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意识与女诗人：伊蕾的“独身女人的卧室”

龙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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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意识与女诗人：伊蕾的“独身女人的卧室”

       “卧室”，是一个私密的空间；“独身女人的卧室”，更是一个特定的女人的私密空间。这个“空间”在伊蕾出现之前，虽然有不少历史上的“闺怨”、“宫怨”乃至当代的诗歌或深或浅地表现过，但是，伊蕾以其义无反顾的精神和痛快淋漓之笔，将一个特殊审美内涵的“卧室”呈现在我们面前。
       “卧室”里，什么样的女人形象？
       “卧室”，是一个什么样的意象？
       "卧室”，诗人选定这个词，即意味着，“卧室”将消除一切覆盖，让读者看到这个私密房间的一切，看到这个房间的窗子开向什么方向，看见黑夜里灯光的阴影，看见魅惑的女人早晨和深夜对镜的心态，不，是看到深处，看到一个女人的某种特定的空间下的生命状态。

        开篇，“镜子的魔术”：诗人成为自己观察的客体。
        她看到镜中的自己“肌肉健美 ”却又“没有热气”，“自言自语”却又“没有声音”（没有倾诉的对象、没有倾听的耳朵），一个独身女人，每天面对着一面镜子，不断地或有意无意地观察自己，孤独、寂寞，自恋，面对着虚幻不实的镜子，渴望爱情和正常的生活……但是，她遭遇困境：“你不来与我同居”！
        “你不来与我同居”！

        “你不来与我同居”，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改革开放不久，人们的意识普遍还处于计划经济时代僵化的语境中，诗人，却大声地、大胆地说出了一个女人生命的愿望，这在当时不能不是惊世骇俗的。“你不来与我同居”，似乎语言俚俗不雅，其实，诗人用一句大白话，毫无顾忌、义无反顾地说出了一个女人爱的本能，对爱情、对生命、对人与人之间良好的关系的强烈渴求。
        紧接着，展示“土耳其浴室”：自恋、颓废的空间。
   
                 顾影自怜——
                四肢很长，身材窈窕
                臀部紧凑，肩膀斜消
                碗状的乳房轻轻颤动
                每一块肌肉都充满激情

        一个女人，成为自己观察的客体，她自恋，充满生命的渴望。“卧室”里袜子、短裤乱丢着，花瓶里的花已枯萎没有及时换上新鲜的花卉，这个“卧室”，充满了惰性，满屋子弥漫着颓废的气息，有一个寂寞无聊的主人飘来飘去——一个独身的女人。
       接下来的是“窗帘的秘密”，在“拉开窗帘”与“拉上窗帘”这两个动作之间，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生命对外在世界的渴望，同时，又自闭的矛盾的情形。“需要幸福就拉上窗帘”，“想要自杀就拉上窗帘”，这些诗句，渲染着孤独寂寞且绝望的气氛。在后面的“自画像”、“小小聚会”、“一封请柬”、“星期日独唱”中，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层面活画出一个“独身女人”在“卧室”里的种种下意识的动作，她百无聊赖、躁动不安，竭力缓解自己的焦灼情绪……诗中呈现出一种生存的状态，既不是丑，也不是美，没有任何道德说教的东西，诗人只是呈现，笔致细微，一个在卧室中对镜自我欣赏、自恋的女人，渴望有所改变、渴望爱，但又不走出门去，只是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一个自闭又不甘心的女人的形象；不仅如此，我们再接着看看——
       “哲学讨论”，形而上的思考，哲学上对生命意义的追问没有答案，生命有无意义？诗中没有答案。活着为了什么？思考没有答案，哲学没有答案，进一步描摹出个体生命的孤独感。“暴雨之夜”痛感“走投无路”，生命很想“放任自流”，可是，这个“卧室”中的女人，没有谁呼应她的生命，没有谁为她分担孤独，逼窄的空间、压抑的生命，她要求时间“停留一下”，“我愿意倒地而死”——其实，是渴望不顾一切地生、不顾一切地活呀！但是，困境不能摆脱，孤寂仍像列车滚滚驶向深渊，落笔仍在“你不来与我同居”！
        不仅仅是一个“独身女人”的困境，大而化之，她的困境是人的困境，是现代人的生命困境！在现代化滚滚洪流中，现代人相互堵塞、互为樊篱，人情冷漠，漠视精神世界，等等，现代人的互相抛弃，种种的生存困境带来种种的心理困境……而“独身女人”，她的存在超出社会规定的人伦规范，她的困境就更深！

