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等国家三等国民（飞狐子心情文字之七）

飞狐子

一等国家三等国民
文/飞狐子
    题记：耳闻目染的生活，总是有许多不和谐的东西敲打着我的头颅，也拷问着我的灵魂，不得不用犀利的文字写下来。

    请允许郑重声明：鄙人孤陋寡闻，学识浅薄，也不懂分类，自然也不知道世上都有几等国家，它的国民又是几等国民。所以“一等国家，三等国民”不是我的发明！纵是打死我也绝造不出这样的词来！退一万步讲，即或我想出这样一个伟大的词来，也不会情愿安在咱中国人的头上的，更没有那个胆量。君不见柏杨先生因为一篇《丑陋的中国人》竟遭几乎所有炎黄子孙口诛笔伐，遭了牢狱之灾，险些万箭穿心。那柏杨先生是何等人物，而我不过一介草得不能再草的草民，胆敢给国人戴上一顶“三等国民”的帽子，岂不知自讨苦吃，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当球踢——自个儿活腻歪了吗？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柏杨老先生真是个了不起的不肯沉默的有骨气有脊梁的中国人。因而我有幸在柏杨先生的一篇《到底荒不荒》的大作中看到了这样的一段话：“抗战胜利后，日本人曾轻蔑地向中国人曰：‘我们是三等国家，但我们是一等国民。你们是一等国家，但你们是三等国民。’听者恼羞成怒，大骂东洋鬼子忘恩负义。”想来也着实令人可气！据说当初全日本上至天皇下至百姓，就是把内裤都赔上，要还清对中国的战争赔款，也要几代人光着屁股过日子的。好在中国人大度得很，大手一挥，免了吧！可那东洋的小鬼子，真是忘恩负义，非但不感激中国人，竟然说中国人是“三等国民”，真是可恶之极了，不能不令人“恼羞成怒”和“大骂的”的。可几十年的发展下来又似乎和这“一等”与“三等”的说词有点纠缠不清的感觉。
    我实在搞不清这原话的出处是哪里。想来或许真是那东洋的鬼子吧。因为除了当初的听者“恼羞成怒”大骂“忘恩负义”之外，没见哪个华人为此蹲过监的。那洋人说的谁又能奈何。也或者是他柏杨老先生自己说的而故意假托洋鬼子，也备不住。总而言之，不是草民我的原创。倘若有哪些先生或女士觉得这等说法有辱尊严，冲了肺管子，要煞煞气，有本事实在应该去找那东洋鬼子去理论理论，也或者到台湾找柏杨老先生问问清楚，千万别把气撒在我头上。倒不是因为我是个敢说不敢当的懦夫，因为那实在不是我的发明。倘若有人非要找点不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口诛笔伐也好，牢狱砍头也罢，与其压在心头憋出病来，还不如一吐为快的好。
    这“一等国家”与“三等国家”之说，或许是由于我们中华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缘故吧。可究竟谁是“一等国民”谁是“三等国民”实在是件难办的事情。不过，据说当初那东洋鬼子猖狂过后也是元气大伤，并不比咱中国强到哪去。可是，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们恐怕不能只是一味地大骂那东洋鬼子无理了。因为那日本国已经成为世界的第二号经济、军事强国了，竟然大嚷着要向世界说“不”了。而我们许多地方还有人住在茅屋山洞里，以为首都北京的人早就住上平房了，能看看北京人住的平房就是他莫大的荣幸。也就是2005年8月又被世界银行组织爆出“环津京贫困带”。据说环津京地区有270多万贫困人口，有些地方甚至比西部还贫困！是否比西部贫困不敢说，我倒是觉得270多万好像还是有点保守。难怪那东洋鬼子越来越傲慢，以至于要否定历史，拒不承认侵略中国、屠杀中国人的事实，而我们在世界上的声音却总是那么微弱，病人般直不起腰来。
    那么，几十年来，当别人在埋头奋进的时候，我们在干什么呢？还是略微梳理一下我们“国民”的某些“劣性”吧。请原谅我用这个令人不太舒服的词吧，其实我心里和朋友们一样也不舒服。
