱赶词语，如果你踌躇
我将拼接，用你破碎的城堡中传出的谎言，让你在万物虚无的眼睛里
看到石榴枯萎，看到里面声音干瘪，看到湖水是怎样在灵魂背面嘲讽自己
看到我们如何用绳索捆绑起朝圣者的道路
不要在湖边过夜，柳树因异乡的谎言白白生长
谁不会死于饥饿？乐器率领雨、铁轨，穿过旷野，进入海水的镜子
人仍然游荡，陶罐盛着人的空虚，走向硫磺
我们怎样才能站立？在逝川边叫喊，并把烟留在非州
黑暗之中，我们为每一棵野草掘一汪清泉，为了替他们的灵魂树立参照之物
风已经与世隔绝，我们仍然坐在市政府门前的草地上仰望烟花
必须在阳光中裸露
以证明我们确实曾在桅杆上睡过

十二。   我居住在莲花里
  在莲花里，骨头发酵的色彩已爬上花瓣边缘
月亮再度荒凉，我不再知道孤寂
因为此刻我居住在莲花里
但以前不是，以前我居住在群山深处
山，大地的根须，裸露、移动
带着诸神指尖的渴念，好象每块石头都充满灵魂
谁说仁慈和空阔都是虚伪？世界从石头受难的肉体里退出来，象一粒尘埃
尘埃在扩大，在夜间扩展成奔涌的河流
我相信河流带来不可见的季节
我宁愿诸神的处所被河流带走
那低垂的不可称量的交谈正是万物青春的冲动
被扼杀的时间堆积在秋天燃烧的顶端
我们曾经在那里，在翠竹摇曳的山谷，我们眺望自己
人逃避时间，河流逃避符号，我仍然把我们的江水
引到瀑布之上，那里心灵在跌落，并以一层烟雾与皮肤隔开
松开右手的大海吧
仿佛我们的生命只是大海的一次急促呼吸
在浪涛拥挤的小房间里，我假装象莲花一样熟睡
但隔壁的战争早已尸横遍野
我用莲花的蓝、结成厚茧的蓝、说谎的蓝编织我心灵的屋顶
我心灵的大海比海更大，神秘的巨浪将天空颠覆
直到浩渺之终结，只有月亮再度荒凉，只有你我不再知道孤寂
莲花要生长，莲花会扩展
白云下，河流边，你能看见的这片土地
就是我肉体丰腴的莲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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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9---3.1于扬州

水牛

又在考验我的耐心.回头细读.红上大家批!

白鸦

问好菩提萨埵！又见力作！
立体的而不混乱的叙述，博大的而不泛滥的抒情，语言张开的充分而有度，作品整体大气，充满良知。
或许有人注意到作品细节上可能的粗糙，但这已经被整体效果化解，不是问题，而可能的问题是：各部分之间的区隔和关联似乎可以再斟酌。
令人赞赏的是：那些稀释在人性中的神性，那些隐匿在深度回忆中着的宗教情怀，使作品从头至尾闪耀出洁净的光芒。

白鸦

建议挂挂。推荐精华。欢迎不同意见，欢迎争论。

让曼100

成熟大度！好

花语

先挂起来。让大家砍砍！

水牛

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