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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街角灯光下翩翩起舞 纯洁得像朵百合
这时候你遇到了临街的小丑艺人
他曾用粘满五彩玻璃的万花筒和老鼠形的气球从你这换去两便士 买一大条黑面包拿回家给他老婆和儿子
他说 一直向右走 再拐两个弯就能看见火星上最后一枝罂粟
你不相信 可看到他暗夜里熠熠闪光的银耳钉和夸张的山羊角小辫 终于改变了主意
决定去碰碰运气
你出发了 脚上还穿着那双崭新的红丝绒舞鞋
“阿米拉巴扑轰——” 城市在五秒钟内被施了咒 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边无垠的荒野里 只有你一个人在走
幸好 一直有牙买加鼓手敲打的明朗节奏在空气里陪伴 你不怎么惊慌
远远的 你看见一株硕大的蘑菇 阳光投在它顶下产生的阴影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你挺欣喜 想:应该够放置你的心了
可你没停 不敢擅动这神坻留下的唯一的楔子
你继续走 终于在三天三夜后来到一栋小木屋
门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蓝胡子老头
“老约瑟!”你快乐地叫着 在梦里你就知道他的名字 如此熟悉
他慈祥的笑容让你安心 一切都是亲切
他是个老铁匠 说要送你一件神秘礼物 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跳一支舞
于是你又开始跳了 一个又一个优雅的回旋 竟无法停下来
老约瑟拿给你一根指挥棒 你想开口唱歌可发现没了声音 舌头和牙齿不知何时被谁摘掉了
你终于哭了 眼泪是种子的形状 掉进泥土里开出一枝罂粟
……
1924年的干邑散发出醇香 革命党人还在教堂里念着赞美诗
好吧 好吧 可以鼓掌了
2003.10
船上
灰尘 于骨缝间穿梭
幽幽的凉
船上的日子
身体舒展如蛇
不必捉蚊子的信子上生出仙人掌
你的唇在远处频繁闪动
化为灯火
四周一片繁忙
而我 终于窒息在“嗬嗨嗬嗨”的号子声里
鱼儿何时收割
03.10
这个初冬,干冷的空气终于赢了我的好脾气
天空暗白 像他没有血色的脸
太阳偶尔露一下头 笑容虚伪
地图已经摊开
这点与那点之间 不过一指距离
酒精还不够热
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 滴着烟的气息
隔壁叮叮咚咚的声响整夜未停
他们的快乐多得无处盛放 从房子里满溢
日记写了一半 咖啡里冒出小妖精
问:你还在这里?
这个初冬 干冷的空气终于赢了我的好脾气
他妈的 谁偷走了我的飞毯和麦荠
03.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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