    大约国人非常喜欢一个“大”字。什么“大唐”、“大宋”、“大元”、“大明”、“大清”以及“大中华”。似乎只有我们才是世界的主宰，即便是你打了我，你也不过是个“小”日本，或者“小”洋鬼子而矣。这种妄自尊大的心态，真是由来已久。泱泱中华地大物博，即或骆驼瘦死了，比起那飞奔的马来也大得多了。没有了生存与发展的忧虑，自然也就逃不脱“无事生非”的法则，总是要弄出些事端来的。
    说中国人不求上进不思进取，倒也未免偏激些。远的不说，在人定胜天、气吞山河的年代，据说只要冲一把，就可以跑步跨入共产主义啦。家家都是炼钢厂，处处亩产万斤粮，以至于粮食多得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都放不下了。我中华当然是当之无愧的大国是也。既然衣食无忧，自然就未免狂妄起来，整个国家的国民全都丧失了理性一起疯狂，还真有点大国的气派。无论东洋鬼子还是西洋鬼子，都不曾有过这种壮举！
    要说今天的国人自然是比过去成熟得多也理智得多了。那轰轰烈烈的伟大运动，除了让人产生原始的快感外，自然对谁也没有多大好处。如今你倘若有幸能弄上个“长”字，带一个“官”字，便可恩泽几代，吃不尽的山珍海味，喝不完的玉液琼浆。如果你有胆量够聪明变个法子，如和申般地以国为家，也不是问题。你瞧瞧，东北煤矿安监局副局长作为股东非法开采，直到酿成了矿工集体死伤的重大事故才被曝光。当然，爆归爆，干归干，你完全不用理会。刚刚发生的广东煤矿事故，要不是因为“点背”发生了点意外，那银子还不是哗哗地往兜里流。一百多名矿工的生命，几百个家庭的幸福，与发财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法律算狗屁！既然四证中最为重要的《煤矿开采许可证》不用办就能把其它证件办下来，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不用买地皮，不用打地基，楼房都可以悬着盖在空气中。偌大的本事，全在一个“官”字，即或被迫下来了也不用担心，偌大个国家，过去的事，谁管呢。矿难层出不穷，轮到你“点背”还远着呢，地大物博，矿多着呢。
    弄够了够子孙万代用的银子，脚底板上抹油溜出在洋大人面前阔一阔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子。就算“点儿背到家”了，不幸栽了，那也不用担心。尽管地球人都知道国库就装在后屁股兜里，记住顺口溜“坦白从宽，牢底座穿；抗拒从严，顶多半年”，只要闭上嘴巴一字不漏，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保底，大不了蹲上几年，出来还是一条无人匹敌的好汉。况且，栽了的与没栽的相比，还不是“万牛半毛”。自古窃家者贼，窃国者王。不贩卖毒品，不入室抢劫，一般不会丢了脑袋。
    国人非常喜欢的还有一个“假”字。如果不幸你弄不上个“长”也不要紧，只要你肯把良心喂了狗，发达的机会也海了去了。什么假农药、假种子、假化肥，可着劲造去。大凡中国人中农民是最好对付的，除了欲哭无泪的唉叹外，绝对不会危及你的性命的。君不见农民打了工老板（当然也包括某些政府部门）不给钱，还不是农民兄弟自己跳楼吗？还没听说哪个老板或者官员因还不上农民兄弟的工钱而跳楼的呢？若是胆子再放大点，像什么假医药、假食品、假酒、假烟，总之只要你敢想，不用考虑它会不会死人，都可放心地造。当然你绝不能吃独食，别把伤天害理赚的钱独吞了，一定要抽出几张来，不舍得用糨糊用点鼻涕也行，只要能粘住那些穿制服的“官老爷”的眼，管保你不会有事的。如果你脑子好用，胆子再放开些，还可以开发出更多的“假”来。像什么假文凭、假证件、假结婚证、假死亡证、假残废证，也有假爹、假娘、假儿子、假党员、假干部、假工程师、假医生、假教授、假学者甚至假讨钱的、假要饭的多了去啦。人们不会不记得吧，某厂长能把自家的狗都随了主人的姓，取个人模人样的好名字，纳入企业的编制按月领工资都成，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不过也有例外，就是没听说哪位管老爷冒充农民。
