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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七夜木犀

大梦圆觉录(更新至四十五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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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0 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哈哈。谢谢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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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0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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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0 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东西,问好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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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0 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看完了~~
我看到一些必定破碎的东西,一些明知破碎不堪却仍然舍弃不掉的东西,一些温暖如童话纯净若梦幻的东西,还有深陷其中的未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生活~~
有洒脱,无奈,艰辛,快活,理想,面包~~这样的生活不错~~~
问好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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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0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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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0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 落魄书生

往事不堪提,提之伤人心。为人孤且僻,行人侧目之。
黑子青眼看,我却翻白眼。阮籍有能耐,裤衩挂中天。

黑子是诗歌报心情文字版块的首席斑竹,呵,这首诗(姑且让我叫它是诗)一直没有题目,今天晚上写完报道,才想起它就叫落魄书生。

人其实跟水果很像。得了癌症的人,无非是烂了心的苹果,但也有好肉值得吃上几口,于是,这个社会对待癌症患者的方式,就是趁他还没有完全腐烂,尽量加以废物利用,把好的部分进行压榨,做成果汁,以飨读者。

罪过,我就是自动出租的榨汁机。

而且我也没有阮籍那么有能耐,可以脱下经年的裤衩,趁着春来日暖,旗杆高张,把裤衩当作国旗,慢慢地升上去,以示我阮家亦有箱底货拿出来曝晒。绫罗绸缎做的裤衩,也无非是裤衩。

棉布做的裤衩,在实质上,应该更接近裤衩一些。

一旦南风渐起,裤衩翻飞,其状有如日本国男子成人礼上的鲤鱼旗,又或鼓胀如气泡鱼,随时准备漏气逃生。

当然,人岂能一辈子毫无落魄的时光。

若是一个人穷其一生,富丽堂皇,比宫殿还宫殿,那么干脆就做了宫殿吧,杵在微凉的晚风中,经常被华丽的衣裳摩擦,甚至会有些微寂寞的火花,顺着月光燃烧那些碧眼红唇。

惟独我落魄。

习惯落井下石的。一般情况下,请各位路过我这口井,下点玛瑙石,翡翠石之类的,千万不要下三生石,我怕到时投胎摸错门,又跟你家姑娘搁在一个肚子里,前世鸳鸯,后世兄妹,乃是人间第一惨剧。

闲话休提。只说这么一桩。

一日天光如寐,女子多娇,源东桃花,缤纷如群鸟出林。时闻花瓣,聚在一枝,商议起事,袒胸露肩,众游客视若未见。

其中一女子,独见我痴情。遂化作蜜蜂,隐于袖中,与归。

又日。友来访。室内香气丝丝缕缕,竟百日不绝。



二十一 诗人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了。
而且,很近。

你以为诗人演诗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惜你错了。舞台上的诗人,只是戏剧家所设定好的诗人,诗人本身并不能贡献给舞台。

舞台属于演员。

而不是真实的、活的诗人。

于是,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了。

就像我在这样的夜晚,总是充满绝望的阴影,脑海中漂浮着的东西,离不开尸体与肉欲的勾引。

逃避又是可耻的。

可耻又只能赖活,焦虑不断地产生,父母也渐渐脱离我寄存的可能。荧光屏的洁白,只是洁白本身吗?

我很想问你,是否还值得肯定我?

即便我是一个活着的、真实的诗人。

但我的生活正遭受毁弃。我万般无奈地看着自己像一只蚂蚁被苦胆汁或者蜂蜜粘在地面上,不能动弹。

连反抗都失去意义。

沉默,或者微笑。一个人的时候,紧皱眉头。

甚至连生病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如果生病,就有非死不可的勇气。

我是诗人。

我是诗人。

我是诗人。

我承认这点,却始终遭受世界的破坏。我只是一个即将被压榨的奴隶。就像拉马丹被绞死一样,绞死的是人,而不是身份、国籍、罪孽。




二十二 时间与符号

思想或许是很可笑的。

你站在地平面上吹萨克斯,因为生活,而不是思想。搬家的人,根本不知道家在何处,堆积在房间里的也只是概念,而不是家。

我背着仅有的财产沿着铁轨流浪如何?