        在“象征之梦”中____
   
                突然它变成一匹无缰的野马
                向无边的宇宙飞驰而去
               套马所无力地转移一圈垂落下来
               宇宙漆黑没有道路
               每一步都有如万丈深渊
               自由的灵魂不知去向
               也许她在某一天夭折
                       你不来与我同居

         孤独自由的灵魂，追问生命的意义，宇宙人生，有什么意义？诗人感到个体生命的空旷，预感到“自由的灵魂”会“夭折”，与谁为伴？她不知道自己被谁抛弃了？她要呼唤谁？深深的困境：“你”不来与“我”共同面对生命的困境，“你不来与我同居”！
   
         “生日蜡烛”中——

                上帝命令：生日快乐
                所有举杯者共同大笑
                迎接又临近一年的死亡
                因为是全体人的恐惧
                所以全体人都不恐惧
                可惜青春比蜡烛还短
                火焰就要熄灭
                这是我一个人的痛苦

        在"生日"，感到一年过去，老了一年，更是向死亡的方向走近一步！烛火摇曳，青春易逝、死亡逼近，对生命的痛惜和焦灼隐现于字里行间，一个女人承受着生命的孤独无以解脱无所依傍，到这儿，我们已感到了诗人生命深深的孤独和痛苦。诗人的痛苦高于一般人，因为她敏感、因为她思索。但“存在”的意义永远是一个无法求证的谜面，思索只会使生命感到更深的孤独，感到更严重的面对宇宙人生的无力感。
        诗人在生命困境中何以自救？何以互救？出现苦闷的“女士香烟”，“我想无罪而犯”，自虐，骨子里的冲突不得释然的外部表现啊。还能做什么？海阔天空地乱想，得不到答案。个体生命顽强地挣扎着，在“绝望中希望”着——

                我独往独来，充满恐惧
                我不可能健康无损
                众多的目光如刺我鲜血淋漓

                道路已被无形的障碍封锁
                我怀着绝望的希望夜夜等你

                面对所恨的一切我无能为力
               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你不来与我同居

         “爱”是那样不可把握，个体生命感受到外部世界的压迫，那世俗的目光无处不在，“独来独往”的女人“”充满恐惧、鲜血淋漓；她欲反抗，但外部世界力量过于强大，“面对所恨的一切我无能为力”、“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期望爱人，盼望顶天立地的人，但却无处寻觅……没有任何“他者”能承担个体生命的孤独感和无力感……

         伊蕾的组诗《独身女人的卧室》、《独舞》以及《三月的女人》（后者发于一九九五年《诗之国》上）等诗，写得彻底，有视死如归的气概。表现女性性意识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很有震撼力。我们被这组诗中强烈的主体意识的张扬和女性性意识的深刻揭示所震撼，从而感动了。对诗的真诚，对生命的真诚，使诗人不顾是否会受到现实的责难，她勇敢地说出了她想说的一切，不管我们理不理解；不管当时她所处环境和时代理不理解。
        “你不来与我同居”，这句诗本质上超越爱情，超越性本能（有人以此诟病此诗纯粹是偏狭不能理解诗人的心胸），道出了一个女人对健全生命的渴望、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对人与人和谐关系的盼望，乃至对宇宙人生的思考。　　　　　　
        《独身女人的卧室》是一个女性诗人对“人性”的深深挖掘；对“生命”的人文关怀……

