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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洛夫《鲑,垂死的逼视》” 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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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4 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洛夫先生在《<漂木>创作记事》中道:“多年来,我一直想写一首长诗,史诗,但是属于精神层次的,把自己的生命体验和美学思考做一次总结性的形而上建构,而不是西洋那种叙述英雄事迹的epic。荷马的《伊利亚德》、但丁的《神曲》、密尔顿的《失乐园》,都在万行以上,这得多少东西来填,故而只好拿《圣经》中的故事来演绎,来诠释,其丰富的象征含意固然使其成为西洋文学经典的基础,可是史诗的叙述语言,其张力显然相对的削弱。语言的松弛,疲软无力,是诗人一种最严重的败德。然而以我的情况来说,要我再走意象繁复,语言艰涩,而象征和暗示性特强像《石室之死亡》那样的老路,我又心有不甘。于是,《漂木》的语言策略问题便使我陷于极度的矛盾。三千行的诗,要求行行皆诗,行行都是精妙的意象,这是不可能的,也无此必要。”“小诗求其空灵妙语,重语言而不重意义,长诗求其知性的深度,重意义而不重语言。其实我并不想放松对语言的品管。”(上转贴)

要试图解析洛夫的诗是不讨好的,因为诗人的诗已达化境,这一篇诗,用字浅显,人人可懂的文字,个人认为唯有老诗人的文字功力才能让它看来简单。有许多处是只可意会,多加解析,徒曝露无知。然读后感触,就顾不得说说个人读后的启发。不敢妄评,只说说一点因人而异的理解。并请大家共同欣赏名家之作。(附原文并加[1],[2]等于句尾,方便个人解读用。诗人原文无此注。)


《漂木》第二章《鲑,垂死的逼视》第三节节选

    当河谷上空一只鹰鹫
    俯冲而下
    叼去了
    河面上一层薄薄的月光
    时间噤声
    故事正要开始

兴起,点起“时间噤声“ 后,留下一个疑问语码,让我悬挂在心,等待着后来的解惑。企于往下读。前四句,是诗人商标的意象写法。

    我们一旦游进内陆
    亚当河变成了滔滔的瘖哑[1]
    两岸草色凄迷
    雾,比想象中更难掌控
    早晨很淡
    一到下午便脸色多变,口齿不清
    一路也不见激湍飞沫
    体温渐失的河水
    漂来几片落叶
    秋,载浮载沉
    水的语言
    在危机四伏的浅滩上吞吞吐吐
    落叶无言秋堕泪
    这种古典式的残酷完全没有必要
    路,向天边延伸
    险峻与平坦都只是过程
    纵浪大化中 [2]
    喜和忧没有必要
    硬说大化中那一粒泡沫是我
    更无必要
    胆怯没有必要
    冷眼横眉没有必要
    极终关怀没有必要
    为某种哲学而活,或死
    也
    没有必要
    神在我们的呼吸中
    也在
    一只吸饱了血的虱子的
    呼吸中

[1]

亚当河:The Adam River, located on Vancouver Island, British Columbia, was fertilized to examine the feasibility of a low-level fertilization as a method of increasing resident fish (native rainbow and introduced brown trout) populations in an oligotrophic river.

亚当河,设想是是诗人在加国住后对自然的另一种接触。另一派田园与乡愁血脉的交融。

滔滔←→瘖哑,看似矛盾,以滔滔形容瘖哑,显现的是诗人的感官诠释。平白的语言,这一段直至“落叶无言秋堕泪“ (律句:仄仄平平平仄仄)像是一种新古典式的描景抒情,以一律句来点破,衔接是一个高妙之处。而“体温渐失的河水“ 让人想起嵇康的“目送归鸿,手挥五弦”,象外之意是神韵的一种心理体验。诗人若是鲑鱼,水则是诗。但不知这‘鲑‘是否又音喻着‘归?‘ (鲑鱼长成后会游回出生的地方去产卵,然后便死于故乡。)