累了就像海子那样躺下,然后缓缓地开过列车、灯光、尖叫……天堂,时间累积符号,成为一个难以注解的谜题。

到底是怎样一种累,却迥异于别人?

生活稍稍将他的指尖压在我的肩膀上,我就面临崩溃。像瓷器不能承受铁的坠落,我无望于人生的任何一条捷径。

昌耀坠楼时的感觉,是否直接深入地下?

从此,成为符号。

我们所能求解的都是我们早已有过答案的,任何一个未知的解,仅仅是出于玩笑,还是恶意?

思想着实可笑。

我真的被困了,不管面对谁,都存在极大的沟通障碍,我只是我,我只是我,我只是我,我不能成为那一个……你所期待的,你所安排的,你所满意的那一个,我只是我,我只是我……亡魂般地游荡在窗棂的左上方。

我说痛苦。

到底是不是痛苦本身?

是它的一部分占领了我,还是我已经将自己完全给了它?

时间只能拖着我,越发泥泞地向往自身的停止。达利流淌的钟面,映射无数种骷髅的形状。

我眷恋哪些女人?甚至连婷都在门外观望,玻璃墙内独自静坐,如同行为主义者的实验品。婷确实也是个研究生……恐惧,恐惧,我的恐惧……为何那么浓烈地将我捕获……

求求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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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3 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各位.我这个确实是好东西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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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5 23:2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 婷或者洗澡

婷说我一点都不在意她,因为我记不住关于她的细节。
我不敢否认。

我想,她最爱吃柚子和葡萄。
她最爱看美容保养方面的书,甚至是林光常的《排毒一身轻》。
她最爱的男人是刘德华。
她有胃病史,曾凌晨三点在中医院挂瓶。

她知道我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最爱吃的水果是橙子和草莓。
她知道我的肠胃也不好,经常会吃坏肚子。
她知道我生活很笨,时常需要照顾。
她知道我不浪漫。
她知道每天下午五点半我都会站在宿舍门口等她吃饭。
她知道每次吃饭都要她买单。
她知道往我钱包里塞钱。
她知道我将近一个月都没洗过澡。
她知道我不介意用玫瑰沐浴露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

我想对她好,可惜对她好的方式,总是难以把握。毕竟我是一个很笨的人,笨到连洗澡都需要她提醒。

我不敢否认。
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即便我内心还深藏着独处的渴望,只是这种渴望是精神上的,而生活已经不可避免地选择了两个人。

我们可以相爱到互相为对方搓澡。

这就是爱情。

我每天都在写稿,写《朝阳日记》,每个读者都在说感动,虽然我自己的感动莫名其妙地丢失了。但我想,我可能依附他们会分享他们的感动。

每天下午从广福医院一直走到浙师大,全身都会燥热。我似乎很排斥外界,我站在婷的宿舍门前,较为幸福的是,看见越穿越少的美女们,提着热水瓶,或者挎包,进进出出。

婷若是知道这些,肯定噘起小嘴,准备出示黄牌,一再警告,慎独!就是说,即使你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能乱瞧。非礼勿视。不然肾会越来越毒的。