         “你不来与我同居”……
         从开篇《１．镜子的魔术》到末篇《１４．绝望的希望》，“你不来与我同居”这句诗，贯穿整个组诗始终；诗人不断地强调这个诗句，读者不断地被这个诗句击中。这句诗，使一首首各自独立的诗有机地连接起来、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大的组诗（其实我以为也可以理解成一首长诗），组诗中，诗与诗之间谐音共振，形成对题旨不断进逼的态势；“你不来与我同居”，是每一首诗末尾的重读音节，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反复强调，形成了一首诗强烈的内在节奏；似乎有些机械地、军队齐步踏来的声音；这种声音楔入读者的耳朵，使读到的人无法逃避铿锵的重击。
        这首诗，形式上独创，思想上有强的突破。
        我们不能用道德伦理来衡量、评价这组诗；这首诗强有力地呈现一种赤裸的生命状态，有力地表现生命的诉求……读了，也许，我们对这个敞开的“独身女人的卧室”是应该保持沉默的。我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粗浅的看法。

[ 本帖最后由 龙的妹妹 于 2007-2-25 09:08 编辑 ]

龙的妹妹

附录：伊蕾的组诗《独身女人的卧室》

独身女人的卧室

        1．镜子的魔术

你猜我认识的是谁?
她是一个、又是许多个
在各个方向突然出现
又瞬间消隐
她目光直视
没有幸福的痕迹
她自言自语，没有声音
她肌肉健美，没有热气
她是立体，又是平面
她给你什么你也无法接受
她不能属于任何人
——她就是镜子中的我
整个世界除以二
剩下一个单数
一个自由运动的独立的单子
一个具有创造力的精神实体
——她就是镜子中的我
我的木框镜子就在床头
它一天做一百次这样的魔术
    你不来与我同居

        2．土耳其浴室

这个小屋裸体的素描太多
一个男同胞偶然推门
高叫“土耳其浴室”
我是这浴室名副其实的顾客
顾影自怜——
四肢很长，身材窈窕
臀部紧凑，肩膀斜消
碗状的乳房轻轻颤动
每一块肌肉都充满激情
我是我自己的模特
我创造了艺术，艺术创造了我
床上堆满了画册
袜子和短裤在桌子上
玻璃瓶里迎春花枯萎了
地上乱开着黯淡的金黄
软垫和靠背四面都是
每个角落都可以安然入睡
    你不来与我同居

        3．窗帘的秘密

白天我总是拉着窗帘
以便想象阳光下的罪恶
或者进入感情王国
心理空前安全
心理空前自由
然后幽灵一样的灵感纷纷出笼
我结交它们达到快感高潮
新生儿立即出世
智力空前良好
如果需要幸福我就拉上窗帘
痛苦立即变成享受
如果我想自杀我就拉上窗帘
生存欲望油然而生
拉上窗帘听一段交响曲
爱情就充满各个角落
    你不来与我同居

4．自画像

所有的照片都把我丑化
我在自画像上表达理想
我把十二种油彩合在一起
我给它取名叫P色
我最喜欢神秘的头发
蓬松的刘海像我侄女
整个脸部我只画了眉毛
敬祝我像眉毛一辈子长不大
眉毛真伟大充满了哲学
既不认为是，也不认为非
既不光荣，也不可耻
既不贞洁，也不淫秽
既不是生，也不是死
我把自画像挂在低矮的墙壁
每日朝见这唯一偶像
    你不来与我同居

        5． 小小聚会

小小餐桌铺一块彩色台布
迷离的灯光泄在模糊的头顶
喝一口红红的酒
我和几位老兄起来跳舞
像舞厅的少男少女一样
我们不微笑，沉默着
显得昏昏欲醉
独身女人的时间像一块猪排
你却不来分食
我在偷偷念一个咒语——
让我的高跟鞋跳掉后跟
噢！这个世界已不是我的
我好像出生了一个世纪
面容腐朽，脚上也长出了皱纹
独身女人没有好名声
    你不来与我同居