接下一句“这种古典式的残酷完全没有必要“文起转折,语气又有一种建安的英雄味儿。余文接做大化虚无的反扑,悟的反扑。


[2] 有关大化的联想

诗人的秋叶,大化的质问,让我想起古诗人也有过这样的咏怀;

五古•感怀 [唐朝•孟郊]
诗云:
秋气悲万物,惊风振长道。登高有所思,寒雨伤百草。平生有亲爱,零落不相保。五情今已伤,安得自能老。晨登洛阳坂,目极天茫茫。群物归大化,六龙颓西荒。豺狼日已多,草木日已霜。饥年无遗粟,众鸟去空场。路傍谁家子,白首离故乡。含酸望松柏,仰面诉穹苍。去去勿复道

接着;

    神在我们的呼吸中
    也在
    一只吸饱了血的虱子的
    呼吸中

让人自问:神是什么?引入第三段的辩证。

    敬畏没有必要
    过量的信仰有如一身赘肉
    虔诚没有必要
    在构筑生命花园之前 [3]
    我们内部
    早就铺满了各类毒草
    而神
    甚么话也没说
    我们唯一的敌人是时间
    还来不及做完一场梦
    生命的周期又到了
    一缕青烟
    升起于虚空之中
    又无声无息地
    消散于更大的寂灭
    否定病 没有必要
    阻止褪色与老化没有必要
    执着,据说毒性很大
    当然没有必要
    扬弃 没有必要
    被扬弃当然也没有必要
    豁达 没有必要
    超越 没有必要
    魔 黑脸白脸黑脸白脸没有必要
    佛 拈花一笑也无必要
    短短一生
    消耗在搜寻一把钥匙上
    根本就没有必要
    门 就让他开着 [4]
    云 就让他飘着


[3]

“构筑生命花园“,似乎又引进了另一诗人的省思;而“早就铺满了各类毒草“,不就是“博拉图的幽灵”么?”执着,据说毒性很大 / 当然没有必要”;另一个国外诗人似也曾如是问,如下。这几句轻易地把辩证思理又带出一个更大的跨文化的空间。

What Then?
by William Butler Yeats

His chosen comrades thought at school
He must grow a famous man;
He thought the same and lived by rule,
All his twenties crammed with toil;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Everything he wrote was read,
After certain years he won
Sufficient money for his need,
Friends that have been friends indeed;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 What then?'

All his happier dreams came true -
A small old house, wife, daughter, son,
Grounds where plum and cabbage grew,
poets and Wits about him drew;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The work is done,' grown old he thought,
'According to my boyish plan;
Let the fools rage, I swerved in naught,
Something to perfection brought';
But louder sang that ghost, 'What then?'


这一首诗的内思是每一个作家,诗人都会反复经历的.
即便是非上述人, 人生旅程上也会有同样犹疑反思.

这诗里边最美的也是最深的就是Plato's ghost, 这词已有它的历史,
也不断被后来学者,思考者,作者甚或政治人物引用. 中文无相对应的词.
单说‘柏拉图的幽灵’也不具翻译效. 读者不能懂啥是‘柏拉图的幽灵。‘ 你可把它想成入世的追寻,这追寻骨子里有“你笃信的,追寻的真理幽灵,已寄生在你的意识遗传, 而这幽灵有一套方法, 但也具强破性,排他性” 。

举例, 就像写家们也有一套方法, 但某些具强迫性,排他性.
但自己重读旧作也偶会自问起疑. 大者如国际上或人权外交,
或全球自由贸易, 都还可见柏拉图的幽灵.

这诗之后, 你要对这幽灵发问, 甚或推翻它, 在你到达终点而反思的时后. Plato's ghost变成俗相,或许是出世后的柏拉图的虚无哲学。

这里, 我就任意取一通俗白话, 叫Plato's ghost为 “追寻” 这柏拉图的幽灵也可换成
你的幽灵, 或大或小, 如果你有一个自己的ghost.

