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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委屈》
他蹲在产房门口,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女人生着别人的孩子
他几次起身离去,又几次转身回来
仍旧蹲在那老地方粗重地喘息
他听见产房里的医生说:"使劲,使劲"
他听见他的女人不住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在那最后一声嘶喊里血花飞溅
当医生把孩子递到不愿伸出的手里
"这孩子和我有吊关系?!"他也想嘶喊
但那一声嘶喊刚到喉头,他看到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满脸幸福和歉疚
那一声嘶喊在喉头来回滚动了几下
又被咽了回去
当我几年后再次见到他
他看着那个来历不明的第三者
说出的一句话让我几天后也没能笑出声来
"不管是谁的杂种,也得叫我爸"
《目击证人》
2006年12月30日晚上11点30分
在宿州,在街心花园
一个女人被一把刀子进入,从前胸
到后脊梁一把刀子足有一尺多长
刀尖上的血滴已经凝固,刀柄闪着幽暗的光
报纸上说,女人年轻而漂亮
是在校大学生,学业优秀
表现优良
刀子穿胸而过
没有伤到乳房
昨夜从朋友家喝酒回来,当我穿过市府广场
到达街心花园,看见一对男女抱在一起
我没看清他们的脸,也没有看清
他们的身高和体型
那时我还不知道萨达姆已经
被伊拉克临时政府绞死
我构思着一首诗歌,从他们跟前走过
我在我的诗歌里
祝福着他们的爱情
我没有回一下头,但我知道他们是幸福的
走出很远,我还能听到他们接吻的声响
[ 本帖最后由 安徽阿尔 于 2007-1-6 16:3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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