唉,你知道我洗澡的时候,闻着玫瑰香,就像闻见了苏菲·玛索。


二十五 我思

小墨的签名是:淡看是非,故有所思。

我思——有一只雄鹰或者一头雪豹与我为伍,便会思量死亡。更接近于苍穹的死法,自然是由着秃鹫带往高山之巅,或者雪湖之中。

谁能封锁那些自由的意念?这是我所思的。

即便我们从未接触过,偶尔只是一瞥,也会惹来情欲。这是我所思的。

任何价值的创立迟早都会坍塌。这是我所思的。

死亡是孬种。并且在我鄙视它的时候,它会不会报复我?这是我思的。

诗歌越写,路子越窄。上帝所说的窄路通往宽阔处,在你未到达前,如何印证?不能印证的深渊,是否还是深渊?这是我所思的。

靠近任何一个政党或者宗教团体,都存在欺骗。或者欺骗是人类唯一生存的手段。这是我所思的。

两性之间毫无爱情可言。这是我所思的。

而且人间惟有是非,没有公义,此为万古悲凉。比之长城颓废,埃及崩溃,更有甚之,而无不及。

我思天空之浩荡,不能抵一时之逍遥。譬如阳火明黄,阴火幽蓝,雄水激昂,雌水汤汤。落入水中的那人,或许不是死了,而是化成鱼,你摸不到呼吸的东西,并不代表它死了。

世界允许没有呼吸的东西存在。

或者允许不以人类定义的呼吸的东西存在。

这样,即便我看见你从QQ里赤裸地走出荧屏,也不会觉得讶异,你只是我脑子里所想的那个影象被复制出来而已。

这是我所思的。

人类是否像地球一样具有经纬度?具有坐标,或者航向?

谁能说我不像一艘船,因为我正在迷航,需要罗盘。坐在对面那台电脑前的你,是否正在准备出售你的罗盘?这是我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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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7 16: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添加,提起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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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手枪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7-3-28 0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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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8 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提,虽然尚未写完,但文字令人“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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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8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品中的上品,不敢乱言~诚恳学习,并真心支持!

问候七夜:)非常欣赏你的文采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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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4 12:3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六 明月奴



我总是想起你,陈堕。
你喜欢用牙签挑指甲里的污垢。
三月天,阴雨与阳光间隔出现,你毕业一年了,还在金华四处晃悠,最近听说你报社考试失败,做了实习记者,实习期一年。我想,你不适合当记者。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我呢,六月毕业。
然后准备跟另一个男人结婚。我是明月奴。



一年前,在你的想象里,我应该乖乖地在你的床上等候。
可惜你只说不做。

在我的梦中也时常牵涉到你,偷不着的感觉,让彼此陷入为期一年的挣扎。之后,我放弃了。不过我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已经放弃,只是淡淡地在想,应该成家了。心在不知不觉中,很疲惫的样子。

你爱我吗?
你听到这句话,眼睛会躲开我,你不能回答吗?只要你给我一点希望,我就会躺在你的床上,奉上我的所有。

你爱我吗?我……
你习惯省略“我”后面的两个字,或者更多的字,只有“我”这个字是善于脱口而出的。陈堕,我爱你。五个字很简单,很简单,很简单……

“月奴,我喜欢你的浅笑,你的眼睛眯成桃子时的柔媚,你卷烫过的黑发,甚至触碰一下,都带有闪电的痉挛。月奴,我好想好想亲吻你樱桃般的嘴唇……好想搂着你的小腰肢,手指绕过衣裳,抚摩你娇小的乳房,看你泛起红晕的脸颊,有如片片晚霞,点缀迷梦般的恋爱。”

我很心动?
如果在那一刻,我孤单地落入一个寂寞的夜晚。陈堕,我很喜欢你。只是这样,是否足够?

我坐在去杭州的火车上,夜色涌动。
对面坐着一位男子,跟你一样戴着一副宽边眼镜,留着一小撮胡子,而且也爱看书,他正捧着杜拉斯的情人,作津津有味状。

陈堕,我该把你思念呢,还是遗忘……



每次穿过地下通道,都不知道走哪条路才是去沃尔玛的?
在那里,流浪者像堆积物,四处摆放在广告牌的荧光下。每次路过,总觉得你也是这样的,陈堕,你怎么可以让别人把你四处乱摆?