你也可换成直译‘柏拉图的幽灵’, 当你理解你的Plato's ghost.
下, 试做个简单意译. (任何一种语言, 翻译诗是危险的,不可能的; 否则就不是诗了,而是文章. 最好的理解还是要通过原语言文字; 我的一贯看法.)

What Then?
     
念书时,他的铁哥儿们都认定
将来他必成名人
自许如是,他严谨地走每一步,
所有而立之前的岁月
他孜孜不倦
“然后呢?” 追寻--对他吟唱
“然后呢?”

人们研读他所写的每样东西
数年后他获得满足自己需求的金钱
也赢得几个患难之交
“然后呢?” 追寻--对他吟唱
“然后呢?”

他筑的美梦完全实现:
一幢古色古香的小房,内有妻子,儿女
一地小院, 上植甘蓝, 梅李
诗人名士围绕着他,谈论着他
“然后呢?” 追寻--对他吟唱
“然后呢?”

大功告成了, ‘我老了--他想着--
”正如我年少时的计划;
让他们去发狂,我坚定不移,”
成就一件完美
“然后呢?” 追寻--对他巨声吟唱
“然后呢?”

[4]

末段也回应了第一段的‘时间“问题。不需求神,或解神。有神无神不重要。故作道佛亦无必要。或进老庄境,时间宇宙,无为处自有为处,处无为有为自来。“扬弃“与”魔“涵义可多解,不知涉及人事政治否?而“门 就让他开着/云就让他飘着“正是一种恬然积极的正面意义(不是关起来或固定住)。或许这里有一些‘洛夫禅“呢。。。

途中即笔,错误难免,交流用。
 楼主| 发表于 2007-1-4 09:29 | 显示全部楼层
附 [潇湘晨报] (或可与 魏晋风度的 "新古典主义诗歌评论" 交叉阅读)

  面对面

  写诗生涯·最高理想·宗教情怀

  ——我理想中想做一个大诗人,他应该是用智慧写诗的。

  记者:在您的写诗生涯中,我注意到这样两个词:“伤口”写作和“天涯美学”,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它们是对您作品的概括吗?

  洛夫:这两个词说的刚好是一个最早期、一个最晚期的我的创作。早期比如《石室之死亡》(1965年),多写“战争”、“死亡”等主题,诗人兼评论家余光中评价说我“用伤口来唱歌”;后来我在海外漂泊,1949年从大陆到台湾,1996年从台湾到温哥华,一直远离故乡,“天涯美学”,这是我提出的自己写长诗《漂木》(2000年)的时候的一个主题。我一直觉得,我不是台湾诗人,我是中国诗人。

  记者:从早期到晚期,您的创作风格一直都在变化,有人说您这五十年的诗歌创作分“抒情”、“问古”、“怀乡”和“回归”四个阶段,您自己认为呢,代表作是……?

  洛夫:分四个阶段,我认同的。最早是有首诗叫《窗下》,很简单、很明晰的意境,到现在很多人、包括年轻的朋友都记得,挺喜欢这首诗。然后是《长恨歌》,我把白居易《长恨歌》的故事用现代语言重新编排,评论家说我这首诗很有创意,它不是改写而是崭新的创作。借用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对帝王的婚姻观和恋爱观进行反讽。第三个时期写了很多怀乡的诗,像《蟋蟀之歌》、《故国》、《边界望乡》等一系列诗。第四阶段,就是创作《漂木》的时候。我晚年除《漂木》外,还写了大量的现代禅诗,语言是现代的,但表达的是那些寂寥的意境,寓意是既古典又具有现代意味,有着人生深深的感悟。

  记者:您创作的四个阶段之间有种层叠反复、螺旋式进升的关系,是否您在创作过程中追求那种不断自我否定、自我肯定循环往复的探索?