    诸君会说，你罗列这许多“假”是不是长了一双假眼，就不会看真的啦？非也，实在因为“假”太多了，也许国人都熟视无睹，见怪不怪了。像把黑的说成白的，方的说成圆的，八两说成一斤的事也是举不胜举的。当然也不尽是往“大”里吹，也有喜欢小的时候。一起事故死了十几口子人，听说当地领导是要负责任的，所以就不能往大里吹，怎么着也得说没超过三个人，在这上面一点都不能含糊，这叫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官位不倒。某县组织庆典仪式，一辆车疯狂地冲上便道，十几个列队参加庆典小学生变成了冤魂！事儿够大了吧吧？好办，只要求别伸张，便每人赔十几万，再特批给生育指标，妥了！还是这个省，某乡一个非法烟花爆竹厂突然爆炸了，当场死亡13人（还有两名孕妇），事也不小。市政府紧急出动连夜推平了现场，也是每人赔十几万。嘴封住了，残垣断壁推平了，再向上报死亡两人，地区有关部门再“如实”报道省里，又妥了！总之，要政绩需要完全可以信口开河的。据说那叫“官出数字，数字出官”大家都受益，何乐而不为呢？
    我敢说这造“假”绝对不是咱国人的首创，要想杜绝造“假”自然也绝非易事，当然也绝不是毫无办法。听说洋人的办法很简单，偷税漏税、造假售假，一经发现，要罚得倾家荡产的。造假者要被没收家产，并且不得从事工商业活动，政府会出钱专门把你供养起来——当然只能享受最低生活保障，不能有高消费行为，出国自然更不行了。据说这一招又人道又管用，所以看到洋大人排队交税，国人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那么傻得冒烟！其实不见得洋人道德水准一定比国人高。在咱中国，听说各行各业的造假者非但成了许多人心中偶像可以顶礼魔拜的英雄，一个造假的行业还能让一个规模不小的乡镇和县市脱贫致富呢。这可真是功不可没，应该树碑立传的。我忽然非常天真而自豪地想，若是为“造假”也设个类似奥运、诺贝尔之类的国际大奖，相信仅我所列举的这些就足以让世人目瞪口呆了，那金牌自然也就无人敢挑战，非我泱泱中华莫属了。
    可是说来也奇怪，这坑人害人的“假”东西，本该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痛打才对，可是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盛行，甚至被国人发扬光大到这等程度！国人的宽容与大度真是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我想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似乎国人都是这“假”的受益者了。
君不见，如今这造假的也是要做广告的，而且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是“真真实实”的在为“假”做的广告，卖的是“货假价虚”的假货，怪就怪在人人都知道是假货，可假货就是不愁没市场。大凡有手机的朋友，有谁没有收到诸如办假证之类的广告呢。还有那被誉为“城市牛皮癣”的“办证、办文凭”的广告遍布了城乡的每堵墙上，甚至喷到了城管、公安、法院的墙上，不但是有损政府的形象，而且简直在向政府示威——我就是要在自己脸上刻上“专门造假”的标记，在你执法者的门前不停地叫喊的。要说那些杀人、放火、偷盗、抢劫和发表“反动”言论的案子难破有人信，因为都要偷偷摸摸地做的。要说这追查造假也难得不得了，恐怕连鬼都不信。其中的缘由也不光是鬼知道，但凡智商没有毛病的人，都应该能明白的。就说着假文凭吧，往大里说，国人文化程度太低，与洋人相比差距也太大，要是都弄个真文凭，就是猴年马月也赶不上，弄张假的国人的受教育程度不就能一夜之间赶上甚至超过发达国家了吗。往小了说，没那张纸我的工作咋办？生活咋办？怎么进级？怎么升迁？弄张假的不就一了百了吗？反正这么大的国家，也管不过来，大家都需要都这么办，谁又管谁呢？管着的人不也需要这样那样的假证吗？