今天,我看见报纸上有你署名的报道。在夜里十点钟的光景,我喝完咖啡,然后敲打键盘,一直开着QQ等你上线。

你说,你徘徊于黑夜,如同幽灵。

源东的桃花已经开败了,我身边的同学都在拼命地赶论文,拼命地喟叹韶华易逝,青春不再,尚未恋爱的抓紧恋爱,还没分手的考虑分手。两地相隔不过几百公里,两心相隔不知又该绕地球几圈。

陈堕,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你一直没有上线,没有上线的头像,跟一个人死去的面孔重合,似乎你也被这种重合带入不可知的领域……陈堕,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站在阳台上,微风掠过无知的树丛。大学里的街道总是喧闹异常,在十一点的女宿舍门口,总会站上一排使者,恋恋不舍地看着花朵回到花盆里,脱下衣裳,被温暖的水珠滋润,又不能目睹。

我想,这些使者恨不得发明隐身衣,躲在浴室里尽情地欣赏美妙的曲线,玲珑的身段。呵,陈堕,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你说,你有一件隐身衣,可以趁我洗澡的时候,站在一旁偷看。我们还达成协议:只许偷看,不许触摸。害得我现在每次洗澡,都要回头看看,你是不是站在那里,偷偷地看我?你的手为何不伸过来?

阿枝的男友从杭州赶过来,提着一大堆的零食,每个星期他都过来,你说阿枝的男友跟猪似的,无论从身材和行为上看,都有猪的本能。

————————

小树说这篇稿子叙述太多,要更注重情节上的东西。于是,我不写了,《明月奴》就写到这里。很遗憾,我总是半途而废。

关于小说,我想,我并不适合去构想,去创作。它唯一诱惑我的是它的稿酬比诗歌更丰厚,如果成功,它能解决我的生计,而诗歌也会得到它存活的资本。




[size=-2]二十七 死亡


死亡,唔,我现在很习惯面对一个人慢慢地死去。
然后,整理笔记,点起烟,把对于他的记忆一点点磨成灰烬,若是灰烬,则春风扫荡,了无痕迹。

跟江一郎他们喝茶,或者咖啡,很梦幻的感觉。他们的诗歌都是朴素的,很奇怪,我很反对朴素,甚至反对社会。

亲近一个农民,只因为我对那块土地的热爱。

对土地的热爱,又并非对祖国而言。那股泥土味,属于泥土本身,不需要任何加诸其上的建筑与思想。

我爱泥土本身。

就像我跟死亡本身是一体的,不可分离。在他身上渐渐显露的山水,只是曾经所遮蔽的山水。

那么,他的疼痛缘自内心。

虽然内心一直试图向外界表达挣扎是一种有形的动作,甚至是连续的有形的动作,但是,你看不见。

你会假装你理解这种表达。

所有前来看望的人,都是如此点头应允,表示他们能够深切地进入他的内核,看见被孵化的痛苦,有如一群小鸡开始啄痛窥视者的眼睛。

不能。

对于死亡充满了“不能”。这就是现在我们被疼痛的记忆一直锁住的秘密。当你面对一个病人的时候,必须摆出一副怜悯的姿态。这是世俗加在你身上的理性。而且你不能摆脱。

什么叫应该?
死亡就是生命的“应该”。生命应该趋向死亡。如此而已。
如果生命没有死亡,那就不再称其为生命。

所以,当我面对一个人慢慢地死去,我平静的样子近乎恐怖主义者。面对人群,你无法言说自己所拥有的平静。就像潘基文在伊拉克被炮弹吓得躲在讲台下,那就是他的根漂浮不定。按我们中国话说,就是太小家子气。他也许会胜任联合国秘书长一职,但是他本人,绝非一个有道之士。