        6．一封请柬

一封请柬使我如释重负
坐在藤椅上我若有所失
曾为了他那篇论文我同意约会
我们是知音，知音，只是知音
为什么他不问我点什么
每次他大谈现代派、黑色幽默
可他一点也不学以致用
他才思敏捷，卓有见识
可他毕竟是孩子
他温存多情，单纯可爱
他只能是孩子
他文雅庄重，彬彬有礼
他永远是孩子，是孩子
——我不能证明自己是女人
这一次婚礼是否具有转折意义
人是否可以自救或者互救
你不来与我同居

        7．星期日独唱

星期日没有人陪我去野游
公园最可怕，我不敢问津
我翻出现存的全体歌本
在土耳其浴室里流浪
从早饭后唱到黄昏
头发唱成1
眼睛唱成2
耳朵唱成3
鼻子唱成4
脸蛋唱成5
嘴巴唱成6
全身上下唱成7
表哥的名言万岁——
歌声是心灵的呻吟
音乐是痛苦可以忍受
孤独是伟大的
（我不要伟大）
疲乏的眼睛憩息在四壁
    你不来与我同居

        8．哲学讨论

我朗读唯物主义哲学——
物质第一
我不创造任何物质
这个世界谁需要我
我甚至不生孩子
不承担人类最基本的责任
在一堆破烂的稿纸旁
讨论艺术讨论哲学
第一，存在主义
第二，达达主义
第三，实证主义
第四，超现实主义
终于发现了人类的秘密
为活着而活着
活着有没有意义
什么是最高意义
我有无用之用
我的气息无所不在
我决心进行无意义结婚
你不来与我同居

    9．暴雨之夜

暴雨像男子汉给大地以鞭楚
躁动不安瞬间缓解为深刻的安宁
六种欲望掺合在一起
此刻我什么都要什么都不要
暴雨封锁了所有的道路
走投无路多么幸福
我放弃一切苟且的计划
生命放任自流
暴雨使生物钟短暂停止
哦，暂停的快乐深奥无比
“请停留一下”
我愿意倒地而死
    你不来与我同居

        10．象征之梦

我一人占有这四面墙壁
我变成了枯燥的长方形
我做了一个长方形的梦
长方形的天空变成了狮子星座
一会儿都不闪闪发亮
一会儿尾部闪闪发亮
突然它变成一匹无缰的野马
向无边的宇宙飞驰而去
套马所无力地转移一圈垂落下来
宇宙漆黑没有道路
每一步都有如万丈深渊
自由的灵魂不知去向
也许她在某一天夭折
    你不来与我同居

        11．生日蜡烛

生日蜡烛像一堆星星
方方的屋顶是闭锁的太阳系
空间无边无沿
宇宙无意间创造了人
我们的出生纯属偶然
生命应当珍惜还是应当挥霍
应当约束还是应当放任
上帝命令：生日快乐
所有举杯者共同大笑
迎接又临近一年的死亡
因为是全体人的恐惧
所以全体人都不恐惧
可惜青春比蜡烛还短
火焰就要熄灭
这是我一个人的痛苦
    你不来与我同居

        12．女士香烟

我吸它是因为它细得可爱
点燃我做女人的欲望
我欣赏我吸烟的姿态
具有一种世界性美感
烟雾造成混沌的状态
寂寞变得很甜蜜
我把这张报纸翻了一翻
戒烟运动正在广泛开展
并且得到了广泛支持
支持的并不身体力行
不支持的更不为它作出牺牲
谁能比较出吸烟的功德与危害
戒烟和吸烟只好并行
各取所需
是谁制定了不可戒的戒律
高等人因此而更加神奇
迪等人因此而成为罪犯
今夜我想无罪而犯
    你不来与我同居

        13．想

我把剩余时间统统用来想
我赋予想一个形式：室内散步
我把体验过的加以深化
我把未得到的改为得到
我把发生过地加以进展
我把未曾有的化成幻觉
不能做得都想
法律踌躇在地下
眼睁睁仰望着想
罗网和箭矢失去了目标
任凭想胡作非为
我想签证去想的王国居住
我直担心那里已经人口泛滥
    你不来与我同居

