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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著名评论家马知遥评蓝桥,附诗歌集:《幽谷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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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6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谨以此文祝:远方的诗人蓝桥

前言:

远方的诗人来电话要求我给一位叫蓝桥的诗人写点什么。并说到这位诗人正面对着人生最大的考验。我出于客气就答应下来。而这几天当我真得开始阅读他们给我推荐的蓝桥的诗歌时,我震惊了。这里没有风花雪月,没有刻意的苦难找寻,没有强说愁苦的无聊,文字里全是彻骨的拷问和质疑,以及温暖的问候。我因此要真的写点什么,给远方勇敢的诗人。


蓝桥:面对永恒的歌唱
马知遥

读这样的诗歌,可以感受到一个人内心的高贵。是的,即使是平民,我们却要有一颗贵族的心。那就是面对生命面对时光时的亲近、包容、向上的精神。这首《睡莲》如同银色月光下的美丽的少女,她圣洁高贵,亲近着所有的灵魂,“我想问你:该停留多久? /怎样的长久才值得缅怀? /于美中耗尽,静中滋养, /都不曾有过额外的光环。 / /须叟的生死,因你生色, /透明的莲叶泛射着银白……/它们聚拢,秘密地祈祷 /环绕着你,又被你主宰。 /它们是倾听者:为你的高贵/倾听你的内在。”这首唯美的诗歌里,透露着多少看透死生的情怀,透露着多么淡泊的境界。很多时候,看似用普通的口语或者丰富的意象在表达什么,这样的方式已经不是创新,在当代诗歌界也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时候评价一首诗歌高下的标准,我以为其中之一就是:诗人内心的深度。而内心深度的高低取决于诗人在诗歌中的感受能力。
他的诗歌还有着内在的旋律美,这样的诗句令人沉醉。“夜晚,我的朋友,你们 /像耐久的灯芯般滚热, /白炽的光穿过玻璃罩, /又像积雪扑向角落。”(选自《夜晚,我的朋友们》)朋友的情谊和夜晚的灯光巧妙的意象完全融合在一起,构成了温馨奇特的美感。这是温暖的诗句,是一个人内心抵达忘我后的诗句,一个内心充满邪恶的人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人是没有这样的心境也不会有这样的感受。他一定是充满感激之心的。
他又是一个不断超越自我局限的人,是一个充满理性和浪漫的人,他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浪漫的美和错综的智性让他的诗歌有些朴素迷离的吸引力。他讲述着自己又到达永恒。在诗歌《我不时地和寂静交谈》中,他写道:“我不时地和寂静交谈 /向他学习平凡的语言/高大的阳光跨进屋里, /他衣着随便,站在窗前。 / /佛像、座钟、摊开的纸笔, /摆弄着眼中的每件东西; /而它们在变,如同魔术, /我看见一种闪烁的距离。/ / 那么遥远,雪崩般圣洁! /陡然遮掩住时针的步伐, /用整体昭示局部的和谐。 / /呵,他何时进入我的腑脏? /不同的爱使他强壮, /但每一天都可以歌唱。”我们似乎可以看到诗人自己的影子,但又不全是,因为在这样的诗歌里,我们能读到自己。面对时光,面对一生,我们随时都在和冥冥中的命运做着斗争,而我们似乎还要时时在沉静中期望得到启示,得到另一个自己的援助。我们因此可以超越一切物象的障碍,超越世俗的约束,可以安然地和内心的秘密,内心圣洁的大我交谈,并获得活力。最后一句有令人惊心之美,它如同箭击中了我。“呵,他何时进入我的腑脏? /不同的爱使他强壮, /但每一天都可以歌唱。”,只有一个充满了爱,充满对世界的留恋,一个坚强的灵魂才会发出这样灿烂的声音。只要能够每天都歌唱,世界再暗淡都是光亮。
可以肯定地说,用通俗并几乎华美的语言表达对永恒生命、对神秘命运的关注,对超我的追求,对圣洁情感的卫护成为了这位诗人笔下的主题。他因为这样的书写,将写作超越了个人的界限而获得普遍的情感。在诗歌《呵,时间之桶盛满净水》里诗人这样写道:

呵,时间之桶盛满净水,
夏日的花瓣漂泊而闪光。
它们敲打这寂默的容器,
又像是木箍在一分分伸长。

箍紧我吧!别失去耐力,
别将重心向别处转移!
我寻找波纹,你找自己
得以暂现的根本的一滴。

而关键在于:不仅是物,
我们的内心仍在孤独——
它渴望着向你溢出……

这样的奉献可是虚幻?
我重又听到,重又看见
从里到外是一整幅画面。

在这首诗歌里,作者写尽了生命不止追寻不休的人类命运,而孤独是整个人类的孤独,正因为时间的禁锢,生命如同那桶中的流水寻找着出口。哀伤而孤单的诗歌,诗人正代表着整个族群歌唱。在诗歌《灰濛濛的雨扑打内心……》一首里,我读到了某种宿命的暗示,那样的意象是来自内心的感受,那是有力量的暗示,是需要用生命体会的感受。它自然不造作,舍弃了当下诗歌创作中为文造情,无病呻吟的恶劣文风,他是发自真实的。那真实而内敛的表达让诗歌因此获得无穷遐想的空间。

灰濛濛的雨扑打内心,
到处是不可见的身形。
白色探照灯摇摇晃晃,
把光幕投入淡紫的天庭。

这是村庄,十月的泥泞,
寒风遮起隐蔽的神明。
最后一批花接受召唤,
与伙伴们匆匆辞行。

从枝头跌下。单车碾过
沙沙作响的砂石小径,
和田垄两侧的细碎呻吟。

“最后一批花接受召唤/与伙伴们匆匆辞行/ /从枝头跌下。单车碾过/沙沙作响的砂石小径/和田垄两侧的细碎呻吟”这似乎是诀别,似乎是对无情命运无奈的揭示,而那些自然的物象在诗人眼中自然地凋谢自然地发出声响,如同命运碾过后的足迹。他的诗歌因此有了画面感,质地如此可触可感。那冷色调的处理让整个画面有着阴沉的压抑之感,和对命运无可名状的恐慌。是的,面对神秘的远方,人类永远是探询和查问。而这样的探询和查问是一个坚强灵魂的不休的追求,因此显得执着而迷人。

听远方的朋友说,作者蓝桥是位诗人和画家,今年30岁。他的诗歌里透露出的果敢和淡然一切的态度,他从一开始就面对人类永恒母题的高度,让他的诗歌充满了感动人心的力量。我相信他的画一样有着圣洁的情感和宗教般向上的精神。我也将自己良好的祝愿给远方的这位同行者,愿您的诗歌和你的生命一起得到永生!


《幽谷诗草》◆蓝桥


睡莲

许多个夜晚便只此一瞬,
是什么引着我向你走来?
殿宇的倒影陪衬着你,
馨香的声音在水上漾开。

我想问你:该停留多久?
怎样的长久才值得缅怀?
于美中耗尽,静中滋养,
都不曾有过额外的光环。

须叟的生死,因你生色,
透明的莲叶泛射着银白……
它们聚拢,秘密地祈祷

环绕着你,又被你主宰。
它们是倾听者:为你的
高贵,倾听你的内在。

  “夜晚,我的朋友……”

夜晚,我的朋友,你们
象耐久的灯芯般滚热,
白炽的光穿过玻璃罩,
又象积雪扑向角落。

使我的内心很是感激。
星星缀满陈旧的天地。
向下的俯瞰不只一次,
打磨着些银白的砂砾。

寥寥无几,在手中变小,
被扣紧的那些面容,
时光之中已不能找到。

这引力谁能触及
合上的书没有字,
无形的弦会更直。

  “我不时地和寂静交谈”

我不时地和寂静交谈,
向他学习平凡的语言。
高大的阳光跨进屋里,
他衣着随便,站在窗前。

佛像、座钟、摊开的纸笔,
摆弄着眼中的每件东西;
而它们在变,如同魔术,
我看见一种闪烁的距离。

那么遥远,雪崩般圣洁!
陡然遮掩住时针的步伐,
用整体昭示局部的和谐。

呵,他何时进入我的腑脏?
不同的爱使他强壮,
但每一天都可以歌唱。

“呵,时间之桶盛满净水”