二十八 神奇的女子


将近十点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碎叶,是个神奇的女子”。

很不简单,一袭白衣,飘过校门拐角处。一男子在那里已经久候多时,此女子,真是奇女子。无论何处,都不会落单。

大雨滂沱,幸亏回家甚早。

停电两、三分钟,坐在黑夜中咀嚼自己的命运,颇觉辛辣。每日里写报道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尚有许多杂事相加,还要顾及许多亲人、朋友的心情,实在是忙东忙西,只剩下自己郁郁寡欢。

趁着酒精的效力未退,好一阵咆哮。谁知青山绿水,如今已是荒坟死水,无人前来悼念。

原本以为自己亦是一个神奇的人,不论在生活上,还是精神上,与众不同。却不知人人皆不同,大同世界只能以梦的形式抵达。

现实中故事纷呈如花。

还是需要谈一下碎叶,这个奇妙的女子,即便是她的梦也是涉及想象力,一个人若是没有想象力的支撑,那么她的梦也会苍白如每日上班、下班,至多不过是梦见花瓶里突然藏了几百块钱。

而碎叶的梦浩瀚无际,让人捕捉起来甚是费神。

在《金华谈梦录》中我略有记录,其实她是一个过于没有根性的女子,不知生活所要倚靠于何物,既非是人,也不能以物质相抵?只好在义乌默默承受自己敏感的灵魂,带来一次次的冲击。

长期战斗在试衣间、看韩剧、不做饭、逛大街之间,无非是内心没有一个可以安顿的点。八十后最大的特点,就是无根性。

扎在哪里,都是一堆浮萍。他们虽然神奇,就像北极光一样,存在是显而易见的,那么消失也是显而易见的。

任何神奇的女子,都会遭受生活逼良为娼。

十年、二十年后的她,无非是近乎枯死的浮萍,堆在生活的池塘里,每觑一眼,就看见往昔,比起那些未曾敏感过的灵魂,更容易怀念。

就像此刻我怀念碎叶其实只是一个我认真的、试图去分析的神奇的女子。



二十九 牧神的午后


你如果只看题目,对于理解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我发现女子的痛苦是一种最为真切的、甚至可以触摸的痛苦,而男子的痛苦接近于形而上的痛苦,并非如他表现的那般痛苦。

女子的痛苦缘自生活,生活逼迫她成为一个痛苦的形象,而施加者正是她深爱着的男子。

因此,男子的罪愆是不可饶恕的。

我在雨中听见鸟鸣声,幻想自己只是被一场雨水暂时淋湿了而已。包括耳朵在内,所听到的都是一种幻想。
并不代表社会就是如此,谁知你肯定地说,社会就是如此,你所幻想的只是现实。现实不可避免地告知它的坚硬,就是残酷。

真理越发是一种虚弱的东西。

很多人开始把王朔归之于神仙,除了他那两部被改拍成电影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和《看上去很美》,王朔其他的作品我未曾见过。看他的照片,却觉得他是一个很实诚的人,并不狡诈。

不像宋祖德等人,观其面相,只是下三流的角色,在古代,也就是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却又没有武大郎那般忠厚老实,因此,比起武大郎,宋祖德之流更是等而下之了。

人生越来越不可避免消极。越来越娱乐化,包括死亡。

最近一直看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词话》,确实有许多触目惊心的地方,相比较而言,西方的萨德,亦是如此。

性,是被世俗冷藏的东西。

一旦涉及总是唯美者或者道德家的口吻。比如马拉美在他的《牧神的午后》里,所能目击的无非是一群女子的沐浴,所能幻想的无非是胴体。

而男子的视线总是纠缠于此。热衷于此。
最后也疲倦于此。

杨振宁跟翁帆肯定是不能白头到老的,只因前者已经白头,后者尚存青丝。天地间,不以爱情相夺,只以性命相欺——
我佛慈悲。



三十 问道


看林清玄的《在云上》,谈的无非是问道。
他在每一篇的开头所写的诗歌,极其差劲,他在书里所要表达的禅意,也是酷似牵机药,让人笑到蜷曲为止。
但凡一书写成,即便是毒草,尚有三分可取。林清玄前期的散文,颇有台湾的风味,偶尔露一露禅机,甚为巧妙。如今通篇谈禅,近似听蝉,不得不使人弄个网兜出来,将它捕住,用文火慢煎后脑,得一绿丸,食之。