        14．绝望的希望

这繁华的城市如此空旷
小小的房子目标暴露
白天黑夜都有监护人
我独往独来，充满恐惧
我不可能健康无损
众多的目光如刺我鲜血淋漓
我祈祷上帝把那一半没有眼的椰子*
  　分给全体公民
道路已被无形的障碍封锁
我怀着绝望的希望夜夜等你
你来了会发生世界大战吗
你来了黄河会决口吗
你来了会有坏天气吗
你来了会影响收麦子吗
面对所恨的一切我无能为力
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你不来与我同居

龙的妹妹

自己提一下，谁都不帮我看看呀？

李清荷

呵呵,我帮你看看,这个女诗人的东西我读过一点,来学习学习.

水的翅膀

“你不来与我同居”，
我晕

龙的妹妹

原帖由 李清荷 于 2007-2-24 23:49 发表
呵呵,我帮你看看,这个女诗人的东西我读过一点,来学习学习.

谢谢你，我认真地读她的这组诗呢。

龙的妹妹

原帖由 水的翅膀 于 2007-2-24 23:51 发表
“你不来与我同居”，
我晕

谢谢你进来看。问候

我觉得她只是用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表达、强调她的某种生命意识，并不意味着生活写实啊

wj208

我说过女性意识需要男性精神的征服来确认自己的本质.独身女人其实并不想独身,只是没有一个能和她同居的男性的胸膛罢了.这是男性诗人的悲哀,更是她们的悲哀.伊蕾的诗还是比较自制的,并没有沉入到黑暗和人格精神的分裂状态中.龙妹子竟然还熟悉十几年前的诗人难得啊.实际上红颜里有几个女诗人身上都有她们的影子.呵呵.问好.

龙的妹妹

原帖由 wj208 于 2007-2-25 00:04 发表
我说过女性意识需要男性精神的征服来确认自己的本质.独身女人其实并不想独身,只是没有一个能和她同居的男性的胸膛罢了.这是男性诗人的悲哀,更是她们的悲哀.伊蕾的诗还是比较自制的,并没有沉入到黑暗和人格精神的分 ...

谢谢你进来。很感谢。


不怪男诗人，是很多很多什么东西使她孤独呀
我有她的诗集呢，在认真地读。

低处的迷雾

《独身女人的卧室》.
呈现了灵魂私奔的一种态势..很欣赏妹妹的解读.我喜欢.挂起来,大家继续品赏..

低处的迷雾

伊蕾也是我喜欢的女诗人之一.怎麽我喜欢的人,你也喜欢啊..呵呵

龙的妹妹

原帖由 低处的迷雾 于 2007-2-25 07:20 发表
伊蕾也是我喜欢的女诗人之一.怎麽我喜欢的人,你也喜欢啊..呵呵

        我相信女子的心是相通了。应该反过来说嘛：为什么我喜欢的女诗人你也喜欢呢？ 答案不言而喻啊，所以我也不敢孤独呢

        红颜中，不知有多少诗人会喜欢翟永明和伊蕾的？

[ 本帖最后由 龙的妹妹 于 2007-2-26 15:42 编辑 ]

龙的妹妹

原帖由 低处的迷雾 于 2007-2-25 07:10 发表
《独身女人的卧室》.
呈现了灵魂私奔的一种态势..很欣赏妹妹的解读.我喜欢.挂起来,大家继续品赏..

很高兴你喜欢。用早晨的阳光拥抱你

海凌风

现保存一下，再看，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有点忙。

龙的妹妹

原帖由 wj208 于 2007-2-25 00:04 发表
我说过女性意识需要男性精神的征服来确认自己的本质.独身女人其实并不想独身,只是没有一个能和她同居的男性的胸膛罢了.这是男性诗人的悲哀,更是她们的悲哀.伊蕾的诗还是比较自制的,并没有沉入到黑暗和人格精神的分 ...

伊蕾的诗还是比较自制的,并没有沉入到黑暗和人格精神的分裂状态中——是的

实际上红颜里有几个女诗人身上都有她们的影子——哪几个呢？请指给我看看，我想盯住她们好好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