    要说国人光会造假，未免有些无冤枉。说到“赌”上来那可是一点假都没有，都是真个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个不会，哪个不赌。连作弊赌具和作弊技巧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做广告的！倘若你真的一样都不会赌，恐怕你的生存与交际都成了问题，会被看成异类。“麻将”真应该算作第五大发明的。不知先人施了什么魔法，硬是让一代一代的国人如醉如痴地迷恋着108块小砖头不能自拔。听说在日本国麻将这玩意，就像桥牌似的，还有举办全国性的比赛，可是普及率远不如咱中国。如果哪天乳臭未干的孩子喊着“和了”，这可真是的，决不是假的。我还得提醒你：那字念“胡”了，连词典都有专条解释呢！是“打麻将或斗纸牌”赢了时专用的读音，要是不小心念成错了把人家大牙笑掉是小事，要是笑死一口子，还真有不好办呢。
    记得在八九十年代时，一份报纸讲到了这样一件事：说是中国的官员（请注意，那时私人出国还没有开放，能出去的自然大小都是官了）到美国考察，哪儿都可以不去，惟有赌城叫什么“阿斯拉维撕”，是哪一批官员都必定光顾的地方。于是有美国人发出感慨来：看来中国人是及其好赌的。消息传来，“国人”一片哗然。说是简直是侮辱，中国官员只不过是去看看，并没有真赌。我倒愿意相信是真的，因为那时大家手头都不太富裕，官员们也还没有生出动辄千百万地挥霍人民钱财的胆子来。可事情实好像不幸得很，好像真的又被那个明察秋毫的美国人言中了。十几年前就流行着这样的顺口溜“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搓手”。这名间的顺口溜也许有些夸张和偏颇，不过刚刚过去的2004年似乎就是一个有力的佐证。媒体曰：近年来大批国人境外豪赌，出手的阔绰程度连赌场老板都目瞪口呆。于是乎，许多友邻都看好这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投国人所好，国境线外便赌场林立了。当然，豪哥阔姐们大都不会掏自己的腰包，花的都是公家的银子。该出手时就出手，都是英雄好汉（好婆）。银子成千上亿地往外流，政府部门无奈之下开展了声势浩大的禁赌运动，据说取得了丰硕的战果，一大批官宦因为涉嫌侵吞国家资产用于境外豪赌而落马。这在世界上虽说及其罕见，可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因为境外一百多家赌场由于没了国人捧场都被迫关门歇菜了。看来并不只有美国人知道国人嗜赌成性的，把国人看作三等国民的怕也不只是日本人。所幸的是老天爷有眼，在咱们和美国人、日本人之间硬是活生生地隔了那么宽的大洋，令他们只有望洋兴叹的份。要不然这国境线上除了澳式的、越式的、缅式的、朝式的、俄式的赌场……，肯定会又多出不少美式的、日式的、韩式的赌场来的。那中国的老百姓恐怕只有望赌兴叹的份了，别说吃饭了，喝水都玄乎了，哪还敢想过舒坦日子呢？！