其中有许多故事,甚为可取。
老和尚毕竟是老和尚,人老池塘清,蛙眠尚余影。一块木鱼,一个蒲团,一敲一跪,此中已是机心顿失,惟有合什的老嬷嬷,眼花耳背,摸着一支竹签,四处打听,这是什么命运?上上,下下,中平?问的是在外乡上学的孙子。
如此,老和尚翻开签语录,种种命运如纸薄。富贵如此,贫贱亦如此。

信否?信如潭底泥。看似清澈,一搅和,又浑了。
不信否?不信只是一柱香,烧去几两灰,愈积愈厚,雨水急时,不知去向。

我在城隍庙里撞钟时,可曾撞着命运的机关?据说冥冥之中,天上神灵觑看了人间种种,为何碎叶说起那男子,那男子依然没有报应?时候,时候,只是未到,到了定有报,报在何处?
报在一了百了,死于横祸,也能快了人意吗?我倒是不想萨达姆死,可是人家布什已经打好绳圈,套上萨达姆的脖子,不由得人家不套是不?

所以,命运无非强权。

所谓弱能胜强,可知那弱者并非真正的弱,乃是示人以弱。强者也并非真正的强,只是假以为强。

佛家说金刚杵,那是真的坚硬无比。佛家说狮子吼,那是真的踞地狮子。

你问道于松,松有松花;你问道于竹,竹有竹露。

由此可见,问道者,几近于自身。所能供奉的也只能缘于自身的识见,你不能问道于松,让松供应竹露。

唉,问道于佛者,竟然挂心基督。何必,何必。

此时,夜色如嫦娥睡去,帘栊低垂,薄情男子常在深夜对天叹息,只为身边女子为何还少一个?
永远叹息那缺少的一个,而不是拥有的许多。

呜呼,我可是那薄情男子?只是寄相思处,不在人,而在高楼。

——————————————

另,半夜听见一个女子喊了两声“救命”,一直聆听。

两、三个男的胁持了她,他们什么关系?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始终聆听,再也睡不着。我的懦弱在于无法拯救任何陷入污辱的人。

孤独太深了,太深了。

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这一夜我梦见夜叉,我梦见自己拥有强力意志……我是理性主义者,不能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自私主义者。懦夫导致混蛋成群。

又想起童年时自己所渴望的武功,以为武功能够锄强扶弱。现在再次泛起,若是身怀武功,我会应着一声救命而降临吗?

有时,我也愿把灵魂出卖给死神,然后成为死神的骑士,惩罚那些犯罪的人。让他们沦入地狱,享受他折磨别人时的折磨。

我欲为复仇天使。向死神复仇。

这世道好人死得何其快,何其多,何其痛苦!究竟是为什么?我仍然深陷夜叉般的世界,我欲为小说。

生命如恍惚之间的一点血光。死。

文章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任何一个人的死亡或污辱,你都无法解决。你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人。

为何我叫七夜。

因为我想拥有七夜的魔力,随时可以摧毁邪恶的人,我要成魔,魔能灭伪道,伪世,伪君子……

我的邪恶,是至善。

人类的枪械,对准我,我亦毫发无损。

成魔是为了卫道。这个理由你没听过吧,哈哈。人道,何如魔道单纯。

无论是在夜里劫掠、强暴单身女子的恶棍,还是坐在研究生院谈论处女阴部粉红暗红的狗屁研究生,都是他妈的罪该万死的混蛋。

[ 本帖最后由 七夜木犀 于 2007-4-4 12: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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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4 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字思考多,故事穿插,确实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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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4 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确实确实。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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