  洛夫:(开怀地笑了)你是读懂了我的,是如此。也有评论家这么评论过我。

  记者:这种创作历程与风格的多变跟您一生的师承有联系吗?

  洛夫:有的。我借鉴的东西很多,法国的、英国的、德国的。西方的文学思潮,还有哲学思潮,像存在主义、萨特、超现实主义,就是superealism,对我的影响很大。后来我自己也从事这方面的翻译,写了很多论文,还有一些小文集。

  我的诗作一开始就有死亡的意识,有深度。像徐志摩的诗,我从小开始学诗的时候就不喜欢,所以他不是我模仿的对象。我最欣赏的是德国诗人里尔克,他是用思想写诗、用智慧写诗。年轻人喜欢用感情写诗、用激情写诗,那些诗当然也有很多人喜欢,但是我理想中想做一个大诗人,他应该是用智慧写诗的。

  记者:借鉴外国文艺思潮中的诗歌作品和艺术理论,会不会有水土不服的现象?

  洛夫:刚开始接受西方现代主义的时候,大家的口号就是“反传统”,不是重在继承,当时大家都是这样喊,都没有仔细思考。后来经过反思,光是从外面移植,那么中国的诗就成为外国诗的“殖民地”啦。

  所以我们就另外走一条路线。尤其是一批自觉的诗人,像余光中、还有我等等,回过头来大量地、有系统地重新研究中国古典的东西,中国有很多丰富的资源值得我们去继承。如果把西方现代主义和中国传统的东西这两者互相糅合起来,不是机械式的,而是血肉相连地融为一体,这是我当时对诗歌追求的最高理想。

  在后面的十年中,我个人是如此,很多诗人也都是如此。现在这种西方现代主义的技巧再加上中国传统诗歌之美,二者结合起来就成为台湾现代诗歌新的主流,我们叫“中国诗”,在大陆叫“现代汉语诗歌”。

  记者:能不能再跟我们说说您刚才提到的对诗歌追求的最高理想?

  洛夫:我说过,是要找回中国古典诗歌里的那种永恒的美。我说的是一种艺术感染力的美,使你感动的不是激情,而是永恒、宁静的美。我现在常常读那些古典诗词,屈原、杜甫、李白啊,读着读着仿佛时间整个停顿下来了,感受到其中永恒的东西胜过了这些流动的或固有的东西。我是希望,在自己的诗里能把西方的、中国的,古典的、现代的,整个融合起来,用新的语言、题材来捕捉诗歌里永恒的东西。

  记者:在您的诗作里有几次出现了蟋蟀的意象,我们很容易联想到其他台湾诗人如余光中、痖弦等,他们的诗里也写到了“故乡的蟋蟀”,是否蟋蟀这个意象在诗人心目当中有一种普遍的怀乡寄托?

  洛夫:对,于我看来,蟋蟀是一种很优美的动物,代表着一种很亲切的情调。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其实,在我的诗里还有一些意象,很多评论家都没有发现,就是我对小动物的关怀。像蚯蚓啊、蟋蟀啊、小鸟啊、泥鳅啊,我写了很多。我认为,一个诗人应该有广阔的关怀——对弱者的关怀。我认为这是一种宗教情怀。

  很有意思,我现在是不拘一格的,家里有《圣经》、有各种佛经,我都看。我是泛神论者。一个诗人,他不一定是一个教徒,但他必须具有宗教情怀,心里要有菩萨。真的菩萨,就是关怀与大爱。

  思乡情·诺贝尔·“80后”

  ——最好吃的菜,是妈妈做的菜。心里这个根永远挖不掉的。

  记者:您现在身体好吗?

  洛夫:大家都说我身体不错,你看我怎样?(他笑着反问记者,不失时机地狡黠了一把)

  记者:您下次回衡阳是什么时候?

