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在深夜燃烧》

周平庸

昨晚的灯光
今晚又亮了
因为住底楼
看不清万家灯火
也不能很清楚地判断
它们是否还在
但眼前的场景
似乎让人觉得
汽车应该很快地停顿下来
而习惯于半夜行走的人
是否觉察到一扇窗里的一个人
正在看你
此刻的样子
显得很急
没有很急的原因
是不会显得很急的
也许赶回去躺在床上睡上一觉
是你此刻最大的心愿
和心事
而我呢，根本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
就像这支烟
只顾燃它自己的
直到再也不能继续了为止

而路灯还在继续
恪尽职守地发出
许多意想不到的光线
昏黄的
已经习惯这种昏黄的
两只老鼠
一前一后
雪的白和身体的黑
相映成趣
仔细地看
可能看得见影子
雪窼里的足印
一浅一深

两棵树之间
一颗树静静地站着
它的两边是两棵树
夜色不断延续
天地渐渐朦胧
使我怀揣不只一人的心绪
终于走到深夜

这个深夜
没有口哨响
没有蛐蛐叫
白天佯装睡去的一些爬行动物
好像也显得累了
只有一支烟的燃烧声
和另一支烟的燃烧声
此起彼伏

还可隐约听到几声呼唤
缓慢传来
从夜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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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

提读。

此情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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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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