呵,时间之桶盛满净水,
夏日的花瓣漂泊而闪光。
它们敲打这寂默的容器,
又象是木箍在一分分伸长。

箍紧我吧!别失去耐力,
别将重心向别处转移!
我寻找波纹,你找自己
得以暂现的根本的一滴。

而关键在于:不仅是物,
我们的内心仍在孤独——
它渴望着向你溢出……

这样的奉献可是虚幻?
我重又听到,重又看见
从里到外是一整幅画面。

    蝉

在夏日,在墓地,小小的歌者
该从那一段开始吟哦
伟大的荷马?瓦尔登湖?
或是僧人们例行的早课?

不停地唱!象铜罄之上
木槌敲落的缕缕余音,
绕树三匝,春回秋至,
你的静默令人眩晕。

一阵风过,孩子们要你,
这振颤着的黑色纹章,
绿荫覆盖的仓促乐器。

但要向妇人们学习弹拨。
她抬起头,看见什么
述说着一位簪花少女。

  “许多人筑起一道彩虹”

许多人筑起一道彩虹,
惊愕之间,雨已停下。
潮湿的花枝尚未苏醒,
便被自身的梦想横跨。

对于我们,她是起点,
镶着激情在天边悬挂:
身披绫带的七重重罪,
象要敛去每一层光华。

这是我们深恋的容颜,
她大于我们,并在她
最丰满的镜相中蒸发;

并永远应求恳而出现。
当彼岸隐去,彼岸的
色彩仍在她眼中变化。

    大水法

你属于水,是残存的美。
你曾有过无瑕的伴侣——
你引她上升,回到内心,
看见自己是怎样的少女。

那羞涩的槽呵,不会说话,
一遍遍过滤心中的话语。
始终离去却被感知的
往日,既充溢,又获取。

从单萼之花,到这黄昏,
有多少芳香将你磨损?
附着于时间,乞求于你。

而你的歌声垂俯。啊,
大地的孩子孤单。他
向下、向下……仍能默许。

“骄傲的女性,你正臻于完美”

骄傲的女性,你正臻于完美,
象希腊式陶瓶在旋转中成形。
百合状的釉纹薄得不可逼视,
衣裙之后包裹着神秘的芳龄。

抑或你说出,一个日常词汇,
宛如播洒着稀世罕见的香水,
你吐气如兰,是怎样挥霍,
而又无比精心地将睡梦栽培。

只有鲜花能在室内将你围绕,
这柔软的桎梏令你更添敏感,
轻轻一跃,就使它愁绪万端。

你把手伸向一条敞开的通道,
碰响它而不阻拦。看:闪亮
的光点潜回来,推你向前。

“当女性象恐龙一样消失”

当女性象恐龙一样消失,
被诗歌照耀的,是顽石。
躺卧在记忆上,他们说,
拼命压榨却没有浆汁。

这日子怎能向下延续,
怎能歌唱,唱给这空虚;
唱给谁才能将空虚领会,
从空虚中,将我们占据?

无根的果实,无根的脸,
麻木的石块象瘟疫传染,
压向每个人,每张床单……

而我们醒着,自身的线,
吐出又收回。我们辗转,
但什么也不能贯穿。

  “灰濛濛的雨扑打内心……”

灰濛濛的雨扑打内心,
到处是不可见的身形。
白色探照灯摇摇晃晃,
把光幕投入淡紫的天庭。

这是村庄,十月的泥泞,
寒风遮起隐蔽的神明。
最后一批花接受召唤,
与伙伴们匆匆辞行。

从枝头跌下。单车碾过
沙沙作响的砂石小径,
和田垄两侧的细碎呻吟。

但转移中生命抬起头来:
这条路蓦然由窄及宽,
在半空与那光幕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6-9-6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秋天,我拿什么给你居住”

秋天,我拿什么给你居住?
你认识黑夜,又将我认出。
你来临,就象被磨光的
井沿,知道这口井的深度。

你如何垂下?星在水中,
我的脆弱被它们廻护。
这难言的脆弱呵,你当了解,
你投下的绳索上空无一物。

你且走开,去收割别的——
田野里有霜、有穗、有种,
大风吹刮着春天的石柱。

你当从这些认出我来,
我已籍它们找到了你,
从你的背影,从根到树。

“请静静地收回你的权能”