  洛夫:你邀请我,我就来。

  记者:您在诗里说“酒是黄昏时归乡的小路”,如今您也归乡了,身体又好,喝酒不?

  洛夫:哈哈,喝啊,跟他们两个一起喝(他指着这一行始终陪同的衡南县县委书记、诗人陈群洲等人)。啊,提个酒壶,在黄昏的时候慢慢地走回去,那个感觉很温暖的,就是你念的这句诗的意境。“酒是黄昏时归乡的小路”,呵呵。

  记者:这次回乡的感觉像不像喝酒?

  洛夫:(点头)绝对喝酒一样。

  记者:我们也读到您和湖南的诗人有许多应和之作。那么您和故乡之间,不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关联不断的。

  洛夫:没错。

  记者:湖南的读者特别关注洛夫的湖南情结。

  洛夫:这种情是永远不能磨灭的。(讲起乡情,诗人的声音略略放低了些)一个人觉得最好吃的菜,是妈妈做的菜。心里这个根永远挖不掉的。虽然妈妈已不在了,但根还是种在了这块土地上。所以我这次回来的时候,一下火车,就看到兄弟、朋友们老远地来迎接我,这个内心的感动啊,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一下,略略仰起了头,眼光投向远处)我每次回来一下火车,都看到“衡阳车站”几个字,我每次离开的时候也都看到这几个字,几十年都没有变化。但是这次回来“车站”两个字不见了,但“衡阳”的那个“阳”字还是繁体字,还是当年的那个样子,这个给我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1949年我从衡阳坐车到广州去,然后又到台湾。后来我写了一首诗叫《再别衡阳车站》,那是1988年回来访问,第二次坐火车离开这里。

  记者:湖南人很高兴听到的是,我们的老乡洛夫先生得到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

  洛夫:提名而已嘛,有什么用,又没得到。(释怀大笑)每年全世界获得提名的有几千人。

  记者:可是中国人、中国作家总有种无法释然的“诺贝尔情结”。

  洛夫:是啊。当年诺贝尔先生设立这个奖,宗旨是为了奖励、宣扬一种人道精神。但诺贝尔奖并不是衡量作家作品好坏的唯一标准,拿不拿并不十分重要。

  其实许多中国人的作品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有个重要原因就是翻译的问题。许多好的作品没有翻译过去,更多的作品的翻译不到位,尤其是诗歌,很多意境、内涵的东西无法翻译传达过去。其实获得诺贝尔奖是实力加运气的事情,而翻译就是为作品的传播打开一扇窗口。我们这点做得还不够,那就再放眼将来吧。

  记者:这几年来,有些报刊杂志的文化报道都宣称,现在诗歌走到边缘化,没有人读诗了。

  洛夫:中国大陆的一些报刊,特别是一些诗报邀请我讲诗歌的时候,我的结论是,我希望我们中国的年轻诗人能够找回中国固有的传统诗歌的永恒之美,汉诗语言的永恒之美。今天的诗边缘化了,很多人不读诗了,报纸也很少发表诗了,但是我以我最大的信心提出,诗本身的价值是永恒不变的。

  记者:诗的美是永恒的,诗也不会消失,总会有一代代人在写诗、读诗、想诗,现在的“80后”写作,其中有很多年轻人就写了很多诗。比如我们湖南也有许多年轻人坚持写诗、研究诗,在网络上建立诗歌基地。您对他们的写作有什么感想?

  洛夫:哈哈,我是一个电脑盲,我的思想是很先锋的,但是我不会用电脑。我觉得用不用电脑写作并不重要,写诗最主要的是找到感觉。

  我也知道很多年轻人在网络上写诗,自由发挥,这种方式可以充分发挥创作潜力,因为发表在诗歌刊物、报纸上要经过编辑等修改。但没有编辑的把关,他们的创作就像交通没有红绿灯一样地乱撞。年轻人写诗正是有激情的时候,我是鼓励年轻人创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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