    到了政府发文件搞运动专项治理禁赌的程度，谁要是再不承认国人嗜赌成性，怕是要天打五雷轰的。这等嗜好也只有我泱泱中华莫数了。君不见，无论是祖上传来的一百零八张麻将还是泊来的五十四张纸牌，也无论是几粒豆子、几颗瓜子或者是半截破皮尺套着的红蓝铅笔，大凡只要能跟“赌”粘上边，就不愁它不发扬光大。君不见时至今日，仍然有那么多报刊杂志刊登着兜售只赢不输的赌博秘籍和道具的广告！也总有人不惜耗尽毕生的精力和钱财一赌为快。红了眼时，就是爹娘老子死了也不肯离开半步，这是真正的赌徒。当然也有聪明绝顶的人只不过拿它当个道具而已。自从“行贿受贿”同罪以来，这赌具的用途就被发挥极至了。赌只不过是个形式，你绝对看不见输红了眼心跳一百八的赌徒，当然也看不见赢开了心欣喜若狂的赌徒。输的必须输，赢的必须赢，一切早已注定，一切都在和谐中心照不宣地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赌桌前欢声笑语的和谐景象也是世界上别处赌场难见的亮丽风景。不过，国人皆知的业内规矩是，官儿当得越大，手中的权利越大，赌技也就越高，当然也就只赢不输了。于是乎，大家都心照不宣，该输的输够了（也有无奈不输不行的），该赢的赢够了（当然只是暂时够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合情顺意，合理合法，皆大欢喜。只是这老百姓心里也不是没数，羊毛总是要出在驴身上的，不管转几百个圈，输的赢的都是国家和人民的银子。这样看来算不算“一等国家”暂且不提，单就这“三等国民”帽子，国人恐怕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说完“赌”不得不再说说国人的“忘性”（我是掂量再三没有使用“奴性”）。所谓“冤家易结不易解”，“冤冤相报何时了”无疑都是国人崇尚的也是世人应当美德。但凡事都应当有度。当初那东洋鬼子侵略我中华，烧杀奸掠，可谓无恶不作。蒙受国人“免于赔偿的恩惠”，非但没有半点感激不说，时至今日还是变着法地歪曲和篡改历史，死不承认，试图销毁一切证据，真是可恶至极！这也便罢了，谁叫人家是洋鬼子日本人呢？不过，一个个一处处铭记着侵华日军罪证、浸透了中华同胞血泪、承载着国人父辈冤魂历史遗存，日本人倒是没有办法销毁的。可就是有那不争气的国人，也许是“忘性”太大，硬是要帮着人家销毁的，非要在那里建起豪华的宫殿来，整日醉生梦死般地杨柳腰肢轻歌慢舞，全然不顾地下堆堆白骨和祖上、同胞惨死在日本鬼子屠刀下的冤魂。这日本鬼子想做而做不了的事，倒有国人帮着做了，犹如被一群强盗杀死了父母，那强盗正终日为当初仓皇中没来得及彻底销毁证据，唯恐让人抓把住柄治了罪，而那不肖之子，硬是要帮着把现场清理干净。这可真是认贼作父了，称其为“汉奸”一点不为过，能算作“三等国民”应该是荣幸之至了。
    这也许还是大国心态在作怪吧。大度到不知好歹的程度也实在是不多见的。这泱泱中华人也忒多了点，以至于没了数。据说那尤太人死难者的姓名都被刻在了哭墙上和广场上，那东洋人鬼子被美国人的原子弹轰炸后，死亡的人数是统计到“个”的。而我们中国人好像除了能数清那108块小砖头外，实在是缺乏统计学人才。震惊世界的南京大屠杀，有30多万（对不起，我也只能引用这个数字了）同胞变成了东洋鬼子屠刀下的冤魂。我曾经去过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墙上赫然刻着“300000”的数字。听说这一串长长的“0”就很让日本人将信将疑，怀疑是国人杜撰的数字，因为正好杀30万人还真不是件容易事的呢！无论是“友好”的日本人善意的询问，还是“友坏”的日本人不怀好意的发难，都成了令国人尴尬的数字。而如今又有日军侵华的那么多历史罪证一点一点地被国人夷为平地，真不知道是因为13亿人生存空间危机了，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可占了，还是国人记性太差，不记得了当年父母兄弟是怎么惨死在鬼子屠刀下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国人大度，觉得没有必要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一方面是日本鬼子百般抵赖，一方面是历史罪证的不断消逝。国人表现出来的确实不单单是大度，而是冷漠了。当年被日本鬼子蹂躏的“几十万尉安妇”大都含着屈辱离开了人世。仅存少数人也都年事已高了，这是日本鬼子巴不得的事。当然，也有不少有远见的国人——有一个民间的律师组织就在给这些人申请作 “国家公证”，可公证部门竟然不给减免公证费用，律师们要为这些散落在各地受害者作公证，平均一个人的要花费大约3千余元。没有钱便步履维艰。我们每年有几千亿元的公款被关老爷们倒腾到境外去、某政协委员自称：跟2000多个女人上过床，保养一个女大学生花了100多万元！如此挥霍，却不肯为洗刷民族的耻辱做点贡献！真不知道我们竟算是几等国家、几等国民？