请静静地收回你的权能,
我闭上眼,等你的回声。
广大的黑暗已撒出巨网,
只有大地和编织者长存。

哪里是你?黄金的灯盏,
请照亮他,用你的权能:
我要看着他向你退却,
如一片幻影缓慢地飞奔。

永远达不到。取走全部。
为何每个普通的夜晚
都在掏空你神圣的视听;

也掏空了我,这种支撑——
旋转的天穹绕过中心,
在痛苦中往高处升。

“我要伸展!向你的心里……”

我要伸展!向你的心里,
牢牢楔入每一根槽;
贴近那些天然的花饰,
再柔软些,象葡萄的枝条。

我的白天并不暗淡,
晚上则回到焦虑的边缘。
为了承担饱满的果实,
它整夜地向你蔓延。

多么羞怯!酸甜的浆汁,
它能够把预言酿造,
又怕唤醒你的知觉。

请允许,我别无他求。
秋天的木橱即将打开,
新的杯子却不在我手。

“蔷薇,你们走上宽阔之路”

蔷薇,你们走上宽阔之路,
从弯折的时光中,你们
学会朴素。如同经过长久
的纺织,今天,你们是布。

你们拿到白色。尚未浆洗
便整片地铺向远方游客。
在不同时辰,我遇见你们
但能捉住你们中的哪一个?

似乎是爱,却不曾存在——
象被某一阵芳香牵引,一面
垂下的旗帜,孤单又展开。

这古老的词汇难道不被
你们限制?只有呼唤者获得
图象,只有渴慕者得到姓氏。

“我在干枯的大地上为你种花”

我在干枯的大地上为你种花。夜晚
我为你种失明的花。我看不见自己,
用全身的黑暗沤肥。黄金也腐烂了,
手还在不停地松土,向坚硬处挖。

每开一朵都是一团薄冰包裹的火,
似要挣脱命运的无形却又有些害怕。
我被冰刃灼痛,虽不复看见,仍能
感觉:世界是怎样浑沌冷漠地待她。

谁接纳她?谁懂?我摸索着这张脸,
嗅到幽幽香气中的琵琶声般的委屈,
露水愈发圆润,偎倚着怜惜的脸颊。

我是否在她心中显得又老又哀伤?
地上的生灭转瞬即逝。但你能否
备只瓦罐,在天堂之上替她安家?

“我深爱你,所以离你不远”

我深爱你,所以离你不远,
一年过去推着另一年向前。
循环往复中有个不变的一,
是所有的岁月和任何一天。

从我的眼睛,你向外审谛,
在我的思想里你保有呼吸。
我不是我,是悲伤的躯壳,
为另一个存在将声音放低。

你在我之内,你灵魂低垂,
独醒的人哪,那在梦中幸福地
走来走去的他,是谁?

是我的化身抑或你的视象?
来世的音域荡漾,但离开你,
它既不能升。也不能降。

    哀告

在隆起的世界上,我什么也不是。
卑微呵!我伏于地,我丧失了说。
熙来攘往的灰尘终日唾着我的脸,
连心中的悲哀,也是你放进来的。

仅是块抹布,为你工作。为什么
锅台洁净了,生锈的烟囱现出光亮,
玻璃窗也轻灵如孩童的眼睛——
我擦拭它们,自己却不曾快活?

难道能说那些污垢不在我身上?
我拼命洗刷别的灵魂,以致自己
的一个尚未揉搓,水就已浑浊。

现在我再也看不见你,比黑暗更黑。
但我不敢用更大的哀告求你宽赦,
因为更大的炭火,也是你放进来的。

    再哀告

但我不能闭嘴,要用更大的伤口摇撼你,
要用我的身躯替代你的,让血往回流。
隔着虚弱的四肢呼喊,背着眼睛落泪,
我在龛前磨断了双膝,还得拖着它奔走。

而你曾经怜爱,曾何等优雅并满怀期待
地将我与童年分开,仿佛从茧中抽丝
既新又白!可现在那个人到哪里去了?
肮脏的日子落叶般向前滚,却没有未来。

这暗疮为你疼痛。一支琴能够从时空里
最初的震颤索回不断衰竭的自我,假如
它不能攥紧那操弓弦的手,又怎能无中生有?

它能有何依赖?在上的人呵,那听你的
失聪,看你的受损坏!今天,就把这木桩
打得再深些吧!因为你不在这里,但是你在!

“谁把巢搭在光秃秃的树上”

谁把巢搭在光秃秃的树上,
几百根枯枝搭成一个梦乡。
它是否暖和?让人觉得
树有多高,冬天就有多长。

严峻的时刻不知不觉来临,
那顺从的冰面也脸色铁青。
谁肯坚持?我们向林梢发问,
没有。只有一颗耐冻的心

沉默不语,却把问题拿到,
象被风揉裂的黑色的泥灶,
死死抱住不肯离去的柴草。

可我们怀疑,因为我们感激:
是否有只手能令万物空虚,
另一只却温柔地将这巢托起?

“有两个灵魂,分开就列去其一”

有两个灵魂,分开就死去其一,
我总把死者的名字写成我们。
天空将幸福的墨水渐渐吸干,
在纸的背面,印渗出美丽黄昏。

在灰暗的石柱间,我是僧侣,
在陌生人的门口,我鞠躬行礼。
夕阳像金色的作坊护佑着生命,
但无望的要求,它承担不起。

独特的声音一直在喊:远方,
空旷……除了双手按住心脏,
除了风,已没有什么值得阻挡。

死亡满脸忧愁地运行了一周,
回到原地,象回到楼道入口,
我的痛苦使他不能把我带走。

“瞧,一切都将终结……”

瞧,一切都将终结,谁记得开始?
灰色风车在公园里撩起一桩桩琐事。
一个人吹着口哨踱进荒僻的旧年,
每条梦幻般的路口,都有众人消失。

他有何准备,面对奇景,将内心
的紧张转化为不可把捉的相思;
他思恋何物,又被何物思恋——
如同简朴的盐粒融入脉脉深池。

他能否从中获得一种悠远的风度?
憔悴的杨柳在池边痴迷地回想,
那发源之处,是她紧束的腰肢。

对他而言,这是更趋柔和的途径:
介于这种生死会晤的澄澈的空地,
他能否投入,并一再将自己接住?

“我的灵魂触到一个实体”

我的灵魂触到一个实体,
没有边沿,处处是中心。
无穷的旋涡中你被触及,
象雪片淹没的寺院尖顶。

在这世上我的热爱无多,
时至今日我已不受牵引。
伟大的空啊,你总是说,
那最轻的尘土也如泡影;

那新的事物是旧的所变:
火焰在燃烧时是否清楚
使它寂静的是生、是死?

现在我钝重而有所体验,
我用眼来听,以耳代目,
使我和你永远不分彼此。

“我还在钟表里,引导自己走”

我还在钟表里,引导自己走,
一圈圈与贵重的时针相逢。
此时,还没有出现新的征候,
没有一只手把我放回它心中。

只是预感,在月色拂照下,
某些粉末般的光明仍在踯躅。
它们不说,不唱,既聋又哑,
却比我们凝望之时更显幸福。

我无法表述,这无名的东西。
它们失散之前我在哪里?还是
一旦我转身,便失去了身体?

而在这口钟里,我如何停止!
为了使命运呈现的那种激情,
仍须把自己抬上轮回的塔顶。



“哦,节日,你一直是个夸饰”

哦,节日,你一直是个夸饰,
无视爱情年复一年地翻新。
人们记得你,因为没有手指
能够弹出不断折的单音。

就象初秋是最佳的选择,
夜间,星星,彼此丈量着距离。
有两个人物,悲剧般的颜色,
灰暗花园里泛起的无数叹息。

但楼房隔绝了它们。没有
力量可以帮助它们凝聚、上升,
把孤单还原成永恒的孤单。

那么,我们还将被什么左右?
我们投射的憧憬并不完整——
凡与圣,痛苦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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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6 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蓝桥个人简介

@_@

[ 本帖最后由 淡雅子 于 2007-6-14 21: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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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0 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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