    然而，“一等国家”也罢，“三等国民”也罢，总之也不是一个东洋鬼子说了就算的。可这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事儿要是凑在一块，还真让人快活不起来。再看看大街上跑的车，手里举的相机，乃至心脏上安的支架……，受宠的无疑不是洋玩艺。能让国人自豪的好像也就是祖宗留下的指南针之类，最多不过算上“麻将”，弄个“五大发明”。这些好像还能让国人拍着胸脯说：“想当初如何如何……”。更别说有人为了赚取黑心钱，硬是有人帮着洋人把过期的劣质“起搏起”安进自己同胞的心脏里！再看看以仁爱著称的文明古国，要献点血捐骨髓，简直比要命都难。堂堂十三亿人的大国，号称“中华骨髓库”，在册的捐献者却少得可怜。据说还赶不上柏杨先生所在的不足两千万人口的台湾省多。这洋车洋相机确实是比国货要好，多花点银子也无可厚非。可这血和骨髓未必就是洋人的好。即或者真的好，恐怕也不行的。尤其是骨髓配型，据说只有十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这洋人跟咱的祖宗都不一样，配型成功率自不必说的。难道我们同胞不幸患上了病，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她)们等死不成？真不知道我们的“先进性”“优越性”都哪里去了？！
    如此看来，当初那日本人没有把国人划分到“等外”实在是一件大大的幸事了！
    谁都愿意在“一等国家”待着，也没有谁会为“三等国民”而自豪。可要是那 “一等国家”的国民妄自尊大，不思进取，迟早会变成“三等国家”的。“三等国家”如果国民自强不息，迟早会也变成“一等国家”的。牛玉儒、桂希恩、袁隆平、田世国、徐本禹、任长霞……，还有陶宏开、……，等等，他们无疑是我们民族的脊梁和希望。当中国人不再被类似的人和事感动地泪流满面时，中华民族也必将是当之无愧的“一等国家，一等国民”了。

                                      2005年2月26日星期六草，2005年8月14日星期日改

深居简出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飞狐子

下面引用由深居简出在 2006/04/13 09:27pm 发表的内容：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重要的是记住历史，发奋图强！

梦隅

现实主义之作,用一分锐利刺杀隐痛,何止是三等国民啊.红了.建议精.

飞狐子

下面引用由梦隅在 2006/04/16 06:28am 发表的内容：
现实主义之作,用一分锐利刺杀隐痛,何止是三等国民啊.红了.建议精.

　　　　　
　　极其感谢！
　　
　　这是我多年的隐痛了！费了不小的力气写出来的，表达一种悲哀？一种苦涩？一种疼痛？……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写我的心情，我的感受，我的思索。

梦隅

足矣!

飞狐子

下面引用由梦隅在 2006/04/16 06:28am 发表的内容：
现实主义之作,用一分锐利刺杀隐痛,何止是三等国民啊.红了.建议精.

  
   谢谢！  我用内心的疼痛写出疼痛的文字！

无哲

加精！
写得有力，也有深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